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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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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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脚步一顿,头也不回,淡淡道:“回天墉城,随师尊潜心修行。”
“那……”他似不经意地往身侧瞟了一眼,问道,“太子长琴,你不管了?”
“呵!”漫天自嘲地笑了笑,忍泪道,“有诸位尊神在,又哪里用得着我操心?”
祝融突然抬起头,又是愤怒又是为自己儿子不值,厉声质问道:“你可知,这已是我儿的最后一世?”
漫天道:“我知。”
祝融又问:“那你可知晓,他此次身死之后会如何?”
漫天深吸了一口气,但她能抑制住泪水,却控制不住因忍泪而带来的鼻音:“化为荒魂,世间再无太子长琴。”
祝融怒问道:“那你便如此无动于衷吗?”
漫天低低一笑,再也忍不住涕泪横流。她捂住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他是为我所杀,尊神若要为子复仇,尽管来便是。吾乃蓬莱少主,无论敌手是谁,都不会惧战!”
“好!”祝融转身将欧阳少恭的尸体放入共工手中,抬手便是一个火系的强大攻击法术——流星火雨。
“祝融!”伏羲一惊,连忙挥动广袖,仓促间却也只拦下大半。
漫天信手一招,那玉簪所化之间自坠落之地腾空而起,直接化作一道比流行更迅疾的流光,往祝融咽喉刺去。
至于落在她身上的流星焰,她撑起的防御法术失效之后,她干脆便不再防守,拼着身受重伤也要进攻!
“好、好、好!”祝融怒急反笑,屈指一弹,已逼到近前的灵剑便断做了数节,跌落在地。
那灵剑驱使时之所以不需灵力,便是因与漫天心神相连的缘故。此时灵剑损毁,漫天神识受累,登时便头痛欲裂。
她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犹自强行凝聚心神,反手抽出霄河剑,起手便是传自紫胤真人的大招——空明幻虚剑。
伏羲连忙拉住祝融,伸手一点,漫天便全身僵直,再难动弹分毫。
便在此时,剑光一闪,紫胤真人带着红玉赶到了。
“天儿!”红玉急忙抢到漫天身旁,见她保持着空明幻虚剑的起手式僵立在那里,显然是中了极高明的定身术。
紫胤真人的目光从在场另外几人身上划过,心头暗暗惊异:这世间何时多了这么多修行高深之人?
却是在他眼中,这几人的气息平和至极,便似凡人一般。可是凡人又如何制得住他的徒儿?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返璞归真!
如今,自己的徒儿还受制于人,紫胤真人不得不谨慎以对。他拱手施礼:“诸位,在下紫胤有礼了。”
伏羲警告地瞥了祝融一眼,对紫胤真人淡淡颔首:“不必多礼。”
紫胤真人道:“不知劣徒哪里冒犯了诸位,在下代劣徒赔礼,望诸位见谅。”
伏羲挥手解开了漫天身上的禁制,笑道:“本是误会一场,何须赔礼?”
漫天得了自由,急忙上前来见紫胤真人:“弟子拜见师尊。”
紫胤真人亲手扶起她,关切道:“天儿可还好?”
漫天愧疚不已:“徒儿无事。是徒儿不孝,让师尊担心了。”
紫胤真人松了口气:“无事便好。”
漫天转过身来,问祝融:“不知尊神可还要晚辈的性命吗?”
祝融倒是想,但伏羲再侧,他并不敢太过放肆,索性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漫天道:“即如此,晚辈告退。”说完,一手拉着师尊,一手拉着红玉,以目示意两人不要多问,御剑而去。
直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伏羲才道:“怎么,你还不出来?”
正在祝融与共工疑惑之时,却见伏羲身侧缓缓显出一个魂体,身着上古服饰,一头长发亦是以一种古早的只能在祭祀中看到的方式梳理结起,眉眼清俊,温润如玉。
祝融一怔,继而欣喜若狂:“长琴吾儿!”
太子长琴行云流水般地拱手施礼:“父亲。”
祝融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儿,你怎么还在?不,我是说你不是化为……呸呸呸,我儿,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共工亦是为兄弟高兴,口中偏还要挤兑他:“快把你那猫儿泪给收一收吧!一个大男人,也不知羞!”
祝融闻言,连忙去抹脸,果然触手一片冰凉水渍。他一边抹一边啐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喜极而泣!”
共工撇嘴道:“哭就哭呗,还喜极而泣!”
祝融不甘示弱:“没儿子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见两人又斗了起来,伏羲无奈地摇了摇头,问太子长琴:“你方才不肯现身,可是以后都不打算见那位小姑娘了?”
太子长琴本就伤心失落地紧,闻言神色一变,冷冷道:“与天帝何干?”
伏羲有些不解:“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却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太子长琴冷笑着反问:“太子长琴置有今日,全拜天帝所赐。难不成,还要对天帝感恩戴德吗?”
伏羲轻轻叹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亦是反问:“当年的太子长琴,可曾心中有怨?”
太子长琴怔住了。
当年?
当年的太子长琴,自然是没有的。
伏羲又问:“当年的太子长琴,可会觉得我惩处过重?”
太子长琴怔怔地摇头:“不会。”
当年他一个失误,导致不周山倒,天柱倾塌,天河之水倒灌入人间,不知多少生灵惨遭涂炭!
相对来说,他只是被贬入轮回,当真是极轻的判决了。他非但不会怨恨,反而感激天帝,不曾重判父亲祝融。
——他们父子一同铸成的祸事,不由他来担重责,难道要换父亲来吗?
他突然就有些颓然:这些年来一直支撑我的怨恨,却原来只是一场笑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不能明白!若不然,他便真的撑不下去这千载渡魂!
求生的意志骤然溃散,他的魂魄立时便不大稳当。
伏羲一惊,喝问道:“你当真不想再见那位霓姑娘了吗?”
太子长琴怔仲了一瞬,痛苦地自暴自弃:“我还见她做什么?反正在她心里,她父亲、她师尊、她师父,个个都比我重要!有没有我,于她而言,又有什么要紧?”
祝融怒道:“你个不孝子!孽障!难不成在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冷心冷肺的丫头,没有你爹我吗?”
“父亲。”太子长琴有些愧疚,可很快的,这点儿愧疚便被无尽的失落、痛苦与恨意掩埋,“她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丢下我一个的?却为何不守信约?为什么?为什么?”
他神态癫狂,语无伦次,眸中红光一闪,竟隐有入魔之势。
伏羲觉得,他这一日的叹息,比他以往的数万年加起来都多。
“唉~”他叹息着伸出手,打了一道清气在太子长琴魂魄里,见他清醒了,才道:“你可知,我在那姑娘的心声里听见了什么?”
太子长琴心里瞬间便腾起了无限的妒意:“是什么?”
伏羲无奈道:“你明知道我控制不住的,怎么连这个也妒忌?”
太子长琴冷笑道:“我也控制不住!”
伏羲也不与他计较,直言道:“她准备等她父亲寂灭之后,就自行散魂,再也不投胎了。”
太子长琴失声道:“什么?”他再次怔住了。
但不同于上一次的茫然,这一次则是震撼。
“原来,她真的不曾对我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亲说漫天近墨者黑。
在这里,孤要为老板说一句公道话:霓漫天本身的设定就是一个傲娇偏执狂好吧!要不然,怎么会和一个卖假药的无良郎中看对眼?
至于温油善良的巽芳公主?
呵呵,诸位请自行去补游戏结局。

☆、第 72 章

祝融也怔住了,半晌,才感叹道:“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太子长琴终于露出了笑意,却是略带这苦涩地摇了摇头:“呵,痴情?她非是痴情,只是偏执罢了!”
祝融笑道:“这偏执用在了你身上,岂非再好不过?”
太子长琴闻言,果然心下宽慰:“父亲说的是。”
那郎中在一旁看了半晌,早已是不耐烦了,见太子长琴已没有别的状况了,便朝伏羲道:“算命的,我先走了啊。”
“诶,别呀!”伏羲一把扯住他,就往祝融三人身边拉,口中道,“来、来、来,你不爱搭理我,好歹见见故人嘛!”
“故人?”共工挠了挠头,上下打量那郎中,“这……我以前也没见过呀!”
还是祝融粗中有细,闻着这人一身的草木之香,心念一动,与同样恍然的太子长琴对视了一眼,一同俯身行大礼:“参见地皇!”
共工大吃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郎中:“他……他、他……他是炎帝陛下?”
郎中悄悄瞪了暗藏得意的伏羲一眼,侧身避了开去,淡淡道:“地皇早已寂灭,炎帝也已陨落。在下如今,不过是一个赤脚郎中罢了,几位称我一声元化便是。”
祝融道:“这是陛下在人间行走用的名号?我等岂可无礼?不若称一声元化先生?”他原本就是地皇旧部,后又跟随炎帝,对这位的性子最是了解,知道他最不喜繁文缛节,此时便也不与他争执,只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便罢了。
好在元化也不强求,只上古时辛劳地过了,好不容易躲了清闲,再不喜被程为陛下罢了,便道:“你们随意便是。”
那边太子长琴却是心念急转,往昔的某段记忆骤然浮上脑海。他眯着眼,盯着元化半晌,方才肯定地说:“当年,是您教的我医术?”
元化也不否认,淡淡道:“只是见不得你没出息地自暴自弃罢了。”
太子长琴伏地再拜:“先生于长琴有再造之恩,日后若有长琴可效劳之处,定当万死不辞!”
元化瞥了他一眼,露出点儿略带讥讽的笑意:“你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还如何万死不辞?”
太子长琴一噎,立时尴尬不已。
瞥了一眼伏羲,元化又道:“不过,现下我确有一事,需你周全。”
太子长琴精神一震:“请先生吩咐。”
元化指了指伏羲,嫌弃道:“把他给我弄走!”
“啊?”太子长琴一懵,迷茫地去看伏羲。
伏羲不满地说:“兄长,你怎么能这样呢?不就是上回吃了你一顿吗?”
“呵呵!”元化冷笑,“一顿就吃得我几乎倾家荡产,你还真好意思?我行医救人,也不过混口饭吃,哪里有钱再养你?”
伏羲有些尴尬:“咳咳,我这不是刚下界,一摊生意都还没接,囊中羞涩嘛!大不了,等我赚了钱还你就是!”说到最后,他又理直气壮了。
元化冷漠脸:“你挣的钱,够你自己吃吗?”
伏羲:“呃?”
这还真不够!
神仙下界之后,不得擅自动凡间矿脉、不得使点石成金等障眼法。这可是他自己颁布下的规矩,就是怕神仙仗着法术扰乱俗世。而他一向严以律己,严以待人,从来以身作则。
因而,他下界之后,就只能自己想法子挣钱。
——没办法啊,如今的凡人不比上古时纯朴,想吃点儿好的,没钱实在不行啊!而天帝陛下,他早已被人间的美食给征服了!
于是,他每次挣的钱都攒不下来,全供给各家酒楼、饭馆了。
元化说的,是三十年前的事。那回因着下界前和天道斗嘴赢了,伏羲的生意很不好。没办法,只好来找老哥神农了。
那是神农第一次请伏羲吃饭,只这一次,就让他恨不得那已经是最后一次!
——这伏羲,也太能吃了!
当两人从那家酒楼里出来时,周遭人看饭桶的眼神令神农羞愧得掩面而走,第二日便收拾了东西,换了副容貌搬到京城了。
因而,在时隔三十年再一次见到伏羲,神农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你离我远点儿!
太子长琴觉得,他已经不能再直视天帝与炎帝了。
明明这两位以前都挺威严的,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反倒是祝融与共工二人目露怀念,想起了诸神刚刚诞生,天庭还没有建立的时候。
那时候,神农就已经对大地上生长出的各种植物与矿物感兴趣了。
而伏羲是最能感应天命,也最顺应天道的一个。他的心思最复杂却也最单纯,明明能看透所以人心,却从未想过以此谋私利,一直以来都很顺天应命,信奉无为而治。天道显示他该与女娲定天婚,他便向女娲求亲了。
伏羲长得好,女娲喜欢他,自然是欢喜不尽,欣然应允。
这对伏羲来说自然是极好的。若女娲当真不应,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对女娲来说,婚后的生活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甜蜜。
她发现,成婚与否,对伏羲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两人的婚姻,也不过就是一场仪式而已。
仪式过后,伏羲待她与以前并无不同,每日里仍是推演卦象、参悟天道,从来也不会主动来陪陪她。
其实,她是有争取过的。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事,陪在他的身边,尽管他总是忙得浑然忘我。
可时日久了,她也明白了:在伏羲心中,从来就没有过男女情爱。他永远也不会爱上她!
那个凡人,便是女娲伤心绝望之时遇上的。
……
无论那时有过多少糟心事,可大家的生活毕竟简单,时不时三五个相约聚酒,醉了便随意而卧,睡他个天昏地暗。
乘兴而来,兴尽方归。
再后来,天道显示,天庭当立,伏羲为天帝。
众神之间仿佛忽然便有了等级、懂得了敬畏,以前那种日子再也没有了!
思及往事,祝融禁不住叹了一声。而共工也难得敏锐了一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是在宽慰他还是在宽慰自己:“如今,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元化一本正经地逗伏羲玩儿,祝融重重地舒了口气,欣慰道:“是啊!至少,比我们以往预估的要好得多。只是……”
许是祝融的表情太过一言难尽,共工好奇地不得了:“只是什么?”
祝融极度无语地看着伏羲,心头疑惑万分:“只是天帝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这样一个……”
共工接口道:“饭桶?”
“这可不是不是我说的啊!”祝融连忙撇清关系,脚步往一旁挪了挪,表示他和共工不是一伙儿的。
伏羲在元化那里一直落在下风翻不了盘,听见共工的话,借机便转过头来,眸光凌厉地射向他:“你说什么?”
共工愣愣道:“饭桶……桶啊……呵呵,我什么也无没说!什么也没说!”他连忙补救,却也反应过来的太慢了。
伏羲冷笑:“呵呵,我突然想起来,南诏矿脉须得变动一下。共工,你这便回去给褥收传旨吧。”
“别呀!”共工一下子便泄了气,哭丧着脸哀求,“我都被关了一千年了,好不容易才放出来。天帝,陛下呀!不是说好了带我出来玩儿吗?”
伏羲眼含威胁:“你刚出来就打碎了我的小星盘,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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