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直接用一手平沙落雁打过去,硬挡了他的碧落,还将他直接压在了下风。“我输了。”玉晴子在小宝的棍子压得他开始有些抬不起剑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这败势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你要继续我奉陪,想保存体力搏一搏加试我可以现在就结束。”小宝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上却一直没停一下。
她也想试试,这平沙落雁自己能用到什么地步。
土行之气运用到最合适的情况下,足以让对方的剑沉若千钧,连舞起来都是难题。而碧落是水行之气的代表剑式,土行之气刚好也是克着水。
小宝也曾经试过,水心子只是用和她差不多的真气,可是就是因为对于土行之气的掌控比她更收发自如,硬是让她在转瞬间棍子沉得再也抬不起来。
“算了,我已经输了,还是留点真气吧,只希望我不要止步在加试吧。”玉晴子后空翻跳到了离小宝足有三丈开外的距离,冲她摆摆手,就把玉牌拿了出来,走到一边递给了珞珞。
“不错,这几天下来,出手倒是越发熟稔了。”水心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珞珞身边,冲着小宝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小宝小脸一红,就把棍子收在背后,跟着她走着打算回小院。
这棍子不像剑有剑鞘,之前她都是提在手里,可是水心子总觉得不是太好看,就找人给她做了个收纳容器。背后的位置有一个竹筒可以把棍子收进去,竹筒外边是两根带子,一根斜跨在肩上,一根绕过她的腰束在腰间,丝毫不妨碍她的行动,还能让她不用走哪儿都拎着棍子看起来好像要和人死磕一般。
“七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七少爷!快!快去叫家主!”另一边,在山中养伤养了好几日的张无量终于回到了张家,可是那一身狼狈的模样让门童吓得心胆欲裂又气愤不已。
谁敢动张家的人,不要命了么?!
还是张家最有希望冲刺无量境的七少爷!万一他有个闪失……门童胆战心惊地扶着张无量走进了府门。
“无量,你不是说去六合观观礼么?怎么一身伤着回来的?”张右君看起来不过青年的模样,可是他其实已经过了三百岁寿辰了。
听下人说张无量带着一身伤回来了,他急忙过来为他把了脉,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修为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张无量又能捅出个什么篓子,科科
第24章 衣服破了
“家主,您也知道,上次还是您带我去的六合观,当初您和那陈清逸提了让孙儿和他们六合观的水心子结作道侣,所以孙儿这次去的时候就想有意和那水心子亲近亲近。”张无量黑着脸对张右君拱了拱手。
“嗯,那小道姑也算是个天才,确实也算配得上你,怎么,陈清逸那小家伙反悔了?”张右君明知道自己这个曾孙其实比不上水心子,可是在他心里,他的孩子才是宝,别人家的,也就勉强配得上他。
“陈清逸他怎么敢抚了家主您的意思,是那水心子,她三年前收了个臭小子做徒弟,那小子倒是好生有本事,迷了她的眼,孙儿受气不要紧,可是那一穷二白的臭小子敢惦记咱们张家预定的媳妇,孙儿实在没法忍,就拎了他出来想要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就他那斤两根本不配和咱们张家抢人。”张无量做得一脸愤怒的模样,还故意说着能刺激到张右君的话。
“哦?你说那女娃的徒弟,想要勾引她?然后呢?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张右君一听果然就有些发火的意思了,按捺着脾气想听张无量说出来他这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主,孙儿不过是拎着他出了六合观想要教训他一下,可是那水心子就被那臭小子迷了眼,怒气冲冲地追了出来,二话不说就伤了孙儿,孙儿本是顾及到早晚会成为道侣的,所以没有对她出手,可是她……她竟然为了那臭小子,对孙儿大打出手,还砍坏了您赐给孙儿的这扇子。”张无量从怀中取出那已经从中间裂开的扇子,张右君自然看得出来,这扇子就是被剑砍坏的,那上边还附着着淡淡的金行之气。
他记得几年前见到水心子的时候,她身上就是很浓郁的金行之气。
“你说,那女娃,护着那臭小子,伤了你,还弄坏了这乾坤扇?她就没个说法?”张右君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红着眼睛看着张无量。
张无量心里很是得意,暗想到张右君可是顶尖的大高手,如果他出马了,那水心子铁定是绑也要绑来的,不如索性再刺激他一下,好好给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如果,那臭小子也能被擒下就再好不过了,他一定……要让那臭小子后悔出生!
“家主,可恨就在这儿,孙儿告诉她,我张家名门望族,和她六合观交好数百年,让她不要因为那个臭小子坏了两边的情谊,她竟然辱骂您,还说,她本名陆无尽,您听见她的名字就根本不敢去找她!家主,这气孙儿实在不能忍啊!她侮辱孙儿也就罢了,还侮辱张家,侮辱您啊!您一定要出手,让她知道点天高地厚!”张无量一边泣不成声地说着,一边还不忘了偷偷看一眼张右君。
“这女娃!好一个陆无尽,敢侮辱到老夫头上!你现在能撑得住吗?能撑得住这就出发!老夫要看看谁给她的胆子敢在我张家面前撒野!”张右君果然气得直吹胡子,伸手要拍桌子,却拍了个空,在他上一次拍桌子的时候,那桌子早已应声而碎了。
“父亲大人,您说,那人叫陆无尽?”一身官服的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张右君的话,愣在了那里。
“二爷爷,她就是这么说的,她敢侮辱我张家,侮辱家主,这简直不可原谅啊!”张无量一看是张右君的二子张功业,马上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声音满是委屈。
“父亲大人,那人……是叫陆无尽吗?”张功业没搭理他,而是看着自己父亲。
张功业更痴迷于名利场,百年之前修行到了清宇境之后便考了功名在身,这近百年间,修行只到了清玄境,在官场倒也做到了一州知州,掌管着这下属三郡二十余县百城的土地。
“是,怎么了?”张右君倒也不傻,自己这二儿子虽然修行方面并不怎么中用,但是为官百年倒是混得很是顺畅,有什么消息都比自己灵通很多。
“儿子三月之前去京师给老师过二百八十岁大寿时,听我那老师说太女殿下曾回宫小住,陛下有意待太女殿下修为晋升入清阳境时让她监国,太女殿下如今已是清天境了,不出十年,以殿下之天赋,必然迈入清阳境。”张功业斜了一眼抱着自己腿还在哭的张无量,深吸了一口气道:“三十年前,太女殿下诞生之时,儿子也是进京祝贺过的,儿子记得,太女殿下的闺名,无尽。这兰若皇族姓陆,连在一起,恰是陆无尽。”
这天下也是有避讳这一说的,无尽这个名字,兰若一国唯那一人,若是那道姑就是太女殿下……
“混账东西!你敢欺骗我!”张右君也反应了过来,那水心子就是个女修,年纪和张无量差不多,也是三十附近,数年前自己见她之时就已经是清地境了,现在是清天境也不意外。
如若自己信了这小子的话去找上门,怕是自己这一族上下百余口,也就只活到今天了。
在这一州,固然张家一家独大,可是,这兰若国,足足有数十州,而这皇族供奉的那些大人物,随便一个就可以灭他张家满门。
张右君越想越来气,一脚踹在了张无量的肩上,直将他踹出了这书房。
“家主!家主!那水心子怎么可能就是太女殿下!她若是太女,皇帝怎么可能会放心让她在宫外修行啊!”张无量咳了一口血,一手捂着自己已经碎掉了的肩膀,一边还不死心地辩解着。
“老子我先收拾了你再去给太女殿下赔罪!孽障!老子我因你天资卓越容忍了你多少荒唐事,现在你竟然敢给老子我招惹了天大的麻烦!我留你不得!”张右君听他还嘴硬不知悔改,伸手运足了真气就一掌打下来要杀了他。
“父亲息怒。”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人,一把扇子甩出挡在了张右君和张无量之间,却是张右君的长子张功耀。
“这孽障为我族惹下灭族之祸,你还护他做什么!今天我不处理了他,来日太女殿下派人来灭门怎么办!”张右君气急败坏地就想再打下一掌。
“父亲,老四死得早,他就怀意这一个独苗,怀意就他这一个独子,杀不得啊!”张功耀示意自己二弟拉住自己父亲,自己走上前挡在自己父亲面前,扭头一脚把张无量踹出了这院子。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见了,这孽障不过是伤了太女殿下的徒弟,并非伤了太女殿下,这事情并没有您想得那么严重,他还不需要死。毕竟这小辈里他也算是唯一一个阴阳体了,若真杀了他,未来我张家也会少一个震慑四方的高手。”张功耀自己已经卡在清天境数十年了,这张家上下,也只有他能勉强挡住他父亲。
“那你说该如何?”张右君消了气之后也知道自己这长子说的没错,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还是被灭族的恐惧,一时之间也想不来对策。
“罚他闭门思过百年,这百年之间不许他踏出他住的院子一步,再劳烦父亲大人您亲自登门赔罪,当年儿子也是见过那太女殿下的,观其言行,不像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只要咱们赔礼道歉的诚意到了,她不会抓着不放的。”张功耀对着张右君拱拱手,“况且,刚才您踢他那一脚,儿子又补了一下,他那左臂便是废了,这样的惩罚足够了,太女殿下不会得理不饶人的,当今陛下是仁君,她所钟爱的太女也定不是个肆意杀伐之人。”
“你把他左臂废了?唉,也罢,但愿这位殿下不是那种霸道之人,既是太女殿下的徒弟,想来应该还是个少年郎,你去准备一些合适的东西,明日你随为父一道去向太女殿下赔罪。”张右君瞥了一眼倒在院门口昏迷着的张无量,摇摇头道:“把那孽障关回他的院子里,百年之内,不许他踏出那院门一步,否则,格杀。”
“是,父亲大人。”张功耀做了个揖,扭头走出这院子,一把拎起地上的张无量,就拐进了后边的院落里。
“但愿这孽障没有让太女殿下真的大怒吧。”张右君一下子看起来老了不少。
“为师不是告诉你一定要小心吗?你看你,三套衣服如今坏了两套,少不得为师过几天又要去给你做一身。”出了校武场水心子就黑着脸看着小宝,这孩子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吧,说好了的点到即止,这小家伙硬是和自己大师兄门下的玉睿子死磕上了,打得烟尘四起也就算了,这好好的一件衣服,也给打坏了。
“那臭小子明明技不如人还一直让我认输,我当然不会让着他了。”小宝一脸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那小子的错,是他砍坏了自己的衣服,为何师尊还要怪自己。
“你过来,我看看伤到没有。”走进了小院里,水心子的表情才有所缓和,招手示意小宝走近些。
“没有,就那小子那点力量,还砍不坏我。”小宝摇摇头,所以为什么球球要她一滴血的时候她那么不情愿,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躯体越来越结实了,要想咬破手指,要用比往常大十倍有余的力道才可以。
那得很疼的!
“你该叫他师兄,人家这是没用全力,你还真以为你金刚不坏了。”水心子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地说。
本来人家木行就不擅长攻击,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玉睿子虽然用足了真气,可是力量上却有所克制,否则那么锐利的剑为何砍得烂她身上这精金刺绣的衣服,却砍不烂她这一身细皮嫩肉。
“是,那是师兄,是师兄。”小宝噘着嘴一脸不满地看着水心子。
“是不是为师最近给你脸了你就不知道好歹了?嗯?是不是最近闲得太无聊了?要不要为师罚你抄个一百遍的无我心经来消遣一下?”水心子见这熊孩子还敢和自己犟嘴了,脸拉得老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呜呜呜,不要,那东西抄一百遍我这手也要废了……”小宝这才知道怕了,忙抱着水心子的腰,脑袋还不停地在水心子身上蹭着。
“知道怕了就给我去洗澡换衣服,等这比武结束了为师再回去给你取几套过来,等下你把这身衣服拿来,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给你补一下。”水心子挥挥手,赶小宝去后院洗澡,自己没好气地回了房间。
她很是清楚,自己这衣服的每一根丝线都不是凡物,这六合观怎么可能有!
想来想去,水心子索性打开衣柜,找到一件已经旧了的衣服,将那上边的丝线拆了下来,细细地绕成了一个线团。唉,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补得好那几个破洞了。
“这混孩子啊……”水心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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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赔礼
小宝洗完澡出来,就抱着那破了的衣服,怯怯地走进了水心子的房间。
“衣服放下,回你房间冥想去,戌时再过来。”水心子没留她,坐在椅子上还老神在在地喝着茶。
“是,师尊。”小宝知道自己现在最好不要惹水心子,低着头就走出了水心子的房间,乖乖地把门带上。
水心子感觉到她在自己房间开始了冥想,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为难地看着那身破衣服。
唉,这熊孩子,真会给自己找事做。
她翻了许久,才找出来一个落了灰的针线匣子,胆战心惊地把线穿了进去。
“嘶……”刚缝了三针,就扎到了手。
“嘶……”
“嘶……”
“嘶……这死孩子。”虽然扎不破皮,可是很疼啊!
小宝戌时过来敲门的时候,水心子刚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说了声进来,就把衣服递到了小宝手里。
“你换上看看会不会很明显。”水心子示意她换上。
“师尊,我没听到你有出去啊,这衣服……”小宝一脸狐疑地看着水心子。“让你试你就乖乖试!”水心子黑着脸吼了一声。
小宝被吓了一跳,赶忙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水心子修补好的。
“算了,还是不要穿了吧。”水心子看她穿上之后,就觉得没眼看,忙示意她把衣服脱掉。小宝一边脱衣服,一边四处张望着,在床上看见了一轮线,还有一件已经被抽了许多丝的旧衣服。
“这衣服是……师尊缝的?”小宝倒不傻,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我知道很丑,丢在这儿吧,过几天我回去给你取几套新的来。”水心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