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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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宠日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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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怕是早就醒来,就是不能起床,他惶恐的瞄着四面,闻着被子的味道,虽然让他留恋,却明白这个地方不是他的房间。
昨晚他怎了?他有些记忆但不清晰,弓着背对墙壁,思绪翻涌不止,昨日的记忆慢慢的清晰起来,虽然还有些记不清,但是嘴角的笑意终究是忍不住,大大咧着嘴忘乎所以,慢慢心底也是暖的。
他用细长的手指摸着额头,转而翻了个身,李清言的脸,在他跟前放大。王少卿用力的眨了眨眼,“不是幻觉?”
又用力拍打自己的脸,留下印记,慌忙不知所错,那张脸远离去,他跳起来,可谁知、谁知裤子脱落下来。
看到昨日的情景“小鸟变成大鸟。”
李清言淡然道:“赶紧穿上!我让人去你屋里拿来亵衣。”
“我、我……”一边拉着裤子一边结巴,裤子太小总是拉不上,只得坐在床上。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能怎么办,惊慌失措,仓皇不已。
最可怕的是,李清言不曾走开,直直盯着,那嘴角不明的笑意,让王少卿更加不安,便问:“昨日,我把你……怎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少卿以后少喝点酒。”李清言笑意渐渐浓烈,若是往后无趣时,可以让他多喝点。
王少卿抬眸望着他,“我真的把你那个了吗?”
李清言坐在床沿上,王少卿更加紧张,听到李清言问:“若是呢?你要如何?”
如何二字,一直在王少卿脑海回旋,心底直呼可惜,为何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太可惜了,这样的第一次,他怎能忘却。
脑海里想着,脸上很快表现出来,李清言看得出来,“你是觉得可惜了是吧,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王少卿眼底有些期待,“要、要怎么做。”他故意这么问,其实他看过很多图,现如今他的枕头下还压着,他怎会不知。
而李清言知他脾性,“你这个二愣子,闹了我一夜我累了下次吧。”
这话说的扑朔迷离,让王少卿猜不透,到底是怎样的闹法,他除了要吻还做了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却不敢问,只道:“你坐过来,我帮你捏捏。昨晚……昨晚你很疼?”
李清言嘴角勾出弧度,知他问的意思,却不回,让王少卿自个猜去,享受着王少卿的捏肩膀,不到半会儿,也便不骗他了。
唐小六将王少卿的东西带来,轻轻瞄了王少卿一眼便出去。
“穿好衣服去吃早饭吧,陪我去个地方。”
王少卿穿着衣袍,却发现这件衣袍不知自己的,不过尺寸合适。
李清言道:“这袍子本来是你生辰日送你,不过也没几日了,就先穿上吧。”
王少卿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真的是送我的?”
他手指触碰着,越摸越喜欢,恍然间,他将李清言拥入怀中,“你不会离开我吧。”
李清言没回应,只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好好爱护。”
虽然在连山是做袍子是常事,不过近来他精力有限,体力也大不如前。
“你做的?”王少卿更是欢喜,终须真的开怀,毕竟此刻知道李清言心中还是有他的。
可是李清言心中何时没有过他,当日抄着佛经,听着寺庙之内僧人的诵经声,他内心都无法平复,王少卿这三个字,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抹掉。
王少卿就是他的劫,怎么都躲不开的劫。
那日老僧说的没错,他是与佛有缘,他喜抄些经书,喜诵经声,若是没有王少卿,他早已是寺庙中的小沙弥,也许此刻头顶上还有几个香疤。
奈何人生多变,不是你能控制,倘若没有若娘整日念着唐氏一家,说起他儿时的婚事,他也不会记得王少卿。
倘若那时逃回金陵城时,没有遇到那个自称王少卿的仗义小孩,他也没有那么深刻将他放入心中。
终究是劫数难逃啊,李清言回道:“当然是我做的,今日你陪我出趟远门。”
王少卿自然不知道要去何处,只要李清言说去便去,“我去与娘说声,二哥哪儿也说说。”
李清言道,“我已经与姨母说好,你二哥哪儿,有温神医看着,还是不要打扰他,让他好生休息吧。”
马车很早就准备,这是昨夜李清言决定的事,今早已与唐氏说过,要带着王少卿回连山一趟。
这趟去了回来,刚好便是秋闱狩猎了,时间对的上。
连山,若是春日拍山而下的瀑布,满山的火红的的桃花,真是可惜了,王少卿看不到。不过来日方才,希望他有天能看到吧。
李清言让他带几件衣袍,回去收拾下。
王少卿便离开西院,恰逢唐氏在花园中,见他路过便喊着:“少卿,过来。”
阳光爬到亭子里,王少卿挡住光线,笑说,“娘,我还要回去收拾。”
“你别急,娘有话说。清言他大你些,所以他的生辰已经过了。”
王少卿挠着头,“娘,你和我说这些作甚,过了就过了吧。”
唐氏气晕,用烟杆敲他的头,“你这个傻小子!小心清言跑了有你哭的时候!”

第三十七章 马车内的情意

王少卿哪里晓得唐氏在气什么,“这生辰和他跑有什么关系,娘你想多了吧。”
方值夏日,风微微来,撩起一旁的树枝。唐氏叹了一口气,这个不开窍的混小子,“你啊,清言是不是送了你生辰礼物?”
王少卿点头应是,正是他此刻穿在身上的袍子。
“所以,你也要送他东西知道吗?”唐氏又用烟杆敲了他的头,开窍吧。
王少卿垂眉,“娘,这太麻烦了吧,我都送了好多袍子给他了,不送了不送了。”
唐氏用抡起她的烟杆,连续敲着他头,又揪他的耳朵,“给我送!坐下!”
风吹王少卿的袍子,虽然嘴上抱怨,却还是坐了下来。
唐氏道:“娘其实不希望你喜欢男人,不过这么多年你对那些女子都提不起兴趣。还好那人是清言,总归能管着你,替你出谋划策,说来还是亏欠清言的。那个做娘的不自私,娘也盼着清言他能喜欢你,所以你给我好好待他!”
花园的池塘里鱼儿都冒出头来,几朵荷花开的正盛,荷香幽幽。
王少卿心中一紧,“娘,你……”
他竟是不知道唐氏如此笃定,自己能喜欢李清言,难道是所谓的知子莫若母吗?还以为平日里唐氏只是开开玩笑的。
唐氏驱赶他,“赶紧准备去吧,清言一定准备带你回去见他娘了。”
“见、见他娘?”王少卿猛然站起来,神情紧张。
唐氏笑道:“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的。”
“娘!”
唐氏虽对他严厉,却也是为他着想的,“你怕什么,若娘早已病故,你顶多就去上香罢了。”
王少卿这才舒了一口气。又被唐氏驱赶去准备。
今日天气正好,高悬艳阳,李清言刚迈出大将军府,远远便看到一人走来,他的心抽了下,脸色十分难看。
王少卿以为他不舒服,“要不我们改日再走吧。”
李清言苦笑一下,“你先上马车,我有话与姨母说。”
唐氏摇头,“我不会与他说的,你放心去吧。”
来的那人便是李清言的父亲李丞相,李清言被扶上马车之后,李丞相才过来。
王达此时也站在大门口送礼清言,走时王少卿还在他耳边唠叨,让他有时间去看看王少君,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最后王达忍无可忍,叱喝道:“你就回趟娘家!别在老子耳边叽叽歪歪吵死了。”
二人要吵闹起来时,李清言出来劝解才作罢。
待李清言离去,王达看着李丞相,“丞相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李丞相有些不好意思,唐氏与他是旧识,但不待见他,只因他负了李清言的母亲。
唐氏讥笑道:“莫不是我这府内有你要寻的吗?李俊啊李俊,为什么你还活着。”
李丞相不与她拌嘴,只问:“清言可是在你府内?”
这会儿倒是想起自个的大儿子了,这么多年过去可曾去看一次。
王达想要客套一番,唐氏不让他说来,将他拉扯开,看着李丞相,“走了。”
“走了?”李丞相不相信,疑惑看着唐氏。
唐氏自是不客气,“就是刚才那马车,回连山去了,你要去寻吗?李俊,你当初为何要招惹若娘,啊?”
李丞相未曾回应她,自个嘀咕着,“我这便去寻他。”
唐氏一把将他拉住,“你去寻?你寻得到?若娘死了三年了啊李俊,你去看一座坟墓长草吗?”
那话语直直敲打在李丞相的心中,他还未到四十,仔细看是也算魅力无人挡,而李清言与他如出一辙,只是太过清瘦了些。
李丞相喃喃自语,“怎会死了呢,她怎么能不等我……”
他心中有亏,当初是为了前程也是为了一家老小的命,当时丞相的女儿看中他,以家人为要挟,他不过是一介书城,又是那是三甲之人的人,他有什么错。
磕磕碰碰一路走回去,唐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真是活该,不知道若娘为你吃了多少苦头!”
王达将她揽入怀中,“哭的是清言,回去吧。少卿走时,你不是嘱咐他照顾清言了吧,放心吧。”
“放什么心?你那儿子就和你一样,不靠谱的货色!”
王达拉长着脸,这怎么讲李丞相的怒气迁怒到他身上来了,不敢再说话,只得默默跟在唐氏后面。
……
且说马车上的王少卿,慢慢靠近李清言。
李清言笑着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王少卿支支吾吾,“我、我娘不是让我照顾你吗?”
“少卿,还是夏天,你不热吗?”看着他额头全是汗。
王少卿道:“我是热,就是怕你和上次一样头晕,要不你趴在我腿上,靠着我也行。”
李清言撩开马车的小窗口让风透进来,马车一走。看着地界已出了金陵城,若是再行走一段,就入了森林中,那日会撩开些。
那金陵城的繁华顿时离去。只觉清净了不少,李清言回身看着他,“今日我精神很好,少卿可知这是去何处。”
语气缓和,面带笑容,王少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低声道:“我只知道,要去见你娘。”
“姨母和你说吧,我想去连山陪我娘几天,还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娘经常念叨你们呢,总得要带你去见见他吧,想当日来金陵时,下了好几天的雨,这会儿她的坟上该长满草,到时候拔草,你可要做。”话语慢慢软和,时而充满回忆与惋惜。
自然也少不得心疼,那是他的母亲,眼眸微沉,随即又见王少卿想安抚他,才挤出一个笑容来。
王少卿应答:“嗯,到时候我来拔草。”
“还有上香。”
“嗯。”他从鼻间哼出这个字,李清言见他低头沉默,悄悄靠近在王少卿的唇上轻啄一下。
王少卿猛然长大眼睛,不敢置信,“我……”
双手捧起李清言那张清瘦的脸庞,深深吻下去,毫无技巧用力印了下去,又怕伤害李清言,散开。
“我、我不太会。”脸上露出尴尬的笑,目光飘忽不定,“你的唇很软,再亲一次。”
李清言哪里那么容易让他得逞,“不行。”
拒绝时,脸上还带着笑意盈盈。
撩得王少卿心痒难耐,突然停止如何受得了,“为何?”
那双充满渴望和哀求的眼,看着李清言。之后不顾李清言反对,直直亲了上去,谁知把自己的唇啃破了。
胡乱一通亲吻,二人的嘴此时鲜红不已,马车内充满着呼吸声,李清言道:“你再这样,我会生气。”
王少卿哪里晓得他生什么气,只听到李清言问他,“如今我们是什么关系?”
二愣子挠了挠头,“什么关系?”
他哪里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关系,兄弟?好像不是,教书先生与弟子,也不知。他苦恼想了半响,又问:“是什么关系?”
李清言叹气又问,“那你亲我作甚?”
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解风情道:“不是你先亲我的吗?这个、这个……”
真是不开窍,不过还好李清言不是女子,即便他如此,看他出丑,总是不腻的。他故作哀怨地看了王少卿一眼,“好吧,那我以后不亲你。”
王少卿急的团团转,“不行不行,你得亲我。那你说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可以不?”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拉着李清言的手。只被人戳着脑门,“你这个二愣子。”
王少卿被他这么亲昵的戳着,开怀道:“我知道了,我对你就像夫妻间一般,虽然没有郎情妾意,却有情真意切嘛。”
李清言一愣,“这话谁教你说的?”
竟然会说这般话,还说进了他心里。
“哪有谁教的,是我自己想的。”
李清言自己靠过去,手搂住王少卿的腰,每一分传过来的温度都是这么真实,让他心安,他们没有山盟海誓,只愿此生这样,就足以,不可多求。
王少卿可不好受,起了反应,扭来扭去好不自在,只得在李清言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下,他不知这一吻,已入了骨吧。
虽难受,却十分开心。
李清言盯着他下面,道:“要不要浇一壶水灭火。”
王少卿紧紧将他拥在怀中,“没事,这样就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天慢慢暗了下来,暮色笼罩的四方,他们的马车停在森林之中。
王少卿带回来一只野鸡,唐小六在河边去毛宰杀,毕竟曾长期在外跑过,这些还是会的,连车夫都夸他。
等吃饱喝足,王少卿将李清言拉到一旁,温存几分。
李清言想起那日兔子的事,便问他,“你为什么怕兔子?”
王少卿回忆起小时候,他调皮跑出去玩,拔了一些野草盖上身上,盖住全身,睡在野外,一群兔子过来吃草。
兔子还在吃着,他下半茫然动了下,有一只兔子咬着他的那个地方,他哇哇叫起来,对着一群兔子,又低头瞧着自己,大喊一声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已是黄昏。
从此便留了阴影。

第三十八章 又喝酒

两人靠着树坐一起,话说以前时,夜深时分,传来阵阵虫鸣。
西斜的月挂在树梢之上,银辉四散,旋即又隐蔽与云后,晦明之间天地黯然下来。李清言靠在王少卿身上,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王少卿与他说话,见他未回,便将他抱上马车,多抱几次已熟悉。再让唐小六撩开马车的帘子,轻轻将人抱进去。
车厢之内可卧着,毕竟是为李清言准备的。唐小六与车夫在火堆前歇息一晚,夜黑风高,树叶唰唰作响,几个人影在树林中晃动。
王少卿只听到一声,“保护好他。”
这声音便是莫辉,这些人不知是谁派来的,训练有素,一个个跃身上树,不到半会儿,已被莫辉打发走。
王少卿伸着头马车外看,这人是李清言的护卫吗?那这些又是何人派来的。
待这些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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