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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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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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情景历历在目,颜珣登地冒出一个念头来:我若是不曾喜欢上先生,可会喜欢行之?
“阿珣……”萧月白觉察到颜珣还清醒着,柔声道,“阿珣,已过子时了,快些睡罢。”
颜珣听得萧月白柔软的嗓音,往萧月白怀里拱了拱,“先生,我方才在思考一个问题。”
萧月白饶有兴致地问道:“甚么问题?”
颜珣答道:“我若是不曾喜欢上先生,可会喜欢行之。”
萧月白思及前世种种,不由紧张万分,一手将颜珣的腰身箍在怀中,一手捧住了颜珣的后脑勺,才问道:“你可是已有了答案?”
“先生,有些疼了。”颜珣抗议了一声,萧月白方要松开手去,颜珣的手却主动覆在了他的手上,“再紧些,抱得再紧些。”
萧月白吻了下颜珣的发顶,疑惑道:“不是有些疼了么?”
“是有些疼了,我可怕疼了。”颜珣以水汽泛滥的双目凝视着萧月白,“但我喜欢先生将我抱紧些,只要能与先生更亲近些,我便不怕疼。”
萧月白被颜珣的言语所惑,即刻垂首含住了颜珣嫣红的唇瓣,吸允了数下,而后舌尖灵活地钻入了齿缝,百般搅弄。
颜珣回应着萧月白的吻,坦率地低喘、呻/吟。
两双唇瓣半晌才稍离,颜珣气息不稳,心口起伏不定,却竭力仰首望住萧月白,表白道:“我定然会喜欢上先生,除非我此生不曾与先生相遇,但纵然我此生不曾与先生相遇,我也不会喜欢上旁人,包括行之,即使行之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上行之。能与先生相遇乃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没有任何事情可与之相较。”
颜珣说这番话时,唇瓣虚虚地击打着萧月白的下颌,吐息亦一点不落地拂在了萧月白面颊的肌肤上。
萧月白直觉得颜珣灼热的吐息势如破竹地侵入了他的肌肤内里,不多时,便将他一身的皮、肉、骨都染上了一层蜜糖。
“阿珣,你可知你是在撩拨我?”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霎时流光溢彩,见颜珣一脸不解,他收敛起笑意来,甚是认真地盯住了颜珣,“撩拨得我好想将你欺负哭。”
“那先生便将我欺负哭罢。”颜珣不知萧月白意欲何为,仍是一口应允了。
萧月白轻吻了下颜珣的额角,吐息微热:“你年不过十五,待你再长大些罢。”
颜珣反驳道:“为何要再长大些,十五岁便做不得么?”
“自是做不得。”萧月白将颜珣抱紧些,“阿珣,睡罢。”
“好罢。”颜珣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快些长大,好让先生欺负我,我明日起定要努力多吃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更的我爬上来更新了,鞠躬。jpg
我要努力日更,我要当一条不辣么咸的咸鱼,fighting

    
第93章 转·其五
颜珣胡乱地想了一阵明日要吃些甚么; 心绪终是安定了下来,他以双手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双腿缠住了萧月白的双腿; 直要将自己整个身子嵌入萧月白体内,又用额头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将那原本齐整的亵衣蹭得开了大半; 埋首于其上:“先生; 你抱紧些,再抱紧些。”
萧月白顿觉心口的皮肉灼热难当; 依言将手收紧了些,颜珣才心满意足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颜珣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是被萧月白吻醒的,他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萧月白昳丽的面容;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因还含着少许睡意的缘故; 漫出了慵懒之感; 这点慵懒勾在眼角眉梢; 衬得萧月白顾盼间愈加惑人。
“先生……”颜珣轻唤一声; “先生; 你吻了我几下?”
萧月白起得身来,穿着中衣; 甚是认真地答道:“五百下。”
颜珣下意识地以指尖划过唇瓣,朝着萧月白皱了下鼻子:“先生,你骗我。”
“我原就是骗你的。”萧月白含笑道; “阿珣,起来罢。”
颜珣伸长了手勾住萧月白的一截衣袂,仰首问道:“先生,你究竟吻了我几下?”
萧月白穿妥了衣衫,方侧首望住了颜珣:“我不过吻了一下你便醒了。”
颜珣如同幼童似的掰着手指,向着萧月白比了个四,又比了两个九,不满地道:“那还差四百九十九下。”
萧月白一把将颜珣揽到自己怀中,柔声道:“阿珣,你勿要撒娇了,且快些起身罢。”
“好罢。”颜珣乖巧地应了一声,又要求道,“那先生帮我穿衣衫罢。”
萧月白故意提议道:“骆颍才是你的近侍,我不如唤他进来帮你穿衣衫可好?”
“不要,我要先生帮我穿。”颜珣本性羞怯,穿衣、沐浴之事皆是自己动手,从不劳烦旁人,但萧月白于他而言却是不同。
今日须得与韩莳一道去大理寺见孟愈,萧月白无暇再逗弄颜珣,便拣起颜珣的中衣、外衣,帮他穿了,又俯下身去,为他系上了腰封。
萧月白手部的肌肤每每与颜珣的肌肤相触,颜珣都会觉得心脏略略有些失序,他偏过头去,望向窗外,外头只零星微光,也不知今日是否会是晴天。
“阿珣。”萧月白以一指挑起颜珣下颌,迫使颜珣转过头来,“阿珣,你在想甚么?”
颜珣答道:“我在想今天可会是晴天。”
说罢,他又略显担忧地道:“不知今日行之身子如何了,不知今日行之被刺案可能水落石出。”
萧月白垂下首去轻触颜珣的唇瓣,一触即离:“阿珣,你定然能如愿。”
俩人各自洗漱完毕,颜珣牵了下萧月白的手,又松了去,走在了前头,走了两步,方回首笑道:“先生,走罢。”
萧月白、颜珣俩人随即下了密道去,韩莳的身子较昨日好了些,虽是手脚无力,但已能自己起身了,他洗漱了一番,才在颜珣的搀扶下,踉跄着出了密道去。
外头放晴了,扎眼的光线催得韩莳双目生疼,几乎睁不开眼来,他拼命地眨了几下眼,才勉强适应了。
他已有许久未曾见过阳光了,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已,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容易才得以生还,直觉得眼前的景致美妙得紧,即使是石板缝里秃得只余下草根的枯草都鲜嫩可爱。
“阿珣,多谢你为我要来还魂丹救了我的性命。”韩莳昨日精神不佳,现下才想起来应当向颜珣致谢。
颜珣方要开口,却见到有一道黑影乍现,那黑影窜到萧月白身侧站定了,正是陆子昭。
陆子昭附到萧月白耳侧道:“公子,韩二夫人昨日自缢了……”
萧月白压低声音打断道:“她可还活着?”
陆子昭回禀道:“幸而被一侍女救了下来,但据闻她神志不清,得了失心疯。”
萧月白瞥了眼韩莳,朝陆子昭道:“子昭,劳烦你了,你且先退下罢。”
韩莳尚未痊愈,萧月白未免他受到刺激,只字不提。
萧月白怕有赵家人瞧见韩莳,唤人取来一斗笠戴在韩莳头上,三人才一道坐马车去了大理寺。
这几日要审的案子甚多,孟愈忙得夜宿大理寺,三人到时,他还未清醒,听得衙役禀告颜珣、萧月白以及韩莳求见,他不觉有异,吩咐道:“请他们进来罢。”
孟愈迷迷糊糊地起身相迎,直到三人到了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韩莳?”
他与韩莳素未蒙面,一面细细地打量着韩莳,一面问道:“你可是韩昀韩大人的三公子韩莳?”
见韩莳颔首,他紧接着又问道:“你是如何活过来的,你且细细讲来。”
韩莳答道:“是二殿下与萧先生救了我。”
孟愈盯住了萧月白与颜珣,方要发问,那萧月白却是道:“孟大人倘若要问详情,且容我稍后再禀,如今紧要的是韩莳听闻了一桩隐秘之事。”
韩莳会意,即刻道:“我听闻赵家要将全京城所有的粮食收入囊中。”
孟愈一怔:“假若你此言为真,那要害你的便是赵家之人。”
孟愈沉思须臾,他眼下无从判断韩莳所言是否为真,只查证必得费上一番功夫,屯粮之事兹事体大,假设他先去查证真伪,屯粮之事为假,倒也罢了,但若是屯粮之事为真,他便是白白予了赵家屯粮的空隙,定然会被文帝怪罪,不若将此事禀告文帝,由文帝定夺。
他定了主意,道:“陛下今日不知何故免了早朝,我这便进宫面见陛下,劳烦韩公子在这大理寺中等候。”
韩莳身无功名,做颜玙侍读之时,还曾被赶出宫去,不可随意进宫。
孟愈又朝萧月白与颜珣客气地道:“二殿下、萧先生若无要事,在这大理寺暂留可好?”
萧月白口中应了,心道:免了早朝?怪不得孟愈全然不像是方才下朝的模样。
他后又仔细回忆着前世之事,今日是天承三十年,正月十六,文帝应于十月中旬过世,现下尚有九个月,文帝身体还算康健,何以要免了早朝?

    
第94章 转·其六
萧月白面色未变; 依旧是那副温软可欺的模样,颜珣却不知怎地直觉得萧月白怀有心事。
孟愈已走了,这偏厅不过萧月白、颜珣以及韩莳三人。
一衙役去沏了一壶黄山毛峰来; 奉予三人。
三人急着赶来大理寺尚未用过早膳,空腹不宜饮茶,萧月白便从衣袂之中摸出了一块碎银; 朝那衙役客气地道:“可否劳烦买些早膳来?包子馒头馄饨之类均可; 再要一碗白粥。”
“二殿下、萧先生、韩公子稍待。”那衙役接过碎银,出得了门去。
萧月白施施然地在椅上坐了; 堪堪坐下,却见得原在他不远处的颜珣凑到他耳侧; 问道:“先生,可是出了甚么事?”
萧月白微微一怔,柔声道:“阿珣; 你为何这样问?”
颜珣答道:“我也不知; 我只是本能地觉得先生怀有心事。”
萧月白沉声道:“我有些担心陛下。”
“父皇今日免了早朝应当是有旁的要事罢。”文帝从未疼爱过颜珣; 但到底是颜珣的生父; 被萧月白一言; 颜珣亦生了忧虑; “父皇不会有事的。”
萧月白安慰道:“陛下必定不会有事,定是我多虑了。”
萧月白与颜珣的说话声压得极轻; 韩莳听不见半点,唯俩人几乎贴在一处的面颊分外扎眼,韩莳饮了一口黄山毛峰; 偏过头去不看,腰腹的伤口隐隐作痛。
不多时,那衙役便买了早膳来,这偏厅中并未摆上桌案,只萧月白、颜珣中间,以及韩莳手边各有两张茶几,茶几不大,容不下这许多吃食,那衙役恭声问道:“这里有一屉肉包子、一屉香菇青菜包子、两碗馄饨、一碗白粥、三张烙饼以及二十个鲜肉锅贴,请问二殿下、萧先生、韩公子要吃些甚么?”
韩莳着实没甚么食欲,但由于心中惦念韩二夫人,不忍韩二夫人担忧,为了尽快养好身子,便道:“我要一碗白粥、半屉香菇青菜包子。”
在场三人,颜珣身份最为尊贵,故而衙役望了眼颜珣,见颜珣颔首,才将一碗白粥以及半屉香菇青菜包子在韩莳手边的茶几上放了,并摆上了竹箸、调羹。
衙役又在萧月白、颜珣中间的那张茶几上将余下的吃食一一摆开,直摆了满满一茶几,他又将找回来的铜板还予萧月白,而后撤了黄山毛峰,见三人并未有旁的吩咐,便乖觉地退下了。
颜珣抓了一张烙饼吃了一口,口舌间无甚滋味,他又取了个肉包子。
萧月白见颜珣捏着一个肉包子非但不吃,还愈捏愈用力,直到肉包子破了口子,流下了汁水来亦浑然不觉,不由软声唤道:“阿珣。”
颜珣心下满是忧虑,听得萧月白唤他,他瞧了眼面色憔悴的韩莳,才凝了凝神,望住萧月白道:“先生,我……我担心孟大人此去不顺,担心行之被刺之事无法水落石出,更担心父皇有恙。”
“阿珣,你且放宽心罢,乖乖地用早膳可好?”萧月白取过颜珣手中破了口子的肉包子,喂予颜珣吃了,紧接着用锦帕将自己与颜珣手上沾染的肉汁擦了干净。
颜珣乖巧地任由萧月白将自己的手擦干净了,自去取了一只香菇青菜包子吃了。
此处若不是大理寺偏厅,若是不是韩莳尚在,颜珣定然要撒娇着让萧月白再喂他吃旁的吃食。
颜珣吃罢香菇青菜包子,陡然想起了昨日自己定下的决心,便努力地大快朵颐起来。
萧月白心下松了一口气,端起一碗馄饨用了起来。
待三人用罢早膳,那衙役便进来将茶几收拾了,又送上了一壶黄山毛峰。
三人饮尽一壶黄山毛峰,又续上了,却还不见孟愈。
时近正午,孟愈已去了两个时辰有余,却仍是未归,不知有何变故。
颜珣颇为坐立不安,望着萧月白的面容,又暗暗地握了下萧月白的手,才勉强安定下来。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孟愈总算是回来了。
孟愈径直走到颜珣面前,压低声音道:“二殿下,我在殿外候了近两个时辰才得见陛下,我将此事禀报陛下之后,陛下却道是他下旨令赵曦赵大人屯集京城粮草的,而后不由分说,便令我退下。”
颜珣急声问道:“父皇龙体可是有恙?”
孟愈沉吟片刻道:“无恙。”
颜珣从孟愈神色便知文帝定然有恙,至于这恙作为臣子怕是不便明言,十之八/九便是纵欲过度了。
颜珣心中低叹一声,面上喜怒不辩,启唇问道:“那行之的案子该如何?”
孟愈答道:“陛下身侧的李畴李公公暗示我勿要再查,由此看来,此案必定与赵家脱不了干系,恐怕如今只能将王铁匠斩了作数。”
孟愈说罢,又走到韩莳面前道:“韩公子,你可记得伤你之人的容貌?”
韩莳思索着道:“记得不甚分明。”
不甚分明,亦须得辨认一番,许那王铁匠便是真凶,孟愈思及此,道:“劳韩公子随我去”
王铁匠虽已于正月十二日被判处死刑,无旁的证据可证明他无罪,且王铁匠已认了罪,又身怀凶器,但孟愈怀疑其中有隐情,将王铁匠关入死牢后,便按下不理,还未将此案上报文帝核准。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为体现人命关天,避免错杀,死刑都是要由皇帝核准的

    
第95章 转·其七
韩莳随孟愈一道往死牢去了; 萧月白、颜珣俩人亦一道前去。
死牢昏暗,仅数支烛火照明,空气污浊; 弥漫其中的气味甚为刺鼻,食物的馊气、囚犯与鼠类残留的尿骚气、久不见天日的腐朽气等等混在一处,令人几欲作呕。
韩莳霎时腹中翻腾; 赶忙捂住口鼻; 才勉强压下了呕吐之意。
颜珣见状,关切地道:“行之; 你无事罢?”
韩莳无法出声,只得朝颜珣摇了摇头。
四人穿过一片死囚的哀求、呼喊、呻/吟、咒骂; 走在最前面的孟愈终是停下了脚步来,立在了一牢房前。
牢房里头关着的便是那王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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