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和回纥两国来犯,来势汹汹,自以为联盟坚不可摧,此番一定能让他们大庆朝元气大损。
只可惜,他们有一个凶残的丞相大人在,这次元气大损的就不见得只有他们大庆朝一家了。
丞相这丫果断是不能随便撩拨的,他有随时跟你玉石俱焚的勇气和魄力。
开华帝心情很好地回宫去了。
镇国公等武将便围着丞相想讨论一下分弹药的具体内容。
“炸弹我让人给你们研制出来了,怎么分怎么用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别把本相当万能,本相只是凡人一个。”孟丞相很干脆地撂完话就走,开毛的玩笑,工部他的办公室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呢。
他们丞相这样是凡人?
那这世上还有能人吗?
“相爷,等等下官。”工部尚书一边喊一边就跑着追了上去,丞相的大腿有时真的有必要抱一抱啊。
户部尚书就是抱大腿抱得好,丞相没少给他好处。他自己就是因为抱大腿不积极主动,导致这么大功劳就在他眼皮底下放着都没能抓住啊。
刑部尚书摸着自己的三绺青须若有所思,总觉得似乎要抓住一点儿什么东西,可又一下子抓空了。
相爷前段时间抽调了刑部的秋后处斩案卷,然后将一批死刑犯都提走了,今天的炸弹据说危险性很高,于是……刑部尚书悟了。
物尽其用果然一直是丞相的原则啊!
两个月后,边关的情势便开始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因为炸弹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兵器被投入到了战场上,造成了敌军难以估量的损失。
而后方,炸弹的供给正慢慢接续。
工部有了专司j□j生产的兵工厂,直接听命于皇帝。
孟相一贯是会做臣子的,多大的功劳都能当没那么回事,奖赏的事从来提也不提,只埋头做事。再大的荣誉都能拱手相让,就仿佛他从未插手一样。
有时候,大臣们甚至觉得丞相是个傻的,怎么就不知道多为他自己想想后路呢?历朝历代,狡兔死,走多烹的事发生了多少?
想?
想了没用,那是白想。与其白想,还不如想些有用的事,这就是孟明远的想法。
国家征战日久,国内民用军用物资便会相应短缺,这个时候,总会有些无良商人跳出来赚黑心钱,抬高物价,囤积居奇什么的……
孟明远直接下令——抄家,斩立决。
找死还不容易?
刀早磨好了,就等你伸脖子过来了。
你这是拿着萝卜找擦子,一擦一个准啊。
在国家危难之际,发国难财?丫直接让你去向阎王爷报到,重新轮回去吧,下辈子做人记得有良心一点。
不过,如果你跑到敌国做黑心商人发他们国难财的话,孟相表示,请不要大意地折腾去吧,国家做你的后盾。
当然,这事自然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这属于暗箱操作类型的,得低调。
鸿胪寺最近专职筹谋这样的事,真切地受了一把教育。
光风霁月的丞相肚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墨水,黑啊,那真是黑啊。
孟明远表示自己真冤,那些主意其实都是商家出身的恩科进士们贡献出来的,他只是给这些主意一个实施的渠道罢了。
开华帝觉得自己的丞相其实也是一代奸商的代言人,良相与奸相,怎么感觉都很诡异啊。
父皇当初到底是怎么慧眼识珠把孟相这人才给揪出来的?
开华帝觉得这就是个无解之谜啊。
毕竟先帝都驾崩了……
开华帝走进勤政殿偏殿东阁间的时候,孟明远正以手支额打盹。
一旁随侍的内侍想唤醒丞相,却被皇帝抬手制止。
开华帝默默地在一旁落座,看着面带疲容的年轻丞相。
这此日子下来,他这位年轻的丞相到底也露出了疲态。
想想也是,自从先帝驾崩,事情便一件接一件,让人疲于应付,朝局又是那么一个乱象,孟明远要在这样的一个乱局中做出政绩来,那真不是“辛苦”二字便能涵括的。
天幸,这场搏奕,丞相胜了,但他也累了!
开华帝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年他们君臣二人一路走来相互扶持,内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孟明远的手滑了一下,整个人便猛地惊醒。
“圣上!臣失礼了,请圣上责罚。”
“无妨,安之平身吧,你我君臣不必如此拘谨。”
“谢圣上。”
“安之既如此疲累,今日的对奕便罢了,回去歇息吧。”
“诺。”刚好,哥实在是困得很了,回家睡觉去。
结果,孟明远在马车里一路睡到了家。
回家后,洗漱一番,人便又清醒了。
去给先生请过安,看过孩子们,直接去了馨院歇息。
阴阳交泰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是必须的,身心健康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减压效果也是很显著的,而且还能和谐家庭,一举数得。
所以,孟相这几天有疲态,其实诚恳地说,咳咳,是因为晚上太用功了。
总要适当地让皇帝知道他不是机器人,也是会累的,那么偶尔做点儿假什么的,其实真的挺容易被理解的。
程雪兰见丈夫疲累,其实是很老实地没去招惹他的,只不过,反而是丈夫这几日总主动招惹她。她虽受用,但到底也是担心他的身子的。
“远郎,你身子要紧。”
孟明远低低地笑了,搂着她在大床上打了个滚,“为夫心里有数,给你你要便是了。”
程雪兰便不说什么了,远郎总是有主见的,她听他的便是。
第二日,上朝,孟丞相便上了一道请假的折子,想回家静养几天。
开华帝这次很爽快地便同意了。
事实证明,滚床单真的是有其必要性的!
可惜的是,孟明远在家休假不到十天,就不得不奉诏上朝。
突厥送议和表章了。
这是打不过求和了,老虎的牙被打没了,它就老实了,老实多久不确定,但至少现在是老实了。
突厥可汗诚心要求娶大庆朝的公主去当他们的阏支。
“本相只听说过打败了要送人质给敌国,没听说打胜了也要送人质给敌国的。”
孟明远这话一出口,龙座上的开华帝心里这个痛快啊。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是他想说又不便说的。可恨的是,下面一些大臣还一个劲儿地说这是好事,必须要答应。
“我措顿大汗乃是为休两国百年之好,才向贵国求娶公主。”
“若真有诚意,不娶我国公主两国亦能结百年之好。若无诚意,纵我庆朝公主尽数嫁予突厥也与事无补,不过是公主琵琶幽怨多罢了。”
“大人如何这般说辞,难道还有比两国结秦晋之好结盟更稳妥的?”
“结盟?”孟明远冷哼一声,“过往朝代有多少次与突厥结盟,又多少被你们撕毁盟约挥兵来犯?可见这秦晋之好就不是稳妥之法。”
“大人何以拒我突厥善意于千里之外?”
“在你们屡屡叩边的时候,何曾想到过善意二字?”
“我突厥地处蛮荒,叩边也是无奈之举。”
“这说辞真真可笑,我穷难道我就可以去啸聚山林打家劫舍了吗?”
突厥使臣哑口无言。
“打仗嘛,输了就是输了,拿出你们主动叩边造成我朝损失的理赔清单来,我们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休战的事,否则,免谈。”
孟相真是掷地有声,一字不让啊。
武将们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就得这么跟他们说话。
文臣们心里感慨,相爷这气场太霸气了,明明是个雅致风流一样的人物,偏偏生生地把突厥那个虎背熊腰面容凶狠又能言善变的来使压得气焰尽收。
“来使不妨到鸿胪寺好好想想如何拿出自己的诚意再来与我圣上谈休战结盟之事,现在我们还有朝事要议,不好继续陪来使耽误时间,请。”
马上有内侍上前请人下去。
突厥来使只能悻悻退下。
73
“突厥遣使来议和;求娶我朝公主为阏支;这与两国乃是大善之事,丞相因何一口回绝?”
殿上没外人了;这个时候就是内乱展现的时候,自然就有不同政见的大臣提出质疑。
孟明远抱着他那支玉笏板;淡淡地看着那位大臣;道:“战争从来就是男人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应该让女人掺和进来的;因为战争太过残酷没人性。如果我们将要亡国,万般无奈之下;而敌国也应允我们苛延残喘的话;公主自然可以应下和亲之议。而现在是那样的境况吗?”
孟明远略顿一下,尔后继续道:“突厥犯我边关,被我朝将士力拒国门之外,他们不敌,议和情有可原。而我方战胜,却要将一朝尊贵公主下嫁蛮荒之地,你让浴血奋战的将士如何想?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兄弟姐妹不受人欺凌?公主难道便不是他们的姐妹?”
“议和乃是两国相交之事,公主嫁于突厥可汗为阏支,生下王子,将来便是我大庆朝附属之国。”
“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你当突厥王庭百官俱是愚昧可欺之人吗?你又见过几个异国公主产下的王子最终登上他国王位的?即便有,下场又如何?”
孟明远一个接一个的诘问砸向那位三品国子监祭酒,问题一个比一个更尖锐。
“若不议和,难道我们便与突厥代代厮杀下去,这如何使得?百姓思安乃是人之常情。”
“本相几时说过不能议和?”孟明远笑着反问。
祭酒一时无语,丞相确实没说过!
“李大人,本相问你,若是让你女儿出嫁和番,你是否欣然应命,令嫒又是否毫无怨念?和番而去,在老可汗归天之后,再欣然嫁于其子,其孙?一生在他国孤军奋战,以一己之力为国尽心?”
祭酒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说什么,父子伦常在他心里始终是至高的,蛮族番邦那样的父死子继的风俗,他一直深恶痛绝。
孟明远轻哼一声,“李大人既然也对番邦那样爷死子继这样的伦常深以为惧,又何以力劝圣上将其血脉姐妹嫁与蛮邦?殊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亏大人忝为祭酒一职,这样的道理难道还用本相告诉于你吗?”
孟明远又盯了老祭酒一眼,又环顾殿中群臣一眼,道:“本相把话撂在这里,不说用公主和亲,便是寻常百姓之女和嫁番邦,那都是堂堂七尺男儿的耻辱,你们扪心自问,若那女子是你姐妹,甚至是你妻室,你可会耻辱?”
勤政殿上鸦鹊无声。
孟明远转向龙座方向,对着开华帝一揖到地,“臣失态,望圣上恕罪。”
“朕不怪罪,爱卿所言朕深有感触。”
殿上百官更加不敢开言。
“虽不能答应突厥求娶之议,但议和之事却是当为。”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开口,“敢问相爷,此当如何行事?”
孟明远看了他一眼,笑了,“孔大人,赔什么东西你不好作主,但要什么东西你怕什么?”
这话如醍醐灌顶让礼部尚书一下就通透了,“是下官糊涂了。”果然是当局者迷,丞相大人刚才在与使臣的对话中就已经点明主旨了,理赔清单谈好了,旁的就好说。
“兵部、户部可着相关部门会同礼部一同拟理赔清单,到时候就看突厥使臣到底带了多少诚意来我朝了。”
“诺。”
开华帝在上面看着自己的丞相,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孟卿,依朕看若非身份不对等,让你同那突厥来使和谈才是上上之选。”
孟明远道:“这不妥,若是照臣的意思,直接一鼓作气打到他们王庭就好,另立州郡,变为我朝治下番属,哪里有这许多的啰嗦。”和谈,和谈你妹啊,和谈。这也就是他们挺住了,这要是没抗住,不定得多屈辱呢。
……
丞相大人果然是凶残!
果然丞相是不适应去和谈的,丫的只会往崩了谈啊,他压根只想灭了人家的嘛。
开华帝也被噎了那么一下,“你这混不吝的,哪里还有一国宰辅的胸襟。”
“宰相胸襟可不是对敌国包容的,他们屡犯我朝边关,打败了还能涎着脸来求娶公主,若是我朝战败,天知道他们要什么呢?”
此话让朝上众人心头一凛,确实啊。
礼部尚书当即暗下决定,理赔清单一定要狠狠地列一下,就像丞相说的,大不了老子不议和了,咱们接着打呗。
这个时候绝对是突厥怕,而不是他们怕。
孟明远心说:丫的,礼部尚书,哥都给你当黑脸撑着了,你可千万别到时候给哥掉链子,咱们一定要搜刮一笔回来补国库的啊。
户部尚书收到丞相大人的一记眼神,顿时心领神会,理赔这事果断要狠!
在关于“钱”这方面,孟丞相与户部尚书一贯是心有灵犀的,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
“圣上,臣的身体仍有些不适,不知能否让臣继续在家休养?”
开华帝瞄了一眼百官之首的位置,哼了一声,“朕看丞相的气色很是不错,索性便销假吧。过些日子,回纥的使臣也要到京了。”
孟明远报复性地幽了皇帝一默,“圣上,臣听闻回纥多美女,臣若在,只怕美女便无机缘面谒陛下了。”
开华帝不慌不忙地回击,道:“爱卿若是喜爱美女,朕便赐你十七八个的,一定让爱卿满意。”
孟明远面不改色地道:“正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臣对生命的热情远远高过对美色的热爱,圣上的好意臣心领了。”
开华帝颔首,“爱卿所言甚是,女色合宜为是。”你丫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指桑骂槐说朕坐拥六宫粉黛,须当节制。
孟明远笑而不言。
百官旁观这对君臣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的,突然觉得总算雨过天晴了,接下来便是跟突厥和回纥要理赔清单了。
丞相散衙回府后,便进了内院。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夫妻和顺,子女和乐,孟明远自然也愿意在内院多耗些时间。
家,本来就是休息的地方,若是也如外面一样随时保持战备状态,那他真不用活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孩子们回“清阅轩”歇息,而孟明远自然也就留在了馨院安置。
程雪兰亲自伺候丈夫沐浴,两个人不着寸缕地待在净室,自然是免不了动心起意,在花洒的冲击下,她被丈夫狠狠地享受了一番。
换过干净的中衣,两个人自净室回到卧房,上床歇息。
“今天在朝上,圣上说要赐为夫十七八个美人,娘子觉得呢?”
程雪兰配合着他的挺进提臀,轻轻j□j娇喘,“你敢……妾非榨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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