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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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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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又不是猪,我才吃不了这么多。”融雪又用手背搓了搓眼睛,她知道师兄已经很认真地在帮她找他了,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了,每每一想到他叫她滚时的模样,她就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啊啊啊啊啊,现在连吃的对你都没有诱惑力了,老子还要拿什么来拯救你这个完蛋玩意儿!?”冰刃将自己的脑袋挠得更厉害了,一副“老子要疯了”的模样,“那小白脸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赶紧给老子老实交代!”

“他没有给我吃迷药。”融雪将自己的眼睛揉搓得更用力一分,好似如此就能让她不落下泪来让冰刃狂躁似的,“我只是想要见见他而已。”

“嘤嘤嘤——”融雪的话音才落,冰刃便抱住了她,将眼睛一个劲儿地在她肩上蹭,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可怜兮兮道,“宝贝闺女儿啊,你再哭的话,爹可要跟你一起哭了啊。”

呕——

这画面,简直是不忍直视,让店家直想吐,要不是怕冰刃手里的那把剑,只怕他早就将这两个不正常的怪人给轰出去了。

然融雪却是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因为这样的冰刃,她见得多了,她的师兄要是不是这么副模样的话,只怕就不是她的师兄了。

就在这时冰刃抱着融雪将眼睛使劲往她肩上蹭的下一刻,只见他忽地挥手,将桌上的一碗面直直地从桌上扫了出去!

融雪怔住,冰刃则是眼神骤寒,将头从融雪肩上抬了起来,冷冷看向面馆门口的方向。

没有听到面碗掉落在地碎裂的声音,只见面馆门口处的光线有些暗了下来,因为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左手里稳当当地碰着一大碗面条的年轻男人。

而他手中的面碗不是别的,正是方才冰刃从桌上扫出去的那一碗,地上不见汤汁,便是连那碗口都不见沾上汤汁,可见冰刃的功力如何,也可见那来人的功力如何。

然当冰刃那冷冽的眸光看向来人时,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甚至是惊喜道:“我还道是谁人呢,原来是我们冷面兄弟!”

冰刃笑呵呵地说着话,推开了融雪,朝来人迎了上去,“什么风能把冷面兄弟吹到这僻壤小镇来的啊?”

来人一脸冷峻,看也不看冰刃一眼,只走上前,将手里的面碗搁到了桌面上,而后才微微斜眸瞟了一眼笑眯眯的冰刃,冷冷道:“几年不见,冰刃兄还是能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那正在收拾桌子的店家快哭了,他今天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忘了对黄历,这奇怪的人不但没走,反而又加了一个进来,他这只是一家小小的面馆,可经不起他们折腾啊……

不过,除了老板娘,可没人会去在乎这店家心中的哭嚎。

“哪里哪里,比不得冷面兄,几年不见,冰刃兄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贱。”冰刃踹了踹脚边的凳子,踹到了来人跟前,笑眯眯道,“坐坐坐,赏你一碗面条,不吃完的话你就不是人。”

“……”融雪的眼角跳了跳,伸手去拉了拉冰刃的衣袖,有些不安,因为她瞧着来人可不是什么善人。

“扯扯什么,着什么急,师兄会给你做介绍的。”冰刃看面上有些紧张的融雪,抬手扯了扯她的脸,对着来人笑道,“我师妹,谁敢伤她,老子绝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融雪的脸被冰刃扯得疼,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忘向冰刃求饶道:“师兄你别扯了,脸要宽成大饼了。”

冰刃松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来人对融雪道,“这个呢,就是师兄跟你说过的冷面兄,武功很高嘴很贱心很毒的那个冷面兄,还记不记得?”

“嗯,记得的,他是曾经想求师兄入他们组织的夜阁第二把交椅。”融雪捂着自己的脸,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向来人有礼抱拳道,“纳兰融雪见过冷面大哥,幸会。”

“……”斩白看了笑眯眯的冰刃一眼,再看一脸傻气的融雪一眼,觉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教出什么样的人了,“夜阁求你入阁,这种不要脸的话大概也只有冰刃兄能说得出口了。”

冰刃只笑不语,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那有怎么样”的模样。

斩白扫了一眼融雪,依旧冷冷道:“你要买的消息,就是为了她?”

“怎么的,不行啊?”冰刃哼了一声,“我可没听说过夜阁还有多管闲事的爱好,不过……你这个从不在江湖上露面的高手竟亲自来给我带消息,可真是让我这个无组织的小人物受宠若惊哪,是吧,斩白大人?”

“不过是你出钱,夜阁给你想要的消息而已,谁人来给你回复都一样。”斩白对冰刃的话无动于衷,只从衣襟后取出一封黑色信封,放到了桌面上,往冰刃面前微微推了一推,道,“你要的消息在这信封里,自己看。”

斩白说完话,站起身,作势要离开,冰刃唤住了他,“哎哎哎,这就走了啊?不先和我打一架再走?”

“我没有你的这般闲暇。”斩白往馆子外的方向走。

只听冰刃似叹非叹地哼了一声,“什么狗屎闲暇,你那是自己拴了自己。”

斩白的脚步稍有停顿,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冰刃拿起桌上的黑色信封,看也不看就扔给了融雪,边捞过一碗面来继续吃边自己叨叨道:“自己看,老子这是造的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把老子玩命换来的全部钱财都花了出去的败家玩意儿,啊,又气得奶疼胸疼全身疼。”

融雪先是狠狠地抱了冰刃一下,才颤抖着手将那只黑色信封撕开。

师兄找了夜阁买消息,这就是说……她能见到他了对不对?

------题外话------

哦呵呵~有没有觉得师兄很有味~哈哈~!

090、有阿暖陪着我,不一样了

东陵郡虽与南岭郡毗邻,却远远比不上南岭的富庶,只因其多为山地丘陵,不若南岭的沃土千里。

而当初的南蜀国帝王之所以没有将肥沃的南岭分封给有着赫赫战功的定远侯而是将很是贫瘠的东陵分封给其,实不是帝王之意,而是定远侯之请,请求帝王将东陵这片大片山地丘陵分封给他,他要领着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开山辟土,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也能过上富足的日子,是以定远侯府在东陵郡定了根。

当时的帝王还下了诏书,允许定远侯位可以“侯”世袭,不必削爵位,由此可见当时的定远侯给整个南蜀国带来的福泽有多大,以致帝王给他开了不削爵位等级来世袭侯位的先河。

如今上百年过去了,东陵虽然依旧比不上南岭,但与百年前相比,其已可谓是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多百姓都过上较为的生活,这其中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于定远侯府,然上百年过去了,定远侯府曾经的光环也黯淡了,东陵的百姓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感念定远侯府了,加之定远侯府偏居东陵,远离京畿,其也在京中地位也渐渐隐没了。

渐渐地,“定远侯府”这四个字,从朝堂上淡去了,也从百姓心中淡去了。

也许正是因为曾经太过耀眼,以致如今的黯淡会让有些人接受不了,总想着要将这四个字再次在南蜀国闪耀起来,就譬如——而今的定远侯侯爷段靖。

他本是想将定远侯府的光环再次找回来,只不过定错了路傍错了人,如今非但不能使侯府光大起来,反使得其将完全从世人眼中消失,便是连他自己,都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乃至自由。

世事无常,未来难测,又有谁能想得到自己走的这一步路,到了后来会不会后悔,即便是后悔,也回不到当初了。

定远侯府位于东陵郡的东巴镇,今时今日走在这东巴镇上,总是能听到百姓对段氏侯府的唏嘘声,百年名门啊……

东巴镇与罗城镇相距道不太远,却也称不上近,快马加鞭的话五六个时辰可到,冬暖故与司季夏晨日从罗城镇出,为了能赶在日落前到达东巴镇,司季夏选择了骑马而未选择驾车。

司季夏本是打算用马车而不是自己驾马,即便自己驾马要比马车快上许多,然他只有一只手,驾马本就不便,再带上一个冬暖故,若是把他的阿暖摔了或是颠疼了,他不舍,是以他本意是选择马车,但是冬暖故握了他的手说骑马。

她将他的手握得似轻却紧,她虽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她是在告诉他,不用顾虑她。

阿暖这般相信他,他又有何理由不相信阿暖?

他不是没有带阿暖骑过马,现下,应该也可以的,阿暖……可以当他的左手。

所谓快马加鞭,这一路由罗城镇去往东巴镇,真真就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若非如此,根本就不可能在日落前到达东巴镇,若在日落前到不了,他们这一趟奔走便没有了意义。

司季夏由京来到东陵,且是由司郁疆身旁离开的,他不可能不知司郁疆对段氏侯府的决处,冬暖故不知他为何他对此事只字不提,但是她知,司郁疆之所以对段氏侯府网开一面,必是因为司季夏,她也知,司季夏必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在这段氏侯府被收封之前到东巴镇走一趟。

冬暖故甚至能猜想得到,司季夏之所以不再她面前提起过段氏侯府一个字,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在犹豫,他究竟要不要走这一趟。

他……在不安,甚至说是害怕,怕也不为过。

怕什么?怕侯府的人以看怪物的眼光看他?还是怕他们会驱逐他?抑或是……怕他那不为世容的身世在她面前大白?

这般想着,冬暖故觉得心难受得像是有大石压在上边一般,将抓在手里的司季夏右边袖子抓得更紧了,沉声道:“平安,不管生何事,你都是我的平安,我都会在你身边。”

若非她听到旁人谈及段氏侯府的事情,只怕他永远都不会与她说关于段府的任何一个字吧,“段”字在他心里,似乎就想是一个极重极重的阴影,重到他根本没有办法从其中走出来,是因为段晚晴,却又不仅仅是因为段晚晴。

若非她执意要陪他走这一趟,只怕他这一世人都不会踏足东巴镇一步吧。

明明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身世,却又不敢问不敢提,这样的心,很痛苦吧。

她说过,她不在乎他是谁,她也说过,待京中的事情结束后,她会陪他到段氏侯府走一趟,不管有没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她都会在他身边。

不移不易,不离不弃。

司季夏握着马缰的手一抖,将胸膛往坐在他身前的冬暖故背上更贴近一分,声音亦是沉沉道:“好。”

他什么都没有,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阿暖,而今阿暖就在他身边在他怀里,他已没有什么可顾忌可怕。

就算全天下人都唾弃他,只要他的阿暖不弃他,他就有活下去的勇气。

当马蹄哒哒踏进东巴镇时,夕阳已跌挂西方山头,很快就要完全沉到山后边去了。

整个东巴镇静悄悄的,行人寥寥,马蹄踏进地面而出的哒哒声,在这个傍晚显得异常清晰,却也异常沉重。

像是知晓路一般,司季夏下马后牵着马缰直往镇子的东北方向走,不曾问路。

冬暖故就走在他右侧,隔着他身上的斗篷抓着他的衣袖,不说话,只跟着他的脚步走。

愈往镇子的东北方向走,街上的人就愈多,似乎整个镇子的人都聚到这东北方向来了似的。

段氏定远侯府,就坐落在这东巴镇的东北角。

朱漆的大门,门前那经过了百年风雨冲刷的石狮子依然威严有神,门楣上厚重的匾额正被四名官差慢慢取下,大开的朱漆大门中正有官差搬着一口又一口檀木大箱子走出府来,大门两侧有执刀衙役,大门前围着镇上百姓,有人指点有人嘲讽有人唏嘘,人群中嗡嗡的指点议论声不断。

“哎,怎的还不见侯府的人出来啊?”人群中有人踮着脚直盯着侯府大门瞧,疑惑道。

“不知道啊,昨儿个走了些丫鬟和老婆子了,今儿个只见着三三两两地出来些个家丁,府里的主子们还未见着。”

“唉……这侯府啊,说没有就没有了,真是让人有诸多感慨。”

“嘘,可别胡说什么,这儿官差多的是,小心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可就不好了,如今新帝刚登基不久,可别乱说什么话。”

“我知道我知道。”

冬暖故与司季夏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瞧不见具体情况,却也能从百姓的低低议论声知晓这侯府里的人还在府里,这才让冬暖故舒了一口气,好在赶上了。

不过……平安要怎么进到府里去,此刻的他只是个寻常百姓,这般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进去肯定不被允许,翻墙的话虽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进去了不识路不识人,进犹如不进,又有何意?

“平安。”冬暖故转头,要询问司季夏的意思,却见着他缓缓转了身,轻声道,“阿暖跟我来。”

冬暖故跟着司季夏离开了人群,绕到了段府院子外的高墙下,沿着高墙一直朝前走着,走着走着,高墙墙身上出现了一道褐色的小门,小门门楣上连块匾额都没有,可见这是府中最最没有身份地位的下人才会用到的偏门,这偏门之外,更是荒草丛生,连条小道都没有。

偏门前有棵高大的苦楝树,当此时节开了满树淡紫色的花,一簇又一簇,煞是漂亮。

司季夏将马缰系到了树干上,抚抚马背上的鬃毛后,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那扇紧闭着的小偏门。

见着这道偏门,司季夏面上不见丝毫诧异,便是连将马缰拴到树干上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像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儿有一道偏门似的。

天色渐暗,让冬暖故开始有些瞧不清司季夏的面容了,是以她抓上他的右边袖管,就算夜幕完全拢上,她也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阿暖,我来过这段氏侯府。”司季夏站在偏门前,将掌心轻贴到门环上的门缝处,声音低低轻轻道,“十三年前,我七岁的时候,我阿娘带我来的。”

“那时,正是盛夏时节,这里的每一颗荒草都比我长得高,夏夜的蚊子叮得人生疼。”司季夏的声音轻缓平淡,可他轻贴在门扉上的手却是微微颤了一颤,“阿娘搂着我在这门外坐了整整一夜,我与阿娘被蚊子叮得浑身都起了肿包时,这门后的人才笑得一脸嫌恶地让我们进去。”

司季夏说着,掌心微微施力,面前这扇紧闭的门扉便“吱”的一声打开了。

司季夏抬脚跨进了低矮的门槛,低缓的声音在继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院子与房子,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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