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才知道,李诗瑶妈妈的工作单位里有一位和她同名的人,“私家侦探”所调查的是那个人,不是李母!李母为人坦诚热心,与之前调查结果有很大出入。如此毁了一桩姻缘,曾母也的确有几分内疚,无济于事,这也都是后话……小曾也说起自己人生至此所有的悔恨与软弱,他更觉得自己愧对诗瑶……
然而对于这些,我只是一个看客,又能说些什么?
无数个夜晚,都不知道自己是以哪种状态睡去,唯独今夜,我们敞开心扉畅聊,让我今生难以忘记。难忘他“一家哭何如一路哭”的胸怀;也感慨他“不经打击老天真”的认识。
过了几天,曾家的大案被爆了出来:贪污腐败、收受贿赂,窝藏嫌犯、制造冤假错案,勾结当地企业、组建黑社会性质团伙,甚至连司机、保姆都在被调查之列,触目惊心。
生民无权,于他诸事无力施援手,唯祝他平安快乐——华章,我的好朋友!希望他在留学的路上和诗瑶重逢,希望他在此后的人生里,敢想敢做,活得自在坦荡!
第36章 36 艳遇(第九 欲买桂花同载酒)
时光流转,人事几分,谁也没能逃过命运的大手。挣扎抗争,还是听之于命?甚至有的时候,你会觉得不知道是努力争取好,还是顺其自然好。总是盼着上天垂怜,为自己的努力降下几分惊喜,而往往是,呼啸而来的惊吓让你措手不及。
时时感叹:人生如戏,充满着无数的巧合。其中道理,大多是说不清;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我们也唯有称其为缘分,或者天意。
毕业三年来,走衡湖、奔庄里,辗转京张;此间,得之失之,失之得之,几多波折,几番哭笑,方定。终于,还是进了金融行业,在一家小银行里做着普通的工作。说起来是白领,底层职员一样的辛苦不挣钱。平时加班不说,还经常安排各地出差,跑来跑去,不得清净。
工作之后,才渐渐开始真的懂得,你无论生活在多大的城市,终究还是混着自己的小圈子。每个人都早就形成了自己的性格,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人人都喜欢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稍微刺耳就会刻意曲解你的意思。
随着自己慢慢的成长,你会发现,寂寞越来越多,骄傲越来越少;走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能读懂你的痛而不言、笑而不语;总以为有些往事不堪回首,其实,都只是一段段天真的岁月,几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不变的是,关于青春总有美好的印记。
前些日子,有个做生意的朋友Call我,他们公司的产品要在广交会上参展,凡事具备,仍缺个翻译。知道我休假在家,便问我的意向,“食宿全免,带你飞!”;交情甚重,也正是闲得无聊,同去,权作游玩吧。
广交会上应付各国采购和设计师们已是焦头烂额;珠海澳门小游几日更是疲惫不堪。繁华都市见得多了,不足道也;倒是珠海景致非凡,令人流连;海阔天蓝,满地清沙,一点飘尘污土都看不到,让人心里舒坦。
小武是我在广东做翻译的这几天认识的一位圈内朋友。
在酒店打开应用,附近的朋友一览无余。小武就是第一个发来“你好”的那个人,照片上的他阳光帅气,27岁,178的个子,在珠海市的市委工作。
聊天内容逐渐深入,他开始交代,他是M。
随后向我表达了“希望今晚可以一起共度”的意向。
这就颇显尴尬。我这个人向来保守,平时若无朋友同事的邀约便久宅家中,虽然在网上的群里和圈内的朋友们打得火热,也不过是自己熟悉的领域,有几个说上话的人罢了。此外,唯读书写字而已。
我只好明白回复,言明自己之于此种嬉戏方式技能上的空白。
“你觉得你能理解这种方式吗?”他问我。
“额,还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只要不妨碍别人,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行事,无可厚非。”心里略微有些不畅,但我还是这样发给他,也许他觉得我是个理性友善的人,所以才这样认真的问我,得到一丝理解和认同,或许也能安慰一下他的心。
“听说还有的会出现危险,这个,不会很疼吗?”好奇心驱使我问他。
“实际上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恐怖,这个分为很多种,而我只是对他的白袜、鞋子感兴趣,喜欢他爆粗口,希望从内心里臣服于他,把一切都献给他,没有过于激烈的情形。”
“奥,是这样的,那平时……这种渴望会很多吗?”
“每个月得有一次吧……”
“额,那都是和什么样子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都有吧,样子看得过去还好。喜欢那种比较放得开的,既然玩,那就痛快一些。”
“额……”他这样的帅气孩子,被另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待,总觉得心里很别扭,是惋惜还是酸涩,说不清楚。
“上次的那个男人很帅,特别阳光,肌肉型的那种,他28岁,身高184,也是在应用上认识的。”
“恩,准备和他处朋友?”
“不是,他已经结婚了,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心里一阵耸动,忽然地升起一阵悲凉。仿佛他这样的人,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他长得太帅,我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关切之情,可能也会有稍微的占有欲吧。
“是我开的房,我们约好了时间和宾馆,他说迟到一会儿,让我先等他,我开好了房就把房间号给他发了过去,然后自己进去洗澡。洗到半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是他来了,我心说:好快。我便遮着浴巾出来给他开门,果然,像照片上那样很帅,他冲我笑了一下,还有几分腼腆呢。”
“恩。”我静静的看着手机屏幕,把水杯放下。
“他在外边呆了一会儿,便光着身子进来了,抚摸了我几下,摁了一下我的头,我便伏下来……”
“额……”
“……后来就到了床上……他摁紧我的双腿,我嘴里乞求着要他,他更加卖力地do我……”
“……”沉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的内心始终是好奇的,“那种感觉,很爽吗?”
“还好吧。”
“额……”我又问道,“那之后回想,心里会不会很别扭……”
屏幕上显示:已读。那头长长的沉默之后,他回复:“过后回想,应该会更加失落吧。”
我也沉默,多是如此。大概每次悔恨失落痛下决心,都抵不过肉体袭来的欲望;放纵之后,又会有新的惴惴不安。
“这东西就像吃辣椒,开始觉得有点辣,可是吃到后来,越来越离不开这一味,离了它,吃什么都索然无味了。”他又发来。
“那,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束这种状态呢?”
“别闹了,谁不想找。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都是抱着玩玩的心,过几年都是要结婚的。”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在想,无数被打散的爱侣,如果再多一些坚持,勇敢的在一起,如今,会不会有不同结局?
“你要过来吗?感受一下前所未有的方式,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
“……”
他是那么一个帅气的男人,说的我心里反倒有几分痒痒的。我来回摩擦着手机,锁屏,又解开;终于还是回绝了他。
“不了,不好意思,有些事我说服不了自己,其实,我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自顾自的看着屏幕,抿着嘴苦笑,却仿佛要哭出来。有些事想来可笑,可我却一直在想,始终不肯放。
有人问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的这么重要,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当然重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太重要了,真的!
他会让你在浩如烟海的宇宙中,不觉得自己如微尘般孤单;
让你在人生无法避免的沟壑之中,有着向上的力量;
让你在迷茫和痛苦的时候,不会失去心灵的光芒。
这一路,从来都是在辛苦地找寻他。满心期待,何来委屈?能找到他,那些孤冷寂寞,算得了什么!
人有梦想,灵魂才有芳香;有希望,心才不会悲凉。难道不是吗?
难道我们还去相信,在爱人面前寻尽借口乞求原谅时,那些偶有酒醉头昏、一时精虫上脑而做了出格的事,那样的鬼话吗?
酒后赚一场小小的风流,寂寞难耐谋片刻血脉喷张,这哪里是无意识的;本是自溃了心里的堤坝,又怎能把责任推给酒醉和寂寞,反不如那些直接做出抉择的那些人磊落。毕竟他们不为了爱情,心无挂碍,干净利索。同是男人,要么爱得无怨无悔,要么约得酣畅淋漓。多好!只是我们也该想想,绝望和死亡,到底哪个更恐怖?行尸走肉和情义男儿,哪个更值得敬重!
当然知道,这一生虽不太长却又显得十分漫长。多少人前半生端着,后半辈子就端不住了。我也从来没有鄙视过任何一种抉择,人生窗户无数,自己开哪一扇,自然就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然而我也始终相信:只有变得精彩,方可值得等待。
这一路,我们穷尽力量的努力和克制,不是为了站到一个怎样的位置、博得多少歆羡的目光;也并非为了得到一块“贞洁可风”那般能昭告州府的牌匾。而是为着,在真的遇到一位刚刚好的他时,能奋不顾身、竭尽全力;能毫不愧疚、了无亏欠;用坚定的眼神、笃定的话语告诉他:
“我,奉身如玉,正如你呼气如兰。”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问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的这么重要,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当然重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太重要了,真的!
他会让你在浩如烟海的宇宙中,不觉得自己如微尘般孤单;
让你在人生无法避免的沟壑之中,有着向上的力量;
让你在迷茫和痛苦的时候,不会失去心灵的光芒。
这一路,从来都是在辛苦地找寻他。满心期待,何来委屈?能找到他,那些孤冷寂寞,算得了什么!
人有梦想,灵魂才有芳香;有希望,心才不会悲凉。难道不是吗?
第37章 37 重逢 (第九 欲买桂花同载酒)
多少的日子里,我都在思索,那种记忆对于我来说究竟代表了什么?快乐?痛苦?我从幻想中寻找那或许有或许没有的答案。我思索着那些行走在酒吧与性为伴的男孩,那些激情过后感叹人生的孤独,他们,措辞中夹杂着尖利,声调中充满愤慨,情绪中饱含着内疚。是愚昧无知,是天真幼稚?还是应该归于心甘情愿?而我,是归于墙角的思念,还是向往的期盼?这些,我仍迷茫着。
那次是在行里的安排下去郑州考察一个电子科技公司。这个企业规模很大,出具的财务报表和实际有些出入,尤其是资产负债表中,存货额和实际库存不能相符,而且负债也与征信内容不一致。
只能再派几个小职员再去核实一次。
我们一行人正走在路边去赶往这企业的一个仓储中心,却听到路边有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可爱极了!
那孩子嘴里嘟囔着,“妈妈,我想穿昨天买的新衣服!”声音清脆,充满孩子气,我忍不住的瞥了一眼。
那孩子由他爸爸领着,正仰着脸看妈妈。他爸爸手里,还抱着另一个孩子。恍恍惚惚,觉得十分熟悉,下意识的,我装起手机,又向他们看了一眼:天哪!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竟然是顾子烁!
是你啊,真的是你!我朝思暮想而不得、辗转千回不曾忘的你。顾子烁,你竟然在这里!
多大的玩笑!一去两三年,当尘埃落定明知再也没有机会时,老天却再次安排两个人的遇见。曾经共哭长夜、同享昏昼,曾经我是你的人啊,你是我的不可替代。如今,竟然都没有了去和你打一个招呼的勇气。
我站在近处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皮肤黑了,身体也有些发福,额头的头发也失去了曾经的潇洒,变得略微稀疏了——沧桑了不少;他身上背着一个小书包,手里拿着奶瓶,木讷的招呼着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自己手里还抱着另一个,旁边那位女士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一家人在路边走着。
忽然间百感交集,这是子烁啊!
曾经那个长相帅气,穿着白色跨栏背心、蓝色方格纹居家裤,一身肌肉散发着青春光彩的子烁!
曾和我分享了那么多快乐和哭悲的人啊!两三年的光景,为什么都变了?!
耳边仍回响着刚才孩子口中的那句,“妈妈,我想穿昨天买的新衣服!”
孩子,难道你也知道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人不如故?!是新人不如故人,还是故人已非故时人?!
堕落波澜便不惊,风雨潇潇倾耳听。有些决定,有意无意的,竟然将此生易容。宇哥,子烁;两场婚姻的距离,让他们从唯美豪华的少年身,倏地就变成了背影落寞的成年人。而在那样开始就对爱情免疫了的婚姻里,愈抵触就更悲哀,越挣扎就越痛苦。
如水的生活,渐渐冲淡出于责任感的坚持;日夜袭来的欲望却每次都能使人自溃心里的堤坝。在这挣扎之中,耐性被消磨,生命被蚕食,人变得迟钝、变得麻木。要知道,有些好,有些别人看起来无比般配的刚刚好,就像割肉的钝刀,不让人死,却让人生不如死。
当子烁告诉我他要结婚时,有句话我始终记得,他说,我们缘分可恶,你来时,我却要走了。
如今自己成熟了很多,也看淡了不少。回忆起那时情景,却仍如鲠在喉。然而,我也只能轻轻苦笑,任伤感在胸中呼之欲出,终究被按捺。我知道,并非是缘分如何戏弄,而是你从未想过与我共度此生,又怎么可能改变路途。此刻,我们不在一处把酒言欢,不在一处共对苍山月色,只是因为,你不曾想。而这样的人,我当初是如何舍得交付此生、愿与他携手而终呢?说笑罢,也只怪自己年轻。
可叹人生如戏!自己演绎之时,亦做了他人的观众。
无巧不成书的是,上天让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演绎,更似是而非的说明了某个选择及其后果。宇哥,我们曾抵足而眠、畅叙幽情,亲如弟兄;子烁,我们曾牵手漫步、海誓山盟,有切肤之亲。这演绎,真实生动,近得仿佛伸手可触及,想来,都是血泪。
在上天的揭示下,我虽然纠结,苦于无路可走,但也更加坚持要走一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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