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的表现也看在两人眼里,也是暗自点点头。看她这一身嫩得掐得出水来的肌肤,就知道是被娇养着的小姑娘。但习武,不仅是要天赋,还要有毅力。忍受不了习武的艰辛,资质再好,也没有用。
见她小狗一样眼巴巴的样子,阮清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锦洛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暗自唾弃自己。
阮清语一见她不好意思了,也心疼的不再笑话她。提到习武的事情,她严肃了起来,说道:“你的天赋极好,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特别是你根骨柔软又极有韧性,对于我学习的这一脉武术来说,更最为适合。”
她微怔,为阮清语的话,惊讶对她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上一世她虽然习武天赋也算好,但也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不过想到自己在空间中练习的一套心法,喝着含了灵液的水,还经常泡对身体有极大好处温泉,也有了了然。
心里想着,同时也听着阮清语的话。只听她语气突然一转,严肃道:“不过跟我学习,也比起一般武术更为痛苦。如果你要跟我学习,决定了开始,就不能停下。你确定你要学?”
苏锦洛心中惊喜,就怕完了阮清语反悔了。她立刻举起一手,满脸严肃地说道:“我要学,绝对不会放弃。”
阮清语和北堂熠相视一眼,然后点点头:“那好!今天你先征得家人的同意,明天行拜师礼后正式开始学习!”
“啊!”苏锦洛一声惊呼,她是觉得忘了什么事情。只是所有的心思都在习武上面,听到阮清语这话才想起来。
阮清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问道:“小丫头,怎么了?别急,给奶奶说!奶奶来想办法!”
苏锦洛低头看看自己这五短身材,估算着自己要跑回去,最短要花多长时间。不过想着那本来不太远的距离,因她小胳膊小腿地给拉长了无数倍,瘪瘪嘴无力道:“阮奶奶,我是出来晨练的,上山已经耽搁很久了,我怕外公外婆他们着急。”
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人松了一口气,阮清语扑哧一声笑道:“那我们送你回家吧!正好要说让你拜师的事,免得你小小年纪说不清楚。到时候把你这个未来徒弟给丢了,那我是哭都哭不赢!”
心里升起淡淡的惊异,才想起跟他们说话的还是个三岁的小豆丁,但言语之间却条理清晰,一点都不像是个三岁孩子该有的表现。
有了阮清语和北堂熠的相送,苏锦洛被阮清语抱在怀里,果然速度快了无数倍。但回到家里,也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远远地就看到外公外婆站在门口,脸上有着急切。哥哥和小舅舅却不再身边。她心中歉疚,远远地就叫道:“外公外婆,我回来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去,邱震和傅瑜转头一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窜上一阵怒火,几步走过来严厉道:“洛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锦洛知道自己让外公外婆担心了,立刻低头道歉:“外公外婆,我错了。不该乱走的!”
看着苏锦洛眼眶红红的样子,一直将她疼在心里的邱震和傅瑜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没影了。他们对岁锦洛还是有所了解的,是个懂事的孩子,回来晚了,必定是有原因的。
两人这才注意到苏锦洛是被人抱在怀里的,邱震赶紧接过她,满是感激道:“真是谢谢你们送孩子回来了!”
阮清语不舍地看着苏锦洛,北堂熠摇摇头,平静道:“不用谢,说起来这事也与我们有关!”
邱震和傅瑜眼中露出疑惑,恰这时邱思睿和苏楠也回来了,大家便一起先去家里。
到了家,邱震反而不急着问了。在知道夫妻二人也没有吃早饭后,邀请两人一起吃了早餐,才问道:“两位,刚才你们话里的意思是?”
阮清语直说道:“我瞧见洛儿根骨极佳,想要收她为徒跟着我学武。所以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言语间,她将苏锦洛回来晚了的原因全都揽在身上,趁着人不注意,还偷偷地跟她眨眨眼睛。
第018章小舅的理想
收徒?
习武?
邱震和邱思睿一前一后惊讶地看着阮清语,下一刻就知道自己失态。
收回了目光,恢复了镇定,邱震才有些迟疑地说道:“不瞒两位,你们愿意收洛儿为徒,我们很愿意。但是洛儿她平时看着虽然和一般小孩没有差别,其实她有较为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这习武的事……”
他并未说出拒绝的话,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已经表明。
阮清语和北堂熠眼中流露出惊讶、了然!
原来如此,他们是对当时看到苏锦洛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将呼吸给平稳下来有些奇怪。只是那时还以为是小女孩年龄太小,爬这么高的石阶,加上被吓的呢!
从邱震的话里,他们听出了真诚。确实是如他所说,不是不愿,是情况不允许。
阮清语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笑意,赶紧说道:“大哥,洛儿的有心脏病是不宜学武,但跟我学就没关系。我学的是柔术,讲究的是动作灵巧迅速,攻击人的脆弱要害。用的是巧劲,不用像其他人一样要跑步挨打什么的。”
见邱震脸上还在犹豫,她接着说道:“适当的活动对洛儿身体也有好处!以后有机会了她中要做心脏手术的。有个好身体,不管是成功率还是术后恢复都对洛儿有利。而且洛儿长得这么可爱,可以预见她长大了也是少有的漂亮。学点武术来防身也好呀!”
邱震已经开始动摇了,事实的确是如阮清语所说的。只是他还是不忍不放心呀!
对柔术,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学习起来过程非常痛苦。从小都没有吃过一点苦头的外孙女,能支持下来吗?
察觉邱震的情绪的软化,苏锦洛也仰着头,满脸渴望的望着他,拉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外公,我想学!”
见苏锦洛双眼水汪汪哀求的样子,邱震立刻心软了。
适时,阮清语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大哥,我收洛儿,不是看在她的天赋上,而是确实喜欢她。你放心,如果她确实不能坚持,我也不会勉强让她继续!”
邱震心里的天平终于倾斜,答应下来:“好吧!明天就让洛儿正式拜师,我们就不陪她一起了。她的事,她自己做主!”
既然答应了,后面也干脆了起来。知道如这类的武术传承,是要有正式的拜师仪式的。其实,他们医术传承也是如此,只是近年来简化了。
“谢谢外公!”苏锦洛眯眼一笑,转头就看到苏楠眼中流露出羡慕来,她便想到哥哥从小也是对武术有着向往,看到电视里的那些大侠高来高去,眼睛都亮了起来,便说道:“阮奶奶,可不可以让哥哥也跟我一起学呀!”
北堂熠和阮清语也看到了苏楠眼中的羡慕,但没有一点对妹妹的嫉妒。心里暗点头,也是个性子好的。一见他们看过去,小孩子澄澈的眼里立刻流露出了渴望。
北堂熠起身,走到苏楠身边,在他身上捏了捏,眼中出现惊喜,“根骨不错,不比洛儿差多少!”
顿时,苏楠和苏锦洛都眼前一亮,但下一句话就让两人双眼暗了下去:“可惜,我八年前就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再收徒了。”
两人表情的变化看得众人好笑,邱震和傅瑜还有些心酸。看到外孙露出这样失望的神色,还真是让他们不好受。
北堂熠心里好笑,突然说道:“明天你就跟洛儿一起上山来吧!”
“咦?”苏楠惊疑出声,苏锦洛也眼巴巴地望着北堂熠。刚才北堂爷爷说了什么?莫不是她听错了吧!
两小相似的小脸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将阮清语逗乐了,笑着说道:“笨丫头,你北堂爷爷不能收徒,但没说不能教呀!”
“啊~恩!谢谢北堂爷爷!”苏锦洛最快反应过来,赶紧说道。
苏楠也跟着反应了过来,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属于孩子的天真,说道:“谢谢北堂爷爷!”
邱思睿眨巴着眼睛看看苏锦洛,再看看苏楠,不知想了什么,转头腆着脸说道:“北堂爷爷,我可不可以跟小洛儿他们一起来!我以后想要考军校,北堂爷爷能不能指点我怎么训练?只要指点一下就好!”
小舅舅想要考军校?
苏锦洛一脸惊奇地看着他,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再看外公外婆他们,眼中也有着惊讶!
北堂熠并没过多思考,便同意了。反正赶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邱思睿要考军校,就算是看在洛儿的份上,也要帮这个忙!
“你也跟洛儿他们一起,每天早上六点到我家里来,开始习武!”
苏锦洛三人齐齐地点头,拜师的事定了下来,苏锦洛要跟着习武,学习的时间就要改。
邱震说道:“洛儿,以后你的书画和医术的学习,就往后推一个小时吧!”
“洛儿这么小,还在学书画和医术?”阮清语看向苏锦洛,惊讶道。这孩子学这么多东西,吃得消吗?
邱震脸色平静地点点头,但眼中还是难掩骄傲,道:“这孩子比较聪明,悟性还算不错,便早早地给她启蒙了!”
苏锦洛看到外公这样子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这样夸人家的!
北堂熠有些好奇,短短的谈话之间,他对邱震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就算是他喜爱苏锦洛,但能够流露出这样骄傲的神情,恐怕不是比较聪明、悟性不错这八个字可以形容吧。从苏锦洛一开始的言谈看来,就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他问道:“大哥,能够让我看看洛儿练习的字吗?”
邱震点头,“当然可以!”说着,他便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叠放在一起的宣纸。北堂熠接过,发现数量并不多,也就二三十张的样子。
他从下往上看,最下面的字一看就是初学者写的。但越往上,每一张每一个字,都能看到明显的进步。到最上面几张,字已经写得较为端正了。只是因为是小孩的原因,笔拿得不稳,显得没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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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正式拜师
北堂熠越看越激动,他惊讶道:“这是洛儿写的?”
“这是洛儿近一个月来的学习成果!”邱震答道,满是与有荣焉的笑容。
北堂熠放下手中的字,几步走到书桌边,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提起来晾了晾,放到邱震面前:“老哥你看我这几个字,写得怎样?”
邱震顿时瞪大了眼,见猎心喜得拿起仔仔细细得看了起来,突然一拍腿大喝一声,吓了苏锦洛三人一跳。
“好、好呀!”
北堂熠严肃的脸上,眼中浮现了些许的笑意。看着邱震有种引为知己的感觉,道:“那老哥觉得我来教两个孩子书法,怎么样?”
“好呀!兄弟的字写得比我大气多了,洛儿和小楠能够跟着你学自然是好的。你也别叫我老哥了,我姓邱,叫邱震,今年六十二,应该比你大几岁。你就叫我老邱或者是名字都行。这是我妻子,傅瑜!”邱震干脆地说道,苏锦洛惊奇地看着,没想到外公还有如此爽朗的时候。
北堂熠眼中也带着笑意,可脸上为了挤出笑容来,显得反而有些扭曲。最后,他干脆不笑了,就这么板着脸说道:“邱哥,我叫北堂熠,今年五十八。这是我妻子阮清语!”
苏锦洛三人就这么看着因为一副字,邱震和北堂熠居然论起兄弟来了,不禁有些傻眼。
最后的决定是,上午苏锦洛在习武之后,吃了早饭,就跟着北堂熠学书画,学围棋。吃过午饭再回家,午睡之后学医术,学古琴。
听到苏锦洛还要学古琴之时,阮清语还有些咋舌,想着这么小的孩子要不要劝邱震不要让她这么辛苦地学这么多。不过看着苏锦洛一脸坦然的样子,暂时就将到最边的话给压了下去,等她不想学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苏锦洛三人就起来了。她提着昨天外公准备好的一方上好的澄泥砚,向山上走去。
“阮奶奶!”苏锦洛仰头,就看到等在院子里的阮清语。
阮清语也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意,还未等苏锦洛反应过来,就将她抱在了怀里。“洛儿,你终于来了,奶奶等了好久了!”
苏楠和邱思睿傻眼得看着已经抱着苏锦洛快步走在前面的阮清语,任凭他们俩怎么追赶都追不上,不仅心里佩服,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学习。
北堂熠就在厅内等着,山上的清晨微冷,旁边的茶几上,一壶清茶冒着袅袅青烟。
“时间不早了,快点拜师,开始正式地学习!”
一看几人进来,北堂熠说道。
阮清语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么急干嘛,几个孩子刚上来,气都还没有喘匀呢!”
北堂熠顿时一咽,他那不是看她一大早地就在院门前望着,急的嘛!
苏锦洛三人闷声偷笑,看着严肃的北堂爷爷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休息了一会儿,北堂熠、苏楠和邱思睿做见证,苏锦洛的拜师礼正式开始。
阮清语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和北堂熠一样严肃,坐在上方,下方放着一个蒲团。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苏锦洛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接过北堂熠递过来的茶,高高举起:“师父,请喝茶!”
“哎!洛儿乖!”阮清语终于装不住了,赶紧接过茶,眉开眼笑起来。
一口气将茶给喝完,她赶紧拉过苏锦洛,揉揉她额头微红的印子,有些嗔怪道:“疼吗?快让我看看,额头都红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干嘛磕得这么用力。”
苏锦洛小脸严肃,一脸郑重地说道:“拜师要诚心!”
“你呀!”阮清语无奈地点了点她的脑袋,“来,这是你师公!”
“师公!”苏锦洛望着北堂熠,眨巴眨巴眼睛,叫道。
北堂熠耳根微红,被人叫做师公的感觉真是奇怪。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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