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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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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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则是小心翼翼道:“阿暖喝汤,我不会把娃娃们摔了的。”

就算他现在紧张到不行。

他本就只有一只胳膊,抱了一个小小猴子就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现下腿上又放来一个小猴子,他心中现下的感觉就像是如履薄冰,可是他却很开心,因为他在傻愣愣地笑,双颊绯红绯红。

冬暖故就一边看着他这紧张傻愣的模样慢慢地喝着鱼汤,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敢想她还能离平安这般近,她本已离得他远了,如今他却是又朝她走了来。

能与他一起,是她此生之幸,不管他是否记得她。

司季夏很小心,好在两只小猴子只是会哭而已,还不会乱动,是以司季夏现下还能勉强应对,只等着冬暖故把汤喝完。

这时候冬暖故只是静静看着这父子三人而已,倒是不知此刻司季夏的心里又在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他在想阿暖坐月子一定要补好身子,他明日还要下山一趟。

他在想应该给两个小娃娃钉一架小木床才是。

他在想在这天气还没有很冷的时候还可以多进深山几趟。

他在想

“平安。”司季夏正想事情时,冬暖故忽然唤了他一声,他这才发现冬暖故已将鱼汤喝完,将空了的瓷碗放到了床头旁的凳子上,伸手来抱过了放在司季夏腿上的小猴子。

小猴子在司季夏腿上本是不哭了,这会儿到了冬暖故怀里忽然又哇哇哭了起来,司季夏定定看着那哭得小脸黑紫的小猴子,问道:“他是不是饿了”

“应该是的。”冬暖故笑着点了点头。

“那”司季夏在想着那喂小猴子吃些什么好,随即他就像被火烧着了一般蹦站起身,面红耳赤道,“我我我,我到外边去了,阿暖要是,要是需要找我,大声唤我就好”

司季夏急急忙忙说完话,看也不敢再看冬暖故一眼,急匆匆地就出屋去了,急切得连怀里的小小猴子都忘了放回给冬暖故,还是乔小余接着进屋来的时候抱进来的。

乔小余抱着小小猴子进来的时候,冬暖故正在柔笑着给小猴子喂奶,乔小余这才知道为何司季夏逃也一般跑到堂屋去了,整张脸红得简直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难免又受了冰刃老大一顿嘲笑。

而此刻,司季夏正一脸正经严肃地和冰刃说:“姑娘不会跟兄台夫妇二人到水月县住下的。”

然后

乔小余笑着对冬暖故说:“夫人,大侠和公子打起来了好像。”

023 当爹

这个夜里,司季夏这小小的院子里两间屋房根本就供不了这么多人歇息,司季夏那间屋子自然是让了出来,让给了稳婆将就着歇息一晚。,

因为冬暖故那间屋子的床榻脏了血污的缘故,是以在冬暖故喂饱了两个小家伙后,司季夏就抱着干净的褥子被单过来,道是要帮冬暖故换上,乔小余要帮忙,司季夏婉拒了,而后乔小余在将冬暖故从床榻上扶下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后就识趣地抱着小猴子暂且到堂屋去了。

而司季夏怕冬暖故坐着凳子太硬让她疼着了,先是在凳子上垫上一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褥子才让冬暖故坐下,并且他还将凳子倚墙放着,好让冬暖故得以以墙为靠背。

司季夏想,他应该给家里钉一张椅子的,不然阿暖若是坐着凳子想往后靠靠的话都只能靠着墙坐。

此时的冬暖故抱着小小猴子背靠着墙坐在一旁看着司季夏认真地给她换上干净的褥子和被单,小猴子吃饱了,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被单和褥子是前些天秋阳正好时司季夏特意搬出来洗了晾晒的,虽然他根本完全想不起来他的家里是何时放着这些看起来还很新的被单褥子的。

因为晒过太阳后放在木箱里的时间不久,被单和褥子上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淡淡的,让人闻着就觉舒心。

因为只有一只手的缘故,司季夏给冬暖故的床榻换褥子和被单的动作并不快,但是他很认真,就像他在做的是什么大事似的仙路春秋。

冬暖故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用嘴叼着被单的一角将其抖平,看着他将新换上的褥子铺得整整齐齐的,用手扫平了褥子上的所有褶皱,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冬暖故,依旧有些羞赧的浅笑道:“好了,阿暖,时辰不早了,阿暖今日累坏了,我出去让那位姑娘来扶阿暖到床上躺下。”

司季夏说完话,将换下的褥子和被单捞到臂弯里,就要往屋外走,却被冬暖故唤住:“平安。”

司季夏喜欢听冬暖故唤他平安,百听不厌似的,一听到冬暖故这么唤他,他就觉得心里异常舒服。

“阿暖可是还有事”

“可否让平安扶我到床上去”冬暖故这会儿想多看他一会儿,不想他离开这般快,尽管她知道他一定就会在屋外,只要她一唤他,他就会立刻到她面前来,可她就是想多留他一会儿。

就像他又是她的平安了一样,她想与他任性一回。

“我”司季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而后竟是将手收到了身后,羞愧道,“我的手怕是不干净。”

他的手能碰阿暖

“平安是不想扶我。”冬暖故垂下了眼睑,故作一副失落的模样,抱着小小猴子慢慢地站起身,“那我自己走就好。”

下身还很疼,冬暖故才稍稍站起身,她便蹙起了眉心。

她还未站直身,便觉到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上了她的肩,伴随着紧张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扶阿暖阿暖莫摔了。”

此时此刻的司季夏,已是站到了冬暖故身侧,紧紧揽住了她的肩,生怕她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似的。

冬暖故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司季夏,任他将她扶到了床沿上坐下,就在司季夏欲将手收回来时,冬暖故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清楚地看见司季夏吓了一跳,亦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走,她知道他会这么反应,所以她将他的手抓得紧紧的,没有给他丝毫能将手缩走的机会。

而后她看到的就是紧张到整个身子都绷得直直的司季夏无措地愣在她面前。

冬暖故浅浅一笑,非但没有松开司季夏的手,反是将她另一只手里正抱着的小小猴子放到了身旁,而后将那另一只手握到了司季夏手背上来。

她竟是用双手将司季夏粗糙冰凉的手握到了手心里,感受着他掌心手背熟悉的触感,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抱着她的两个小娃娃一样。

司季夏的手是冰凉的,然冬暖故的手是温暖的,那样的温暖贴在他的掌心手背,就好像是熨在他心里一样,让他紧张,让他心跳加速,又让他觉得欢喜。

只听冬暖故温柔道:“平安,你不脏,你的手也不脏,你很好,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自己。”

那裹着司季夏左手的温暖像是给了他留在冬暖故身边的勇气,只见他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好。”

“那平安可否再陪我坐一会儿”冬暖故不舍松开司季夏的手,看着司季夏笑得眼眸晶亮,“我现在还睡不着,平安陪我说会儿话。”

她知道她的平安喜欢看她笑,似乎只要她一笑,他什么事情都会答应她一样。

曾经是如此,现下

也还是如此。

因为她见着司季夏在点头,红着脸应了声“好”安之若素,。

冬暖故这才舍得松开他的手,撑着身子往旁坐了坐,给司季夏空出了个位置,奈何司季夏不坐,反是蹲下身替她脱了脚上的鞋子,将她的双腿轻轻搬放到了床上,这才听他道:“我坐凳子就好,阿暖还是靠躺在床上为好,这样舒服些。”

司季夏说完话,想要伸手去帮冬暖故扯上被子来为她盖上,然当他看到冬暖故方才放到床榻上的小小猴子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看小小猴子,又看看被子,就在这时,只听得冬暖故柔笑道:“被子我自己扯上就好,平安还要不要再抱抱孩子”

司季夏在看小小猴子时的眼神和看被子时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看着被子的时候本是想让冬暖故先把小小猴子抱起来的,可是当他的视线移到小小猴子身上的时候,他那眼神就变成了他自己很想伸手去抱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小猴子,可他要是抱了小家伙,他就不能帮阿暖扯被子了

冬暖故说完话,根本就不待司季夏应声,她便已抱起小小猴子递到了司季夏面前来,司季夏有些怔怔地看看冬暖故,然后笑着抬起手,极为轻柔小心地将小小猴子圈到了自己臂弯里来,低着头看着小家伙笑得很是傻气。

看得出,他很开心。

冬暖故扯上被子来盖上自己的腿后往里挪了挪,将床沿位置让出来多一些给司季夏坐,可司季夏还是不坐,“褥子刚换的,还很干净,我身上衣裳不干净,坐凳子就好,坐凳子就好。”

司季夏边说边走到墙边,用脚勾着凳脚,将凳子勾到了床边来,这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当他坐下来时,被他小心翼翼圈抱在臂弯里的小小猴子动了动脖子,再动了动脑袋,司季夏怕他又把小家伙给吵醒了,整个人傻傻愣愣地看着小家伙动,很紧张。

谁知小家伙只是微微动了动后又接着睡了,未有醒来,司季夏这才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小家伙要醒。”

司季夏小声的说着话,说完话笑着抬头看靠坐在床上的冬暖故,而后他发现冬暖故一直在盯着他瞧,又变得慌忙起来,连忙低下了头。

冬暖故也不介意,她知道他又紧张了,只轻声问他道:“平安喜欢这两个孩子么”

“当然。”司季夏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小猴子,回答得毫不犹豫。

“养孩子会很辛苦,平安”

“阿暖。”冬暖故的话还未说完,司季夏便忽然抬起头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他虽然还是因为与她四目交接面红耳赤,可他却没有逃避地别开眼或是低下头,相反,他的眼眸很亮,他的声音亦很坚定,“我养他们,我不介意辛苦。”

他知道阿暖想说什么,她定是想说他会后悔的话,所以他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不想听,因为他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阿暖留下,我就会照顾阿暖,照顾他们,虽然”司季夏说到这儿,又变得有些磕巴,“虽然我不是,我不是阿暖的夫家,不是他们的父亲,但是我会像照顾妻子一样照顾阿暖的,也,也会像父亲一样对两个娃娃好的,这,这”

“孩子总,总,总”司季夏的话到此,不仅磕巴,又低下了头,连声音都变得很轻很轻,只要再轻一点,冬暖故根本就听不见了。

所以冬暖故在很认真的听,虽然司季夏的话好像已经说不下去了,可她却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双手将盖在腿上的被子抓得有些紧,等着他的话继续下去。

司季夏的心此时此刻跳得很快,因为他又紧张得把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他想说,却又不敢说,怕冬暖故会觉得他有一颗小人之心,可话都已经说了一半,不说出来完的话,不知何时他才会有勇气说了道破天穹。

这么想着,司季夏横了心,像那要冲锋陷阵上阵杀敌的士兵一般豁出去了道:“孩子们总不能没有父亲,我,我,若是可以,我”

我什么可以给孩子们当父亲那这岂不是给阿暖当丈夫了

不可不可不可阿暖有丈夫的,虽然阿暖的丈夫已不在,可阿暖的心里有的只有她的丈夫而已,他不能如此。

“阿暖,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司季夏觉得他自从认识阿暖以来就十分容易紧张慌乱,他从前应该不是这样的才对,是因为太喜欢太在乎阿暖,所以才会如此

话说了半,司季夏又忽然想要收回,可泼出去的水,又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很小声,但冬暖故已听得足够清楚。

她没有给他把话收回的机会。

因为就在司季夏说他自己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冬暖故正伸了食指来戳戳他臂弯里那小小猴子的小拳头,笑道:“小家伙,来叫声爹爹给爹爹听听。”

司季夏怔愕。

只见冬暖故戳了小小猴子的小拳头后并未将手拿开,而是用食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小拳头,声音轻缓道:“平安,若是我相公知道有人愿意像他一样照顾我们母子,他一定会很高兴很感激的。”

平安,她的平安一直都在她身边,他还是愿意无条件的待她好,不管他记不记得她,只要她是阿暖,他就会一直疼她爱她。

“只是觉得对不起平安而已,平安明明都还未成家,却要平安多养一个大人再多养两个孩子。”

“阿暖,我喜欢你,喜欢这两个孩子,我愿意照顾你们的。”司季夏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依旧不敢抬头看冬暖故,但是他在笑,笑得很羞赧却很开心,“只要阿暖不后悔,我也不会后悔的。”

“我怎会后悔,我也如平安一样,永不后悔。”冬暖故收回手,颇为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眶,吸了一下鼻子,司季夏连忙抬起头来看她,他怕她哭。

他看到了冬暖故微红的眼眶,却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他只看到了她的笑,柔和得就像三月暖阳和风那样的笑,随之听得她道:“那平安给孩子们取个名字如何”

司季夏又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急急道:“不可不可,我怎能给孩子们取名儿,我,我一个山野药农哪里识字,怕是取个小名儿都取不好,还是阿暖给孩子们取就好了。”

“平安识字的。”谁说她的平安不识字,就算他忘了所有的事情,可这种本能的东西又怎会忘,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识字而已,可孩子们的名字不由平安来取又岂能行

“我识字”司季夏似乎很不能相信。

他何时识的字又是跟谁人识的字

司季夏忽然觉得头有些疼,使得他不由蹙起了眉心。

“平安”冬暖故见着司季夏微拧的眉心和他正发白的面色,她慌了,“你怎么了”

“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像每次努力想要想起些什么的时候都会觉得头疼。”司季夏只觉脑子很是混沌,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再见着冬暖故一副慌张关切的神色,他连忙舒了眉心朝她柔声道,“没事的,只是头有些疼而已,阿暖莫担心。”

“那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冬暖故心里很怕,使得她忽然间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平安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那些于他而言痛彻心扉的过往,她不想他想起来,她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记得他,也不愿意他忆起一丝一毫那痛苦的过往

见着冬暖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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