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还在不停地打量着这件器物,最后点头道:“确实是真品,你花了多少钱?”
“是和别人换了。”孟子涛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因为有外人在场,他并没有提起有人冒充安明志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三章 展子虔
郑安志笑道:“那不错,这件玉器,我觉得能值六七十万左右,剩下这两件东西,只要能值一百四五十万,你就不亏了。”
孟子涛笑道:“那咱们接下来先看哪一件?”
郑安志笑道:“你看你祁师叔都望眼欲穿了,你再不把画拿出来,他估计得和你拼命。”
祁老开玩笑道:“你这话说的,我就算想跟小孟拼命,也拼不过他啊。”
“我可不敢和您老拼命。”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师傅,要不咱们还是去书房欣赏吧。”
见孟子涛这么说,郑安志心中一动,问道:“是这幅作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孟子涛说道:“主要我觉得这幅画的绢纸,看起来像是唐代之前的……”
“什么!”
还没等孟子涛把话说完,祁老从沙发上猛得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小孟,你说的是真的?”
郑安志说道:“老祁,你看看你又心急了,等子涛把话说完行不行?”
祁老挥挥手:“知道了,小孟你快说。”
孟子涛说:“祁老,您先坐下吧。”
祁老起了脾气:“哎,有话就快说,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郑安志说:“他这人就是这样,你随他去。”
孟子涛接着说:“我觉得以做法来看,像是唐代之前的绢纸,但保存的实在太好了,不太可能从那会留传下来。”
听到这里。郑安志站起身:“走,去我的书房。”
一行人快步来到书房。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孟子涛小心地画卷拿出来。又小心地展开。
看到画作的内容,两位老人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喜,情不自禁地朝画卷凑了上去,都想要仔细鉴赏。
“呯!”
孟子涛没想到两位老人这么聚精会神,等他想要提醒,二老的脑袋就已经撞到一起了。
郑安志瞪着眼睛说:“老祁,这是我徒弟的画,理应让我先吧?”
祁老也对着郑安志吹胡子瞪眼:“老郑。你有没有礼貌啊,难道连客人都不知道尊重了?”
郑安志冷笑一声:“我的地盘我做主!”
“咦,你这老家伙,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我看是你这老家伙才不讲理吧……”
眼看二老居然吵了起了,孟子涛和祁隆纤都有些无语,连忙上前劝架。
郑安志说:“子涛,你是画作的主人,你说让谁先来?”
“对,你来决定!”
“还真是老小孩。你们两个都是长辈,我能怎么做啊?”
孟子涛暗自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师傅,对我来说。我肯定是愿意让您先欣赏的,不过祁老毕竟是客,要不这样可好。你们猜拳决定,怎么样?”
祁老表示了反对:“不行。谁不知道你师傅手脚快啊,我猜拳哪能赢的了他?”
郑安志哼了一声:“那就抽签?”
祁老撇了撇嘴:“不公平!”
郑安志乐了:“你这老家伙。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讲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先看这总行了吧?”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祁老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容,仔细欣赏画作。
这一看,就足足过了三十分多钟,看到最后,祁老就快趴到画卷上了,恨不得把眼睛贴在画上。
这期间,郑安志问了孟子涛好几个问题,见时间过了这么久,祁老还没看完,就有些不耐烦了,说:“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还没看呢,你霸占了这么久好意思啊?”
祁老挥挥手:“别急,再等一会……”
这一等,又过了十多分钟,才在郑安志的催促声中,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哎哟!我的腰!”
祁老回神来,才感到因为弯腰的时间太长,腰部酸痛无比,都直不起来了。
见此情形,孟子涛和祁隆纤连忙上前,把祁老扶到椅子上。
“你这老头,腰不好还硬逞能!”郑安志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祁老哈哈一笑:“能有幸欣赏到这么一幅国宝级别的作品,受这点苦算什么?”
“停,别说了,等我看过了再说。”
为免影响自己的判断,郑安志连忙挥了挥手,接着就走到桌前,开始鉴赏。
祁隆纤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爷爷,这幅画难道真的是唐代以前的画作吗?”
祁老点头道:“没错,应该是隋代的画作。”
祁隆纤讶然道:“不是说绢纸不容易保存吗?更别说一千多年前留下来的画作了,为什么这幅画居然保存的这么好?”
祁老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告诉你们也可以,不过尽量别外传,知不知道?”
孟子涛和祁隆纤全都表情郑重地答应下来。
祁老说:“其实,在古代,有一种保存绢纸的药水,只要把画好的绢画,用这种药水仔细涂抹一遍,就能大大的延缓绢纸的氧化程度。不过,这种药水的一种主材料,实在太难得到了,所以从古至今,都没有几幅画能够使用。”
祁隆纤快嘴问道:“爷爷,是什么主材料?”
祁老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鲛泪。”
“鲛泪?”孟子涛和祁隆纤先是疑惑,接着就是震惊。
祁隆纤说:“您说的是龙眼,还是真的传说中的鲛泪啊?”
祁老说道:“你不是废话吗?我是脑子有问题,才把龙眼说成是鲛泪。”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孟子涛默默背诵了一段《博物志》中的内容,这时,他突然想到,祁老先前说的那番话,问道:“祁老,这鲛珠不会真的存在吧?”
祁隆纤抢先说道:“怎么可能,如果真有鲛珠,那不就有鲛人了?那可是传说中,和美人鱼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鲛人性恶而已。如果真有鲛人的话,那不就有美人鱼了?”
祁老摇了摇头:“不,确实有鲛珠。”
“什么?!”祁隆纤张口结舌地说:“爷爷,您不会开玩笑吧?”
祁老说道:“如果鲛珠是不存在的,我刚才为什么要你们别把这件事传出去?”
祁隆纤呆愣了片刻,喃喃地说:“不是吧,难道真有鲛人这种东西?古代那些志怪小说写的东西会是真的?”
祁老笑道:“鲛人我也没见过,我只见过鲛珠。”
祁隆纤闻言长舒了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鲛人这种生物?”
“那你觉得鲛珠是怎么来的?”祁老问道。
“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贝类里面长出来的。”祁隆纤回道。
祁老又摇了摇头:“可是鲛珠的原主人说,他祖上确实是从鲛人身上得到的鲛珠,你觉得怎么解释?”
祁隆纤脱口而出:“吹牛的呗。”
祁老笑道:“这件事情,他祖上叮嘱不准说出去,如果不是真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隆纤支支吾吾地说:“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我又不是当事人,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老说道:“所以说,不要因为有些事情超出了你的世界观,就极力否认。”
祁隆纤挠了挠头:“我知道了,您老相信有鲛人吗?”
祁老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许多真像,或许已经泯灭在历史中了,希望你们在有生之年,能够找到一些千古谜团的答案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郑安志也有些吃力地直起了腰,孟子涛连忙把他扶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样,觉得这是谁的作品?”祁老笑着问道。
郑安志笑道:“我眼又不瞎,连展子虔的风格都看不出来。”
“展子虔?!”祁隆纤顿时就惊呆了,而孟子涛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数,但当他得到这个答案时,还是异常激动。
许多人对展子虔可能不太了解,其实他在画史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是北周末隋初杰出画家,历北齐、北周,入隋为朝散大夫、帐内都督。曾在雒阳、西京、扬城等地的寺院画过许多壁画。善画故事、人马、山水、楼台;人物的描法细致,后再用色晕开人物的面部,神彩意度极为深致。
美史史家称顾恺之、陆探微、张僧繇、展子虔为唐以前杰出的四大画家。
《宣和画谱》称赞他:“写江山远近之势尤工,故咫尺有千里趣”。他的山水画比起六朝前山水画那种“水不溶泛,人大于山”的稚拙画法要成熟得多。后人称他为“唐画之祖”。
另外,展子虔所画《游春图》是我国目前发现的存世的山水卷轴画中最古的一幅,也是他唯一的一幅传世画作,现在居然又出现一幅,难怪大家的反应会有如此强烈。(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四章 神奇的珠子
“真的是展子虔的画?”
过了片刻,祁隆纤回过神来,又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么问相当白痴,自己爷爷和郑老都这么说了,难道还能有假?
于是,他连忙辩解道:“您二老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祁老笑道:“只是觉得太讶异了,是不是?”
祁隆纤点头道:“对,千多年前的画居然能这么完整地保存到现在,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就是用那种药水处理过的?”
郑安志轻轻点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的,当然,具体怎样还要经过化验才知道。子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孟子涛答应道:“这个当然没问题了。”
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他想都没有多想,并认为这方面的事情师傅肯定会多加注意,不会让画作有任何损伤。
“好,让咱们再说说这幅画吧。”
郑安志笑道:“子涛,你先前有没有考虑过,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有过一些想法。”为了让自己买下这幅画看起来正常一些,孟子涛也只能自己编一些原因。
郑安志问:“你怎么想的,说来听听呢?”
孟子涛斟酌着说道:“这幅画在表现技法上,以墨线勾出山川的轮廓,然后填敷青绿色彩,并再以深色重加勾勒,山林等一些景致则直接用色点出,形体虽小。却生动有致。”
“至于我之所以猜测作者会不会是展子虔,也是因为。这幅画虽然生动,画法却非常的古拙。符合唐代之前的一些特征。另外,据记载,他的《仙山楼阁图》就以青绿勾勒为主,笔调甚为细密,两幅画某些方面比较相像,再加上绢纸的特性,我才有了这个念头。”
“不过,我之前也说过,这幅画保存的实在太好了。我虽然有了这个念头,但也不敢往这方面想,现在这个结果,还真得很出乎我的意料。”
郑安志十分欣慰地说道:“你没有系统的学过书画鉴定,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
祁老惊讶地说:“小孟没有学过的书画鉴定?”
孟子涛笑道:“书法方面我还在行一点,不过画我确实不怎么熟悉。我之所以能记得展子虔的特点,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记忆力比较好。”
“哎,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祁老张了张嘴。最后感叹了一句,对着祁隆纤说道:“你看看你,要是能有小孟的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祁隆纤苦笑道:“我才学了三个月。能有多厉害啊?”
祁老冷哼一声:“让你早点学不学,偏要去学什么图书馆学,哼!”
祁隆纤除了苦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起来,他之所以报考这个专业。也是因为受了小说的影响,想自己将来成为一个混迹在图书馆中的高人。
结果工作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幼稚。那个岗位轻松到令他无趣,于是,一狠心回家跟着爷爷重新开始学习。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到最后,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祁隆纤想不郁闷都不可能。
孟子涛说道:“师傅,您能不能介绍一下这幅画作啊?”
郑安志笑道:“老祁,你来介绍吧。”
“矫情。”
祁老白了一眼,接着就很愉快的做起了讲解,讲到最后,他感慨道:“虽说,以咱们现在的眼光来看,他的画技古拙了一些,有些地方如果用咱们现在的技法来处理,会有更好的效果。”
“然而,就像先有树再有果一样,如果没有他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一些画技的形成很可能要推后不少年,正因为这样,他确实当得起‘唐画之祖’的称号。”
祁隆纤开口问道:“那这幅画能值多少钱啊?”
祁老听了这话,眉头立刻就竖了起来,劈头盖脸地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艺术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
祁隆纤噤若寒蝉,连为自己辩解都不敢。
郑安志摆摆手:“老祁,你这人还是这么死板,虽说艺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但小祁连价格都不知道,在咱们这行怎么混?就算你想让他成为研究型的学者,多少也得知道一些市场行情吧?”
祁老冷哼一声:“他想知道,那让他自己琢磨,或者去跟别人学,我是不会教他的。”
“你这老家伙,就是这么倔,真拿你没办法。”
郑安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一般来说,东西多少都有一个价格,但这幅画呢,因为没有任何参考,所以价值方面就不好说了,我只能说,或许五亿,或许十亿,具体多少,根本没有一个准数。”
孟子涛笑道:“其实,无论多少钱,我也没打算把它出售,这样的国宝,如果转让了,再想买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祁老闻言,又对着孙子数落道:“看看,你要跟小孟多学学,知不知道?”
祁隆纤对此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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