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刚好路过救了他，所以他现在没事了，”男人无奈地叹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啊。”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英雄！吓死个人好吗！史蒂夫神情复杂地盯着男人。
伊莎贝拉的心先是高高地提起，然后在听到霍华德没事的时候又重重落下，这么一折腾让她有点儿吃不消。
捂住胸口顺了顺气儿，伊莎贝拉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胸前的闪电标识上，她想起了一则流传很广的都市传说。
“你是……闪电侠？”伊莎贝拉眯起眼睛看着男人：“中心城的闪电侠？”
闪电侠在纽约市民口中还是很有名的，可以跟哥谭的蝙蝠侠与大都会的超人比肩，有时候人气甚至还会超过这两位，伊莎贝拉觉得这可能代表了纽约人民对纽约城里没有超级英雄的怨念之情。
“是的，”闪电侠点了点头：“斯塔克小姐？我知道你。”
“因为我爸爸？”伊莎贝拉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
闪电侠摇头否认：“不是……你知道巴里·艾伦吗？他是我的朋友，几天前他告诉我你遇到了麻烦，问我是否能帮助你……”
想起自己当时拒绝了巴里的话，伊莎贝拉难得有点儿尴尬，她笑了笑：“最后还是麻烦你帮忙了，多谢……请问我爷爷现在在哪儿？”
“他说他要去神盾局，我就把他和另一个人一起送到了三叉戟大楼，”闪电侠一拍脑门：“哦，对了，想起来了，袭击斯塔克先生的那个恐｜怖｜分｜子被我打晕了，斯塔克先生让我把他带到这里来，我刚才把他放在楼下了……”
闪电侠说着，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只见一道红光嗖地蹿了出去，眨眼之间又蹿了回来，如果不是身边掠起的风，伊莎贝拉甚至都不觉得他离开过。
“就是他，”闪电侠把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喏，这小子骑着摩托车把斯塔克先生的轿车给撞了，胆子还挺大。”
伊莎贝拉定睛一看，发现黑漆漆的东西其实是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发是黑的，脸上也带着黑色的口罩和眼罩，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嘶！”娜塔莎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她猛地扑到了袭击者的面前，伸出手努力把他翻了个个。
托娜塔莎的福，伊莎贝拉这才注意到袭击者压在身下的左手臂竟然是钢铁制作的。
“是他？”弗瑞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枪口挪开一个角度，从对着闪电侠变成了对着袭击者：“你确定？”
娜塔莎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落在机械手臂上，顺着一路往上摸，最后停在了一颗漆的红艳艳的五角星上。
“我确定，”娜塔莎的语气无比笃定：“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就是他害得我再也没法穿性感的比基尼！”
伊莎贝拉、史蒂夫和索尔：……
哪里不对的样子。
“这是谁？”伊莎贝拉好奇地问：“你们好像都知道？”
“一个很厉害的杀手、特工、雇佣兵，随你怎么称呼，有线索表明他和过去五十年中二十多次恶性刺杀案件有直接联系，但没人查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哪个组织的，他为谁服务，这些都是未知数，他就像是一个游走在黑暗中的幽灵，”娜塔莎沉声说道：“我曾经跟他发生过冲突，护送的目标人物被他刺杀了，事后我试着追踪他，但是一无所获。大多数国家的安全机构和情报组织都不相信他的存在，少数相信这位确有其人的，把他称为冬日战士。”
屋里一片寂静。
弗瑞犹豫了片刻，走到伊莎贝拉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件事情对外没有公布过，但我不知道长官有没有告诉过你，1991年12月17日，他开车去国会送研制出来的超级战士血清样品，半路遭到袭击，身受重伤差点儿死亡，血清也被人抢走了……就是冬日战士干的。”
伊莎贝拉闻言，瞳孔微微一缩，但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行动，就见美国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了身，一把拽开了冬日战士的眼罩和口罩。
然后……
对着那张英俊的睡颜，史蒂夫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巴基？！”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霍华德被袭击的这件事情在本文里的设定：
1。托尼的妈妈是因病逝世，死在霍华德遇袭之前，跟巴基没关系；
2。伊莎贝拉知道的情况是霍华德开车去国会送血清，然后被人袭击了；
3。霍华德告诉队长的情况是他开车去国会，路上被人袭击，袭击者是巴基；
也就是说其实在两个人互通情况之前，伊莎贝拉和队长知道的事情都不是完全的真相，一个不知道巴基，一个不知道血清。
第46章
“队长认识他？”伊莎贝拉夸张地对贾维斯和索尔比了个口型。
索尔一脸茫然地耸耸肩膀，贾维斯则快速地搜索了一番后，通过蓝牙耳机对伊莎贝拉说道：“詹姆斯·巴恩斯，美国队长的咆哮突击队中唯一一名在战争时期牺牲的战士，他跟美国队长从小一起长大，有一个听起来毛绒绒的很萌的昵称，巴基。”
伊莎贝拉：……我好想吐槽啊。
“等等，”伊莎贝拉震惊地看向贾维斯，她抬手一指躺在地下昏迷不醒的冬日战士：“你说他是詹姆斯·巴恩斯？！”
“数据扫描中……”贾维斯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长相与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完全相符。”
“不对吧？”伊莎贝拉十分怀疑贾维斯的结论，她有理有据：“巴恩斯中士既然跟队长是一个年代的，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这么年轻啊？”
九十年过去了哎！即使曾经帅裂苍穹如霍华德之流，在时间的杀猪刀前也只能被老老实实地雕琢成了一个……帅裂苍穹的老头。要是冬日战士年纪看起来跟霍华德差不多，伊莎贝拉还能相信他是真的，可是看这张年轻的、嫩的能掐出水的脸……
谁会信啊！又不是人人都是美国队长！
这么驻颜有术，快分享一下呗，姑娘们都要疯狂了。
“巴基曾经被佐拉博士抓起来做过实验，可能是那时候的后遗症吧？”史蒂夫解释了伊莎贝拉的疑问：“巴基怎么了？”
“我打晕他了。”闪电侠挠挠头：“他太凶残了，听不进去别人说话，怎么喊都不搭理，没了枪就用刀子捅，没了刀子就肉搏……我只好不客气了。”
简直跟疯了一样好吗？真是吓死宝宝了。
闪电侠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
听了闪电侠的话，伊莎贝拉二话不说跑去了角落里的柜子开始翻捡。
科尔森好奇地问道：“斯塔克小姐，你要干什么呀？”
“找个结实点的绳子，”伊莎贝拉说：“把他捆起来，万一他醒了再发疯揍人呢？”
“巴基人很好的，”史蒂夫不赞同地说：“你要是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
史蒂夫话未说完，躺在地上的冬日战士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毫不犹豫地一拳出击，狠狠砸在了史蒂夫的脸上，把史蒂夫打歪在沙发上，腰上用力翻身而起，向外逃去。
“站住！”娜塔莎怒喝道：“你给我——”
“——回来。”闪电侠笑嘻嘻地接过话，他一阵风般掠过冬日战士的身边，然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好啦。”
之前还生龙活虎给了美国队长一拳的冬日战士在眨眼之间被闪电侠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扔在沙发上。
伊莎贝拉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呢喃道：“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过奖啦。”
闪电侠笑着跑到伊莎贝拉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伊莎贝拉转头去看时，却发现闪电侠还抱着胳膊靠在沙发旁边，在接收到了伊莎贝拉的目光后，闪电侠开心地对着她招招手，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地方似的。
这么活泼啊？年纪一定不大，伊莎贝拉默默地想。
美国队长揉着被打肿的侧脸，声音含糊地说：“……我改主意了。”
捆起来！这种不识抬举的人就该捆起来抽小皮｜鞭！太过分了！
冬日战士在沙发上不停地弹动着，像是一只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化茧成蝶的蚕宝宝，但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凶残了，那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好像伊莎贝拉欠了他不少钱没还，或者抢了他的老婆。
“你凶个什么劲儿啊！”伊莎贝拉不满地抄起一个靠垫砸在了冬日战士的身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长得帅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是啊！”伊莎贝拉自问自答：“我这不正在打你吗！”
袭击我爷爷，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大坏蛋！
美国队长看向了索尔：你们家小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索尔一脸沉痛地点头：这位大兄弟，太遗憾了，我看不懂你的眼神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怪不得长官拜托闪电侠先把冬日战士带回来，”娜塔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怒视伊莎贝拉的冬日战士：“这要是直接带去三叉戟大楼了……”
就冬日战士身上背着的罪名，肯定直接捆起来关小黑屋等着审判了。
“别看我，”弗瑞沉声说道，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之后默默地转身去了角落里：“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科尔森摸摸下巴，跟随局长的步伐，从茶几上端起一个新的咖啡杯向着吧台走去：“我喝点东西，斯塔克小姐，你们家有饮料吗？”
“有的，”贾维斯跟在科尔森后面：“您想喝点什么？”
贾维斯一边说，一边召唤来了在走廊里游荡的小笨手，准备给科尔森服务。
“他怎么不说话？”伊莎贝拉蹲在冬日战士的面前拍面团似的用靠垫把他从头砸到尾，除了让冬日战士看她的小眼神更加愤恨之外，没有丝毫的用处：“不会说吗？”
“可能是不想搭理你，”贾维斯把科尔森送到了吧台后又走了回来，他分析道：“小姐，你用靠垫完全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先生在二十四层有个武器陈列室，里面有很多枪｜械｜刀｜匕，如果您需要……”
“不用了！”
史蒂夫和伊莎贝拉一同说道，只不过史蒂夫的表情是惊恐的，伊莎贝拉是无聊的。
“咳，枪｜械之类的武器太危险了，”美国队长一脸正直地看着伊莎贝拉：“你还是用靠垫发泄一下吧。”
伊莎贝拉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表情：“上一次我偷溜进去把火｜箭｜筒偷了出来，背去斯塔克工业玩耍的时候差点儿走火，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不让我动那些武器了……”
娜塔莎：……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熊孩子啊！
“我们家小姐的英雄事迹有很多，”贾维斯偷偷地跟娜塔莎科普：“她曾经花大价钱买了副毕加索的画，后来鉴定是伪造的……”
“贾维斯！你不要再说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爆黑历史，让伊莎贝拉羞红了脸，她气得一跺脚：“我五岁时候干的破事你能不能别记那么清楚！”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
就在伊莎贝拉威胁要把贾维斯断电关小黑屋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伊莎贝拉按下接通键，霍华德的声音传了出来：“贝拉，我托闪电侠送到家的人，你们收到了吗？”
搞得闪电侠好像是送快递的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闪电侠要是开个快递公司那一定很赚钱啊！
“收到了，”伊莎贝拉心情复杂地看着冬日战士：“爷爷，他……怎么处理？”
“先留在大厦里，把他捆起来关好，巴恩斯有点儿不对劲儿，”霍华德说道：“他不认得我了，你给史蒂夫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巴恩斯认不认识他，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呃……”伊莎贝拉摇摇头：“爷爷，巴恩斯也不认识队长了。”
“是吗？”霍华德轻轻地叹了口气：“找个可靠的医疗团队给他检查一下，千万别把事情泄露出去，尤其别让神盾局知道。”
伊莎贝拉看着猫在角落里抽烟的弗瑞局长，又看看正研究小呆到底有多蠢的科尔森，只觉得很尴尬：“可是神盾局长现在就在我们家里啊。”
霍华德：……
心累。
“不是说了不要让神盾局的人进门吗？”霍华德哭笑不得：“算了，我就当他不知道吧。”
“既然弗瑞在，他也别闲着了，”霍华德无奈地说：“宝贝，把电话给他。”
“好。”伊莎贝拉走到了弗瑞背后叫住他，然后把手机递给了他。
弗瑞局长跟霍华德商量解决办法去了，伊莎贝拉好奇地跑回了冬日战士身边蹲着看他。
冬日战士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知道自己逃跑无望，他没有再拼命地挣扎，而是双目放空，眼神涣散，呆呆地不知道看哪里。
伊莎贝拉研究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她将手伸到冬日战士面前晃了晃：“喂？”
冬日战士不理她。
“他这幅样子……怎么好像是傻了啊？”伊莎贝拉皱起眉头。
美国队长幽幽地看着伊莎贝拉。
“我说真的啊，”伊莎贝拉眨眨眼睛：“之前还那么凶，现在呆呆得一动不动，不认识本应该认识的人……”
“这是被洗脑了还是失忆了？”
霍华德跟弗瑞商量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将冬日战士暂且看管在斯塔克大厦里，限制他的行动，然后派遣值得信任的医疗机构为他秘密进行身体检查，看看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告诉我，超级战士血清的半成品公式泄露事件，你完全不知情。”霍华德平静地说。
“我不知道，”弗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在看到帕尔默医生的报告之前，我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霍华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弗瑞，我暂时信任你，别辜负我的信任。”
弗瑞点了点头，随即想到霍华德看不到，又说了一句：“是，长官。”
“联系一下佩姬，”霍华德继续说：“通过贾维斯，走机密路线，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
佩姬在五年之前退出神盾局，回到英国养老去了，但她的档案和权限还在神盾局保留着。
“有多少人是可以信任的，有多少人是必须考察的，你跟佩姬判断，实在不行，可以交给第三方无利益的组织机构去评定。”
“我可以，”弗瑞说：“我这边还是有一些可以信任的人。”
“这件事情不是你失职，而是敌人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神盾局创立之初我们就在跟对方作斗争，一直到现在，六十年了，”霍华德淡淡地说：“就从巴恩斯开始查起吧，他是个突破口。”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啦，”闪电侠跟伊莎贝拉挥手告别：“中心城好像有事需要我出马了。”
伊莎贝拉眨眨眼睛：“你背后果然有个团队啊！”
“呃……”闪电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