《(综同人)[综]五行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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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五行缺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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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家给薛逊的回礼比王家这个正经岳家还厚,若薛逊真是走投无路的年轻人,对待如此有情有义的世伯,肯定是剖心以待了。
    贾代善也不辜负薛逊给他老谋深算的评价,如今在书房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案,送呈陛下阅示。
    薛逊如此谦卑恭顺,皇帝不觉愧疚,反觉理所当然,只想着日后若有机会再行弥补,并没有赐下虚职抚慰的意思,至于机会……皇帝就怕打了心爱儿子的脸。
    薛逊在京中拜访过各家勋贵老亲、生意上有联系诸位,这些人大多两种态度,一如王家,小心谨慎,不得罪也不抬举,吃相文雅,跟着皇帝的态度走,对待薛逊礼貌中透着疏远;一如贾代善,想踩着薛逊表忠心,只是手段有高明和低劣之分,薛逊也不是吃素的,真有敢明目张胆伸手的,直接剁下来就是。
    拜访各家,联络有亲,转眼在京中已将近一个月,薛逊收拾好行囊,准备南下,南方薛家的铺子已经开始大量裁员,其他豪商也像闻着腥味儿的鲨鱼,开始为南方市场厮杀。

第10章 薛逊列传

回程的时候走水路,已经一无所有,自然不必再做戏。
    走的是内河,薛家在内河漕运上也颇有门路,顺风顺水的话,小半月金陵了。
    一路上薛逊也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吩咐人直接回去,出发时候早就准备好一切,没有上岸采买的意思。
    薛逊只是懒得麻烦,在岸上等着的人可就抓瞎了,这不,想了个山不就我,我则就山的办法。
    入夜,薛逊正躺着呢,铁血就过来禀告道:“主子,有人袭击凿船?”
    薛逊悚然而惊,立马翻身爬起,问道:“情况如何?”
    “发现得早,船无事,人抓住了,死一捉七,押在底舱。”铁血道。
    “审过了?”
    “属下来的时候,马先生正在审。”铁血沉声道,铁血也出身通政司,一身过硬功夫,人如其名。
    “我去看看。”薛逊拉过外套披上,匆匆下到底层船舱。
    船舱末尾隔了个大间出来,一般商船是用来装家禽家畜之类的货物的,在这条船上,被辟为刑房。
    之间房中五个人吊在刑架上,遍体鳞伤,血色斑驳染红布衣,脚下还躺着三具尸体。
    “主子。”马先生站起来拱手行礼。肮脏狭窄的船舱,空气不通,血腥味萦绕四周,让人闻之作呕,入目是残酷刑讯场面,入耳是惨叫呻吟,制造如此景象的马先生,却是一位中年文士,留着三寸山羊胡子,宽袍大袖,一派儒家仁人君子模样。
    “先生不必多礼,审得如何了?”薛逊假装自己看不见,这些人能来、赶来凿薛家的船,肯定是江上做惯了案子的水匪,不值得同情。
    “主子,审出来了,是蛟龙寨的水匪,这就是黑道上有名的蛟龙八仙。”马先生柔声细语道,好似在介绍一方美丽风景。
    “这八仙不在自己的地盘过海,跑我薛家船上逞能做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蛟龙寨收了银子,为人做嫁的。”马先生指着脚下的三具尸体道:“学艺不精,又无傲骨,属下在这儿才坐了一刻钟,就什么都招了,还以为是什么神仙手段、有骨头呢。”
    “先生见多识广,这些小手段自然不再您眼中。”薛逊恭维到,他相信内敛的马先生不会在几个必死之人面前炫耀。
    “薛老爷,马大家,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贵人,请您高抬贵手府,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一个汉子开口求饶道:“我等江上浪里来回,不过混口饭吃,要为难贵人的是城中邱大户,我等兄弟不过做人刺刀,刀柄都不握在自己手里。冤有头债有主,贵人要报仇,正是邱家人。”
    “不是说道上规矩不能出卖买家吗?”薛逊也是听过几耳朵江湖轶事的。
    “嗤——”马先生耻笑一声,道:“主子也太看得起这些毛贼了,真是铁骨铮铮,早就闯出诺大名头,洗白上岸了,还用得着在水上讨生活。”
    马先生早年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后来机缘巧合入了通政司,几十年不混江湖,江湖上自有他的传说。这不,名字一报出来,这些水匪,也得称一声“马大家”。
    事实已经清楚,薛逊就退了出来,重新落座倒茶,请教马先生道:“对此事先生可有主意?”
    “主子容禀,属下还是坚持直接杀了了事,尸体沉入江中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薛逊原想着把这些水匪送入官府、或者直接砍了堆在小船飘在江中,以做威慑。薛家即便失了通政司的位置,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们的船上早就打了薛家的旗帜,这些人只是试探的第一波,若是不能一次震慑,日后当真后患无穷。
    “若是不能震慑宵小怎么办?”薛逊请教道。
    “主子多虑了,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未知,这些人有去无回,主子也不做回应,那些人自然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焦虑迟疑害怕惊恐。”马先生深谙水匪心理。
    “先生说的有道理。”薛逊叹息,他现在也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焦虑害怕,没有人为他突然到这里来做出申明,表示负责。
    薛逊听了马先生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反而联想道自身,决心更认真对待生活、活得更好,不让幕后人简单的心理暗示所动。
    “主子明察,别忘了,陛下已经收回通政司了。”
    薛逊正色点头,“先生说的是。”
    陛下已经收回通政司了,薛逊也早就申明通政司和薛家的产业绝对分开,毫无混淆,若是大张旗鼓堆出尸体,如何解释薛家有这么多好手在,是不是挖了通政司的墙角?是不是欺君瞒上了?
    薛逊没有经验,见马先生考虑周详,就让他全权负责此时。又忍不住多问一句:“把尸体沉入江中,他们难道不会捞出来吗?”在此时功夫好的人,完全媲美蛙人。
    “属下手中有巨腐药物,能化去皮肉,白骨丢下去,谁知道是谁的?”马先生捋着山羊胡,说着和和善外表绝不搭配的话,问:“主子可想去瞧瞧?”
    “不必了,如此万无一失,先生办事,我放心。”薛逊怂了。
    薛家的大船就这样悄无生气的在夜里航行,没有停顿、没有喧哗,在黑暗中如常驶远。
    在岸边等着的人没有等到船上出事的喧哗声,也没有得到派出去人的回音,想趁机搭话都没办法,一切都融入黑夜中,悄无声息,又神秘无比。
    有了邱家人做探路石,跟着动手的人就更多了。
    薛逊名义上交了通政司,可还有一大帮精英人手跟着薛逊回金陵,这些人才是薛家的根基。在这些人看来,和朝廷相比,薛家更受信任。为什么?因为薛家有钱啊!
    现在还留在通政司中的人物,日子可就真要靠着死俸禄过活了。通政司纪律严明,不允许私下生财,勒索、买卖消息都是入刑堂的大过,薛家在太祖制定的薪俸标准上,还要发薪俸两倍的补助,贡献多、水平高的供奉还另有奖励,这才能驱使一干好手。所以薛家几乎占据南方市场,生活却不见得同城甄家更显豪奢。
    薛逊抽走了精英、抽走了资金,正等着陈木南抓瞎呢。从来没有得到过比得到了又失去更让人愤怒,陈木南是清楚通政司往日运作的,他要么去找皇帝要一大笔资金补上缺口,要么放任手下人开始自行生财,不管哪条路,都只会败坏通政司的根基,皇帝不会容忍的。
    真以为薛家没脾气吗?
    这些都是后续手段了,而今薛逊面临的是江上源源不断的袭击。
    薛逊吩咐人不必停留,水手分成三班,日夜兼程,不在水上过多停留。这样好似认怂规避的做法,引得来分一杯羹的人更多了。
    挂着薛家旗帜的大船依旧不停留,毫无动静,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等到薛逊到了港口,弃船登车,袭击过薛家船只幕后黑手的产业开始受到攻击,他们才恍然大悟。薛逊不是认怂了,只是等着后续手段发力呢。若不是此次暴出来,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产业中藏着奸细。
    无数想要趁火打劫的富豪商人、一方主政,无不跌足长叹:“不是说他把通政司交出去了吗?”从京中听了那么多薛逊谦卑得近乎懦弱的评价,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老虎呢?
    薛逊出门耽搁了一个多月,再见薛王氏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明显高了起来。
    “阿素,怎么站在门口吹风?”薛逊在仆人一片问好声中走进二门,只见薛王氏披着一袭大红披风站在门口迎接他,连忙上前问候。
    “浩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岂能不迎?”薛王氏微笑道,她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拜了不知多少菩萨神佛,可又不敢写信打搅他,连丫鬟都不知她心中所思。见她频繁拜佛,只以为是担忧腹中孩儿罢了。
    “答应过你平安归来,我又岂会食言?”薛逊笑着扶薛王氏进屋,又问在一旁伺候的竹青道:“太太这些日子可好?饮食如何?起居如何?可有人惹太太烦心?”
    竹青福身一礼道:“回老爷,太太好着呢,一日三餐用得香,还时不时要加餐,夜里睡得也好,奴婢们爱护太太还来不及,怎敢让太太烦心。”
    “加餐?问过大夫吗?大夫可说了胃口大是好是坏?”
    “浩哥~”薛王氏娇嗔道:“都是问过大夫的,你放心吧。”此时以瘦为美,一个女人吃得多,是一件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好吧,好吧,阿素高兴就好。”薛逊举手做投降状。
    一路相伴进了主屋,薛王氏连声吩咐道:“卷碧伺候老爷梳洗,蔚蓝去传饭,湖绿去请大夫过来,老爷舟车劳顿,待梳洗过后诊脉开药,调理调理才好。”
    薛逊赞赏的看了薛王氏一眼,看来在他出门的日子,薛王氏也没有放松学习,进步明显,管家理事也有模有样了,竹青引导有方。
    薛逊跟着卷碧出门就打发了他,做个样子,洗漱沐浴他向来只用小厮伺候,薛王氏正在孕期,他不想给丫鬟们错误的暗示。若不是怕打击薛王氏管家的热情,他连个样子的不想做。
    洗漱完毕,用了一餐舒适家常菜,又让太医诊脉,薛王氏才放心。一放松下来,薛王氏就开始犯困,哈欠连连。
    “好太太,且去歇着吧,一屋子奴才下人伺候着呢。”薛逊轻声道,哄着薛王氏睡着,他才大步往客厅而去,刚刚下人来报,水产商人陆有为来访。

第11章 薛逊列传

水产商人陆有为与薛家也是世交,金陵作为太祖龙兴之地,带给家乡的好处不言而喻,因从这里起事,很多本土人都混了个从龙之功,陆家就是其中之一。水产商人这四个字代表的是陆家庞大的产业,高大上一点的观赏水产品、水产药物是他们家直供内务府、太医院,普通一点儿的渔业、海菜加工也是他们家独揽大头。就是不知这位大名鼎鼎的豪商,所为何来。
    “浩光!”陆有为一见薛逊走进来,立马站起来抱拳,欣慰道:“可算平安回来了。”
    “是啊。”薛逊点头,看陆有为紧张的上下打量他,不敢确定这是真担心,还是在演戏。
    “听说你把通政司交出去了?这可怎生是好!”陆有为跌足长叹道:“太子爷也太不地道了,薛家前前后后送了多少银子,连带我们这些金陵本土商人也供奉不少,怎么突然翻脸,这可是薛家的祖业啊!”
    “陆兄,慎言!”薛逊打断道,通政司从来不是薛家的祖业,“你这消息也够灵通的啊~”
    “唉,看我这没篱笆的嘴。”陆有为作势轻轻拍打自己的嘴巴,叹道:“咱们做生意,打的就是低买高卖的主意,消息不灵通怎么行,我还有更灵通的呢。听说你们家在南方的生意大幅度收缩了,这是为何?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薛家一向是我们金陵商行的领头,只要你一句话,陆家再没有二话。”
    薛逊摇头失笑,陆有为还不是陆家家主呢,笑道:“你们家可由不得你做主。”算是变相承认薛家有意收缩市场了。
    “咱们相交多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你放心,我手里掌着南北水路渠道、海上养殖场,还有贵重观赏水产。我刚得了一株大大的红珊瑚,你要是忧心,我就做主送你了。随便送一位贵人,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把通政司拿回来也好啊。”陆有为积极道:“你薛家家大业大的,就算失了通政司,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在商场上,谁不卖薛家的面子?”
    “不着急,首先通政司本就不是薛家的,还给皇家是迟早的事,如今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不敢居功,更不敢怨望。其次,薛家本业就是商贾,但也是心怀陛下,忠君爱国,薛家到底经营多年,该避嫌的要避嫌,很多地方不能再插手,自然要退。与其到时候撕破脸难看,还不如趁着陛下留脸面,主动退出。”薛逊老老实实交待道,就是不接那走门路的话茬儿。
    “薛老弟高义!”陆有为竖起大拇指夸了又夸,再问:“下月就是三年一度的金陵商行总会了,如今薛老弟高风亮节,那空出来的肥肉还不让人抢疯了。薛家没有涉足水产,和我们家倒是无甚关碍,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现在那些人就像蜜蜂闻见花蜜的一样。”
    薛逊微笑,看来这个陆有为和薛逊的关系的确很好,说话如此放松坦荡,即便话中多有陷阱,薛逊还是装作不知道,叹息一声道:“自然,薛陆两家守望相助,我回到金陵,陆兄是第一个来探望的,这份情谊浩光铭感五内。至于商会,陆兄忘了,小弟还在孝期呢!上京是圣命难为,如今归家,正该居家静思,为家父守孝,这届的商会小弟就不参加了。”
    “这可不成,薛老弟,你不是迂腐的人啊,商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怎能错失良机?”陆有为叹道,“听说此次商会,连北方蛮族、西南土人、藏人、海外茜香国、琉球国都有商人代表要来,已不是我金陵一省一府的事情,而是全天下商人的盛世,薛老弟岂可不来?”
    “哦?这么盛大?是哪位叔伯老爷组织的,我虽不能去,听一听达者大家的名字也好啊。”薛逊笑问。
    陆有为这才尴尬起来,薛老爷是金陵商会的会长,可这次办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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