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胜过小五,小五就将刚才的话收回。”
南宫稀听了纳兰冰的话,面色先白后红,极为难堪,又极为愤怒。若论武功,他定不是纳兰冰的对手,若论医术与毒术,对上纳兰冰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几乎难堪得想要吐血。
南宫骥皱着眉头,他今天总觉得纳兰冰所有的举动都颇有深意,但他还没有参透是何原因,她不断的挑衅与激怒阿稀,让他总觉得不安。
南宫稀憋着闷气,只待今日擂台之上再一雪纳兰冰带给她的耻辱。
不多时,三人便赶到了冷亲王府,这一次南宫稀下了车,好似纳兰冰如瘟疫一般,头也不回的迫不及待的向练武厂走去。
纳兰冰则在后面开心地漫步着。
巳时,最后一场的比试正式开始。
今日欧阳青夜仍未在场,仍由管家主持。
今日的练武厂中央摆了个一丈见方的擂台,擂台的中间有顶深紫色明锦牡丹红的轿子。轿子前放着一张紫檀木的桌子,桌子前方有一张紫檀木的椅子。
管家站在轿子旁,“各位,通过实试的名单已在在下手中,但凡念到名字的,仍如昨日一般,请到帐房领五十两纹银,这是我家父王送给各位的盘缠,一点心意,还望各位笑纳。
在下得罪了,陈武、何……”
85,不算意外
管家能名单读完后,一百名参擂人员,只剩下五人,其中包括纳兰冰与南宫稀。
闲杂人等都纷纷离开了练武场,管家又命人重新布置,为纳兰冰等人精心准备了桌椅与茶点。
纳兰冰笑着坐下,心道,闯入了最后一关,待遇就是大不相同了啊。
管家在擂台上对着他们五位深深一拜,“五位神医在五百位参擂者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在下深感佩服。
今日这最后一关,成功闯过这关者,并不是最终的胜利者,若想得到天下奇药热红株,还需要完成王爷交待的一个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在下先卖个关子。
这最后一关,唤为诊关。
做为一名医者,望、闻、问、切的诊脉之法是最基本的功底,却也是医病救人中最重要的一环。
擂台上轿中的夫人身有重疾,五位神医需要一一为其诊脉断症,下药方。
明日同一时辰,在下会在此宣布都有哪几位神医闯关成功。
闯关成功者才有资格去完成王爷的任务。
那么,请薛匹薛神医先来为这位夫人诊脉吧!”
薛匹年纪四十,一身灰色长袍,他微微向大家含首示意,便缓缓向擂台走去。
然,就在此时,一道强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传来,“等一等!”
纳兰冰嘴角微翘,终于来了!
众人此时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均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情况?只见欧阳青夜带着两位官员与大批侍卫自门口处缓缓而来。
侍卫训练有素的找好各自的位子,形成半月包围型,练武场内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若是平日遇上这种事,以南宫稀的性格是不屑理会的,只是今日他总觉得体会的怒火便纳兰冰撩拨后,便无法停熄,此时看到众侍卫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包围,猛的站起,冷冷道:“冷亲王这是何种待客之道?我们是前来参擂的医者,可不是你冷亲王府的犯人,这是要做什么?”
可这一切看在不知缘由的欧阳青夜眼里,便更像做贼心虚。
欧阳青夜看了南宫稀一眼,双手抱拳,“各位,小王并非有意叨扰。此次众位神医肯赏脸前来参加比试,小王感到很是荣幸,今日此举实属无奈,为了捉拿盗走我**事防御图的细作,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诸位神医海涵!”
言毕,欧阳青夜缓步上前,直奔南宫骥而去,“南宫骥公子?”
南宫骥放下茶碗,虽然有些惊讶欧阳青夜会直向他而来,却也淡然得很,缓重道:“正是在下。”
欧阳青夜也不客气,“得罪了,小王得到消息,军事防御图之事与南宫公子脱不了干系,请南宫公子与我们走一趟。”
南宫骥微微一怔,随后冷冷大笑,“别说两国现无战事,便是有了战事,以本公子之能何需贵国的军事防御图。图,是死的,人是活的。”
欧阳青夜对于南宫骥之才也早有耳闻,得到消息时也有过疑虑,但此事事关重大,大到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欧阳青夜身后的两位官员,一位便是昨夜纳兰冰夜汇的丞相左满堂,另外一位是督查使包柏生。
左满堂听了南宫骥之方,也上前来,“原来这位便是少年英雄南宫骥,闻名不如见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得罪了,来人,搜身!”
南宫稀站在一旁,只觉得脑中有个声音不停道,他们是坏人,他们冤枉南宫骥,他们是坏人,他们冤枉南宫骥。于是,冷扫过他二人,猛然出声道:“怎么?你们是欺我南宫家无人吗?以我南宫家的威名,会觊觎你们的防御图?荒天下之大谬!”
随后便要冲上前去,南宫骥惊讶于南宫稀今日的躁烦与冲动,他今日太过奇怪,南宫骥怕他会冲动坏事,起身,忙拉住他,这里始终是楚东,他们南宫家再有威名,那也只是在天南,欧阳青夜带了这么多人前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南宫骥清者自清,自是不怕搜身,只是若是搜不出来又当如何?”
欧阳青夜正色道:“若是搜不出来,我欧阳青夜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请罪。可是搜出来了,还请南宫公子与我们督查院一行。”
南宫骥冷哼,“那自是!”
欧阳青夜手一挥,两位侍卫自后而来,向南宫骥走去。
南宫稀只觉得脑疼欲裂,那个自他坐上马车便不断出现的声音,又再次出现,杀了他们,他们会伤害南宫骥的,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他们会伤害南宫骥的。
于是他想也未想,极顺手的用左手自靴中拿出匕首,突然向那其中一个侍卫刺去,好在欧阳青夜反应极快,推开侍卫,一掌向南宫稀打去,南宫稀只有轻身,不会武功,这一掌欧阳青夜虽然只用了四层功夫,但若打在南宫稀的身上,他至少也要掉去半条命。
转瞬间,南宫骥一跃护在南宫稀前,出手接住了欧阳青夜一掌,随后转身,一把打掉南宫稀手中的匕首,“阿稀,冷静,不可乱来!”
南宫稀吓出一身冷汗,突然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南宫骥,他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骥扶着南宫稀坐下,然后面向欧阳青夜,“我堂弟只是护兄心切,冷亲王莫与他计较。来搜身吧!”
两个侍卫看向欧阳青夜,欧阳青夜点了点头,两个侍卫上前搜身南宫骥。
怀中、袖中、腰间均没有,侍卫看了看南宫骥腰中的香囊,手便伸向香囊,却被南宫骥一把打掉,“我自己来,不许碰我的香囊!”
南宫骥格外小心翼翼的解下香囊,轻轻打开,却当场愣住,里面何时多出了一块羊皮图?侍卫反应极快,迅速拿出香囊中的羊皮图,而另一侍卫在南宫骥的靴中,发现另一半羊皮图,两个侍卫将两张羊皮图交给了欧阳青夜,欧阳青夜将两个羊皮图合起,居然是一张标有楚东字样的军事防御图。
86,杀人凶手
欧阳青夜冷冷看向南宫骥,“南宫公子,请!”
南宫骥与南宫稀均大惊不已,不过南宫骥倒是老成,随后全镇定了下来,他南宫一族不但是天南重臣,更是手握兵权,所以,无论是天南,还是楚东,都不会轻易动之,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南宫骥反而有些担心地看着南宫稀,今日他太过奇怪,“阿稀,为兄去去就回,你离开后直接回客栈等我。”又走到欧阳青夜身边,阴柔的脸上满是淡定,“冷亲王,在下只能这羊皮图是有人栽赃陷害,信与不信由王爷定夺。但此事与我堂弟无关,希望王爷能允许他继续留下来比试。”
南宫稀自幼体弱,这棵热红株有改变他体质的作用,于他非常重要。南宫骥不想因为军事图之事而牵连到他。
欧阳青夜思量片刻后点了点头,“好的!南宫公子,请!”
南宫骥看了眼一直在一旁喝着茶水,优哉游哉吃着点心的纳兰冰,回想起一联系的事情,知道自己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入了她的局,忙向南宫稀示意小心她,随后与督察使一同离开。
欧阳青夜向在场众人聊表歉意后,与丞相左满堂也准备离开,却在此时被人拦住,“冷亲王,请等一等!”
欧阳青夜诧异的转身,见是纳兰冰后,神情缓和了许多,“纳兰兄,这是?”
纳兰冰将最后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缓步走向南宫稀匕首掉落的地方,隔着帕子将匕首拾起,又走到欧阳青夜的面前,“王爷不是在寻杀害孕妇的真凶吗?在下今日便可为王爷解开谜团。”
一向冷清的欧阳青夜难得的激动,一把拉住了纳兰冰,道:“当真?”
纳兰冰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小声嘟囔道:“占我便宜?”白了他一眼后,又将匕首放在他的手中,“仔细看看这匕首,再回想南宫稀刺向侍卫的情景,王爷可有什么发现?”
“这刀……”欧阳青夜看着这把特制之刀,它前尖异常锋利,除了尖前半寸长为流线状,后韧都为锯齿花状。
“这刀尖前半寸长为光滑的流线状,后为锯齿状,这种设计更适合剖腹。半寸长正是人体腹部皮肉的厚度,后面的锯齿状可以避免刀尖入腹过深,伤到孩子。
当初我查看过孕妇的伤口,由于凶手害怕中途被人发现,下刀时有些偏差,刀口并不是笔直,而是略向左偏。若凶手是右手执刀,刀口应向右偏,所以当初我才断定,凶手是惯用左手执刀。”纳兰冰详细为欧阳青夜讲解在这刀上所发现的线索。
欧阳青夜拿着这把特制的匕首,细细思索,这把刀真的极有可能是凶刀,他记得第一位孕妇的身上,除了腹部被剖之伤口,在左腿大腿处还有两处伤口,那伤口应是匕首直插入而造成,他一直奇怪为何伤口下侧肉翻得特别奇怪,不知到底是何种凶器造成,如今看了这带锯齿花状的匕首,他总算明白了。
他眯着眼,看向南宫稀,面色无变,可是紧握的拳头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南宫稀手扶着脑,眼底有些暗红,“什么孕妇?什么伤口?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纳兰冰看着南宫稀,森冷一笑,继续道:“这位南宫稀好巧不巧,正是在下的表哥,也正巧在下无意间见过他这把样式特殊的匕首。稀表哥,你好糊涂啊。”她又看向欧阳青夜,面色伤悲,关键之处还硬生生憋出两滴眼睛道:“当初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相信此事定与表哥无关,相信表哥绝不是那种没有人性之人,可是这几日几番调查之下,真相却令我万分伤心。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一直敬重的表哥会是,会是这般冷血的杀人凶手。
说实话,我也挣扎过,是埋没良心的包庇表哥,还是大义灭亲为那些孕妇伸张正义呢?
可是这几日来,每每闭上眼睛,那些孕妇瞪大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情况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就是此时此刻,我都能感受得到她们的无奈、悲愤与不甘。
她们,死得太过残痛,表哥的手段终是太过残忍。
纠结了许久,我终是没有办法埋没良心,否则,我恐会一生难安。
稀表哥,纳兰冰唯有对不起你了!
回到天南,纳兰冰愿意向舅父负荆请罪,但这一刻,我,终究是选择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竹桃此时没有在场,不然她一定又会感叹,她家小姐的演技不但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说起慌话来脸不红,气不粗就算了,还如此情真义切,振振有词,令人难以想象。
南宫稀听了纳兰冰的话呕得简直想吐血,她的所作所为在他南宫家早已如雷贯耳,这个,这个丫头明明恨南宫家恨得要死,却在此时卖乖,表现得好似他们感情很深一样,他大怒的冲向纳兰冰道:“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凶手?再血口喷人,休怪我不客气。”
欧阳青夜连忙上前护在纳兰冰面前,“南宫公子,本王劝你冷静,莫要轻举妄动!”
纳兰冰挺直脊背,若是竹文不死,她是不会对南宫家几子下手的,顶多是设计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送给南宫家,也算帮文媚等人报了大仇,到时候,他南宫家是被灭族,还是被流放都由皇上来定,杀不杀南宫家几子也由文媚等人决定,她并不会过多干涉。
可她的小文儿死得那么惨,惨到令她窒息般痛不欲生,惨到令她几近疯狂。从她在这里见到南宫骥与南宫稀,从她领悟到小文儿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她要将南宫家几子诛杀至尽,她要他们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纳兰冰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眶尽湿,对着欧阳青夜摇了摇头,示意他无碍,语中难过道:“当我由凶器与刀口特点联想到表哥之后,便开始暗中跟踪表哥,调查此案。”
87,栽赃嫁祸
原本,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根本不相信表哥会是凶手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杀害这些孕妇。”
南宫稀看着纳兰冰演说具佳的样子,脑中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她冤枉你,杀了她,她冤枉你,杀了她,杀了她。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他与骥表哥谈话的内容,才揭开了谜团……”
“啊……纳兰冰,你冤枉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南宫稀眼底红色由暗慢慢转亮,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叫着向纳兰冰冲来。
欧阳青夜感觉到他功力较低,只用了三层功力飞身一掌向南宫稀打去。
南宫稀轻功了得,三百六十度的飞速转身,避开了欧阳青夜的掌风,同时自怀中掏出一把银针,满天散花般飞向欧阳青夜与纳兰冰。
纳兰冰冷笑,她的药果然起了作用。这几日她每换一香,确实是无毒的,可是若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