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招呼出去,萧慕桐会意的笑笑,怪不得太子哥哥最宠信李福公公,原来是个有眼力价的聪明人!
待所有人都退下去,萧慕桐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萧晨寅的塔前,站的直剌剌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太子哥哥,眼泪几乎是瞬间夺眶而出,太子哥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萧慕桐蹲下去,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想去摸一摸他的脸,樱唇抿的紧紧的,她宁愿那一剑刺的人是她自己,反正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却偏偏伤到的人是太子哥哥,不能懂得当你一心想保护一个人,结果那个人在你的保护之下受伤,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和慌张么?
萧慕桐还是没能摸上他的脸,只是捏住被子一角,想撩开被子看看太子哥哥的伤势,看着斜绑在肩上的白纱布隐隐透着血珠,萧慕桐完全不能控制的哭出来,可是又害怕哭声太大会吵到太子哥哥,慌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样无声却狠厉的抽泣……
“睁开眼就看见你在哭,看来你是成心不想要我好起来了!”略微虚弱沙哑的声音从萧慕桐的头顶灌过来。
萧慕桐本能的摇摇头,却不能说出话,半天才似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
那样温和的笑容,即使脸色苍白,依旧温暖和煦如朝阳,萧慕桐猛地扑过去抱住他,异常动情的喊了声:“太子哥哥。”
萧晨寅倒抽一口凉气,虽没有说什么,但是萧慕桐也反应过来了,她是碰到他的伤口了,萧慕桐慌忙放开他,一脸紧张的问道:“可疼的厉害?我去叫胡太医。”
萧晨寅浅笑着摇头。
萧慕桐不管不顾的掀开被子,仔细的看着伤口,确定没身处血,才安心的吐出一口气。
萧慕桐刚放下心,便听见头顶打趣的声音:“对着皇兄赤着的身体,看的这么仔细,倒不知道羞了?”
萧慕桐这才反应过来,太子哥哥因为伤口牵扯的地方太多,便没有穿上衣,而此刻萧慕桐正趴在他身上,仔细的扒拉着看他的伤口,那个姿势别提多销。魂。
萧慕桐立即红了脸颊,红脸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被平时最一本正经的太子哥哥以这种方式取笑,这结果就好比男人拿你的葵水开玩笑是一样的效果。
但是萧慕桐还是强作镇定道:“哪有?我只是在检查伤口,是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看太多?”语气竟然还带着调侃。
萧慕桐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了!
萧晨寅望着她渐渐红透的脸颊,微微抿唇微笑,这样转移话题,她就不会总是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了,醒了第一眼便是看见她强忍着的哭泣,那比利剑刺穿骨肉还要疼!
温柔体贴如他,谁又会想到工于心计的也是他呢?
萧慕桐气恼的将被子放下去盖住他,或许是萧慕桐放下去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也或许是萧晨寅在佯装,只听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眉头微拧,轻声道:“这才刚好,你是想给咂残废了不成?”
萧慕桐慌忙着急的上前查看,估计她也觉得是自己下手重了。
头顶传来萧晨寅吃吃的笑声:“这世上,就你最好骗。”
“哼!”萧慕桐不理他。
“生气了?”
“哼!”
“真生气了?”萧晨寅稍微坐起来一点点,想看看她,但是似乎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萧慕桐慌忙又过去扶他!
萧晨寅失笑:“果然还是那么好骗!”
萧慕桐一愣,但随即望着萧晨寅认真道:“不是我好骗,而是我真的完全信任你,担心你,所以你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到我。”
萧晨寅一顿,微微抬起头,紧紧望着她,良久,敛住笑意,抿唇似是坚定问道:“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么?”
“当然!”
萧晨寅轻轻勾起嘴角,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仿佛是很想继续听这个话题,继续问道:“有多重要?”
“和父皇母后一样重要。”萧慕桐兴高采烈的说道,眉飞色舞的很开心的样子。
萧晨寅却沉起脸:“就这样?”
萧慕桐一愣,不明白他的这个‘就这样?’是几个意思!茫然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啊?”
萧晨寅闭眼不再看她,萧慕桐反思了一下,觉得似乎这样说没有凸显出太子哥哥的独一无二,于是笑嘻嘻的爬过去,轻声在他耳边道:“但是最喜欢太子哥哥。”
萧晨寅果然睁开眼睛望着她近乎讨好的狗腿笑意,即便知道她是讨好的说法,还是轻声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父皇有母后疼爱,母后有父皇宠爱,我有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只有太子哥哥得到的爱最少,所以我要把最多的爱都给太子哥哥。”萧慕桐说的一本正经的。
但是萧晨寅却抿唇听得很认真,这些近乎孩子气的话,或许他就当真了吧。
萧慕桐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太子哥哥会在我累着的时候背我,会在我犯了错的时候替我背黑锅,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会带我去玩,虽然回来被父皇训斥,还会带我去骑马。”
萧晨寅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床榻,示意她过来躺着,萧慕桐刚想溜进去,但想到太子哥哥现在赤着身子,而且还受着伤,立即顿了下来。
“怎么了?”萧晨寅微微皱眉问道,从前她并没有这些大妨的!
“我怕碰到你的伤口。”萧慕桐找了个理由,而且这也确实是理由。
萧晨寅微微凝眉:“前些时候你还吵着要和我一起睡,让我给你念书听,怎么现在这么别扭起来?”
“我……”萧慕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哥哥说的前些时候,应该是她还没重生之前,那时候她天天厚脸皮吵着要和太子哥哥一起睡,但是现在她要怎么告诉他,眼前的妹妹虽然依旧十五岁,但是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呢?
萧慕桐提高了点嗓门道:“我是怕挤着你,你也知道我睡觉时候是什么形容的。”
萧晨寅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那倒说的也是。”
萧慕桐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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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军营
熊熊的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窜着火星,两个本在巡逻的士兵看四下无人,便围在篝火边搓了搓手,其中一个将长枪夹在腋下,将手放篝火上烤了烤,然后搓了搓,然后放嘴边哈哈气,肤色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北方极苦寒之地出来的人,手指上都是冻疮,但是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一般,猥琐一笑,望着旁边一边跺脚一边烤火的士兵说道:“军营新送来一个军。妓你知道么?小模样长得妙极了。”
那个跺脚的士兵本来浑不在意,但是听到这个话题之后,似乎立即来了性质,凑过来笑道:“我也听说了,现在安置在北面那顶帐篷里呢?兄弟们说要等她将养好身体,不然禁不住这么多兄弟。”
“要我说呀,什么将养身体,能被送来这里的,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不信我们赌她还是不是个雏儿!”最先开口那个猥琐的士兵信心满满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谁输了说就把他的那个机会让给另一个人。”另一个猥。琐笑道。
“好,一言为定。”
☆、第二十五章
两个士兵约定下赌注后,见后面巡逻的士兵都过来了,也便混在队伍中继续巡逻。
北面那个帐篷
苏静琬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因为从皇宫运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淹的半死了,再加上这一路上的辛苦奔波,吃不饱穿不暖,以至于整个人更加憔悴,只是美人就是美人,楚楚可怜起来更是美人!
挣扎着向坐起来,她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于命运,明明她离荣华富贵那么近了,那么近了!可是却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凭什么萧慕桐生来就有那样的优越感?又凭什么她能那么轻易得到的东西,她费尽心思却是如今这般猪狗不如的光景,凭什么她萧慕桐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踩在脚下?凭什么?
她不甘心!可是如今除了这些不值钱的不甘心外,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再次坐起来失败,重重的跌在床榻之上,趴在床边,虚弱的喘气,手指渐渐握紧:“你以为把我送到这里来就完了么?萧慕桐,你认为,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是我征服不了的?”
这种自以为是真的不忍直视了!
接下来几天,真的没有人来骚扰她,竟然还给她好米好粥,几天下来,身体竟然真的一点一点的恢复了。
喂肥的羔羊,那便只有待宰喽……
北风依旧刮的有些寒冷,天上阴暗的几乎看不见星子,今日不值班巡逻的士兵,三五结群的猥琐的笑着,摩拳擦掌的朝北面的帐篷走过去,其中包括那个那日打赌的那两人。
苏静琬本坐在帐篷中央的毯子上冥思怎么逃出去的,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让她一惊,手慌忙撑住地面,站起身,怯生生的一双泪眼望着慢慢靠近的一圈人,结结巴巴道:“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似乎更加粗狂一些,粗粝的手指慢慢的婆娑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美人道:“看来调养的不错。”然后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粗粝的嘴唇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狠狠亲了一口!看起来猥琐至极。但是旁边跟着进来的士兵却在一旁拍手叫好!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苏静琬怯生生的挣扎。
抱住她的那个粗狂男人突然抬起头望着那群男人仰头大笑道:“你们听听,她叫我放开她呢?”
“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却是一阵盖过一阵的嘲笑声!
“参军,这小妞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呢?参军是不是该给她讲讲?”一个士兵望着此刻抱住苏静琬的粗狂大汉笑道。
“有道理。”说罢,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腰带,狠狠一扯,整个衣服都松松垮垮了!
“啊!”苏静琬立即害怕的叫出声。
“喔喔喔喔喔……”听见她的叫声,底下的人更加的起哄了。
“求求你大哥,放过我吧。”苏静琬楚楚可怜的开口,整个人水嫩的简直能掐出水,但是显然她忽略了眼前的这些男人都是几年没沾过女人的饥。渴大汉,而且不见得几个认得几个字,又怎么会知道怜香惜玉是怎么回事呢?
参军粗糙的大手隔着肚兜狠狠的捏了一把苏静婉的前胸,大笑道:“哈哈,就算我答应,我底下的这些弟兄怕是也不答应。”说罢,又是在她脖子上一阵啃咬。
底下的欢呼声更甚!
参军就着欢呼的劲,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掉,于是苏静琬便就那样赤着身子展现在众人面前,参军眼睛都看直了,多久没见到这么鲜嫩的身体了,就像饿狼扑食一样狠狠咬下去,猛地使劲,将她整个人反着推趴在长桌上,自己则趴过去,在她背上,腰上,甚至臀部,都是狠狠的嗜咬!
苏静琬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撕心裂肺的挣扎喊叫,甚至蹬着后腿踢到那个参军的胯。部。
参军大怒,自己站起身,手一挥,变过来四个人,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两个人架住她的胳膊,另外两个人则扯开她的双腿。
她便以那种坦荡荡的姿势呈现在众人面前。
苏静琬整个人脸色惨白的大叫!
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
参军哼的甩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双手捏住她的前胸,然后整个人覆上去,腰身狠狠沉下!
“啊!!!!!!!!!”震耳欲聋的崩溃嚎叫!
一下一下起伏的身体,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的起伏的喘息声,苏静琬已经完全呆滞无望了!整个人奄奄一息!
忽然外面响起兵器交接的厮杀声!
那些蒙面的铁骑如过无人之境,手起刀落,铁蹄所过之处,净是累累白骨……
远处山丘,骏马之上,漆黑的披风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冷峻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皮肤却不像那些士兵般黝黑,而是呈麦色,俊美刚毅如尊神。
本就松懈的南*队根本不堪一击,方才还在享乐的参军慌忙跑出来,却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什么情况,便被迎面而来的刀砍死!
这里本是南国驻扎在这里距离北蛮最近的分队,人数本来不多,如今便是被全部屠杀殆尽!
本立于山丘之上的人见下方局势已定,便驱马上前,立即有人跪在他的马前,铿锵有力道:“共一百零三人,尽数屠尽,只是北面帐篷有一女子。”
端坐于马上之人狠狠勒了下缰绳,马蹄扬起一点点,眼神和语气同样冰冷,却透着压抑的狠厉和压迫感:“刀剑之下只有鬼,没有人!”
“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蛮的皇帝……宇文怡!
宇文怡刚驾马要走,却听见后面的哭喊声:“放开我……放开我……”
宇文怡凝眉,眯眼望向前方被铁骑扣押住的披着残破衣服分女子,眼神瞬间变的凌厉,冷声道:“带回去,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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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因为太子受伤,萧啸天特批萧晨寅可以休息数日,不用上朝,这几日萧慕桐几乎天天粘着萧晨寅,扶着他到这到那的,有时候连吃饭什么的都要亲自喂给他!
萧晨寅好笑的望着她道:“到底是有个妹妹好,太贴心了。”
萧慕桐笑道:“那是当然,现在是不是觉得以前没白疼我?”
“嗯,是觉得没白疼,只是想着以后又要加倍被你奴役了!”萧晨寅有些丧气道。
“胡说,哪有?”萧慕桐将勺子咂进碗里,佯装生气道。
萧晨寅也不气,只是道:“看看,眼前白疼了。”
萧慕桐又好气又好笑。
晚上一般萧慕桐也会等伺候了萧晨寅睡着之后才回她的朝阳殿的。
可是今天她却趴在太子哥哥的床榻边睡着了,因为照顾太子哥哥,这几日睡眠一向浅,突然觉得床铺沉了沉,似乎是太子哥哥坐起来了,但是萧慕桐存心想和他闹闹,便也就没有醒过来,而是假装睡着。
谁知萧晨寅却给她披上斗篷,打横抱起来,微微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也没皱一下眉头,萧慕桐就这样笑嘻嘻的假装睡着的窝在他怀里,反正他的伤快好了,让他锻炼锻炼。
朝阳殿里的人看见太子亲自送公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