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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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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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身无分文。不然,早就投身给美食了。而此刻,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别人的快乐。不过,好在好心情是会传染的。故而,陈瑛的嘴角也蓄着笑。
  “真是热闹啊”,陈瑛不由感慨、惋惜:可惜热闹是别人的。。。。。。
  “夜里,此地将更为热闹些”。
  温润的声线传来,陈瑛却因此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呢?向声源处望去,竟然是李凤清?!
  “李大人。。。。。。”,陈瑛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这笑声很是悦耳,而后看向陈瑛道:“亭子却是有些无趣,便来了这儿。那么小姐你呢?”
  “啊?”陈瑛对于李凤清的生疏还是有些隐隐不快的。可是,自己和他本也没有那般熟稔。他没有认出自己,或是——忘了,也是自然。想到这陈瑛有些释然,却也不禁咬住下唇。片刻后,说道:“跟大人一样”
  “。。。。。。。”李凤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真想知道,是否,是同一个人。若果是,自己将是失望,还是欣喜?!他想眼前之人是她,那么便像是一偿夙愿般,再见那个常会在午夜梦回之时,忆起之人。却又害怕,物是人非,又将如何。她,变了吗?又是因为谁。。。。。。
  陈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该是说:你好,又见到你了!还是,继续这般客套下去。。。。。。
  其实怎样都好,什么话也不说,对谁也没有坏处。
  就这般,两人思绪万千。谁都没有再多说话,却也觉得很是美好。初夏,果然是极好的季节。
  看着一样的风景,想着同样的事情。是巧合也好,是未知也罢。
  “可还好?”两人同时说出这么一句。先是同时一阵愕然,而后相视一笑。
  能再见真好。陈瑛不禁这般想着。应该珍惜不是吗?即使李凤清可能不曾当自己是朋友,但陈瑛依旧当他是朋友。或许,一转眼他也会像清羽那般,轻易从自己的生命之中离开。但此刻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还好他(她)还记得自己,这样便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流光溢彩

  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像没发生事一样
  自顾地走在路上
  忘掉了的人只是泡沫
  用双手轻轻一触就破
  泛黄有他泛黄的理由
  思念将越来越薄
  微风中浮现的从前的面容
  已被吹送到天空
  依然一个人生活
  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
  也曾经作梦过后来更寂寞
  这样的沉寂,直到夜幕将至,日薄西山。哪怕是夏季,夜晚被这水面凉风吹过,也是有些冷的。
  陈瑛和李凤清静静地走着,缓缓地步子,就像是垂暮的老者。两人之间是很安静的氛围,却半点也不尴尬。微笑在两人嘴角洋溢着,此陈瑛觉得很是轻松。这算不算人生四喜之一:他乡遇故知。虽然两人距离有那样的远,却也认识的最长了——这个世界。
  “如何,此间琉璃河之上彩灯点点,甚是美夷”李凤清一手背在身后,右手随意地引着陈瑛的目光看向湖面。
  “果真是这般,极美。。。。。。”这般美好,去不由让陈瑛联想到那也得莲花灯,几欲乱真。
  “你。。。。。。”李凤清的话语有些停顿,迟疑道:“是否饿了”
  “嗯?”陈瑛并不在意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咕咕~~~’不禁有些窘迫,咧开嘴笑着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红着脸,又指了指肚子说道:“嗯嗯,它啊,看样子真的饿了”
  “哈哈~~~”李凤清不禁开怀地笑了,心情甚好说道:“那么,可否有幸与——你共进晚餐?”
  李凤清片刻迟疑,却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陈瑛了:姑娘?显得过于生疏。闺名?姑娘家的名岂是。。。。。。
  “呵呵”陈瑛看到了李凤清的不自在,变似随意的说道:“李大哥,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啊?”看着陈瑛闪烁星芒的眼,李凤清不由呆愣了须臾,等醒过来忙移了视线,“当然,当然可以”
  “嘿嘿”陈瑛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么李大哥就唤我小瑛好了”。
  “好!”李凤清回过头来,眼睛有些灼灼地看着陈瑛,回答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脆。其间的欢愉,自是一览无余。
  “那么,李大哥就请我吃些伙食,怎么样?”陈瑛也就不客气了。忘了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中的礼数,再自然不过地拉起李凤清的衣袖,笑道:“我可是观察了好久,那里的食物似乎很美味哩”
  陈瑛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李凤清去馄饨小摊上吃些东西,那个、那个还有那些,真恨不得一口气全收归所有才好。
  “好”李凤清的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扬,任着陈瑛扯着,走向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
  “那么,李大哥可有曾来过这里吃这些?”陈瑛叫摊主做两大分馄饨,坐等之时,好奇地这般问。
  “不曾”
  “嗯,我想也是”陈瑛把弄着手中的筷子,“那。。。。。。”
  “嗯?”李凤清眉毛轻挑,看着陈瑛,示意她说下去。
  “呵呵,没什么”陈瑛的眼成了新月形,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小瑛,我可否问上一句”
  “自然”
  “你可。。。。。。”
  “这样啊。。。。。”
  “不错。。。。。。”
  两人聊了起来,在这流光溢彩之间,品味着属于两人的欢乐。却不知,可能还有人会在他们的欢乐之外,急急寻觅,忧心忡忡。
  时间的概念变得很是模糊。此刻两人真像极了久别的好友,谈论着天南地北,过往种种轻描淡写。
  直到那琉璃河之上漂浮着的彩灯消了颜色,祈福树上恋人们挂上的福灯也暗了光芒。
  陈瑛看那树影婆娑处,那些文艺青年的前世气息不由得往外流溢:“纵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凤清不由莞尔:“这诗文。。。。。。”稍作停顿道:“应该是有完整的,可是?”
  “嗯嗯”陈瑛笑意盈盈地点着头。
  “哦”李凤清神采飞扬,很是好奇的样子,“那这定是极佳之作”。
  “嗯嗯”陈瑛好似遇见知音一般不断点着头,“那是自然,我爱煞了这首词!”
  “哦”双眼了星光甚是令人沉沦,薄唇轻启,蛊惑人心的嗓音从中徐徐出入陈瑛之耳:“那可有幸听小瑛将其道与我听?”
  看着那双期待的眼,陈瑛那小小的虚荣心空前高涨,便轻声吟诵起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之所以陈瑛是那样清晰地记得这首词,不仅是因为初中语文课上第一遍读它时便深深爱上。还是因为看过的小说——一个落英缤纷的季节,时光的错影里,唯美的相遇。这样的场景,这般美好的词句,如何能不令她很是动容。
  烛火透过那彩色的灯纱,迎着月色的银辉悄然落在陈瑛的发梢脸庞。酒不醉人人自醉,没想只是些茶水李凤清却觉着自己有些薰薰然了。眼前的女子愈发朦胧动人,自己那平常惯了的心脏,却比往时快了些许。此时此刻,这首词在李凤清的心头回荡,。带着些微不快地低声喃喃“这却是——为谁而作?”
  “我也不太清楚,元夕佳节,为了自己吧!”陈瑛耳朵也算好使的,那些几不可闻的声响,却听得一直不漏。仔细想来,陈瑛倒真的不知道辛弃疾到底是为谁而作。为爱人?兄弟?或是功利?这样的揣测也许不好,但后人的评论又有几许真?那个年代,那样场景,谁也回不去了。。。。。。
  “元夕?这不是齐国的佳节?”
  陈瑛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跳。它一把将自己拽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陈瑛可以明显可以明显感受到其主人的怒气。陈瑛一抬头,便是张开的嘴,久久不能合上。从来不曾见过慕容席云这般生气。脸上的怒火半点也没有掩饰的想法。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月色下身着月白色的男子背着月光,刘青云手指捏的墨竹扇面的纸扇,云淡风轻,“两位果真好兴致啊!却叫我二人好找”
  “走”慕容席云已经不原多说什么,只想领着陈瑛赶快离开,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大吼起来。咬牙逼出的这么个字,早就不是易事了。
  “王爷。。。。。。”李凤清很是担心陈瑛忙说:“是我领小瑛来的,忘了时辰。所以。。。。。。”
  “李大哥”陈瑛忙到,“我没事,先走了”
  慕容席云什么也没说,拽着陈瑛只顾往前走。
  刘青云一直都是微笑,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月色下。消失在巷口,消失在眼前。瞳仁不由一缩:他和慕容席云在小摊转角的暗影处,便听到这陈瑛和李凤清的欢笑声。两人便很有默契的地停下了脚步。那是怎样的心情呢?欢喜、酸涩,什么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  

  ☆、只余冰凉

  月光拉长的身影交叠,却是显得匆忙。
  慕容席云拉着陈瑛的手,只顾着意味向前走。而陈瑛那样清晰地感受到慕容席云的怒火,也明白是自己错了,便也不敢抱怨什么。
  暗暗吐了舌头,默默做着鬼脸,陈瑛不禁腹诽:有没有人生自由了!还真是□□!
  慕容席云费了好大的心神才令自己平复下来:自己到底是疯了。当发现她与李凤清同时不在之时便已经是心神不宁。这不应该是自己乐观其成的吗?但日落西山,依旧不见其人之时,自己当时竟然会慌乱了。便不再理会众人邀请,只想找到她。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慕容彻底乱了心神,她会到哪里去呢?在京都她的‘故人’是在是少得可怜啊?!夜色一分一分地染黑,街上的行人一点一点地变少。慕容席云的心也一寸一寸地下沉。担忧聚满心头,连为什么李青云也会跟自己一般着急地去寻找着,他是半点也来不及去做计较思量。以至于后来每每想起,都会隐隐作痛:若果早些察觉,早些调查到那些隐藏着的秘密,是不是自己便不会那般轻易失去。
  那一刻,他唯一想的便是要找到她。当他在街巷寻觅而过,听到陈瑛的声音,慕容席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内心的欢喜。可是,当他听到那些欢声笑语,看到那如花笑颜都是为了别人才这样美好。
  慕容席云觉得那一瞬间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好似有些凝固,动作也不太自然。竟然站立在暗处,做起听墙角的勾当:只是好奇而已,李凤清果真对于她是不同的吗?在他面前,她竟然这般毫不拘泥的自在!呵呵,突然那一刹那,觉得自己很是无能。
  慕容正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喜欢上呢?是喜欢吗?很多东西就像是笼着一层大雾,迷了他的方向,令他很是彷徨。他的一辈子,已经注定得孤苦无依。只能走过这么一条既定的路。无论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陈瑛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我真的不是故意忘了时辰的”陈瑛也不知道自己这算哪门子的道歉,不是故意的。。。。。。
  “知你惯得不安分,怎么才片刻便大哥妹妹地与人亲热起来呢?”陈瑛难得温婉地道歉,慕容席云却并未正眼瞧她一下,不知为何开口便是刻薄了些。
  “你。。。。。。”陈瑛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思,却被慕容尖酸的话语瞬间消磨,不忿地抬头,却看着慕容紧蹙的眉头。不由地有些犯怵——这到底这么呢?
  “真是!”慕容突然伸长右臂揽过陈瑛,把她箍禁在自己的怀里,眼神迷离,看向埋藏在乌云处的月亮。
  陈瑛本想挣扎的,可是当她看到慕容有些哀戚的面容时,突然有些心软了:他,有心事。。。。。。
  陈瑛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以前死党遇到烦心事,陈瑛都是抱着她,任她说出来,或者哭一场。可是,看样子慕容席云是不可能说的,更妄论哭了。那么,任他抱一下自己吧。
  “这酒果真香醇”修长的指节轻拈起白玉杯,一饮而尽。此时,刘青云正坐在听雨轩雅间。坐与他对面之人,正是李凤清。俩人随性而坐,并未有什么主次之分。李凤清坐于主位,背后便是窗。雕花木窗开启,月色透进来,光芒刚好洒在白玉杯上。
  俩人怎么会那么有默契的想来饮一杯呢?真有些可笑了。当事人心里同时自嘲。
  “局势越是紧张,皇帝陛下的病情又加重”身形高大健壮,形容俊俏的男子细声细气。倒是个可人儿,不过穿的是宫里当差的衣服——偏偏是个太监!可惜了。。。。。。
  “哦?”半躺在睡椅上的太后,凤目婉转,朱口轻启:“那么也是该立太子的时候了”。明明是年近四十的女人,在这目光流转之间,尽是小女儿情态。
  “延郎,过来”水青色广袖以为玉臂上抬而下褪,难怪世人爱用美人如玉这个词。洁白的皓腕疑似凝霜雪,十指纤细若无骨。这双手该是属于少女特有的,却真真的成了这深宫夫人所有。
  那身着宦官衣裳的男子,应该是这宫里主管级的人物。不过应对着太后这般的招喝,倒是不卑不亢。
  当那被唤作延郎的男子靠近睡塌旁时,软弱无骨的太后突然伸展了腰身,似蛇般缠了上来。玉臂成环,圈住那人的脖子。
  方太后那盛着一湾泉水的眸子;一眼望入了他的。半点含蓄也无;热情地开始亲吻舔舐着男人的唇。冷峻的男人开始热情地回应着女人。
  此时;方太后贴身丫环,也就是此夕宫里的老嬷嬷,早已心领神会地禀退众人。
  女人;是的此刻那温柔似水;小心谨慎的方太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热情似火,仿佛可以熔化一切。两个人很快交缠在一起,就如彗星撞地球般激烈。此夕华裳尽褪,玲珑有致的胴体与精壮干练的身躯紧密结合在一起。深宫的夫人,大抵还是耐不住寂寞的。只要有人愿意往王宫里送人,而且还是久经训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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