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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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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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想借我相公去何处,又去多久?”冬暖故浅浅一笑,问得很客气,只因司郁疆是司季夏的至友,从司季夏的言行举止里,她看得出,他将他这个朋友看得很重要。

身为人妻,她自要依相公行事。

“南碧城内,不会太晚,大可放心。”司郁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寻常无异。

冬暖故定定看着司郁疆,似在揣摩他真正的想法,这个男人她遇到过两次,第一次是偶然,那第二次呢?天子的地方自来是非多,在别的地方或许还好,在这南碧城中,若是与皇室的人走得过近——

“阿暖不必有所挂心。”司季夏知晓冬暖故的迟疑是因为不放心,便柔了柔声音道。

而司季夏每与冬暖故说一次话,司郁疆就觉得自己的心锥痛一次。

“险些忘了。”司季夏说完话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有些愧疚地看向司郁疆道,“抱歉殿下,险些忘了给你补我与阿暖的喜酒,我已让陶木拿了酒来了,现下——”

“不必了。”谁知司季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司郁疆打断,只见他面色变得很是严肃,并且有些阴冷,这是司季夏在他面上鲜少见到的神情,就算是在谈到那些不为人世人知晓的事情时也很少见他有这般冷肃的面色,“事情有些紧,不可耽搁,你们的喜酒,我下次再喝。”

司季夏不知司郁疆的神色为何突然之间便变了,也未对他的话多加怀疑,只信了他的话,面色也严肃了起来,“也好,殿下的事情要紧,阿暖,我随殿下走一趟。”

司季夏当司郁疆说的是紧要之事,说着便要往外走。

“平安等一等。”当司季夏跨出门槛时,冬暖故唤住了他。

司季夏转身,冬暖故将什么东西围到了他脖子上。

是她给他的那条围巾,只听冬暖故边替他围上围巾边道:“外边冷,围着暖和。”

司郁疆看了他们一眼,大步走进了大雪中,脚步急切。

炎之和炎陵也察觉到了司郁疆的不对劲,连忙打开伞跟了上去。

司季夏“嗯”了一声,拉上风帽,走出了廊檐下。

冬暖故看了一眼司季夏的背影,而后将目光定在了司郁疆的背影上,而后唤了一声陶木,陶木应声走到了她跟前来。

“去跟着世子吧,我这儿不用伺候。”

“是,夫人。”

出了右相府的司郁疆,没有乘车,也没有坐轿,不是回宫,也不是去往左相府,他去的是酒楼。

司季夏本以为司郁疆是要什么要事才使得他神色严肃脚步匆匆,谁知他竟是到酒楼来,便在司郁疆就要走进酒楼时拦住了他,有些不解道:“殿下不是有紧要之事?为何到这酒楼来?”

“到酒楼来自然是喝酒,这家酒楼的酒可是整个南碧城最香醇够味的。”司郁疆拂开司季夏,朝他笑道,“怎么,难道阿季觉得喝酒不是紧要之事?”

司郁疆说完,唤了老板包了一间上品间,老板看他衣着华贵不敢怠慢,忙将他往楼上领去了。

司季夏微微蹙眉,虽不知司郁疆这是何意,还是跟着他进了酒楼。

司季夏才在屋里坐下,随即有店小二搬了十五坛子酒进来,全都摆在桌上。

司季夏惊讶了,炎之与炎陵也愣住了,炎之正想说什么时,只听司郁疆冷冷道:“都到外边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

炎之想说什么,却被炎陵扯住了,扯着他退了出去,陶木不安地看了司季夏一眼,只听司季夏朝他淡淡道:“到外边去吧。”

陶木立刻也到外边去了,顺便乖顺地将房门关上。

“殿下……”司季夏正要说什么,可他才张口,司郁疆便将拔开了坛封的酒坛递到他面前来,沉沉一声,“喝!”

司季夏微拧着眉心,并未接过司郁疆递来的酒坛,司郁疆也不恼,收回酒坛,将坛子里的酒倒到宽口的大瓷碗里,将瓷碗推到了司季夏面前,又道了一次:“喝。”

司季夏也还是没有捧碗,司郁疆并未多加理会,只是拿过另一只碗,给自己满上一碗酒,而后捧起碗朝司季夏做一个“干了”的动作,兀自饮下了一大碗酒。

司郁疆喝得很大口,大口得能清楚地看到酒水从碗口淌下,直顺着他的下巴淌到他的脖子上。

他喝完一碗又接着再倒一碗,因为酒坛是小酒坛,一坛子就也堪堪够倒两碗而已,是以司郁疆放下手中空坛又拿起了另外一坛子酒,将酒倒倒碗里捧起来后还是向司季夏做一个“干”的动作,随之又大口大口地喝完了一大碗酒。

这是司季夏从未见过的司郁疆,他们相识十年,他所认识的殿下,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时而会与他开上几句玩笑,也曾一起煮酒饮酒,他们也都向对方展露过自己失意的一面,然他却从没有见过殿下失控的一面。

司郁疆此时这莫名其妙的举止,在司季夏眼里,便是失控。

而司郁疆本身,也的确是失控了。

当司郁疆喝到第三碗酒时,司季夏拦住了他,劝道:“殿下不是还要去左相府?”

“左相府?”司郁疆轻笑一声,用力拂开了司季夏的手,“不用再去了。”

司郁疆的力道很大,拂得司季夏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他又轻笑一声,将第三碗酒一饮而尽。

司季夏的眉心愈拧愈紧,却还是上前抢过了司郁疆正要拿起了酒坛,“殿下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

司季夏清楚地记得方才在右相府小院里司郁疆说了他前两日曾受过伤。

司郁疆手中酒坛被夺,他便抬眸看了一眼一脸关切之意的司季夏,也不伸手去夺,而是转手拿过桌上的另一坛酒,边拔开坛封边笑道:“呵,阿季你抢那一坛没用,这儿还多得很。”

“……”

而这一次,司郁疆连碗都不用了,直接就着酒坛昂头就喝。

司季夏的眉心已经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少顷,只见他慢慢舒了眉心,拿着酒坛在司郁疆对面坐下,看着正喝得被呛到了司郁疆,道:“好,我陪殿下喝。”

司季夏说完,也昂起头,和司郁疆一般,就着酒坛喝酒。

酒很香,却不是如司郁疆说的香醇的,而是辛辣的,和南方的酒不同,浓烈得很,一入喉便能尝到那股辛辣到呛喉的味道。

司季夏不是太会饮酒,才一口,他便被呛住了。

司郁疆在对面看着他边咳边笑:“咳咳,阿季,呵,哈哈……”

司季夏没有理会司郁疆的笑声,只是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后,昂起头又继续喝了起来。

司郁疆则是笑着将手中的酒坛朝司季夏伸过去,在司季夏的酒坛上碰了一下,才继续喝。

两人都是不善于饮酒的人,竟都是边咳边喝,司季夏尤为严重,因为他身子本就不好的缘故,在喝第三坛酒时,只听他咳得几乎都要将肺咳了出来。

司郁疆终于撂下了手中的酒坛,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司季夏身旁,伸手往前边捞了两次才捞到司季夏手中的酒坛,一把将它夺了过来,醉醺醺道:“别,别喝了!再喝,你就能咳,咳出血来了!”

司郁疆已然半醉,满脸的酒后红潮,不仅耳朵,便是脖子都烧红了。

司季夏已然醉了,却与司郁疆相反,他不是满脸通红,而是满面青白,见着司郁疆将他的酒坛夺走,竟是伸手就要抢回来,司郁疆则是将他推开,突然之间就朝他喝道:“让你别喝了!想喝死吗!你以为你的身子和我一样吗!?”

候在门外的炎之听到司郁疆这陡然一声怒喝,险些激动就要闯进来。

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了!?

“殿下,身上有伤,不也在喝?”司季夏虽然醉了,说出的话却不像醉酒的人一般结结巴巴,只是有些不连贯而已,只见他浅浅一笑,“既然殿下想喝,我自然要陪殿下到底,殿下,若是想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我会陪殿下。”

司郁疆愣住了。

“殿下,把酒坛给我。”司季夏说着,踉跄着脚步伸手又要去拿司郁疆手里的酒坛。

眼见司季夏的手就要抓到酒坛,司郁疆一把将他用力推开,吼道:“我让你别喝了!”

司郁疆这一推的力道本就大,加上司季夏脚步虚浮,司郁疆这么一推,竟推得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背部撞到了房中厚重的屏风上,跌坐在地。

“咳咳咳——”司季夏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门外的陶木听着司季夏的咳嗽声,早已紧张到不行,却又不敢闯进来,只能干等着。

“阿季,为何是你?”司郁疆看着坐在屏风前的司季夏,忽然笑了起来,“为何会是你!?”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为何偏偏……会是他最珍重的朋友的妻子!?

为何……会是阿季!?

若论相识,他遇到她要比阿季遇到她要早,可他……却是生生的错过了。

他以为她会是柳家的四小姐的,谁知,竟偏偏应了他最不想去想的那个猜测。

他清楚地记得他对阿季说,有姑娘要嫁给他了。

他也清楚地记得对阿季说,他的妻子待他很好的吧。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催阿季洞房。

呵……呵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在右相府,他看到阿季帮她拂掉她头上肩上的积雪时心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帮阿季围上那条围巾时,他自己离开的脚步有多狼狈。

说来他与她根本不曾相识,他本不该会觉得心痛,可他偏偏,对这个仅见了寥寥两面的姑娘,生了心,动了情,入了梦。

原本不曾拥有就不会体味失去的痛苦,可他,又为何而心痛?

因为一次次的错过?还是因为她对阿季的好?

为何偏偏是阿季?若是其他人,或许他会去抢,就算成了亲圆了房又如何,因为是他认定了的女人。

可,却偏偏是阿季。

司郁疆说着,忽然冷笑一声,蹲下身,在司季夏身旁坐下了,将手里的酒坛还给他,沉声道:“阿季你说的,要和我不醉不归。”

“当然。”司季夏淡淡一笑,接过了酒坛。

他虽不知道殿下因何忽喜忽悲,殿下不说,他不会去猜也不想去猜,但倘是殿下想要与他去做什么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都会奉陪到底。

因为殿下,是他的知己。

而就在司季夏昂头又要喝酒时,只听司郁疆声音沉沉道:“阿季,我找到的姑娘,已经嫁做人妇了。”

司郁疆说完,深深看了司季夏一眼,而后才扭回头,昂头喝酒。

司季夏看着司郁疆眸光深深的双眼,怔住了,微微睁圆开了眼。

片刻之后,只见他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辛辣的酒,任冰凉的酒水淌了满脖子,淌湿了前襟。

司季夏与司郁疆这一喝,从天明喝到了入夜,期间司郁疆还嚷了小二来上酒,期间更是大笑声怒喝声呕吐声皆有。

直至戌时过半,屋内才完全安静下来,炎之和炎陵决定进屋看看,陶木跟在后面。

当他们绕开门后的屏风进到屋里时,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题外话------

叔知道姑娘们一定又想吐叔了,叔只说了“或许明后天”啊!具体哪天叔也不确定啊!

不过今天叔倒是能确定了,明天,明天,哈哈~

021、阿暖,让我抱着你,好不好?

扑鼻的是浓浓的酒气,入目的是一地狼藉。

酒坛被扔了一地,炎之刚跨进门槛就踢到了一只空酒坛,直听得安静的屋子里响出骨碌碌的声音。

凳子也是歪的歪,倒的倒,酒碗碎了一地,墙角花架旁还有一滩子呕吐的污秽物,让炎之炎陵和陶木三人都紧紧蹙起了眉。

然,屋内却不见人影,炎陵正要走到打开的窗户前去瞧时,忽然听到一声打嗝声,从屏风处传来,令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屏风方向。

这一看,他们一脸的震惊。

只见屏风前,司季夏背靠着屏风,手边还放着一只酒坛,将手枕在坛口上,面色青白,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然他是闭着眼的,似乎睡着了。

司郁疆在司季夏身旁,却不是坐着,而是半躺在地上,脑袋下枕着酒坛,手里也抱着酒坛,眼睛欲眯未眯,面色酡红,正打着酒嗝。

他们的身边,扔满了空酒坛,倾出的酒水湿了大片地方,而他们就这么或坐或躺在一地的狼藉中。

“殿下!”炎之紧张地唤了司郁疆一声,只见司郁疆动了动脖子,脑袋从枕着的酒坛上滑了下来,撞着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显然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炎之忙上前将司郁疆从地上扶了起来,可当司郁疆被炎之扶着还摇摇晃晃没站直身子时,只见他忽然俯下身,“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然他吐出的除了酒水,也还是酒水。

炎之明显紧张了,二话不说就将司郁疆背到了背上,看向炎陵道:“我带殿下回去,你送世子回去。”

“嗯。”炎陵皱着眉应声,而后躬身伸手将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司季夏扶了起来。

陶木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一脸的目瞪口呆,这这这,这起码有不下三十只酒坛吧,虽然这些酒坛都不大,但是两个人喝三十多坛——

炎陵看到陶木还在发呆,喝了声:“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楼找店家借马车!?”

“是!”陶木被炎陵这一喝猛地回过神,立刻往楼下跑去了。

炎陵看了一眼醉得睡过去了的司季夏,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抱怨道:“炎之这厮,倒是会背着殿下先跑,让我来送世子这么个有家室的,摆明的是要让老子去向那世子夫人交代。”

不过这从大白天喝到现在这个点,这还不省人事的,这让他怎么跟世子夫人说?

炎陵怎么想都觉得不好交代,是以在马车停在右相府门前时,他帮陶木将司季夏从马车上扶下来后就将司季夏交给陶木自己扶进去了。

好在司季夏不是完全睡死过去,也好在陶木虽然瘦小但是有力气,半搀半扶着慢慢挪着步也将搀扶到了他们借宿的小院前,有家丁要帮忙,陶木婉拒了,他陶木什么都没有,力气倒还是有的,这点小事若是都做不成的话,他怎对得起他求着留在世子和夫人身边时说过的话。

今夜冬暖故没有像昨夜般出门等司季夏,小院里点着灯,屋里也点着灯,却不见冬暖故身影,陶木想着冬暖故应该是在屋里,便搀扶着司季夏慢慢挪向亮着灯的那间屋子。

雪还在下,只是小了很多,院中的积雪厚厚的,那条由陶木扫出的小道也覆上了一层雪,倒映着昏黄的灯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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