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赶紧摸了摸绑好的手臂,摇头道:没有啊!不对,她干嘛跟他这么客气?瞪眼道: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今天施行不了计划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先去看看叶楠,告诉她计划延后一天。
明天,后天就正式搬走,爽!后天就能拿到离婚证书了,今天还得去接王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王家两老,哎!
柳啸龙见女人还是那么精力充沛就没当回事:出去!
出去就出去!把她什么了?下人吗?还命令她,呸!算了,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让着你。
将警服穿好后,再次摸摸墨黑色的臂膀,这点疼都忍不了,还怎么办案?做出一副毫发无伤的表情,下楼,吃饭。
柳啸龙只是匆匆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边穿边拿起电话道:上来吧!
‘大哥那个……’陆天豪上去了,可惜,对方没给巧克力说完的机会。
某柳肩窝里夹着厚厚一叠的纸张,双手擦拭着镜片,垂着头,只是到了大门口,见到眼皮子下出现了一双脚,很无意的抬头。
陆天豪手里拿着一盒子的擦伤药,外带一大束的玫瑰花,女人嘛,不都喜欢这玩意吗?见柳啸龙正看着他,一点也不奇怪的笑道:柳老大!
柳啸龙擦镜片的大手很是自然的收紧,差点就将那可怜的金丝边而捏碎,当然,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确定的垂眸将眼镜带好,事实证明,陆天豪还在,两颗大大的眼珠子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边缓慢的抽出夹在肩窝里的资料,边皱眉,转过身揉了揉眉心,回过头,对方还杵在那里,就像一个经过外星人捏造的牛皮糖,人类是无法摆脱的牛皮糖紧紧粘着他,咬牙道:来找我,不必来家里!
柳啸龙,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砚青的!说着就要进屋。
某柳一副不会让步的表情:你找她做什么?口气相当不爽。
陆天豪后退一步,将盒子和玫瑰花放到右手里,左手随意的叉腰,给出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柳老大,我是来解救你的,你老婆你消瘦不了,但是我发现我能啊!指指自己的鼻子,很是确定的他抗得住,见对手呆住就伸手拍拍那肩膀: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既然你如此痛苦,不帮你我觉得过意不去!做好人的感觉其实不不赖。
柳啸龙的脸那是黑了灰,灰了紫,紫了青,瞬息万变,手里的纸张更是被捏出了褶痕,但愤怒都被压抑得很好,没表露,单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道:陆天豪,你什么都好,就是自我膨胀的太厉害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真受的住,真的,瞧,花我都买了,第一次送女人花!将包装得很精妙的玫瑰花摇了摇,但见对方依旧不让路就纳闷了,冷哼道:柳老大该不会是不肯吧?
立刻给我滚!依旧挂笑,说得相当优雅,指着山下,不容拒绝。
陆天豪一头雾水:是你自己说不想要的,你给我闪开,砚青……砚……笑容敛去,阴冷乍现,太阳穴上的冰凉物很是真实,理智的没有再对着干。
柳啸龙缓缓扣下扳机,邪笑道:还要我重复吗?捏着资料的手,已经骨节泛白,可见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滔天怒火。
有种你就开枪啊,柳啸龙,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几年不见,你越来越不讨喜了,说不要的是你,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你说她尖酸刻薄,可我不这么觉得!我挺欣赏她的。
你不是失忆了吗?枪没有拿下,冷冷的逼问。
陆天豪不怕死的推开一步,摊手道:我是脑失忆,又不是脑痴呆!失忆了也有喜欢人的资格吧?
终于,某柳脸上的冷静自持破裂,刚要直接将人一脚踹下山时……
柳啸龙,你他妈的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砚青一出来就看到两个在对持的男人,还是柳啸龙拿枪指着陆天豪,这……这人怎么又来了?一看那手里的玫瑰花,哦!是来道谢的:他是来找我的,陆天豪,我现在必须马上去警局,你干脆送我去吧,咱们路上说!接下花,率先走了出去。
然而没等她上某陆的车……
砚青!家里没车吗?
惊天怒吼,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还真把陆天豪吓了一小跳,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
砚青斜倚在车旁,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他开车技术好,坐着安全!后拉上车门,坐在里面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警帽。
陆天豪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样,拍拍柳啸龙的肩膀道:重新考张驾照吧!后低笑着走向车子,背影极度的张扬,下山时,故意一踩油门,飞也似地扬长而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去你的情人
大哥,大嫂她……
皇甫离烨匆忙下车,刚要问砚青为何上了陆天豪的车,但见柳啸龙鼻梁上的镜片泛着令人生畏的寒光,立刻住嘴,这陆天豪该不会是在耍大伙吧?其实他根本就没失忆?否则没理由啊,这才多久?又跟大嫂走一起了?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无法斩断的孽缘?除非人亡,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问题是这人的命大得他都不得不鼓掌,那么高的悬崖,哎,金刚投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劝解道:大哥,阿浩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果然,成功拉回了柳啸龙的思绪,错愕的看向手下。
我也是刚接到信,安置在了总部,您要去看看……
走!
没等黑皮说完,男人已经率先走进了车里,见手里调查来的重要文档已经被弄褶,便不得不又缕平,复杂的眼神望向窗外,对于妻子的做法有着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陆天豪的再次纠缠,令他觉得相当棘手,也刹那间感觉到了自己经营感情的失败,这一刻他才明白,感情不是要如何的顺着她,让着她,五年,从来没想过去真正的强迫,曾以为,她总会有一天会发现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这般对她,到头来,却只是想着如何来摆脱他,或许一有机会,就要远走高飞。
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鹰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景色,若是以前,定会相当的气愤,然而这一次,却发现气不起来,或许是相信陆天豪的为人,绝不会做那种不着边的事,亦或许是因为那一句话,嘴角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
‘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没来由的,他相信她的这句话,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做到还去撒谎,那个女人,更不会对他撒这种令她无颜面的谎言,可他不知道,她为何还是想要离婚,就因为他说她是小人吗?
那一刻很生气,不知道是气她赶走了谷兰,还是她赶走了谷兰,对于谷兰,已经彻底失望,这也是一生以来最失败的一次,费尽心思只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有任何的遗憾,而她却始终不会珍惜自己。
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失望了,便不会再去执着,所以他没有再让人去寻找。
现在想想,或许又哪里出了问题,多年来,砚青从来没有试图让谷兰受到伤害,为何此刻偏偏……这个妻子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成不变的无心机,无心眼,突然做出这种事,着实无法接受,可不也原谅了吗?
为何还是一遍遍重复着她很委屈?挑眉瞅向前方开车的手下:离烨,你确定谷兰是被赶走的?
我当然确定,大哥您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他可是查了三次,那个大婶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绝非是个心怀不轨的人,跟他说那些话出自肺腑,从此也没再找过他,骗他根本就没必要不是吗?
你……算了,准备一下,三个小时候开会,把所有的长老堂主都通知一下!
大哥,有什么大事吗?啊,不会是庇佑教真的开始蠢蠢欲动了吧?
柳啸龙冷笑:是猫就会吃鱼!
皇甫离烨眼冒金光,哎呀,赶紧把这耶稣除了吧,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他都快暴跳如雷了,这个敌人,不比从前,能将阿浩抓去,还毒打,就是陆天豪也不敢这么干,还周旋这么久才有突破口,是个强敌,一个不怕死的强敌。
什么人最可怕?自然是不要命的人,也查到耶稣此刻要么死,要么干倒两大帮会,成为全世界的风云人物,威逼利诱什么的,对他毫无用处,如今大伙也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同样不要命的跟他拼。
从来没想过会输,大哥做事小心谨慎,一手遮天几十年,这一次,他依旧相信他,布勒多倒在大哥手里,恐怕地球又要掀起一阵风浪了,以后谁还敢来抗衡?且还有个陆天豪,讨厌归讨厌,大事上,同样信任他可以过关斩将,要说整个世界,他最佩服的人,除了柳啸龙就是陆天豪,纵使那些总统主席的,从来不放在眼里。
阿浩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一会您亲自问他!倒是听说是萧茹云把他给救出来的!
嗯?某柳仰头,过于意外:萧茹云?
离烨长叹:是啊,大哥您别不信,我看啊,茹云和阿浩这辈子都会剪不断理还乱,阿浩去了泰国几年,回来后我看他变得不是一点点,这两人,迟早走一起!
柳啸龙嘴角抽筋,好似很不赞同这俩人走一起般,对于手下们的感情问题相当的反感,只是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阻挠,唯独男女之间的情爱,不管再怎么分割,始终会到一起,比起兄弟,萧茹云更让他佩服,一个被他视为最软弱的女人。
总是能做出一些大家意想不到的壮举,这件事他向着萧茹云,并不是她是妻子的发小,而是这个女人实在让人不得不喜欢。
另一辆车里,砚青数了半天,九十九朵?狐疑道:陆天豪,你什么意思?只有送情人才这个数吧?
陆天豪笑得放肆:字面上的意思!
砚青轻哼一声:不结婚了?带着不屑。
结,怎么能不结?见女人满脸戏谑就解释道:砚青,做我情人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跟着我,比跟着柳啸龙定好万倍,他能给你,我都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依旧能给你,考虑考虑?说得像壮士割腕一样,信心倍足,仿佛女人一定会兴高采烈的接受一样。
某女也确实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这主意真不错,陆天豪,你喜欢我吗?
男人给出一个看傻瓜的眼神:如果我说喜欢你信吗?
当然不会,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摇摇手里的花,而心里却来了句‘考虑你个大头鬼!’
砚青的笑容令陆天豪更加张狂:说实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只能说稍微有了点好感,砚青,我是同情你现在的处境,相信我,跟着我,你不会后悔的!他确实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砚青抚摸了沁人心脾的花儿一下,指着前方勾唇道:停车!
遵命!陆天豪一副绝对顺着她的态度,将车子停好,就见女人慢悠悠下车,后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干什么?
砚青抛了个媚眼:干你想干的啊!
在这里?虽然身体的反应确实诚实得他无法压制,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要下车去……这么狂野?当然,她要不介意,他更不介意,反正车的另一侧,是人们无法发现的角度,无所谓的下车,斜倚着咂舌道:真看不出来,砚警官居然如此的豪放……唔!表情瞬间扭曲。
女人那是快准狠,一脚正中红心,踹到了男人的裤裆上,不忘再补上一脚:去你妈的情人!
‘砰!’
毫无防备的男人就这么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没有去捂住裤裆,而是危险的拧眉:你找死?敛去了刚才的多情,嗜血闪现。
砚青理都懒得理会,坐进车内,启动引擎一踩油门,故意从一个沟槽内飞驰而过。
‘哗啦!’
污泥被挤压,飞溅而起,洒落男人满身,做情人,亏他想得出来,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情人’这两个字,可恶,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了?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陆天豪闭着眼隐忍着满腔的不快,稀泥顺着浏海一点点滑向俊逸的五官,感觉那般真实,半响后才伸手抹去污渍,被女人当街侮辱,生平第一回,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莫非有被虐倾向?就喜欢被人嫌弃的生活?
真不知道柳啸龙有哪一点值得她这么死心塌地,瞧着自己的爱车越跑越远,周围看笑话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脱掉西装在头上黑脸上胡乱的擦擦,看不出情绪,只是擦着擦着,一把将西装扔到了地上。
噗呵呵呵!
并不知污泥下的脸有多魅惑众生,路过的女孩们都掩嘴而笑,男人们更是不停的指指点点,这是一个被甩的小白脸,也对,那女人的车那么耀眼,甩男人也不足为奇,其中一个更是上前拍拍失意者的肩膀,劝道:兄弟,好手好脚的,干嘛要去伺候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改行吧,给咱男人长点尊严!
本就一肚子火的陆天豪一听这话,眼睛像刀子一样射过去。
震慑力骇得看笑话的路人纷纷远离,太吓人了,一女孩更是鄙视:这年头,做鸭的都这么凶,呸!
陆天豪双手叉腰吐出一口气,瞪着女人离开的地方,要不是看在被救了一次的份上,这种喜怒无常的女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本就没多少的好感,此刻更是直接下降为零,怪不得柳啸龙万分嫌弃……
摸摸脸颊,被这么狼狈不堪的拒绝,为何心里这么不快?是啊,从小到大,和那男人时时刻刻攀比着,这一次,居然输得这么惨烈,情愿跟着一个不爱她的,也不选择一个可以给她全世界的男人,他有这么差吗?
或许是真的老了,没了年轻时的耐心,不会想着为了证明自己的人格魅力而去征服,转身大步向卧龙帮方向走,要是个惹人喜爱的女人,或许还会再出把力,瞧瞧身上的污泥,突然觉得远离才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砚青没有直接去警局,而是来到了基督教,只是和叶楠说了一下来意,还没说完,就见好友开始推辞。
砚青,你先等等,我这里有个信徒,待会可以吗?叶楠拿过桌子上的圣经,抱歉的微笑。
哦!那你先忙,一个小时够了吗?她就是想请教一些问题,将明天要做的全部重复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洞而已,很快的。
叶楠指指远处坐着的女人道: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女人似乎有比你更重要的事要倾诉,我得好好开导开导她!手一直抚摸腹部,好似带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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