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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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仇家国怨-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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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鸿毅拉着拓跋瑾萱的手,“父皇陪儿臣去练箭吧,儿臣要努力练箭,练得像父皇一样厉害,那样就可以早一点见到祖父了。”

罗晓晓看这一大一小的背影,倒也觉得场面甚是温馨。“如今姐姐得意与皇上团聚,也算去了皇上一个心病。皇上这南征北战的一走就是五年,倒是苦了姐姐一人留在家中还要照顾太子。”
慕容伶霜笑道“我听闻这些年你一直追随着皇上奔波,倒是辛苦了妹妹才是。之前在周国的时候一直为皇上担心,知道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可自打听闻有妹妹照顾皇上,我倒也没有先前那般担心了。”
罗晓晓笑道“皇上与皇后恩爱有加,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只怕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了。”
慕容伶霜忙说“妹妹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些年妹妹同皇上南征北战,将皇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多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我知道妹妹对皇上不无情意,更何况皇上又不是哀家一个人的夫君,妹妹又何苦这般,应该将心中所想告诉皇上才是。”
罗晓晓之前也不知慕容伶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原以为只要自己为拓跋瑾萱付出的多了,日久生情对方便会爱上自己,可如今见了慕容伶霜本人,也不禁暗叹,这样的女子,也难怪身为女儿身的皇上会对其念念不忘了,更何况这二人也算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想必慕容伶霜还没嫁给皇上已故兄长的时候,她二人就已经关系匪浅了,想到此处心中却也释然了。但又难免失落,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却注定是与自己无缘的。

“王爷,前面有辆马车挡住了咱们的去路。”
“什么人敢挡住本王的去路!没告诉他这是本王的马车吗?”此时的镇南王一只手臂早已换成了铁手臂,铁做的手掌外套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皮的手套,另一只还健在的手正将两只核桃盘的咔咔作响。
“回王爷,前面是齐国公的马车,奴才报了家门,可那齐国公说……”小厮为难的看了看镇南王。
“那土匪说什么了。”
“齐国公说……说王爷是反复小人,何足惧也……”

镇南王走下马车,正巧对面的马车也掀开车帘,罗遮天看见镇南王走来,便也下了马车,拱手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阵势挡住本官的去路,原来是镇南王啊。真是失敬失敬。”
镇南王笑道“这奴才也没说清楚是谁,只道前面有马车拦住了去路,我还以为又是哪些个不入流的地痞鼠辈在此拦路呢,不想竟是齐国公。”
罗遮天说道“既是镇南王,本官自然要给王爷一个面子的,只可惜本官这车辕坏了,马车如今是进退不得,只得委屈王爷让路了。不过王爷若是不介意,等他三两个小时也无妨。本官倒是急得很,这不皇上还在宫中等着下官商议政事,可这车辕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添乱。本官倒是十分羡慕王爷您啊,没有政事操劳,只做一个悠闲王爷,闲在家中养老,还照样有俸禄拿,很是惬意啊。你这铁臂王爷真是越来越让人羡慕了。”罗遮天一边说一边笑着敲了敲镇南王的铁手臂。
铁手臂发出当当的响声,镇南王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可见,但还是笑道“皇上这恩赐从来都是来的让人毫无防备,齐国公也不用羡慕,说不定哪天这上次突然就轮到齐国公头上了。”
罗遮天笑道“本官是个迂腐之人,不懂得见风使舵,也不明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更何况三番五次择木而栖的也并非都是什么好鸟。只怕这等好事也轮不到本官的头上。啊,时辰不早了,镇南王难道真的要在这儿等上几个时辰?那也无妨,这车辕若是一时半会儿都修不好,本官也可回马车里睡一觉。”
镇南王咬了咬牙,嘴角抽动了一下,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另寻他路了,告辞。”
镇南王回到车中,不禁暗骂,“罗遮天,本王就不信他真的能只手遮天。哼,一个不入流的土匪出身,仗着自己的女儿如今是皇妃,且又跟着拓跋锦隆那黄口小儿打过几年仗就目中无人,本王虽已手无兵权,但这么多年的王爷也不是白当的。若是有朝一日拓跋锦隆成了我的阶下囚,本王第一个就拿你罗遮天开刀,看你还能威风几时!”镇南王手上一紧,竟将手中把玩的核桃捏了个粉碎。
镇南王这边刚退出街道,百姓就看见罗遮天那边的马夫鞭子一扬风风火火的驶出了街去。
罗遮天坐在车中笑道“老匹夫,让我堂堂伏虎军大元帅,一品齐国公给你让路,那岂不是丢了我罗遮天的威名了。哼,反复无常的小人,等我抓到你把柄,定不让你好过。”
罗遮天自打第一次见过镇南王就十分不待见此人,这下终于找到个机会气一气对方了。
第二日京城之中便传言四起,说是镇南王与齐国公在街中不期而遇,怎奈曾经不可一世的镇南王失了势,不敌意气风发的齐国公,只得让路给齐国公。

“采莲,如今天下已定,你再也不用过劳苦奔波的日子了,你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一个好的归宿了。你如今可有中意的男子,若是有了,朕一定指婚给你们。”
周采莲摇了摇头“没有。”
“不如这样,朕就做一次媒人,你看荣国公秦北如何?这人相貌不凡,且文武兼备,战场上是个让人畏惧的英雄,可平日里又似温文尔雅的儒生一般。也不似其他武将那般粗犷。我看你二人倒也般配。”
“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民女福薄,配不上荣国公这等人中龙凤。”
拓跋瑾萱笑道“你随我奔波数年,也吃了不少苦头,且当初只身犯险混入矿场也是立了大功,不如我封你做个郡主,也可荣华富贵了。”
“采莲不要什么荣华富贵,采莲只想留在段……留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
拓跋瑾萱语重心长的说道“采莲,这皇宫从来就是个多事之地,处处都要循规蹈矩小心谨慎,找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不好吗,又何必留在宫中做个宫女呢。”
周采莲咬了咬嘴唇,“若是皇上嫌弃民女,民女离开便是,至于归宿不归宿的,就不劳烦皇上操心了。”
拓跋瑾萱见周采莲态度明确,也不好再多费唇舌,只好将其留在宫中封了一个女官。

“萱儿,我看采莲和晓晓对你都是情深意重的,不如……”
“我看这些奏折看的头都晕了,你不要在和我说与朝政无关的事了。再说了,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采莲不过是少不经事,她还年轻,哪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好感而已。我和晓晓当初成亲也不过是各取所需。再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苦衷,也不怕坏了大事!”拓跋瑾萱随手拿起一份奏折,“朕还有奏折要看,要是为了这件事,那还是不要说了。”
慕容伶霜拿下拓跋瑾萱手中的奏折,这家伙自己最了解不过了,看拓跋瑾萱那表情她就知道,此时此刻这牛脾气又岂能看得进去奏折上的内容,更何况这拓跋瑾萱手中的奏折还是反着拿的,慕容伶霜夺下拓跋瑾萱手中的奏折“做皇帝能做到将奏折中的内容倒背如流的,想必你还是第一个呢!萱儿,难道你还看不出晓晓对你的感情吗。要我看,或许晓晓根本就不会介意你那苦衷呢。”
拓跋瑾萱突然站了起来,急了说道“霜儿,到底是我看不出晓晓对我的感情,还是你根本就看不懂我的心!”
慕容伶霜别过头去,言语之中似是夹杂着无奈,“萱儿,你又何苦守着我们孤儿寡母一辈子。”
“我说过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人,我就绝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虽然你是我的嫂嫂已经是事实,我们不可逾越这姑嫂关系,可难道你要连我唯一留在你身边的全力也剥夺吗。如果没有你,我这么多年像个男人一样拼死拼活的征战沙场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为了你,早在战蝾国破国之时我就会选择殉国,慕容伶霜,我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认定了这皇后只有你一人!如今我只想守在你身边保护你,能看见你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厌倦了这些决心要离开我,那这江山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抔黄土。”




☆、四十七章

“齐国公,朕听闻你前些日子在市集中与镇南王不期而遇,还让他在百姓面前丢尽了颜面。”
罗遮天大笑“那个反复无常的老匹夫,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拓跋瑾萱笑道“这镇南王自从二十几年前随父皇打败辽亲王之后便平步青云,也渐渐的目中无人起来,在京城之中只手遮天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对他,看来也是时候灭一灭他嚣张跋扈的气焰了。”拓跋家当年亡国与镇南王不无关系,若是镇南王没有带着重兵投敌,只怕当年战蝾国也不会一夜之间就失去半壁江山,拓跋瑾萱自然是对此人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将其碎尸万段,但自己当初已经许诺镇南王只收其兵权,但保留对方的王爷封号,其他礼遇一概不变,自己如今贵为九五之尊,是金口玉言的帝王,又岂能出尔反尔再要了他的命。
罗遮天说道“皇上,臣以为那镇南王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这呼风唤雨几十年了,如今做个不问朝政的王爷,他又岂能安心?只怕就算皇上给了他金山银山他也未必会懂得随遇而安。”
“莫非齐国公是担心镇南王会有何动作?”
“微臣早就派人去查他了,最近镇南王与一伙周过来的商队走得十分亲近,微臣查探过这商队的底细,听说是从周国京城来的。只是这商队里的人,看来不止是商人这么简单。”
拓跋瑾萱对这反复无常的镇南王又岂会没有怀疑,只说道“齐国公做的好,朕也正想找个可靠的人去查一查这老狐狸呢。”

如今周国昔日国土如数收复,拓跋瑾萱也算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眼看一片似锦前程,慕容伶霜心中却多了另一丝忧虑。
慕容伶霜在寝宫里一针针的绣着什么,被破门而入的春桃一吓不小心将手指扎破,春桃神色慌张,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数了,“娘娘,皇上在宣政殿遇到麻烦了……”
慕容伶霜听完春桃的话也顾不得被针扎破的手指了,只用手帕一边擦着手上渗出的血一边匆匆忙忙的往宣政殿走去。
这边天下平定不久,还算是国泰民安,可却有些不知安分守己的人开始蠢蠢欲动,竟有传言声称皇上并非真正的拓跋锦隆,而是拓跋锦隆的胞妹拓跋瑾萱假扮,若皇上真的是长公主假扮,那这龙椅便应由其他的拓跋家子孙来坐。更有传言拓跋鸿毅生在宫外,来历可疑,或许根本就不是拓跋家的子孙。起初拓跋瑾萱也并未太过理会,只这传言竟然越传越盛,最后竟闹到了大殿之上。宫外更是不知何时冒出了童谣来:
皇非皇,子非子,
谁人稳坐御殿堂,
女儿红泪锁宫墙。
假凤虚凰红颜错,
一代巾帼谎称王。
乱江山,扰朝纲,
万里河山指日伤。

“皇上,如今市井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说皇上并非真正天子,乃是长公主假扮。”
“放屁!”罗遮天突然打断那大臣,“皇上当年在伏虎寨与我女儿成亲之时早已圆了房见了红的,又岂能是假的!”罗遮天气愤难当,自己的女婿被人质疑是个女人假扮,又娶了自己的女儿,这话在罗遮天听来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一般,一时之间也并未觉得自己所说有何不妥。
秦北说道“我与皇上出生入死多年,且当年与周国征战之时路遇渭江,我曾与皇上一同在江中野浴,见过皇上圣体,又岂能有假。”秦北说的自然是假话,这么说也无非是想打消大臣们的疑问。
魏程也说“你们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掉脑袋的!再说皇上又岂能有假!”
但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的说道“皇上,微臣以为皇上应当在文武百官面前验明正身,已破传言无稽之谈。”
“是啊皇上,真金不怕红炉火,皇上若是不验明正身,只怕这身份难以服众啊!更何况我战蝾国刚刚复国,只怕这闲言闲语会动摇民心呀!”
大臣们一个个说的是语重心长,张口闭口的江山社稷,更是摆明了要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此时拓跋瑾萱也是进退两难,当众验身自然不行,可若是一直推脱只会让嫌疑越来越大。
“放肆!”慕容伶霜一声呵斥走上大殿,盛气凌人的看着文武百官,“天子圣体又岂是你们说看就看的,难道就不怕冒犯了天威吗!”
大殿之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两人相识了这么多年,这还是拓跋瑾萱第一次看到慕容伶霜如此威严的一面,自己都险些被对方这气势震慑住。
拓跋瑾萱笑问“皇后,你怎么来了?”
“皇上昨夜临幸臣妾之时将这玉佩落在臣妾寝宫。”慕容伶霜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雕龙玉佩挂在拓跋瑾萱的脖子上,抬头对着拓跋瑾萱一笑,拓跋瑾萱也弯起嘴角朝对方点了点头,只觉得悬着的心像是有了着落一般,也不再担心了。
众所周知,当年长公主与太子生下不久先皇曾赐了两个玉佩分别给这两人,太子拓跋锦隆的是一个雕龙玉佩,长公主拓跋瑾萱的则是一个刻着麒麟的玉佩。
魏大人说道“这雕龙玉佩和当年长公主的麒麟玉佩是二人从来都不离身的,若皇上是长公主假扮,只怕这雕龙玉佩早就随着真正的皇上入土了,如今又岂能在大殿上出现。”
原来当年拓跋锦隆临死之前,将玉佩摘下给了慕容伶霜,说是留给慕容伶霜腹中的孩儿。
可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的说道“皇上,臣等自知冒犯了皇上,可皇上若是不验明正身,只怕难以服众啊。”
慕容伶霜说道“不知诸位大人想怎么验呢?难道要让堂堂天子赤、裸、着身体在此让你们膜拜不成?”
“臣等惶恐。”
有人站出来说道“微臣知道长公主耳后有一颗黑痣,而真正的皇上是没有的。且战蝾国皇室的男子手臂处都有一处图腾刺青,这也是长公主没有的。若是陛下真的是皇上,而后必然没有黑痣,手臂上也会有拓跋家男子才有的图腾刺青!”
慕容伶霜说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又岂能让你们这群做臣子的来检查而后是否有黑痣,手臂是否有刺青。”
秦北握了握拳,头上渗出了汗来,因为秦北一直相信自己这些年追随的人不是拓跋锦隆,而是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长公主。
礼部尚书站出来说道“臣等自知此举不妥,冒犯天威,但如果皇上不让臣等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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