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吓得一惊;只以为东窗事发;是天庭来人了;连忙说道:“上仙恕罪;靖县之事与我无关;我没参加他们的勾当;只是听说有几个土地执事参与;背后还有人撑腰;其余事就不清楚了。”
“嗯?”张昊略有惊讶;居然还有土地神参与此事;看来牵扯不小啊;难怪连河神也要请人帮忙。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挺正常;正所谓官。商。勾。结;那水符门要盗水私卖;不但有人幕后撑腰;还给土地神也送了贿赂;而圈子里知道此事的人还不少;连这附近的土地执事也知道;但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上界天庭高高在上;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高皇帝远。
再看看这个土地神执事;天人二重境的修为;却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完全没点骨气;估计也没什么战力;纯修境界;混了个土地执事的职务;与万古少君手下的那群天人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
“罢了;恕你无罪。”张昊淡淡的语气;也没为难这一个小执事;问道:“靖县在哪个方位;距离此地有多远?”
“回禀上仙;靖县位于煜国;在西南方向;顺着云水河下游的支流走;有一千四百里地远;是煜国的都城;途中经过还有两个土地执事;听说他们都参与了;云水河的河神大人正在查他们。”
土地执事说着;把那两个土地执事也供了出来;他们这些小执事也是一圈子;平时多有往来;有什么事都能打听到。
“知道了;你回去吧。”张昊点来点头;示意土地执事退下。
土地执事拱手一礼;对待上仙非常恭敬;阳神念头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张昊也御驾着琉璃仙船离去;认准了道路方向;顺着云水河的下游飞行;一千四百里的距离很远;琉璃仙船以全速运行也要一个时辰;但全速运行的消耗太大;而以正常速度前行;一个时辰飞一千里。
张昊不急着赶路;这会儿他一个人;脱离了万古少君等人的视线;心情也颇为悠闲自在;要知道他这次飞升上界;也算是跟着万古少君偷渡;而万古少君可不是一般人物;如果不是固定思维受到局限;只怕已经对他有疑心。
所以这段时间里;他整天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难得一个人放松心情。
“呼……”
站在船头上;张昊深呼吸一口;这仙灵澄清的空气真是美妙;居高临下;观看着自然美景;他甚至想一走了之;脱离万古少君;这天大地大的三清天;任他逍遥自在。
但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的修为还很弱;远远不如少司天;在这仙界修行;少不了与天庭的圈子打交道;如果他跑了;必然被万古少君通缉;并且以万古少君的心思算计;也必然会反应过来被他蒙骗了;这事就麻烦了。
张昊收起思绪;懒得多想;多看看美景放松心情;只等万古少君忙完了防务;随后跟着一起回岚县;有个安稳的落脚地;先熟悉了上界天州的环境;他便开始闭关修练。
此刻观看茫茫大地;山势起伏;古木成林;万物自然;张昊也别有一番感悟;这三清大地实在是广阔无边;平整的一块;却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天庭统辖的人界九州;只有一日之地;也就是一个太阳照耀的范围;一共有九个太阳;九日之地何其宽广。
当然;这一日之地就已经非常宽广;以张昊的观察估算;人界的九个州;每一个州的面积都有方圆一万里;比神州地球的华。国面积还要大;而州下分县;县的面积相当于华。国的一个中等省。
不过对于人界九州的子民而言;大地再宽广;与他们也没关系;世俗凡人的活动范围很小;以封国为中心;封国之外就已经很陌生了;稍微有些见识的贵族子弟;也顶多只去了周围几个封国游历;再往远处就是传说故事了;例如这边境抵御蛮族;对内地封国的凡人来说;这就天兵天将抵抗妖魔的传说故事。
张昊一路飞行;又过了几百里地;已经出了庇国的地界;进入煜国;途中的深山老林起伏;越往内地走;也逐渐见到了人烟城镇;还见到几个道观门派。
凡人是三清天的下层基础;这些道观门派就是修真界;构建成三清天的中层;而天上的天州仙族;这就是三清天的上层;也称为上界。
上界统辖九州;凡俗事务由分封主管理;天庭只在山川河泽设立土地神和河神等等;负责管理水土社稷。
张昊看了武空明书写的上界见闻;以及与万古少君的谈话;现在一接触;大致已有了初步的了解;不过这人界九州;并非只有修真界和凡人;其实也有很多仙族和高人;以及封国贵族;他们也以修行为学。
总而言之;这里是真正的仙界;修行自身;升仙得道;这就是社会的主流思想;世俗凡人皆已修仙为荣;而人界的领土和风水宝地;也皆是有主之物;其中还有不少古老传承;例如这次偷水私卖的幕后关系;有桃符道的人撑腰;那桃神山就是桃符天君的封地;桃符道就是家传仙族。
张昊抵达煜国靖县;天色正是傍晚时分;村庄里正在做晚饭;一缕缕青烟袅袅;张昊收了琉璃仙船;御空飞行;从天而降。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干涸的河道;大片土地都开裂了;附近的植物树木全是枯黄;还有很多村民聚集在河道里;挖了很多小土坑;勉强渗出一点地下水;但水太少;大家只能排队分水;分到了水才能回去做饭。
“这条河水都被偷完了?”
张昊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错愕;他原本还以为只是随便偷了一点水;但尼玛把这条支流都偷完了;也太狠了吧。
张昊没有现身;只是暗处侧耳一听;村民们聚在一起;谈话皆是怨声叹气;现在还能分水煮食;可是河水干了;也不见老天爷下雨;地里的庄稼种下去;若是没有水;今年就颗粒无收;把存粮吃完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啊;他们也没伤天害理的时;老天爷要这样降下责罚。
另外他还听村民们提起求雨的事;据说县令大人为了缓解旱灾;请来一位仙长开坛做法;有好几个村已经下雨;但花费不小;村民们也商量着筹钱请那位仙长做法求雨。
“靠;偷了水再卖回来;真尼玛坑爹啊。”张昊忍不住无语;这生意做得太黑了;赤果果的诈取钱财。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三清天的硬通货是黄金。
在古代时代;金属就作为硬通货;而黄金是众多金属里最为突出的一种;其本身的特性和华丽美观;具有极大的价值;以及黄金的稀有程度;一直作为国家的通货储备;在三清天也不例外;从人界通行天庭;甚至通行三十三天。
不过人界是以普通黄金为主;上界天庭以赤金为主;赤金是从普通黄金里提炼;这是铸造神兵宝甲的材料;就像那金甲护法;身上穿的金甲就用赤金打造;而一件金甲足有几百斤重;需要几千斤黄金才能提炼出来;并且还要添加其它矿物;可谓是价值不菲;一般的天人也消费不起。
这些妖道作案;就是为了收刮财物;钱能通神。
张昊沿着河边走;途中又见到不少村民分水;但他没有现身;以免不必要的麻烦;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把这一带的情况都看了一遍;可谓是怨声载道。
找到了河边的河神庙;村民还在烧香祭拜;祈求河神老爷下雨;张昊突然觉得有些讽刺;求神拜佛有什么用;河神老爷还得找关系帮忙;这封建天庭也真够腐败;不过回头一想;张昊又自嘲的苦笑;何止天庭这么腐败;神州地球的现代社会;不也有怨声载道的事么;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哪里都不例外。
张昊飞在空中;念头一动;寄于河神庙;与河神约好的在这里碰头。
片刻后就有了回应;只见一人从远处飞来;是个天人三重的中年模样;装束颇为有威武;背着一口仙剑;他奉河神大人的命令;在这里迎接上仙;连忙拱手一拜;恭敬的说道:“见过上仙;卑职是云水河执事;敢问尊驾就是逍遥上仙?”
“贫道正是逍遥子。”张昊点了点头;手执印决;以示自己的道人身份。
“上仙这边有请;河神大人已等候你多时了。”执事说道;抬手引路;让上仙走前面。
“嗯;河神大人也在这里?”张昊略微诧异;一边询问着;一边随指引的方向御空飞行;执事紧随其后。
“回禀上仙;河神大人已经做好的准备;只等上仙前来助阵;缉拿偷水的妖道。”执事说道。
一听这话;张昊立刻明白过来;河神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但是顾忌幕后关系;以及那位水符门的门主是天人四重境;只怕不好对付;这才请人帮忙;看来他这次又得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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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百九十一章 缉拿妖道
星空明亮;银河迢迢;靖县的一处山岭;十数人齐聚;衣袍装束威武;背负仙剑;领头的是一位打尽;涉案有两个土地执事;以及本官失职;手下也出了一个受贿的执事。”
“另外就是水符门;门主名曰元虚子;天人四重的修为;乃是从上清宗出师;神通颇为厉害;还有一件纳物的法宝;名叫琼浆仙葫;乃是古仙人盛酒所用;也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用来收取河水。”
“但说来惭愧;此人以前也在水部的任职;与我还是同僚;因收受贿赂被社稷天君发现;剥去仙职;贬下人界;天曹永不录用;他便创立了水符门;招揽一群弟子帮凶;到处装药撞骗;结交邪人;又仗着神通厉害;有法宝在手;对水部职责颇为了解;买通执事;盗水私卖。”
“这次雨水气节将至;本官查阅水系簿;若不是一时兴起;亲自察看每条水流;还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作案;差点被属下执事造假的水系簿欺骗。”
云水河神把事情说了一遍;又说道:“逍遥仙友;我们兵分两路;逍遥道友与本官一起;前去捉拿元虚子;另一路去捉拿那几个执事。”
“很好;一切听河神吩咐。”张昊应声答应。
河神点了点头;抬手示意行动开始;在场有十几个执事;纷纷御空而起;结队去捉拿那几个受贿的执事;只留下了四人跟随河神和张昊一起。
“逍遥道友;我们也走吧。”河神说道;放出一艘琉璃仙船;纵身一跃上了船;四个执事紧随其后。
张昊也跟着一起上船;这琉璃仙船是仙官的统一分配;每个仙官都有;河神御驾着仙船;径直往煜国的都城去了。
不过张昊心有疑惑;询问道:“河神;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土地执事;听他所言;知晓你在追查此事;既然连外人都知道了;元虚子岂会不知道;他能呆在那里不逃避?”
“哎……”提起这事;云水河神不由得叹了一声气;说道:“元虚子作威作福习惯了;神通很是厉害;还有桃符道的人撑腰;知道我在追查;他依然有恃无恐;还想把明天的法事做完;收取了财物再走;他不会料到本官这么快就请来帮手助阵。”
“呵呵;原来如此;这胆子也真够大啊。”张昊不由得笑了笑;俗话说得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但这元虚子却是胆子越大;活该找死的节奏。
云水河神又想到了什么;叮嘱一句说道:“逍遥仙友;你跟随万古少君镇守边界;上阵杀敌习惯了;这元虚子与桃符道有关系;即便他偷水私卖;按照天条处置也罪不至死;切莫下杀手;虽然有大罗金身不死之躯;但伤得太重了;难免被追究记仇。”
“……”张昊闻言;心里有些无语;天庭还真是讲礼法啊;抓人不是杀人;问道:“刀剑无眼;若是元虚子反抗;我失手把他废了;这该怎么办?”
“本官与仙友一起联手;镇压元虚子应该不难;实在没办法重伤了他;也不必担心;犯下这么大的罪责;桃符道的人也不至于为他出头;但为了减少麻烦;还是尽量不要伤他。”云水河神说道。
“呵呵;也只得这样了。”张昊苦笑;抓个人还这样畏首畏尾;行事作风太软弱了;也难怪没什么杀气;而那元虚子也肆无忌惮。
谈话间;琉璃仙船划过夜空;都城位于靖县的南方;距离他们这里还有两百里地;但琉璃仙船全速前进;一刻钟就抵达了;映入眼帘的一座古香古色的繁华大城;不过靖县最近闹干旱;国都的气氛也显得有些萧条。
“元虚子在城外十里的晓山道观落脚;这道观是煜国的王室供奉。”
越过都城;河神指着前方山林;远远就看见一座亭台楼阁的华丽道观。
道观里还是灯火通明;宫女和侍卫们正忙着筹备明天的法坛;县令为王侯引荐来的这位仙长;道行高深;法力无边;乃是上界下凡的上仙;明天参加祈雨观礼的人很多;不但有国都的平民百姓;还有诸多王室贵族;场面很大;筹备的事务也颇多;估计得忙一个通夜。
就在这时;琉璃仙船从天而降;通道道观的上空;众人忙着;也没人注意夜空上;不过道观的后院厢房;感应到了气机;立刻飞起三道流光;一跃飞上了夜空;俨然就是元虚子带着两个徒弟。
张昊定睛一看;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这元虚子的相貌颇为俊朗;中年模样;身穿道袍;背负仙剑;像个仙风道骨的儒士;身边的两个弟子则是相貌平平;修为都在天人一重境;虽然说是弟子;其实是元虚子招揽的手下。
元虚子也看着张昊等人;一眼认出了云水河神;不由得怔了一下;心思转得飞快;云水河神怎么突然来了?虽然知道在追查他;却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还准备明天捞一笔香火钱就走;懒得惹麻烦。
但他有恃无恐;接着就是一脸的微笑;装作像没事人一样;打招呼说道:“鸿昌兄;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元虚子;本官……”
云水河神的话还没出口;本想习惯性的说一句表明来意抓人;但这话刚到了嘴边;旁边张昊就已经动身了;趁着对方虚与委蛇时;放松了警惕;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岂能站在这里打官腔;让对方有了防备。
只见张昊一步踏出;缩地成寸;凌空虚度;身形一晃而至;抬手在腰间的乾坤袋抹过;拔出血纹巨剑;随手就是一剑横扫斩杀;浩大的纯阳剑气勃发;加持太乙剑罡;挥出一道两丈长的巨大剑罡;威势惊人。
三人猝不及防;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哪里料到张昊如此凶悍;速度也是奇快无比;“扑哧!”一声鲜血飞溅;两个弟子当即被拦腰斩断;血洒满天;直接从天上坠落下去。
元虚子是天人四重;实力远超两个弟子;躲得也够快;瞬即后退;一念之间结成天罡护体;但两丈长的剑罡;横扫覆盖了六七米的范围;元虚子躲过了巨剑;却没躲过剑气;被劈在护体天罡上;剑气浑厚无比;锋芒纵横;罡劲之强;猛然撕裂掠过;衣袍“嘶”的一声碎裂;肌体被剑气重伤;气劲罡风炸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