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特别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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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特别记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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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时方域还有点不乐意。
虚凭仙尊点点头,又对众人道:“入我天门者一日,便是天门中人,只有师徒,没有血脉亲缘,你们更是要一视同仁,倘若再有欺压斗殴的情况发生,一律门规伺候!可记得了?”
天门七子俱低头应声道:“弟子谨记!”
“圳儿留下,你们先退下吧。”虚凭仙尊摆摆手。
时方域没挨骂,心情舒爽不少,蹦蹦跳跳地出去,对炽氓的眼刀视而不见,被权澜在外面的回廊里叫住。
“怎么了四师兄?”
“你昨日,是因为你的弟子才没来天权宫的吗?”权澜有些犹豫,但神色还算正常。
时方域一听拍了下脑袋,他笑着拍了拍权澜肩膀,道:“四师兄,我决定以后不麻烦你了,我那个徒儿好像很需要我,以后我就住瑶光宫。”
权澜神色一黯,但转瞬即逝,他抚慰般慨叹:“如此也好。”
却不妨时方域又凑过来。
“四师兄,那个,你前些日子得到的那两颗石头,给我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时方域再次舔着脸求道。
……
拿到心仪的宝贝,时方域当晚就抱着枕头闯入了段衡的小屋。
“小阿衡,看看为师给你带来什么宝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方域:快看看为师的宝贝,会发光的!
段衡:……
蹭个欧气


第11章 护犊,走光!
“施富……是我的情绪影响到你了吗?从遇见绫家人到现在,你好像一直闷闷不乐的。”段衡收起好剑,看着旁边心不在焉的时方域,半晌之后犹豫着开口问道。
一行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到达了鬼森的附近。鬼森不远处有个名为“无人界”的小村镇,据说里面的人突逢大变,一夜之间全然消失不见,既无血迹也无尸体,村镇里所有的事物摆设都保持着最原本的状态。
世人解释不出其中的缘故,认为此地不祥,又因挨着凶恶之地,便给它取了“无人界”这样一个危言耸听的名字。
无人界的确诡秘阴森,陡然吹来的阴风把时方域从回忆中拉回来,也不知是重生的后遗症还是什么,他总是能想起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麻烦事。
他觉得是麻烦事,可是又乐在其中,他虽然乐在其中,可又难免伤感。
“唉。”时方域叹了口气,回头见段衡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有些茫然,“怎么了?”
原来是根本没听到段衡的话。
段衡眼神瞬间有些低落,复又笑道:“没什么……其他家族的人想必已经到了,我一会儿会去同他们商量一下解封的详细事宜,施富你也——”
“不用不用!”时方域赶紧摆手,生怕段衡一个不小心就强拉着他去了。
鬼才会上赶子把自己送到他们手中。
自己这个变脸术骗骗段衡段霆这些小孩子还行,但决计是逃不过他师兄的法眼的,尤其他四师兄,那是个自己撅屁股就知道给自己递什么纸的主,还是能躲就躲为好。
等到明日屠杀混沌凶兽的时候,他换上灵墟段家的道袍藏在他们中间见机行事就行。
段衡料到时方域会这么说,也不强迫他什么,冲段霆点了点头,后者就带着时方域进入了无人界,其实里面都是寻常人家,只是死气沉沉地,临时歇脚倒还可以。
段衡则带着剩下的段家人走了,方向很明确,想必是一早就商量好了会面的地点。
时方域看着段霆那张脸有些心烦,随便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了,自己坐在一户寻常人家的木板床上发呆,也不顾上面厚厚的灰尘。
他的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突然感觉脑子好像装满了水,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想要干什么。
扯下腰间的灵犀石,时方域捧在手心里端详,肉眼看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茜色珠子,倒是还挺晶莹剔透的,当作配饰也算物尽其用。当初为了跟四师兄讨要它,他可是用为四师兄打扫三年屋子才换来的!
只是他一次也没履行承诺就是了。
想到这,他有些兴趣索然,收回灵犀石放到怀里,以防万一被他四师兄发现。权澜可没有他那个傻徒弟那么好骗。
一下闲得无事,时方域站起身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屋。水缸半开着,里面已经干涸,留下一圈圈白色的水垢,木架子上还放着一枚铜镜,上面蒙的灰尘让人照在上面人鬼不分。小屋很简朴,但观起来像是独居的女人住的,女人离开时,似乎正在淘米,因为水葫芦里放着发霉的大米。
生前他也曾想过查清无人界村民消失的真相,但从遗留下的村志上记载,只能知道这个村镇以前叫仙人镇,出过好几个当世大能,具体怎样却不可考,后来因为一些其他的事就耽搁了,再后来,他就死了。
时方域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他把水葫芦里的米倒进空着的水缸,坐到铜镜旁,本意只是想发下呆,却不想坐下的一瞬间甚是熟悉,脑海中马上闪过一个妇人抱着孩子画眉的场景。
时方域感觉有些心惊,整个无人界他只是随意挑选了个破屋子,记忆中也从未到过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呢?
他盯着铜镜,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地,身上灵力运转,他猛地回头,却发现背后空空如也。
这还是他鲜少感知出错,虚凭仙尊曾赞过他超强的感知能力,时方域悻悻转过头,愈发觉得无人界有些诡异。他看着铜镜,鬼使神差地冲着它吹了一口气,厚积的灰尘一下子糊上他的脸。
“草!”时方域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他随意抹了一把脸,才想起来自己从醒来到现在也没沐浴过,顿时觉得自己臭得不行。
难为段衡一直没表现出嫌弃。
他四下寻摸,发现木板床的角落里有一个圆形木桶,沉吟片刻,他伸出食指对它一指,口中念叨:“五灵太虚,润水为归!”
他踏步喝了一声,将虚空中画出的符咒贴到木桶上,里面开始涌动起水流,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桶。
他撸起袖子开始卖力刷捅,然后如法炮制,又用了五灵火咒将水弄地热气腾腾,悄悄关上房门,他美滋滋地呲溜钻进水桶里。
“修仙为什么要在意寿命和实力那种永远没有顶峰的事?就这样混吃等死多好啊。”时方域像一摊烂泥一样躺在木桶里惬意地想。
其实他能侥幸活下来,本已实属不易,生前他光鲜亮丽的瑶光宫宫主也做过,世人唾弃的大魔头也做过,想来想去也不枉此生了,既能重来一次,他为什么不干脆换个身份做个普通人呢?
他本来也胸无大志吧。
时方域正想着,突然听到噔噔的脚步声,他顺着窗户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想来是段衡回来了。
他就开始纠结,要不要起来穿衣服呢?如果他刚好起身而段衡推门进来的话,岂不是十分尴尬?但是不穿衣服的话,段衡进来看到这种场景也不太好吧……
也许段衡会敲门呢?
“施富!”
时方域正想着,段衡已经欢快地推开门进来了。热腾腾的水雾将时方域的脸蒸地红扑扑的,他撸了一把嘀嗒着水的长发,露出精致的额头,面无表情指着门。
“是不是忘记敲门了?”
段衡呆立在那里,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又似乎是被香艳的时方域迷到了,他愣了片刻,僵硬地转过身,敲了敲吱吖乱响的木门。
“这样行吗?”他问。
时方域扶额,觉得自己的徒弟又变傻了,他摸了摸肚子,想着也许段衡是有什么事要说,就问他:“有急事吗?”
没想到段衡转过身自然地关上门,脸上的欢快全然消失不见,他面带严肃的点了点头,走到方才时方域坐过的木板床上,在时方域眼皮子底下竟然就那样心安理得地坐了下去。
“施富,明日在鬼森解封混沌的时候,希望你能多护住一些段家子弟。”
时方域本来十分无语,但听到段衡说得这样郑重,像交代后事一样,一时也顾不得别的,凝眉问他:“怎么?你们不是很有把握吗?”
他挠挠头,仿佛是觉得不太好解释,硬着头皮道:“明日的屠杀行动,魔族的隐刹宗好像扬言要参与,混沌凶兽属魔修异兽,若是落到他们手中,还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
“你等等等等……”时方域伸出胳膊止住段衡的话头,面露疑惑,“隐刹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
“据说是……我师父暗中成立的一个宗门,里面都是些隐世魔修,这五年来才渐渐放出风声,虽是魔族邪修,却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次要插手屠杀混沌,也是他们第一次入世之举。”
“你师父?你师父不早就死了吗?”时方域彻底懵了,他何时成立过这样一个宗门?生前忙着带孩子,哪里有这样的机会,他心中郁结,生气道:“你师父是不是宗主,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他们可是天天在一起的。
真是人在棺材中躺着锅都能在天上飞过来。
段衡被时方域横了一句,眼神有些闪躲,小声道:“我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用……”
是了,若是世人都这样认为,那也不差他一个段衡了。看着他蔫头耷拉脑的样子,时方域摆摆手打算作罢。
段衡便默不作声,一时间小屋里有些尴尬,只有时方域潦水哗啦啦的声音。
“呃……”半晌后段衡抬起眼眸,指着木桶,慢吞吞问道:“施富,水……不凉吗?”
时方域咬着牙,觉得额头上被气地青筋暴起了。水凉,他当然知道水凉!但是一个大男人在这坐着,他难道不顾他起来穿衣服吗?
“不凉!”时方域喝了一声,手臂拍打起了水花,将他的脸瞬时打湿了,抹脸的空挡,他没有注意到段衡嘴角隐没的笑。
段衡站起身,对时方域道:“施富算是段家请的帮手,理应穿我段家道袍,一会儿我会托人送来,如此,先不打扰施富了,告辞。”他这一番话说得还算得体,推门出去的时候,时方域隐在木桶里吐出几个水泡。
氤氲的蒸汽已经不见了,木桶里的水与体温相适应,时方域抓住木桶的边缘,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
难不成段衡是故意的?
他起身掐了掐自己腰间的软肉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躺了五年都退化了,不然让你看看本尊强健的体魄,也未尝不可,啧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
段衡:我乖巧得坐着等着师父出浴可师父就死赖在里面不出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某十:废物,他不出来,你进去啊!


第12章 走光,轻视!
时方域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他躺在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地从梦中惊醒。修道者讲究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像这样心慌气躁还是头一遭。
他一闭眼,脑海中就闪过妇人抱着孩子画眉的画面,模模糊糊的,却让他感觉心中哀戚。
午夜,他扶着头坐起身,随手一指将灯油点燃,昏黄的灯光映着他高大的影子,随着彤彤的火苗晃动着。
他紧皱着眉头,思索良久,不一会儿他咬破手指,在木桌上画了个八卦图,放上了那枚铜镜。
时方域闭眼念叨着“魂兮归来”的招魂咒语,只见他屹立不动,周身却掀起狂风,将小屋里杂七杂八的物什吹得叮当作响,微弱的油灯却并未熄灭。
念叨了有一会儿,只有阴风呼啸,却不见魂兮归来,时方域拧眉,停下念咒,摸着桌子上擦拭地锃亮的铜镜。
“没有魂魄……”时方域自言自语,又把这间小屋细细打量一番,他本以为是有冤魂作祟,无人界本就十分诡异,阴气也颇重,也许他招来这魂魄还能解开当年仙人镇村民失踪之谜。
可惜这屋子很干净。
那他更头疼了。
转过身走到木板床坐下,他抚上右眼,深深地望着地面:“难道我曾经来过这里?”
随即又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身世,怎么可能会来过这种地方。
他正在猜测与否定的纠结中,门外响起了“当当当”三声敲门声,段衡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施富,我听到你房里有动静,出什么事了吗?”
这次倒是记得敲门了。
时方域摆好铜镜擦去阵图,给他打开房门,却见段衡身穿黑红色家主外袍,头发一丝不苟的绾在头顶,穿戴十分整齐。
“没有事,我腿抽筋,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你这是?”时方域随口胡诌,指着段衡这身打扮问他。
没道理深夜看一眼同行的帮手还穿得这样正式吧。
“唔……”段衡迟疑一下,捻了捻自己的耳垂,笑容僵在脸上,“其实,明日……我还是有些害怕,所以睡不着,干脆就这样枯等着直接出发了。”
“施富不会嫌我没用吧……”
时方域看着他这样强颜欢笑的样子,又想起是自己锁住他的灵力,愧疚心起,如今段衡不过才二十岁,要背负起这样的责任也太不容易了。
他圣母心泛滥,决心替他驱赶那些无用的烦忧苦恼,拉着他进来,坐到木板床上,语重心长……
“你别总端着家主的身份,要有自知之明,该跑的时候就跑,想来师……天门人和其他家族之人拿你只当凑数的,天塌下来有时方圳撑着,你只管在后面划划水就行。”
这是时方域一贯的作风,想当年他带崽子时候教授的第一个技能就是“跑”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任你东南西北风,抓不住我才是王道。
段衡点点头,又摇头,有些纠结,“不行,我跑了,段家子弟怎么办?”
“嘿你这孩子,当年人家往死里欺负你如今你倒是要替他们卖命了!”时方域无心之言,却忽见段衡骤然失色的黑曜双眸。
我怎么又提他伤心事?时方域想打自己个耳光,他讪笑两声,啧叹道:“让他们也跑啊,一个个跟弱鸡崽子似的,都不够混沌塞牙缝的……”
段衡抬头,好像并未因为时方域戳他伤心事而埋怨,苦笑道:“其实有师伯们和其他家主挡在前面,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施富,切不可拼命。”
时方域一看这小子转而开始安慰自己了,便知道自己先头说的话就跟没说一样,他蹭了蹭鼻子,拍了一下段衡肩膀,道:“行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现在修炼修炼养足精神,明天好好打他一架!”
随即又想起段衡没有灵力,他转过身面对段衡盘腿坐在床上,拉过他的手与自己的双手合十,一股暖流顿时浸润了段衡的身体。
“这样也算是你修炼了。”时方域闭着眼睛,专心洗炼段衡的七经八脉。
所以他没看到,段衡睁着深邃无波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样子,好像久旱的幼苗期待着甘霖一般。
对他这样好的师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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