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唱歌?那不太可能成为我真正的排遣方式吧!”
“这就是要靠自己了,心有多大,天下有多大。艺术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生活中慢慢熬出来的,历练的过程,就是提升自己的过程。这就需要自己的努力,也需要让时间慢慢打磨,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首先,你心态要好啊,很多事情应该换个视角去看待,也不要太过于急于求成,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就好。其次,我建议你多看一些书,休息的时候,多看一些书,顺便磨砺一下自己的思想,这也是放松,而且书读得越多,气质也会越好的,不信,你想想李健。”
“那到还真是,健叔真的总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而且确实是很有诗意的一个音乐人呢!”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把心放大一点,平时心里能多想想别人,想想不如你幸运的人,心中能包容下别人的伤痛,能够庆幸自己的美好,这才是终极的修养所在!这些道理,你自己慢慢想想,这也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的精华,也是很多文人不断追求的忠恕之道!”
“那你做到了没有?”迪玛希又开始故意问我。
“没有,我在努力的过程中啊!”我翻他一个白眼,真是的,这个家伙!
我把迪玛希单独留在书房,自己走到卧室,继续复习。很久都没有看见迪玛希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在我推开门的一瞬,迪玛希冒出来,靠在墙边,很羞涩的说:“林娟,我想了好久,大概明白一些了,希望你能够继续帮我!真的,非常谢谢你!”说完,迪玛希竟然冲我深深鞠一躬。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我知道,他又回来了!
☆、最后的一点疑问
七天,说快很快,说长很长。
对,明天就要考试了,我可不比那个家伙这么好,这么轻松。还好,一直都抓的比较紧。最后一天晚上,迪玛希想告辞。“麻烦你这么多天,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是先回去吧!”
看到外面暮色沉沉,时候又不早了,这个家伙我真的不放心啊,大晚上的也不安全吧。“明天下午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我顺便可以帮帮忙,你要不先呆在这里,明天上学也稍微近一点。”
“那……好吧!”迪玛希也笑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去泡一点茶,你等着!”
“好吧!”迪玛希腼腆的答应一声。
我打开抽屉,看到一大堆的茶叶,也有点犯迷糊,根本不知道我该选哪种茶叶,最后,我还是一把拿起我最喜欢的碧螺春。倒完热水之后,茶香四溢,茶叶在杯子中浮浮沉沉,晕开一片碧色。茶泡好之后,我端给迪玛希一杯。
”好香!“迪玛希感叹道。
“你尝尝吧,这是雨前茶。”
“哦!”迪玛希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两杯茶在桌子上,飘的丝丝缕缕的水汽,蒸腾在一起,交织在空气里。略微凉下来后,迪玛希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喝一口。
“怎么样?”我问他。
迪玛希费力的咽下这一口茶,然后眉毛都快被纠在一起了,”抱歉,我真是喝不惯,太苦了!”
“苦吗?”我轻轻吹着水面的茶叶。
迪玛希点点头。
“你来中国都这么久了,不会连Chinese tea都没尝过?”
“尝倒是尝了,但是和你着种茶叶完全不一样。”迪玛希又补充一句:“何况我还是不习惯喝茶。”
“那你应该很喜欢喝奶茶吧!”
“嗯!”
“这就是奶茶把牛奶去掉后的味道!”我开玩笑,逗他。
“好像还有点道理啊!”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我拿着杯子,喝几口茶之后,思量一番后,决定我必须告诉迪玛希,我憋了很久很久的一个秘密。
“迪玛希,我真的很想给你道歉。”
“为什么?”迪玛希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你千万不要生气。”
“你倒是说啊!”
“其实关于杜冷丁的那个事情,应该不算触犯刑法,而且管制的也没有那么紧,我只是为了劝说,所以才不得不撒下一个小小的谎言。那天把你吓成这样,真的很抱歉。”
“原来就为了这件事!”迪玛希轻松的一笑,“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怕我真的做错事。如果你真的很想要这一句原谅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说‘没关系。’这件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脸红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话。”迪玛希解释道:“我后来自己也查了不少资料,才知道,我盲目做的这些事竟然是这样傻。我可以告诉你,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我那里的那些药片全都扔掉了,我怕我回去之后又乱用。而且,通过这几天和你聊天,还有自己静静地想事情,我的心里似乎轻松不少,而且对一些事情看的更清晰了……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哦!”
“ 要这样这么说的话,我还要谢谢你,你一直在我写文章的事情上给我甚多的鼓励,要不是你经常发表一些你的看法,我恐怕都坚持不下去的。”
“对了,”迪玛希问我:“林娟,你那天劝说我,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敢,你都没考虑过自己的安全,我是说,你真的相信我不会作出什么过激的行动吗?”
“我为什么不相信你?我认为你做不出这种行动。”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站在门口那里,就是为了万一发生危险,我能迅速逃离现场,何况我相信你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情,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也在气头上,很多事情都顾不得了!”
“啊……”迪玛希惊讶的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的望着我。
“别老盯着我看了,我和你做这么久的同桌,默写的时候偷偷翻书你都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凭这一点,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oh!”迪玛希长叹一声。
“好了,别在这样大惊小怪了,明天我还得考试呢!”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好多同学都看到迪玛希精神抖擞的样子,“迪玛希,气色不错哦!”洛天一说道。“就是呀,是不是你帮他调整好了?”柳嫣然也问我。
“哦,大概是吧!”我匆忙的应一句。但是我知道,迪玛希在这几天里,到底经历些什么。不过我可以很开心的说一句:计划成功了百分之百。
☆、惊心动魄
一诊考试之后,我总是感觉,我和迪玛希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对于这剩下的三个月,我是格外珍惜,想要把最多的记忆都记录下来,好成为一场永远不可能被认为是真实的梦。
可是,麻烦迟早是要来的。
老严总是紧紧的盯着我,其实这种事情也不能怪老严,毕竟我还是要老实巴交的高考,我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一诊的成绩,只能算正常,但是还是很难达到老严对我的预期。
“林娟,自习课的时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下课后,老严单独叫我过去。
自习课的时候,就是被老严揪到办公室里了。
“林娟,你这次成绩只能算是正常,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有更大的进步!”
“我知道了,我这次确实还有两门科目不太理想。”
老严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我想说的不是有这些,我想你能不能和迪玛希不再做同桌了?”
什么!心里深深的一震,怎么又来这套!
“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毕竟现在你们处在一个关键期,我不能拿着你们的未来当儿戏,所以,我想把你和迪玛希调开。”老严的语气虽然不重,但是却不容抗拒。
“老师,你不必太担心,迪玛希也快要返回公司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抛出这句:“真的,前几天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最迟一月末就走。不过,老师你可千万别外传!”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老严说:“尽管是这样,我也想把你和迪玛希调开。”
“可是……”
“我知道你和他做这么久的同桌,肯定有感情了,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会把你们两个分开。至于迪玛希的问题,我会单独找他谈。”
“好吧!明天老师重新安排座位吧!”我沉沉的说一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上自习了。”说完,我就故作镇静的走出办公室门。
刚刚走到走廊上,鼻子一酸,我就想哭。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从半空中砸下,自己都完全懵了,严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理解您,但是我绝不认同。
我从班级后门悄悄溜进来,继续写着桌子上的试卷,奈何无心写作业,反而是满脑子的歌词,尤其是迪玛希的《adagio》里的那一句“If you know where to find me,if you know how to reach me!”,我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不知道换一个同桌,还能不能这样的开心,这样的称心如意。
迪玛希似乎也注意到我了,“林娟?我脸上有东西吗?”迪玛希侧过身子,却看见我窘迫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还想说完,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死死盯着他。
“林娟,你哭什么!”迪玛希拍拍我的肩,“你为什么哭呢?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哎呀,不是还有下次吗?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是……这个原因,”我抽抽嗒嗒的说:“严老师想把我们调开。”
“why?”迪玛希轻轻尖叫一声,引得周围的同学都往这里看。
“我也不知道啊!”
“那……怎么办?”迪玛希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无奈的说,“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在课上都是看书,也不用我再帮你记笔记了。”
“可是……”迪玛希叹口气:“我试试能不能劝说严老师改变想法?”
“随你的便!”我胡乱应了一声,然后就继续趴在桌子上写卷子了。
就在那一刻,语文卷子上默写就是一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瞬间,心里又像是被狠狠的扎一下。这种感觉,比他直接回去工作还要糟糕,至少那样,看不到他,有些话,无人倾诉,慢慢的,它至少会淡忘,可是现在呢?一次相望,算是离开还是停留?每次的向往却是满满的酸涩。
放学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迪玛希的身影,却是分外的孤单。闹哄哄的街道上,四处灯光红火,可是越妖娆的灯光,却是越伤心的旋律。
第二天上课,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已经准备好,看到不同的同桌的那一刻。就在走到位置上的那一刻,却惊讶的发现,迪玛希竟然坐在同一位置冲我笑。我又惊又喜,欣喜的叫起来:“迪玛希,怎么,不换位了?”
“对啊,不换位了!”迪玛希开心的说:“我成功的劝说严老师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有点激动,只是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怎么不可能啊?”迪玛希说:“我是这样告诉老师的,‘严老师,我听说您想要给林娟换同桌。’
严老师说:‘对啊,我正好要找你商量这件事情呢!’
‘我知道老师的意思,我也能理解。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单独坐一个位置。’
‘那这样正好,我本来还挺担心你不同意呢!’严老师笑笑。
‘但是,老师,你考虑过林娟的感受吗?’
老严当时就震惊了,‘她不是表示过同意了吗?’
‘但是,老师,你知道吗?林娟她一回到教师,她就哭了,而且我很少见她这么伤心过,就算是上次古诗词比赛她都没有哭的那么惨。’
‘啊……真的?’老严也说不出话。
‘而且,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对她弄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应该不会利于她的学习吧!’
‘迪玛希,可是你不还得走吗?’
‘这件事!’我当场就告诉老师了:‘林娟的情绪,我也只有我能安抚。’
然后,老严就同意了!”迪玛希骄傲的叙述完全过程,然后看着我。
我只觉得脸颊发烫。不过课间的时候,我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确实是,之前换过那么多次同桌,都没有说难受成这样的。而且,这次这种情感竟然这样强烈,我知道,我可能已经……爱上他了。不过我该怎样才能解脱呢?
☆、梨花白
没想到这次,现代文阅读都做出事来了。
拿到现代文阅读的题目,我大致扫一眼文章内容,就开始揪心的看看旁边的迪玛希,这次现代文阅读的题目叫“梨花白”,讲述的是一个京剧花旦的故事,不过这算是那么多现代文中为数不多的感人的一篇,我写着题,很无奈,真是觉得这么美的文章绝对是被可恶的题目硬生生的毁掉了。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写下去。
二十分钟过后,老师开始讲文章。迪玛希在身边,依旧慢悠悠的看着文章,一点也不着急,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着急的。我拿着红笔,在答案旁边仔仔细细的记录着,还行,做的还不错,能说得过去,。
下课之后,迪玛希悄悄问我文章上的一些地方:“林娟,这篇文章真的好美,但是有些地方我不懂啊,比如这个——”迪玛希指的是“动乱年代”。
“哦,这个就是中国挺混乱的一段历史。”我真的说不出口,因为一想到某个特殊的时代,总觉得让外国人知道会很丢人。
“可是,这段好多词我都很少听说过,比如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哦,这个就是一些特殊的历史名词,没什么用。”
“林娟,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惩罚这个梨花白呢?她不是不舒服吗?这样简直太过分了!”迪玛希很认真地问我。
我都不知道怎么想这个家伙解释,我到底该怎么说才合适?后来,我结结巴巴地说:“这是因为那个特定的历史年代问题,没有必要深究。”
“林娟,这到底是什么年代?”迪玛希看我不肯说,发问的口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好吧,苏联的‘大清洗’运动你知道不?”
“知道啊!不过确实就是很过分啊!”
“这个历史年代……有点和那个……类似。”我说的更加结巴了,你说说,要是让一个外国人知道中国有这种事情,中国五千年的文化颜面,往哪里搁?
“哦!I see!”迪玛希说完,就陷入沉思之中。
“不过,梨花白还真是可怜!”我赶紧把话题岔开。
“是啊!”迪玛希感叹道:“很有天赋的京剧家,突然一下子被别人欺负成这样,关键是那些人折磨人的方式太过分了!你让她连说话都像蚊子嗡嗡一样,则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吗?”迪玛希开始为梨花白打抱不平。
“不过,梨花白也很坚强啊,没有说放弃吧!很多人遇上她这种情况,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