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阴谋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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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阴谋婚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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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地颤声道:“这……这是什……”
林玉汝生怕董兰在这场合下执拗地要问什么,连忙想招来侍者将她带离。可乔恩赐动嘴当然比林玉汝动手要快,他抢先回答了董兰:“伯母还不知道吗?泉哥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哟。”
“放屁!”林玉汝低吼道。他一手紧紧扣住董兰的肩,一手想捂住她的嘴巴怕她失声问出什么或者叫出什么。“我儿子怀的生的都只会是我们家的孩子,再不济也是赵家的,跟你们家没关系!”
“林伯伯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乔恩赐也勾出一个冷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看在林玉汝眼里显得可憎又可怕。“以泉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留下我的孩子的,可是他既然以后难以生育了,林伯伯又怎么会任他拿掉呢?这可是断子绝孙的事啊,对不对?”
林玉汝全身冰冷。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对外表靓丽的姐弟,简直想不出他们怎么能如此又毒又准。
“现在林家和赵家联姻,赵家以为林家是让自己接一只破鞋,而泉哥则以为是林伯伯要他早点跟其他男性Alpha□□,以恢复生育能力,奉子成婚只是个拿来忽悠我们乔纳森的幌子。可是只有林伯伯你知道,这‘奉子成婚’是千真万确的,只是奉的那个‘子’,是泉哥以为他早就已经拿掉了的,我的孩子。”
“你怎么……你…………”在乔恩赐阴毒得意的笑容中,林玉汝几乎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却这么轻易的被乔恩赐参透了,而乔碎玉则在旁边又给了他沉重一击。
“我和泉哥交往这么久,他的性格我也摸了个大概;而林伯伯你的性格,我妈妈更是早就了如指掌。她说你绝对不会允许泉哥拿掉孩子,你就一定不会允许。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去查一查梅山科学院中哪个研究员和林家合作密切,再去查查他或他身边人的账户里有没有不明进账,一切就简单明了了。”
林玉汝齿关打颤,而其他人也终于注意到这里的交谈有些不同寻常了。石莹从旁边走了过来,看了看董兰的脸色,“林太太不舒服吗?”
董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仓皇地看看石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林玉汝也方寸大乱,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还没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妈大概是累了。”林泉的声音清朗而从容,丝毫没有因为乔纳森姐弟的出现而显露出波澜。赵岁安去招侍者准备带林玉汝夫妇离开了,而林泉则将父母扶到椅子上坐下。他礼貌地对石莹说:“这阵子我爸妈确实都太忙了,我们小辈倒是省心了,让你们长辈为了婚礼受累了。”
他压根就没看乔纳森姐弟一眼,只跟石莹说话了。石莹的注意力也被林泉吸引了过来,没有深究刚才林玉汝夫妇和乔纳森姐弟之间不寻常的气氛。赵岁安带来了侍者,把席上初现疲态的长辈们、包括林玉汝夫妇都带去休息了,石莹也离席去找自己已经喝高了的丈夫。林泉终于扫了乔纳森姐弟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爸妈累了,不陪两位说话了。招待不周,请包涵。”
他刚才离得远,倒并没有听见这边几个人凑在一起说什么。乔碎玉对着林玉汝的时候气势十足、毫不客气,对着林泉时却总低了一分气焰,这时候也只是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而乔恩赐却没那么容易放过林泉,他看了看交代完侍者、正走回林泉身边的赵岁安,勾唇笑道:“伯父伯母年龄其实不大,那么容易累,一定是因为泉哥生孩子的事情太让他们操心了。”
林泉的眼神变了变,表情却还是很平静:“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请自便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乔恩赐收起了笑容,就在这时蓦地伸出手捉住了林泉的手臂,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拉,挑眉看着他。
“倒也是啊。既然泉哥和岁安已经结了婚,那这种事应该是岁安该操心的了吧。”
林泉无法形容他被乔恩赐拉住的时候周身涌上的那种可怕的感觉。像是被蛛网裹绕,又像是被蛇蟒缠勒,那恶心又可怕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回忆起在那个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他几乎要反射性地跳起来朝着乔恩赐狠狠揍过去。
然而还没有等他的身子做出任何下意识的反应,一只有力的手抱着他的腰就把他拽离了乔恩赐的控制。林泉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的肩膀正贴着的厚实胸口是属于赵岁安的,他的身子被赵岁安半抱在怀里,心里立刻恢复了镇定。就听见赵岁安在他身后毫不客气地对乔恩赐说:“你简直说废话,他生孩子我不操心难道你操心?话说我这儿正结婚呢,你抓着我老婆干什么?找揍是吧?”
赵岁安跟乔恩赐早就是旧识,以旧识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旁人乍一听完全是调侃的意味。但乔恩赐看着赵岁安那跋扈的眼神和逼人的气场,瞬间感受到了同为男性Alpha的对方发出的警告意味。他带着难以捉摸的神色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绽开一个笑容:“那我就祝两位好运啦!该说早生贵子吗?”
赵岁安吊儿郎当地笑骂道:“就冲你今天这表现,生出来也不请你喝酒!”
说完,搂着林泉的腰就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留下乔纳森姐弟神色微妙地站在原地。


第15章 初 夜
等到婚礼结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林玉汝后来又回到了会场,倒是喝高了的赵德旺直接被送回了房间,送客的时候就只剩下赵岁安和林泉,还有林玉汝和石莹了。四个人要送几百人的客,还都是不能得罪的,送完客人之后四个人都累得人仰马翻了。赵岁安和林泉又把两位长辈安排好、送回房,才终于精疲力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们这次的婚礼是直接在国宾馆里包下了一栋小楼,小楼里的国宴厅作为婚礼会场,楼上的总统套房则是他们新婚之夜的新房。新房也根据新婚的要求重新布置了,有着透明屋顶的巨大卧室中央摆着一张同样巨大的深红色玫瑰床,看上去浪漫不已。
可林泉对着它只有苦笑的份儿。不能说他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但真正站在卧室里、站在这张床前,想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他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当然,就他和赵岁安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说不定也只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倒不如说从他们的关系出发而言,纯聊天的可能性还更大一点,可不知道为什么,林泉就是感觉到这个夜晚不会那么容易就过去了的。
“你在发什么呆?”赵岁安一边扯开领带一边走进了卧室,看到林泉这个样子也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他扯领带的动作算得上粗暴,至少看上去完全没有想要珍惜对待这身礼服的意思,看在林泉眼里倒像是装成伯爵的吸血鬼终于打算撕破高贵的假面好好享受大餐了,十足的侵略性让身为Omega的林泉不免心悸了一下。
“那我……先去洗澡吧。”林泉想要避开这种怪异的感觉,至少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可走没两步就被赵岁安拦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新婚之夜亲手扒掉新娘的礼服,这是每个男人的浪漫好吧。”
林泉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说法惊呆了,不过最多也只呆了一秒钟。他表情古怪地看着明显不让他离开的赵岁安,心里完全没想到当这个“新娘”是他林泉的时候赵岁安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个理论。
“没错,你这个浪漫的想法我也赞同,”林泉挑着眉毛点了点头,表示对赵岁安的赞同,“可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男人呢?”他朝着被赵岁安自己扯开的领带扬了扬下巴,傲然道:“谁让你松开的?”
其实赵岁安是打算将林泉一军的。刚才他看到林泉站在床边发呆,就已经大概想到了林泉脑子里纠结着什么念头,再联想到之前在婚礼上乔纳森家人和林家人之间发生的一些诡异的插曲,要说作为新郎的赵岁安会完全没有想法那肯定不可能。Alpha本能的独占欲让他对此介怀,可理智上又明白这桩联姻中彼此不应该对对方有太多束缚,本能和理性两厢对打的结果就是赵岁安出言调戏了一下,却没想到被调戏的人反而骑到了自己头上。
如果说本来他还只是打算嘴上占个便宜,现在就直接被林泉挑起了火。林泉接触过的Alpha虽然多,但基本都是生意场和官场上的衣冠禽兽,而赵岁安就算平时装得衣冠禽兽的样子,现在被“新婚妻子”挑起了火,也就绝对不会客气了。他眯着眼睛,一边盯着林泉一边走到他跟前,眼神颇像是一只盯上绵羊的狼。
林泉被赵岁安全身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危险气场整个笼罩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却被赵岁安蓦地伸出胳膊拦腰抱住,一把扔到了床上。
林泉惊叫了一声,被扔上床的一瞬间他感觉天旋地转,等到回过神来之后就看到除了领带之外其它依然穿戴整齐的赵岁安欺身撑上了床,明明一身华贵的礼物,动作却像草原上的猎豹一样充满了野性的征服欲。林泉喉咙发紧,除了因为他Omega的本能感到的震慑之外,他脑子里也始终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抵抗。
他们毕竟是“新婚夫妇”,理论上来讲这算是他们的初|夜。林泉又不傻,他感觉得到赵岁安对他和乔纳森家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有着好奇、怀疑和不满,但到现在为止赵岁安都没有开口追问。这也许是出于对林泉的照顾,也许是出于其它什么林泉不知道的考量,总之在这件事上,其实也不光是这件事,赵岁安在很多细节上对林泉都算得上体贴了。这年轻人本来就是无辜被卷进林家和乔纳森家之间那些破事里的,虽说行运物流也是有利可图,但站在赵岁安个人的角度上来考虑,他肯定宁愿另辟他径也不愿以这样的方式被牵着鼻子走。这么一想,林泉就觉得自己应该适当做出一些让步,怎么说自己也是两个人之中较为年长的那一个,做哥哥就应该有做哥哥的样子。
他撤下了周身不由自主产生的防备反应,仰起脸望着正在逼近的赵岁安。那张冷艳的脸在逆光之下更显得轮廓分明,灼热的气息中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和林泉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说得对,”赵岁安的声线里滚动着隐秘的、带着热度的笑意,“既然我们都喜欢脱别人的礼服,那就正好都省得自己脱了。”
他们之间已经近得气息交缠了,那种黏腻的诡异触感让林泉想起了婚礼时在水晶台上的那个誓约之吻。赵岁安挂着的那条松开的领带垂落了个尾巴到林泉的颈侧,林泉用手勾过那尾巴,手指缠着它绕了绕,浅笑着说:“不过我一直以扒婚纱为假想对象,没想到真上阵了要扒的居然是燕尾服,多少有点措手不及吧。”
“这点我们不是彼此彼此吗。”赵岁安也低笑道。他一只手撑在林泉的脸旁边,另一只手意味挑逗地拽住了林泉领口的丝带,轻轻一拉,那丝带就划过林泉的颈子,被扯了下来。
像是在拆礼物一样,林泉想。而那被拆的礼物显然就是林泉自己。赵岁安的动作相当不紧不慢,似乎是在享受Omega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下任由把玩的控制感。他解扣子的动作倒是很熟练,让林泉想起以前听过的关于赵岁安和他的众多狐朋狗友参与的“美K盛宴”之类的大型派对的传闻。赵岁安那只手有意无意地在解扣子的过程中划过林泉的皮肤,让林泉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还真是……很熟练嘛。”林泉用说话来缓解自己的些许紧张。从赵岁安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林泉的情绪了,他只是在解开了林泉的丝绸衬衣上的所有扣子之后停下了动作,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林泉:
“我对男O……其实是有过经验的。”
倒也算是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可是这样一来,林泉心里那种因为掌控而涌现出的不安就更加明显了。偏偏赵岁安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鉴于在这方面算我偷跑了一步,我是不是也该适当地让一让你啊?”
林泉听出了赵岁安语气中的揶揄,顿时产生了一种被这小子愚弄了的感觉。他不服气地挑起眉,双手撑在赵岁安胸口,从下往上使力将赵岁安往旁边一推,直接推倒在自己身边,然后林泉翻身撑在了赵岁安身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还麻烦你多指教。”
和赵岁安在上方时的姿势很不相同,林泉没有赵岁安那么强的臂力,要长时间只用一条手臂撑住身体显然不现实。为了方便手上的动作,林泉干脆将两条腿分开,跪撑在赵岁安身体两侧,整个人半屈起身体,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拽掉了半挂在赵岁安颈间的领带。
那华丽的佩斯利印花领带被林泉毫不珍惜地扔在一边,两个人都没去理会,林泉开始伸手对付赵岁安身上那件天鹅绒马甲。马甲上并不是扣子,而是可拆可搭的钉珠,林泉以前也有过一套西装用了这种工艺,虽然工序有些繁琐,但林泉并不是不会。攀岩爱好者的手指通常都灵活而有力,林泉也不例外,而且这种需要集中注意力的工作正适合他现在这种有些思绪烦乱、心情紧张的状态。他通过解钉珠的动作慢慢地放缓了心情,可下面的赵岁安要的却完全不是这种效果。正在被剥着高贵外皮的小恶魔不满地扁了扁嘴,下一瞬间那双深邃的眼中就闪出了不怀好意的光芒。
在林泉专注于解钉珠的时候,赵岁安的手就这么探入了他被解开的衬衣,摸上了他的腰线。
正在“认真工作”的林泉整个人浑身一震,几乎要从赵岁安身上跳起来。赵岁安牢牢地把住他的腰,把林泉摁在自己身上。
“你在干嘛?!”林泉显然有些惊慌。而毫无心理负担的赵岁安则一脸无辜和无赖的看着他:“摸摸你怎么了?”
林泉还没反应过来,赵岁安又补了一句:“新婚之夜,我摸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林泉简直没脾气了。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赵岁安不是真的想做什么,他就是乐于看着林泉惊慌失措的样子,林泉如果镇定,赵岁安就一定会想办法打破这种镇定。这种幼稚的恶趣味让林泉哭笑不得,还偏偏毫无办法,他坐在赵岁安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些粗暴地扯开了下一个钉珠,动作像是泄愤,又像是在警告赵岁安差不多得了。
“你怎么这么不温柔。”赵岁安嘴上责怪道,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兴味盎然,显然林泉的不淡定让他相当开心。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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