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贵少缠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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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贵少缠辣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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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提起的,全是黄蕊蕊的伤心事。

    他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袋纸,里面有十万块钱的现金,这是以作不备之需的。

    他从中,抽了几万块,隔着车窗,递给了黄从贵。

    一见钱,黄从贵似乎一直没睁开过的醉眼,却是睁得大大的:“哎呀,果真有钱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这嘴脸,委实有些可恶。但他吊着车窗的手,却是松开了。

    霍景纬可是怎么也想不出,黄蕊蕊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他不说话,只是沉着脸儿,开动了汽车。

    “你不该给他钱的,你真的不该给他钱。”黄蕊蕊坐在副座上,仍旧是一脸的悲切。

    “没事,身外物。”霍景纬平静的说。

    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给了黄从贵,令他不再跟黄蕊蕊起争执,这样对黄蕊蕊是再好不过。

    “给他钱,他又是坐在赌桌上,不输得净光,他根本不会离开桌子,这一辈子,他的眼中,只有赌……”黄蕊蕊强忍着,将泪水压了回去。

    霍景纬沉默着,黄蕊蕊跟黄从贵的争吵,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他却是听得极为明白。

    黄从贵,一惯贪酒好赌,输了钱,就打骂黄蕊蕊的母亲,以至于黄蕊蕊的妈妈,在黄蕊蕊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家。

    甚至黄从贵在某个喝醉了酒的时候,要将黄蕊蕊丢在河中淹死,幸亏黄蕊蕊的奶奶赶得及时,才将黄蕊蕊给救了起来。

    也难怪,黄蕊蕊会那么的怕水,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水边,她自小,心里有着阴影。

    霍景纬再度扭头看她,她独自坐在旁边,头望向车外,什么也没再说。

    但看着她那微微耸动的肩,微微颤抖的身体,他知道她在哭。

    他将车停在路边,轻轻的,搬过她的头,她的脸上,早就泪流满面,眼中,是一种悲伤到绝望的苦。

    刚才的争吵,将她幼年时,所受的一切苦难,悉数的勾了起来。

    “别哭,蕊蕊。”他搂住了她,拉扯着胸前的领带,胡乱的给她抹着泪水。

    她的泪,就如决堤般的,止也止不住。

    他只得按着她的头,按在自己心窝处,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她的头发,不住呢喃着:“蕊蕊,别哭,过去的事,已经过去,虽然你奶奶不在了,但我以后,会代替奶奶,好生照顾你。”

    听着他提起奶奶,黄蕊蕊再度的痛哭失声。

    她颤抖着肩,哭得几近晕厥。

    她反伸着手,只是紧紧的抱着霍景纬,想寻求着支柱,想寻求安慰,想寻求一个可以容她栖风挡雨的地方。

    就如幼年时,奶奶将她从河中捞出,那时的她,恐惧得身子僵硬,只是紧紧的吊住奶奶。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命草。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同样的,寻求着温暖,寻求着庇护。

    他的怀抱温暖,他的胳膊,粗壮有力,令她安心,她不会再被丢弃在河中,随波起伏,不会看着水花淹过自己的头顶,那种心底深处的恐惧,她不会再度体会。

    窝在他的怀中,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要把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所受的委屈悉数哭尽。

    哭累了,她就这么抱着他,窝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霍景纬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看着她象一只小猫一样,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那么轻松而信赖的窝在他的怀中。

    平素的她,就如一只小狮子,骄傲,自尊,随时随地都挥动着她的利爪和利牙,用着一种强硬的态度,保护着自己。谁能料想得到,她的背后,居然有着这么苦难的童年,心灵深处,是那么的渴望,有人能给她温暖。

    这柔弱无助的模样,令人怜惜。

    霍景纬低头,轻吻着她的发际。

    他发誓,他要好好的照顾她,决不会再让她想起过往中的任何不快,决不会让她再度痛哭失声。

    黄蕊蕊醒过来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自己依旧是躺在霍景纬的怀中。

    似乎怕她冷着,车中,似乎开了空调。

    没料得,自己刚才哭得那么厉害,没料得,自己居然又一次在他的怀中睡去。

    黄蕊蕊挣扎了一下,直起身子。

    “醒了?”霍景纬问她。

    她胡乱的点头,将头望向窗外,避开霍景纬的视线,也转移着刚才那点微秒而尴尬。

    “天快黑了,我们回a市吧。”她说。

    霍景纬点头。

    车稳稳的停在了a大的校门。

    “我送你进去。”

    “不用。”黄蕊蕊本能的就拒绝。

    可似乎,又感觉如此对霍景纬太过份,她换了一下措辞:“太晚了,我不想同学们非议。”

    霍景纬表示理解。他再度叮嘱她道:“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有事打电话给我。”

    黄蕊蕊点头,下车,突然,她又想起什么,打开了车门:“霍景纬,这手镯还给你。”她说着,将手镯从手腕上取了下来。

    “为什么?不喜欢?”霍景纬意外。

    “这东西太贵重了,刚才你给了我爸爸那么多钱,我都还得打好久的工,才能还你,这个,我更是绝对不能收。”

    从悲伤中缓过来的黄蕊蕊,又如以往一样,开始用着她自己的方式,要跟霍景纬划清界限。

    “我没打算要你还钱。”霍景纬看着她,满脸的哀怜。

    “钱肯定要慢慢打工来还你,而且,这手镯,我绝对不会收。”黄蕊蕊仍旧是坚持。

    她的坚持,惹得他有些不快。

    他宁愿她象只无助的小猫,没有了去处,只能在他这儿寻求温暖和帮助,也不愿意看着她,现在娇傲强硬得如一只小狮子,张牙舞爪。

    对,她就是一只小狮子,一只用着玻璃和水晶做的狮子,明明是脆弱得轻轻一推就会碎,却偏要做出一种张牙舞爪的姿势,防卫着。

    而且,是只令人又爱又恨的小母狮。

第四十七章 父子间的晚餐

    “好了,蕊蕊,你要是坚持不肯收,你随便处理好了,反正,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可是黄蕊蕊,已经将手镯从手腕处取下,丢在了车座上。

    这是强行还给他啊。

    霍景纬一把抓了手镯,推开车门,追了过来。

    小跑几步后,他追上了她,一伸手,再度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戴着。”他的口气,又是无比的冷硬起来。

    他抓了她的手,拿着手镯,又要往她的手腕上戴。

    她挣扎着,企图曲着手腕。

    “别惹我发火。”他的语气,越发的冷硬。

    强行的,他再度将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么一折腾,她的手腕,已经勒出了几道红印。

    他伸手,替她揉了揉,心中又是叹息,乖乖的戴在手上有什么不好,偏要这种方式,让他强来,手都勒红了,想来很痛吧。

    已经有过路的同学,向这边投来奇怪的眼神,黄蕊蕊不想再度令人注目,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不再坚持,只得轻推开霍景纬:“好了,你也该回去了,这几天,你都没回家。”

    她转身,进了校门,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霍景纬注视着她的背影。

    这几天,他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有轻微的感动。

    特别是她在他的怀中痛哭,虽然现在想来有些丢脸,但他却是毫不嫌弃,给了她力量给了她温暖。

    这是继奶奶之后,第二个给她温暖的人。

    霍景纬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校园的林**中,他才返身,重新启动兰博基尼,驱车回了龙山大道十八号别墅。

    这两天,陪着黄蕊蕊,他都没有好好休息。

    在浴缸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将满身的疲惫洗去,吴妈却在外面敲了门:“少爷,刚才老爷已经来了好几通电话,要你回去一趟。”

    霍景纬扶着浴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他这才想起,又到了一周回家吃一次饭的时候。

    早前只顾着黄蕊蕊去了,根本就忘记了这一回事。

    懒懒的起身,抹净了水渍,他才拿了一条浴巾,紧裹在腰间,离开了浴室。已经有佣人,将他的衣服打理好,送了进来。

    匆匆的换上,他去了南山霍宅。这吃饭,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

    夜色中的南山霍宅,依旧是璀璨而不真实的。

    “少爷回来了?”佣人们带着讨好的微笑,在前面依次为他开了门。

    霍景纬沉着的步了进去。

    客厅中,只有霍闻声和他的私人护理赵心洁在,没有一丝家庭聚餐的味道。

    “他们呢?”霍景纬轻问了一句。

    “我已经打发他们,今天不必过来了。”霍闻声说,却是示意,赵心法退下。

    赵心洁依言退下去了。

    霍景纬暗自提高了几份戒备,家庭聚餐,却打发那些人不来,单单无数个电话催他来,想来事情有几份蹊跷。

    果不然,霍闻声直奔主题:“这几天,你上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霍景纬平静的回答。

    “没去哪儿?”霍闻声微微有了怒气:“董事会的张老,已经打电话来跟我投诉了,你身边集团的新任总裁,居然不过问集团的业绩,甚至几天不在公司露面,这成什么体统。”

    霍景纬没说话。

    这三天,他确实没在公司露面,别人真要到霍闻声面前来打小报告,也正常。

    “嗯,临时有点事,去了b市。”霍景纬答得随意。

    “临时有事,去b市?”霍闻声怒意更盛:“什么事,比公司的事更大,可以三天三夜不过问公司的情况。”

    这责问,让霍景纬也有些不悦:“你究竟是关心我的事,还是关心你的公司?如果你在乎你的公司在乎你的集团,很好,既然现在你有力气责备我了,想来也有精力继续经营你的商业帝国,这位置,我还给你。”

    没料得霍景纬说出这么一句话,霍闻声气得险起暴跳:“你什么意思?这是在要挟我?”

    “没有,我只是想说,既然你如此的不放心,那我辞去这职务就是。”

    “你……你别以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必须得将家业传给你……”霍闻声纯粹是怒不可遏。

    霍景纬只是轻掉了头,望向大厅中的那牌匾额,上面有着书法大家的墨宝:“颐养天年”。

    他倒宁愿,霍闻声不仅仅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那他,就不用承担这么高的期望。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似乎都要按他设定的模式来。

    霍闻声的视线,跟着移了过来,停在了匾额上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上。

    这是前一阵中风瘫痪后,专程为他书写在此,意思是时刻提醒着他,要修身养性,不可随便动怒。

    看着这几个字,霍闻声只得强行的控制着脾气。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几个深呼吸后,霍闻声强行将要发的怒气,给好好的控制了。

    看来赵心洁教的这个方法不错啊,又将才要暴发的怒火,给压住了。

    明儿得买点礼物送她。

    霍闻声对赵心洁的疼爱,又是加深了一层。

    控制了情绪后,霍闻声换了话题:“吃过饭了么?一起吃饭吧。”

    父子俩坐在了餐桌边,没要任何人在旁边打扰。

    “不是我不放心将家业交给你打理,你也知道,你才从国外回来,这些董事会的元老些,当然是想借机挑你一些借口……”

    席间,霍闻声再度提起了这个问题。

    “我明白。”霍景纬点头。

    “嗯,你能明白就好。”霍闻声这才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对了,张老的孙女下周满二十岁,要举办一个舞会,已经送了名片过来,到时候,你去一趟。要是合适……”

    后面的话,霍闻声没有再说。

    张老一心想跟霍家联姻,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会派秘书送份生日礼物过去。”霍景纬不露声色。这是直接就拒绝了霍闻声的提议。

    霍闻声微微叹息了一声,虽然张老这边,并非他理想中的姻亲,可霍景纬的态度,也太过漫不经心。

    父子俩,各自怀着心情,席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草草的吃过饭后,霍景纬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南山霍宅多呆,找个借口告辞后,他驱车回自己的别墅。

    似乎才吃了饭,可却依旧是感觉,什么都没吃。他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吩咐吴妈给他弄点夜宵。

    此时,吴妈只能简单的给他弄了一碗阳春面。

    看着面条,他却是拨打了一个电话给黄蕊蕊。

    “睡了?”他轻声问。

    “还没。”黄蕊蕊被这突来的电话,给吓了一跳。这个时候,霍景纬还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在做什么?”

    “哦,陪同学做练习题。”黄蕊蕊看着已经上床准备就寝的同学,胡乱的撒着谎。

    撒完后,她就有些鄙视自己,好好的,撒什么谎。

    直接说我睡觉了,又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端,霍景纬却是轻轻叹了句:“我饿了。”

    黄蕊蕊拿着话筒,想这么给他敲过去。

    他饿了,哪家酒楼不由他得去啊,便算是不出门,也可以吩咐佣人给他煮啊,打电话来给她说什么。

    后面,霍景纬又是幽幽的接了一句:“吴妈给我煮了面条,我却是怀念那时你给我煮的番茄鸡蛋面。”

    黄蕊蕊怔在那儿。

    隔着电话,两人一时无语,只能听见话筒中,传来的彼此的呼吸声。

    “好了,你快吃吧,省得一会儿面条泡软了不好吃。”黄蕊蕊最先回神过来,提醒着他。

    “嗯,马上就准备吃,你准备做什么?”

    “打算睡觉了。”黄蕊蕊轻声说。

    随即,她补充了一句:“你吃了也早点休息……”

    “好。你先睡吧,好好休息。”霍景纬应了一句,却是先挂了电话。

    现在的黄蕊蕊,要多休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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