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甚至有几个社团,因为分成两派骂战,竟然解散了,可见两家骂得有多厉害。
不过,两家虽然对骂得厉害,但是支持王建云的人数完全比不上支持何亭亭的。
何亭亭初中高中都在鹏城读书,高她几届的认识她,低她几届的也认识她,再加上她的诗人身份,粉丝多得完全碾压王建云的粉丝。
所以这场骂战,最终还是何亭亭胜利了。
作为这次骂战的中心人物,何亭亭一脸懵逼,这样靠对骂赢了对手的做法,完全不是她的审美和画风啊。再说这件事,当初爆出刘君酌厌恶王建云,专门申请调班级让王建云丢脸,就该完美落幕才是。
然而不管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不管她有没有插手掀起骂战,王建云都将这件事算在她头上了。
具体表现就是,她在校园内看到王建云,都会被王建云用恨之入骨的目光盯着。
何亭亭问刘君酌,“你这么做,不怕别人认为你怕了王建云?不怕别人认为你连王建云都摆不平,只能避开?”
“没事,你和我都知道是不是就行了。”刘君酌不以为意,“从今天起,以后她散播关于你的任何谣言都不会有效果了,她对你做任何事都会被认为是别有居心的陷害。”
帮何亭亭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他就可以好好收拾王建云了。
何亭亭摇着刘君酌的手,“我虽然知道,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损害自己的名声。”
她也知道,刘君酌这么做,是为上次她在食堂被王建云伸脚绊了报仇。
可是她不喜欢,不喜欢他这样委屈地退让,她喜欢他英勇地一往无前。在前进中,他可以柔可以刚,甚至可以适度示弱,但是不可以因为这样的事退让示弱,即使这样“退”了,能得到无尽的好处,她也不喜欢!
他在南塘那片龙蛇混杂的地方尚且有那样的威信,把所有闹事的混混及自持有钱的富户收拾得服服帖帖,又怎能在这样的场合退让?
刘君酌目光一亮,凝视了何亭亭片刻,摸摸她的脑袋,嘴角翘了起来,“抱歉,以后不会了。”既然她不喜欢这样,那他以后就换别的方法吧。不过,他不会让这种事有以后了。
“那你可记住了。”何亭亭叮嘱完,又问,“现在王建云被人这么说,赵志云会不会很生气,然后又和我们刚起来?”
刘君酌摸摸下巴,“应该不会,不过没事,即使他要跟我们刚,我们也不怕。而且来了更好,正好一并收拾了。”
晚上何玄连专门约两人出去吃饭,地点是荔园附近的一个饭庄。
在包厢内,何玄连对着刘君酌训了一晚上,“老子真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想出这么没脑子的办法,你丢不丢人啊,当年跟老子干架的勇气呢?#%#&*#……”
何亭亭见何玄连是真生气了,便没敢帮刘君酌说话,因为她知道,她越维护,何玄连越生气,只能等他骂完气消。
刘君酌自从听何亭亭提起,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可是当时知道王建云竟然胆敢伸脚绊何亭亭,他是怒得失去了理智,当即就只想着,要想一个让何亭亭没有后顾之忧的办法。
因此,那个大损形象的计划应运而生。
如今,被何玄连训了一晚上,他不得不开口,“三哥,这事翻篇了好不好?特么我正后悔,你一再给我划红线突出重点……”
“我不说你你怎么印象深刻……”何玄连喷气,“小年轻就是小年轻,远远比不上你三哥……上次我爸说你对未来的规划是够了,但是思想上还比较幼稚,我还帮你说话,现在我才知道,我爸说得一点都没错。”
刘君酌额头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何叔真的这么说的?”那是未来岳父大人啊,竟然认为他思想上不成熟?绝对不行,绝对要改!
何亭亭也看向何玄连,不过她并不着急,毕竟刘君酌还不满十九岁,想法自然不如年纪大的有阅历。
314 缪斯女神
何玄连喝了口水,睨了刘君酌一眼,哼哼,“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其实何学当时是说,还不到十九岁,行事有这样的稳妥,即使思想上不够成熟,有些幼稚想法也是正常的。有些人家保护得好的男孩子,到三十才会成熟。这样对比,刘君酌算少年老成了。
可是他现在训人,自然不能实话实说的。
刘君酌有些坐不住了,他可是偷摸听到过,何学说要给何亭亭找个成熟点会照顾人的,现在他被盖戳说思想幼稚,那他岂不是要从女婿候选人的唯一名单变成被踢出女婿候选人名单的倒霉蛋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坐直,表示以后一定会深思熟虑、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请何玄连一定要跟何学禀明他的决心和未来发展意向。
何亭亭在旁看到刘君酌如坐针毡的样子直笑,再一想刘君酌这么焦急的理由,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抿了抿唇,坐在旁保持沉默。
见刘君酌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何玄连点点头,“算你小子知道自省,你好好表现吧……”
刘君酌面对心上人哥哥的指导意见,没有不答应的。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除了偶尔要承受王建云怨恨的目光,何亭亭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她心里一边寻思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愉快地去和朦胧诗派的诗人及新朦胧诗派的诗人见面了。
刘君酌知道她要去和那些诗人见面,顿时如临大敌,当即自荐做何亭亭的司机,死皮赖脸跟着何亭亭。
他虽然不关注诗坛,可是由于住在京城,听过不少诗人的风流韵事,自然十分担心何亭亭被人带坏了。
何亭亭事先知道一些诗人会带家属前往,又拗不过刘君酌,只得让他跟去。
这次的聚会是个茶话会,何亭亭到达的时候,很多诗人都到了。
除了诗人,几个在南方出差的作家及出版社编辑也来凑热闹。
饶是事先知道“何归程”是个十多岁的少女,长得很是好看,众多文人在亲眼见到何亭亭那一刻,还是惊艳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半晌一位戴着眼镜的女诗人感叹道,“要说文如其人,再也没有比小归程更恰当的了。”
朦胧诗派的诗人反对社会阴暗面,追逐光明,何亭亭明丽的长相,天生符合这个宗旨,再从文字上来说,她的文字清新华丽,也和个人形象很贴合。
旁边一众长相各异的诗人和作家们皆不住地点头,脸上的惊艳久久没有散去。
有跟着成名比较早的男诗人男作家前来的年轻文艺女青年们,事先对传言中何归程长得很美是不以为然的,毕竟一个女子长得清秀,再有点才华,就很容易被吹嘘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何归程才十来岁,已经出了一本诗集,这才华分量还挺足,估计被吹嘘得就更厉害,没准一分的清秀被吹成了十二分的美貌。
可是此刻看到在人群里发着光的真人,她们一个个都茫然若失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何归程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但是碾压她们是轻而易举的,再加上她已然发表诗集,在诗坛上正式成名,有才华加持,碾压她们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也会有人说何归程的诗歌格局偏小,多数是偏向爱情的,少数涉及乡愁,和苔湾那位女诗人差不多。但是即使是格局小的诗歌,她们这批文艺女青年也还没有发表过呀!
诗人和作家们都是感性的,对心动从来不加以控制,反而认为心动有助于灵感火花的迸溅,所以一个个男诗人男作家都激动地上来和何亭亭攀谈,把她当作了缪斯女神。
文人除了专注文学,还希望有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有共同爱好、能够精神交流的红颜知己,眼下何亭亭这样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诗人,完全是他们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化身。
因此,男士们一个个灵感迸溅,各种华丽的语句脱口而出,言行举止更是比平时更加的翩然有礼,只为了赢得女神的青睐。
而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黏在何亭亭脸上,不住地研究着,想知道要怎样的造化才生得出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少女。
刘君酌如临大敌,一直黏在何亭亭身旁不放,一旦看到何亭亭和某个诗人谈得热切了一点,马上打岔,让很多人气得不住地用白眼瞥他。
可是作为一个视脸皮如无物、一心护花的忠犬,刘君酌硬是抗住了所有人的白眼,将何亭亭紧紧地护在身边。
几个跟来的文艺女青年见何亭亭本身才貌双全,又被自己崇拜的诗人追捧,身边更有刘君酌这样年轻俊美的少年守着,似乎把世间的所有好处都占了去,心中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暗地里嘀咕。
原先笑着赞叹何亭亭文如其人的眼镜女诗人听见了,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看向几人,“她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才华,本来就值得追捧。更不要说,她除了才华,还有这样罕见的美貌。”
虽然看电视和电影时,发现里面所有女子都是美人,似乎世界上到处都是美人。但是不得不说,现实生活中,美人其实很少,稍微长得清秀一些的,就会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像何亭亭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在人群中是发光的存在,真的太罕见了。
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是个才华横溢的诗人,能不受追捧吗?
就连她,作为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将那张青春而妍丽的脸蛋看了又看,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几个文艺女青年听了,忙噤声,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意见,也不敢说出来了。
不过,让她们愉快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
诗人何归程,她竟然不是纯粹的诗人,而且还是个生意人,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
很多人都吃惊了,就连戴眼镜女诗人也惊得马上问,“小归程是做什么生意的?”
何亭亭见众人如此吃惊,清了清嗓子,“我家生意比较多,其中我是调试香水和研发护肤品、彩妆品的,另外我也做室内设计。”
她的标签是才女,所以她的生意也得和艺术相关,这才使标签名副其实。
许多嘴碎和嫉妒的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家里竟然还是做生意的,那物质条件得多好啊,难怪通身的气派。
“研发护肤品?”一个也在鹏城定居的女人吃惊地问道,“难道最近比较热闹的和诗润肤霜就是你们家的?”
何亭亭看了她一眼,没有漏看她眼中的幸灾乐祸,淡笑着点头,“没错,正是。我最近为润肤霜的事奔走,所以一直很忙。之前我还担心会因为这事而来不了这次聚会呢,因为处理这事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归程是个真正的文艺女神,竟然懂得调试香水,还懂室内设计。”两个男诗人异口同声地惊叹。
至于润肤霜出问题什么的,他们才不相信呢。
何亭亭嫣然一笑,“只是个人爱好而已,你们太过奖了。”
“并不过奖……”一位出版社的男士认真地说完,又忍不住关心地问,“润肤霜的事解决了吗?我太太也是用这一款的,一直都说好,这件事出来之后,她还好奇呢。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何亭亭点头,“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至于事情真相,只是有些生意对头故意搞浑水而已,不值得多说。”
今天聚会的主题绝对和她的生意没有关系,所以她不想多说什么。
可是她不想多说,几个心里对她有点想法的女人却忍不住想说,纷纷故作天真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亭亭如何看不出她们的打算?当下就道,“几位对做生意也有兴趣吗?为阿堵物心动了?难道想改行?”
男士们听到了,都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冷冷的审视。
本来带她们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她们也是文学爱好者,在某一刹那能够和他们进行精神上的共鸣。但如果她们也要为了阿堵物做生意,估计很快就会把她们那丁点儿的才华挥霍殆尽,再也无法和他们说得上话。
毕竟,何归程只有一个,是站在神台上的,永不可复制。
“并没有,我们也就是随口问问。”一个少女笑着说道,脸上扬起古灵精怪的笑容,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是原本很受这一套的人此刻全都觉得这古灵精怪很虚假,他们忍不住将视线看向何亭亭,见了少女带着婴儿肥、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美丽脸蛋和纯真透亮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违和。
何归程此时十八岁,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她都没有表现出如此“不谙世事”,比她年纪大,比她显得沧桑的人再表现古灵精怪、天真无邪和不谙世事,那就好笑了。
这些男诗人、男作家们这么想着,忽然就明悟过来,这些女人哪里是“不谙世事”啊,分明是嫉妒何归程,所以千方百计为难何归程。
想到这里,男人们的目光马上变了。
他们心中的缪斯女神,是这些肤浅的女人可以亵渎得了的吗?
被怀疑和冷然的目光看着,那女人一滞,笑不下去了,深觉走了一步臭棋。
几个一直没有乱说话的女文学青年们笑着看了她们一眼,觉得这种行为傻透了。
在男人比例较多的场合,跟一个才华、美貌、头脑都特别优异的青春少女计较,简直就是猪脑子。
何亭亭移开目光,没有再看那几个企图挑事的。
刘君酌端坐在何亭亭身旁,淡淡地瞥了挑事的几个女人一眼,仿佛看笑话一般。
几个女人先是心中一荡,继而又发寒,深觉这个年轻的男人可怕。
之后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何亭亭作为小辈,跟前人请教了很多问题,大大地充实了一番。除此之外,她也说了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见解和心理情感体验。
整个聚会之中,以何亭亭为中心,慢慢地聊开了。
刘君酌作为跟在何亭亭身边的异性,生得高大英俊,还暗中得罪了不少男性,不免被问及是做什么的。
“我做生意的。”他回答得很简单,但是语气却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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