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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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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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司季夏不敢想。

司季夏低头,冬暖故便没忍住,偷偷扬了扬嘴角,却又迅速继续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问道:“平安既然说是送给我的,却又为何不见平安送与我?可是平安不舍得?”

“不,不,不是的。”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愈来愈紧张,怕她误会,只见他慌忙抬头看了冬暖故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多看冬暖故一眼,语气里尽是焦急,“我,我怎会不舍得将其送与阿暖,只是,只是……”

若是不舍得送与她,他当时就不会拿起那支月季模样的簪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冬暖故打算刨根问底了。

司季夏默了默,似乎是在自我鼓勇气,少顷后才听得他低声道:“只是阿暖已经有簪子了,觉得阿暖……是不会瞧得上我的那一支月季模样的簪子的。”

她说过,她的那支茶梅发簪是她的丈夫送给她的,是以她一直只用那一支发簪,既是这般,他拿的那支月季发簪便是可笑的多余的。

既是多余的,又何必再送与她。

却不晓竟是被阿暖瞧见了且还被误会了。

他不想被阿暖误会,他的心里,没有其他姑娘。

这一回,轮到冬暖故怔住了。

难怪那日与他一齐从水月县回来的路上他会问她为何只用那么一支发簪,原来,只是因为他想给她送一支新的发簪而已……

“可是我现在已经找不到我那支茶梅簪子了,平安的那支月季发簪,现在可还能送给我?”冬暖故有些心疼,为司季夏心疼。

当时她说的那番话,一定让平安难过极了吧。

她并非有意与他提及她的“丈夫”,而是她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他始终是会娶妻成家的,她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他察觉到她对他的情意,是以有意表明自己的情意是系在“丈夫”身上,不曾想,却是伤了平安的心。

倒不曾想,忘了一切之后的平安,依然还是将她放在了心里,她依旧还是他的唯一。

这个世上的事情,总是太奇妙。

司季夏因冬暖故的话而诧异,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抬起头来看冬暖故,“阿暖……真的要吗?”

“平安是要告诉我平安把那支簪子扔了?”这下换冬暖故有些紧张了,她可是故意将那支茶梅簪子收起来打算再也不用了,这傻木头莫不是把月季花簪扔了?

“不不不,我,我没扔。”司季夏连忙摇头,“我只是怕阿暖不会喜欢而已……”

“平安送给我的,我都喜欢。”没扔就好,否则她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司季夏又愣住了,愣愣地看着冬暖故,因为他没有想过冬暖故会说这样的话。

“平安?”

“我,我这就给阿暖拿簪子!”司季夏心怦怦直跳,一张脸从发际线红到了下巴,嘴角却是挂着有些憨傻的笑,高兴又紧张道,“阿暖先抱着小孩儿。”

司季夏将小燕晞交给冬暖故后,正要转身,却又定在那儿,有些迟疑着对冬暖故道:“阿暖……可否先出屋等我?”

司季夏的心跳得快极了。

发簪放在那样的地方,他怎有颜面当着阿暖的面拿出来。

“好。”冬暖故看得出司季夏很紧张,不由又想笑,不过怕司季夏被她吓得更紧张而不把簪子拿给她,若真是这般的话,可就是到手的簪子就这么飞了。

只是这傻木头究竟是把簪子放在了什么地方居然不让她瞧见,偏把她支到堂屋去才舍得去拿。

冬暖故本是想偷偷瞧司季夏究竟从哪儿取的簪子,奈何司季夏偏偏要瞧着她出屋去了才去拿簪子,冬暖故只好作罢。

司季夏是从枕头下将那支月季花簪取出来的,他将簪子拿在手里时,他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他怎敢让阿暖知道他躺在床上时时常拿这支簪子来看,时常想着他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将这支簪子送给阿暖。

他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般快。

司季夏拿着花簪,高兴得笑得尤为憨傻,定在床榻前傻笑了好一会儿才拿着簪子出屋去。

小燕晞醒了,睁了眼,冬暖故正在逗他玩儿,正往他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颊上亲一口。

司季夏喜欢看冬暖故逗小猴子们玩儿的模样,是以他没有出声唤她,只是杵在他那屋的门槛前看着她而已。

小燕晞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冬暖故笑得很是开心,如最绚烂的阳光,总让司季夏觉得她的笑能照亮他的整个生命。

“平安可找着簪子了?”冬暖故转过头看司季夏时,他正看着她发呆,听得她问话,才连忙点头,“找,找着了。”

司季夏说着话,一边将簪子递给冬暖故,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献宝的孩子,惹得冬暖故笑得更开心了。

看着冬暖故笑得弯成了倒月牙的眉眼,司季夏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还未待冬暖故说话,便听他已经接着道:“我,我帮阿暖簪上可好?”

话说出口,司季夏才发现他又是一个不小心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慌忙之际竟是将嘴紧紧抿了起来。

要是阿暖拒绝的话,拒绝的话……

而冬暖故又怎会拒绝。

她非但不拒绝,更是不惊不诧,只是笑得眉眼弯弯的,抬手用食指轻轻刮刮小燕晞的小鼻子,笑道:“小阿晞,你爹爹要帮娘亲簪发簪呢,这可是第一回呢,娘亲高兴极了。”

司季夏面上的绯色一直褪不下去,现下那绯色变得更浓了,他虽紧张,心中却是如冬暖故一般,高兴极了,听了冬暖故与小燕晞说的话,他便笑着慢慢挪近冬暖故,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月季花簪簪到了她的发髻上。

“阿暖,好,好了。”司季夏看着已经簪到冬暖故发间的月季发簪,心想着他这回从水月县回来后他可以给阿暖削刻几支簪子或是给阿暖多买些簪子,总不能让阿暖总是簪着一支不值钱的木簪。

回答司季夏的,是冬暖故在他左脸颊上飞快地轻吻了一口,随即抱着小燕晞笑着跑出了堂屋。

司季夏愣在堂屋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待他回过神时,连忙抓了放在案子上的蓝布包袱和牛皮水囊,边急忙忙地跑出堂屋边唤冬暖故道:“阿暖慢着些,莫摔了。”

只见冬暖故站在院子里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再慢的话,时辰可就不早了,平安快些才对。”

“好。”司季夏笑得两只梨涡深深。

只见他将脖子上的围巾别好,掩了门,朝冬暖故走去了。

出了小院,司季夏从冬暖故手里接过小燕晞,让她拿着包袱和水囊而已。

他们在雪地里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往山下方向而去。

今日是岁除。

他们要去水月县。

去冰刃和乔小余的家,与他们一齐过这旧年的最后一日。

------题外话------

过年了过年了~阿暖说过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和阿季一起过的~

很多姑娘都希望阿季早些想起从前,阿暖自己也是矛盾的,她不愿阿季想起的同时却又希望阿季能想起她,只是人活在世,总要学会舍得,有舍才会有得。

阿暖说:谢谢各位美姑娘的关心!

036、喜气

这一路下山,司季夏和冬暖故走得很慢,倒不是下雪的山路太过难行,而是司季夏怕冬暖故累着,还是像上一次与她一同下山时一样,走走又停停。

尽管冬暖故说不妨事,可司季夏却是固执己见的走两刻钟就停下休息一刻钟或者半刻钟。

有时候的司季夏执拗得让冬暖故觉得像头牛,那想法根本就不能改,拗不过,就只能顺着他了。

而这一路上,司季夏既是要照顾冬暖故又是照顾两个小猴子,总是一副关心忙碌的模样,只恨不得将冬暖故也背到他背上去,奈何他背上背了小燕昕,他便没法背冬暖故了。

包袱里装的是干粮和小家伙们的尿布等东西,路上要给小家伙们喂食或是换尿布时,司季夏总要找着柴禾来生火才放心给小家伙们换尿布,生怕把小猴子们冻着了。

其实带着两个三个月的小娃娃在雪里走山路,司季夏很不放心也很不舍得,但是是冬暖故执意要去冰刃家过岁除,司季夏没法儿,只能答应。

想到这个事情,司季夏就十分想与冰刃打一架,十分想把他的腰打断,因为若不是上回他让他捎回来给冬暖故的那封信,冬暖故也不会生了在这大雪天还要下山去的心。

定是那愈疯兄不舍得他媳妇儿怀着身子走山路,是以便把他的阿暖拐下山去,谁的媳妇儿谁人疼,这句话说得的确十分有道理。

司季夏心中虽是想揍冰刃,但他却也是开心的,毕竟他活了二十年来年,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即便是岁除这样的合家欢乐的日子,他也都是自己而已,他还从不知晓有人一齐过岁除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这一路下山,司季夏总是想到酒,他很想喝酒,想先和冰刃打上一架然后坐在屋顶喝酒。

这般想着,司季夏总是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她也开心得总是想笑。

两只小猴子像是知道他们的爹娘带他们出门玩耍似的,整个白日都睁着眼睛不肯睡觉,并且还总是咿咿呀呀地叫着,那模样,简直……就是和他们的爹一样兴奋。

冬暖故忽然觉得她要下山到冰刃家与他们一齐过年的决定很对,瞧这父子三人兴奋的劲头……

因为路上走得慢,冬暖故与司季夏到水月县时天色已黑,雪仍在下。

不过天色虽黑,但是今夜的水月县却很明亮,因为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有钱人家则是挂上七八个,就算是贫苦人家,为了给图个喜气,至少也会有一盏红灯笼。

每户人家大门两侧的墙上都贴着大红的门对,与红灯笼一齐映衬得雪地似乎都沾染上了喜色。

只不过这夜幕堪堪拢上未几时的时辰,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吃着团圆饭,街市上不见行人,却是听得欢声笑语从旁侧的人家窗户透出,喜气更浓。

司季夏走在虽然空无一人却处处都透着喜气的街道上,时而看看别人家门前的大红灯笼,时而有看着别人家门边的大红门对,墨黑的眸子亮盈盈的。

原来岁除是这样过的,他还从未见过。

司季夏瞧了别人家的大红灯笼和对联后,将臂弯里睁着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小燕晞轻轻晃了晃,像分享喜悦似的对小燕晞道:“孩儿乖,水月县的岁除处处都喜气洋洋的,待回家了,爹爹也给你们做大红灯笼挂在院子里好不好?”

自入了水月县后,冬暖故一直都盯着两眼亮晶晶一脸喜悦的司季夏看,高兴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疼,她的平安,应是从未见过热闹喜气的岁除吧。

现下听着司季夏开心对着小燕晞说的话,冬暖故笑了起来,道:“那平安可也要给家里贴上红门对?”

“要贴要贴,我会写字,不过家里好似没有红纸,待到了郁锋兄台家,朝他拿几张。”司季夏乐呵呵的,“虽说待回家时已是来年,已过了贴门对的好时辰,不过图个喜气也好,来年我定会记得在岁除这日贴上红门对的。”

“好,平安说什么便是什么。”冬暖故笑着点点头。

司季夏又是笑得两颊梨涡深深。

有说有笑,冰刃家所处的巷子便到了眼前。

才至巷口,远远地便瞧见巷子深处的某户人家前杵着一个人,是个男人,身材颀长,双臂环抱在胸前,一直盯着巷口的方向瞧,很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

冬暖故和司季夏一眼便瞧出巷子深处的人是冰刃,一脸凶神恶煞的冰刃,还未待他们走到宅院门前,便听得冰刃凶煞煞的骂道:“山野药农!你腿短啊!?居然走到天黑才到!?”

冰刃嫌弃的吼骂声几乎能响彻整条巷子,司季夏非但不嫌弃,反是笑得两颊梨涡更深了,只听他连忙道:“我暂且还不能和兄台过招,待我把孩子们方才再与兄台热热手。”

“那赶紧的赶紧的!”冰刃更嫌弃了。

冬暖故未说什么,只是笑问冰刃道:“小余妹妹呢?”

“在厨房里忙着,说什么今夜要多准备好菜等夫人和公子,哼,你们这两个完蛋玩意儿就自会享老子媳妇儿的福!”冰刃边侧身将冬暖故往院子里请边嫌弃地哼哼声,“赶紧地进屋,这么久才对,都以为你们冻死在路上了。”

司季夏则是扫了一眼冰刃家大门两侧的门对,问道:“这门对可是兄台自己写的?”

冰刃得意地昂起下巴,“怎么?佩服得想要给老子下跪?”

“不是。”司季夏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只是想说太难看了而已。”

“……”冰刃咬牙切齿,恨不得现下就和司季夏打上一架,“等你把丑猴子们放下了,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我就一直抱着不放了。”

“……阴险小人!”

“过奖过奖。”

“……”

冬暖故笑出了声,未理会那两个还在院门外吵吵的男人,含笑走进了院子里。

而她才走进院子几步,便瞧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从厨房里窜出来,速度飞快地直往她跟前窜,还不待冬暖故反应过来,那鹅黄色的身影便在她面前刹住了脚,一边热情地抓着冬暖故的手臂一边兴奋地蹦脚道:“夫人夫人!你终于到了,我还以为夫人被雪冻死在山路上了!”

“……”冬暖故的眼角有些抽抽,这熟悉的声音和样貌,还有这和冰刃一样让人想打其一顿的话,不是那个跳脱的融雪还能是谁?

只是……融雪不是北霜云城?怎会在这儿?

冬暖故还未来得及问什么,便听得融雪依旧兴奋道:“夫人夫人,你家的小猴子们呢!?师兄说夫人家的小猴子们可丑了,夫人快让我瞧瞧!”

“……”

“不对不对,我不能这么说,不然公子会把我打死的。”融雪话音才落,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我错了我嘴贱”的模样。

只因此时此刻,司季夏已经走了进来。

融雪怕死,看看冰刃又看看冬暖故,最后觉得还是冬暖故身边比较安全,是以连忙窝到了冬暖故身边,一脸求笼罩的可怜样。

“……猪雪你这头猪,你有点骨气行不行!?他家那俩小猴子本来就丑,还不让人说了!?”冰刃极为嫌弃地瞪了冰刃一眼。

融雪连忙反驳道:“师兄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能和公子对打你当然不怕死!再说了,是师兄你自己告诉我骨气这种东西没用,命才有用的!要学会适时候抱别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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