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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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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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服了他们。他说阿诚曾经是他的手下,他的地下情人,是他可以控制的人。他说,清除了这一任站长,还有下一任,不如由他绊住他,等待时机策反他。

他没对阿诚说。

“哥你别多想,我也有我的目的。”

手腕发麻,阿诚忍着,撑住沙发靠背,爬起来。

“一直没机会在警戒区待久一点,这次进医疗所,我借着散步,把警戒区的地面监控都检测了一遍,邻国控制的,我们可以留下一部分,暗中换掉一部分,这样……”

这样,警戒区就可以一步一步脱离他们的视线,镇上也是如此。

阿诚站起来,话没说完,让明楼一吻逮住,又跌回沙发里。

人逮得很牢。阿诚的唇齿气息声音,都围在明楼的吻里。阿诚也困着明楼,腕子扣住肩颈,膝头别住腰胯,像捉住了他的犯人。

争执中挣开两颗扣子,明楼又扯开几颗,手揉进衣襟,细细摸着肋下的伤,要把那一道隐烫烙进掌纹似的。

伤口抚疼了,阿诚就咬明楼的舌尖,诱他来占领他的疼。忘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哥顾着收服他的眼耳鼻舌身意,就顾不得生气了。

明楼的手从阿诚肋侧搂到身后,一节一节数他的脊骨,指尖往下一寸,人就向他偎住一分,归顺了,明楼就把呼吸还给他。

可是吻沿着颈侧,肩窝,胸口,像雨后拦不住的野草,一丛一丛蔓生过去,缚得阿诚更喘不过气来,他心上开着落着一簇一簇小花,忽明忽灭的,额边都是汗。

行动电话在风衣口袋里震。风衣就搭在沙发上。

阿诚身子往后撤,手去够风衣,明楼把那只手捉回来,扣紧在沙发扶手上。

呼吸又卷进明楼的吻,阿诚以唇齿以声息,迎着绊着,应付着他,又贪恋片刻。

电话震得寸步不让。

阿诚心头存着一线清明,从吻下逃出来,侧过头,喘了几口气。

明楼俯过来衔阿诚的耳垂,为尽快平定了他,下手更不管分寸。

阿诚挣开了,这一回相当利落,他在明楼的喉咙上咬了一口,算作补偿,趁个空翻下沙发,接起了电话。

是明台。

一把敞亮的小嗓音,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哥。天都晴了。

阿诚拢过衣襟,稳了稳气息,端正地应了一声,嗯。

他往窗边走,明楼扬起唇角,目光在他身上凝住了几秒,他不知道。

小家伙在学格斗,简直迷住了,三两天就要打一个长长的电话,问阿诚这样那样的招式,连锦云妹妹都提得少了。

阿诚一边听,一边在窗上雾中涂涂写写,电话里讲不清楚,恨不得飞回小家伙身边,手把手教他。

问了小家伙几次,是不是有人欺负他,都神秘兮兮的,阿诚隐约猜着,三两天就难他一回的,是王教官,他教得更不肯马虎。

身后,有人揽住他的腰,耳朵挨上电话,下巴来硌他的肩。

阿诚把手交给合在他腹上的那双手,两个人迎着茫茫的风雨,听着小朋友叽叽喳喳,无言地相握了几分钟,明楼在阿诚颈后缓缓落了一个吻,独自上楼了。

听不够小家伙一声一声地叫哥。他想明台,也想他的青瓷。无可奈何,同他失散在岁月里的,小小的青瓷。他长大了么?过得还好么?

小朋友得意地念个不停,说教官每天早早在训练场上等他,说教官怎么夸他、罚他,罚得晚了,还包馄饨给他吃。

楼上洗漱间水声渐起,又渐落去。

放下电话,夜深了。

阿诚轻手轻脚上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从前,明教官罚他多得多,可他还从没吃过他包的馄饨。

书桌上留了一盏小灯。一张大床,明楼侧卧在中间,像睡着了。

阿诚冲了澡,路过书桌,把灯调暗,悄无声息地,把浴衣褪在地上,他卷进明楼的被子,凑近,亲了亲唇角。

眉目相对,明楼说:“小时候都不和我睡。”声息没有半分动荡。

“冷。”阿诚说。

“去穿上衣服就不冷了。”明楼说。

一灯如昧,阿诚在被子下找到明楼的手,轻握着,在腰侧落稳了。

眼眸和眼眸,就快对望成禅。

那只手像不说话的藤,沿身躯蜿蜒而下,往更深,更寂静的所在生长。

阿诚屏息抵挡了一会,枕过来,攀住明楼的脖子,吻他的颈侧。

明楼支起身子,把人困在床里,打量着,摸索着,将他一寸一寸收押。

“想明台了?”

阿诚抬手,剥他的衣扣,低声说:“也想你了。”

“有多想?”

阿诚欠身,腕和肘勾住他,消磨了长长一吻。

明楼回了一个浅吻,说:“不够。”

阿诚双手环住他,下巴抵在肩胛,身子挨得没有一丝缝隙,把他的起伏涨落,一桩一桩向他招供。

唇吻拓过他的供词,兵临了他的城池。

他每进驻他一分,知觉就苏生一分,阿诚想呼喊,想让全世界知道,他像风里的火,雨里的灯,他亮在他夜一样蒙昧的肢体里,所有他无法命名的,都烙上了他取的名字。

可是全世界那么静,他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阿诚附在明楼耳边,忘了字句,还有气息,有声音,有疼。明楼回答他,以他的抚,他的吻,以力。

雨还在下。树枝打在窗上,纷乱交缠。

明楼扳过阿诚的脸,两个人呼吸揉在一块。

样子合拢在眸子里,气息,味道,暖和疼,合拢在身体里,都凭着一线盲目,天亮之前,动荡之中寻着了,抓着了,两个人一座城池,这一夜的战乱,谁也没放过谁。

 

明楼系好衬衫,在床边守了一会。

雨停了,檐头还在淅沥。

阿诚睡得很沉。夜里乘在他身上,扶着他的肩,扬起颈子的样子,好看得都像个大人了,可一睡下,还是个孩子。

得走了,明楼怕阿诚孤单,从书桌里捉来明台的布偶,就着枕边,掖进被子,披上外衣,下了楼。

楼下有饭菜香味,是厨房里飘来的,炉上煨了白米青菜粥,只够一个人喝,手帕里裹着几块菱角糕。

明楼立在厨房门口,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有一道伤,很浅,在医疗所煮粥烫的,快好了。

想必阿诚一早起来,偷看过。

明楼仔细喝了粥,菱角糕只尝一块。

出门前,想上楼看一眼,终于没转身。

踏出小院,听见身后一声,哥,有人追过来,一把搂在腰上。

这么小气,还真像地下情人。

 

睡前,明楼给阿诚讲了个故事。

他说那次劫机叛逃,巡航机上押送他的六名军人,在出发前就知道,此行有去无回。可是,陆军调来镇守凉河的眼镜蛇,什么都不知道。

他执行了那一岸的命令,在凉河境外劫杀了眼镜蛇,取代了他。

开枪的时候把握了分寸,并没有一枪打中心脏,可是那个眼镜蛇本来有肺病,失血,加上并发症,没能救回来。

明楼与他素不相识,但他知道,那是自己人。

回不去了。

 

“哥,你后悔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

后悔来过凉河?还是,后悔入了这一行?

夜阑时分。阿诚偎着明楼的颈窝,不说话。明楼搂着他,拍着他的背。

“有的事不后悔,比后悔来得容易。”

阿诚一入梦,泪就淌下来。明楼看着,记着。

 

牵你,从小到大,走了这么远,你不松手,我好后悔,可是,又舍不得后悔。

。 … 。………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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