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不介意我已经有夫郎,只求在我的身边,听到我,碰到我,感觉得到我,而不是整日在梦中看见我,想念我?”
没有犹豫的,他再次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小小的愿望。
我立刻回抱住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字:“好!”他的身体,瞬间陷入了怔愣。
“冉羽熙,我告诉你,我带你回家不是因为怜悯你,而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冉羽熙为了我,而彻底蜕变,我不能占有了他的心,却没有给他同等的爱,更没有带他回家,那样,我与肖静有何两样?甚至,连她都不如!
既然这是女儿国!
既然可以三夫四侍!
既然可以成全他,也可以成全我!
我为何不娶他回家!给他一个家!
“你……不恨我?”他到了今天,却还问出这样的话。
我缓缓放开他。抚上他那双聚焦在我脸上的眼睛:“早就不恨了,不然当初也不会劝你去治病。”
“那你……”撇开了目光,双眉微拧,“不嫌弃我?”
“当初嫌恶你,是因为你这里脏。”我抬手按在了他的心口,“现在,我感觉地到,这里干净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呵一般吐出,似笑又似哭,身体在我面前轻颤,我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直到他心情的平复,他转回了脸,笑眼半弯,风情再现:“那大官人会同意吗?”不正经的语气,唇角的调笑,似是要看我的好戏。
我站起身,他就顺势抱住了我的腿,慵懒如蛇一般靠在我的腿上,舒服地闭上眼睛:“果然还是秋苒的身体舒服~~”抚额。这家伙不正经起来,让我束手无策。以前我可以打他,骂他。可是现在,让我怎么出手?!
“起来!”我受不了地说。
“恩~~~”
恩~~?抽眉角,真的有种想抽他的冲动:“要抱……回家……再抱。”我几乎咬牙说出这种让自己浑身竖寒毛的话。
“好。”他轻快地起身,站在我的面前,双手环胸,即使看不见我,依然知道我在何处,俯下身来,贴近我的脸,轻吐气息:“大官人真的不会管?”
我转过身,单手背到身后,昂首挺胸:“他既然嫁了进来,就由不得他了。”
“那二官人呢?”
“他管不着。”
“管不着?”他变得疑惑。
“他只是挂名的,到了家你就知道了。”我转回身看他,他疑惑了一阵,似是感觉到我看向他,立刻媚笑着朝我扑来。
为了不让他扑到别处,我只有移步到他扑得到的位置,承受着他一个成年男人的所有的重量。这个坏蛋,就喜欢这样。
“那回家抱抱怎够?秋苒,你念在我想了你这么久的份上,不如我们现在就……”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腰带,我立刻打开:“别闹了,回家正经点,寒烟虽然是挂名的,但也是我的朋友,你别吓到他!”
“柳寒烟?”他又恢复了正经。身体稍稍站直,但依然挂在我的身上,“就是那个女儿国第一美男,天脉宫的宫主吧。”
“你知道地挺多。”我将他扶起,让他坐在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单手放在扶手上,面露一丝淡笑,我看了他一会,笑了,“你当然都知道,只要是关于我的,你一定会细细打听。不然你就不会住在离我那么近的荡漾村了。”
显然被我说中,他竟是也露出一抹羞涩。可是,很快就被他妩媚的笑掩盖,要看到冷酷无情的冉羽熙害羞,可真是件极有挑战的事。他笑着仰起脸,容颜变得更加美艳,眉心的红痣鲜艳明亮。从他的神情中,我隐隐感觉到,他又会吐出让我羞窘的话,以反击我。
“果然最了解我的莫过于秋苒,也不枉我对你夜夜思念,只有靠双手来抚慰我的兄弟了。”
昏倒,果然啊。
他接着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笑眼弯弯:“哎呀老兄,你以后都不会寂寞了~~”
“够了。”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他呵呵而笑。若是平日的他,此刻定会抽出烟杆,然后得意洋洋地抽烟。对了,他的烟杆呢?
我看向房内,整个茅舍都是通的,所以左面就是他的卧房。我就朝里面走去。
“秋苒,你做什么?”他想起身。我回头道:“你坐着吧,我给你收拾行礼,然后回家。”
他不正经的笑容顿逝。神情变得复杂,少许后,他陷入了沉静。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不再媚笑,也不再说出混话。
冉羽熙的房间一目了然,但因为门窗都紧闭,所以一片昏暗。我打开了窗,立刻,阳光洒入,刺入我的双目,我抬手微遮,天,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放晴了。
稍稍适应了光亮,放眼看去,天空如同碧玺一般透彻,万里无云。
院中的清清听到了我开窗的声音,立刻朝这边看来,见是我,当即上前:“夫人,你没事吧!”
他焦急万分,还不断往我身后看,我抑郁地看向他:“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别看了,我要带他回家。”
“什么?!”清清大惊,“主子会生气的。”
我沉下脸:“你家主子还要听我的,他当初将寒烟硬塞给我,怎么今日我倒不能带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回去了吗!”
清清登时语塞。他不管如何,都是下人,自然不好议论我与雪铭之间的事。他张开了口,我立刻道:“再废话,今后就不理你!”
他当即闭上了嘴。相对于雪铭,我跟清清楚楚相处的时间更长。我知道清清最怕就是我不理他,那样他会有种好几个月不洗澡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看他又气又急的样子,我也觉得有趣,不过现在收拾行礼要紧,过会再哄他。
他闷闷地转过身。似是眼不见为净。
我就折返,开始给冉羽熙收拾行礼。
打开橱门,橱内衣衫不多,都是些朴素简单的布衫,但在最上面一层,看见了熟悉的艳丽的袍衫,我将它取下,一根黄色的腰带从衣衫上滑落地面。
那黄色的腰带很是眼熟,是女孩子用的款式。我将它拾起,脑中影像划过,这腰带……是我的。这就是当初我将他刺伤,他用来暂时包扎用的那根腰带。现在腰带上已经没有血迹,也已经清洗干净,可是,他却依然保留着……
他从那时,就爱上了我,而他,却不自知……
“羽熙。”我轻轻地唤他,他缓缓起身,摸索而来:“何事?”
“换上。”我将艳丽的袍衫塞入他的手中,他微微一怔,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华服。我继续道,“我想你漂漂亮亮地跟我回家。”
他笑了,笑眼中带着闪闪的泪光。那似是方才遗留下的,难道他刚才无声静坐,是在偷偷落泪?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苦尽甘来?抑或是终于能与我不再分离。
我不觉也有些酸楚,转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继续给他收拾行礼。将包布摊在床上,衣物都放入包布的同时,先前穿在冉羽熙身上的青色布衫被放到了我的身边,一条赤luo的,白皙的手臂进入我的眼帘。
抬眸间,看到了他微微下倾的身体,上面,依然是满身的刺青。心中抽痛不已,当他套上艳丽的华服时,我抚上了那些刺青。他微微一怔,低下了头。
当初,我看到这些刺青又是厌恶又是内疚,骂他变态。而他却笑意融融地回我: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我死后,我留给他的,只有那满身的毛笔字,他因爱我入了魔,才会将这些字都化作了刺青。
*******************
小冉在回家后,先把寒烟搞定了。可怜的雪铭,寡不敌众。^_^
''
( )
第五章 牵着美男回家家
第五章牵着美男回家家
如果说雪铭是管后宫的。那么小冉就是调教后宫的。
********************
“回家把这些刺青去了吧……”我心疼地环抱住他,埋入他带着刺青的微凉的胸膛,“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了,这些刺青不需要了……”
良久,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可是那胸膛里的心跳越来越快,胸口也越来越炙热。宛如火种正在他的身体里复苏,重生。他忽然将我拥紧,吻上了我的发。炽热的气息,化作一声绵长的深吸,然后,缓缓吐在我的耳边:“是不是因为这身刺青,影响你对我的兴趣?”
“冉羽熙!”我将他重重推开,太阳穴不停抽搐,“麻烦你能不能正经半刻!”
“呵呵……”他呵呵而笑,慢条斯理地在我面前穿上衣衫。他故意穿得极慢极慢,让自己的赤luo的身体在衣衫下若隐若现,极具诱惑。
抚额,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转身,继续收拾行李。不理他!
打开衣橱下面的抽屉,立刻,浑身一寒,抽屉里,竟是些青楼用具,角先生,软鞭,膏药,小药瓶,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烟杆。
“呃……你都隐居了,还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我拿出一根软鞭,水晶的手柄,金丝银线包裹,做工非常精致,而且没有完全做成青楼用品的款式,平日骑马也可用。
“什么东西?”他在我身后问。
我拿着软鞭转身,一片墨发忽然洒落眼前,他竟是不知何时已经贴在我的身后,而就在我转向他的片刻,他拆去了发带,那一头顺滑鲜亮的乌发就直垂而下。
他越加上前一步,贴近我的身,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腰顶上了打开的抽屉,我立刻用软鞭抵上他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挤走我们之间的空气:“就是你放在抽屉里的东西。”
他抬手摸上了我手中的软鞭,笑了,充满了魅惑:“原来是这些。这些可都是绝版,极具收藏价值哦~~”
“……”妖孽果然妖孽,收集的东西都那么……特别。
他顺着软鞭摸上了我的手,指尖狡猾地滑入了我的衣袖,搔挠我的手腕,带起一窜特殊的,让人瞬间无力的电流。
“冉羽熙!离夫人远点!”窗外忽然传来清清的厉喝,他侧过脸,朝窗外看去,我终于松了口气,完了,本以为他改过一新,却没想到只要在我身边他依然会原形毕露,我到底有没有能力镇住这只妖孽?
冉羽熙自然不会理会清清,反而俯下身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长发垂落盘亘在我的身上,慵懒而妩媚,醉哑的声音缓缓而出:“我已经是你夫人的人了~~~她要对我负责~~~”
“夫人!”清清发了急,“您。您不能这样!”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我推开冉羽熙。
最头痛的就是冉羽熙的多变。他原本就阅人无数,前一刻,他可以成为狠辣的人贩子,后一刻,他又可以变成较弱的妖精,这就是冉羽熙,永远不照常规出牌,让你无法应对。
冉羽熙站直身体后,笑容带着几分怯意,手中的软鞭轻摇,我当即夺过就轻打在他的身上:“别闹了,不然不带你回家!”
“好,我会听话的。”他笑着转脸看向清清,竟是抛了个媚眼,登时,清清彻底陷入了僵硬。我怎不知冉羽熙电眼的威力,无论男人和女人,都会因他的电眼,而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然后冉羽熙就从我身后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根发簪,将长发随意挽起,留下大部分垂在耳边,终于,那个妖媚艳丽的冉羽熙,在我的眼前重现。
我一边将他那些收藏放入包袱,一边说道:“清清你也是认识的,只是你接触地少。他就是当初的双生子之一。”
“原来是他。”他自己的房间,走得没有阻碍,他靠在床边,双手环胸。“在回天朝的路上,你就跟我说过,当年那个买你的客人,将成为你的丈夫,而且是个一等一的美男,是真的,还是有意气我?”
我笑看他,他正经的时候,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倒是没有吃醋,问得也很是平静。我就答道:“不是有意气你,是真的。他易了容。他就是我现在的大官人,只不过……我们聚少离多……”
“天脉宫的柳宫主也只是个侧夫,他与这位大官人同时下嫁于你,看来,大官人的身份,并不一般呐。”他的神情转为深沉,若是平时,他定会拿出烟杆,然后拧眉抽烟。
想起烟杆,我就拿起了烟杆:“你现在怎么不抽烟了?”
他的双眉却是微拧,轻轻道:“戒了。”
“戒了?戒了也好。”我随手将他的烟杆放入包袱,将包袱扎紧,抱起。抬眸再次看向他的眼睛,心疼地问,“眼睛真的不能治好吗?”
他靠在床柱边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为成为冉家当家,从小就尝遍天下*药和yin毒,虽然每次有解药解毒,但体内已有残留。最后汇聚在头部……”
“所以你会无故昏迷?”
“本想自生自灭,但知道你没死后,却又舍不得死去,所以你让我去治病,我便去求助于东海蛊族。他们用蛊将毒从我眼中排出。虽保了这条残命,但眼睛……是看不见啦……”他悠然长叹一声,却是扬起了笑,“报应啊,当初真该多看你两眼呐……”
心中一酸,拉起了他的手:“走吧,回家。”
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轻笑摇头,匆匆拭去,泪水洗净了他眸中的沧桑,还给了他一个清澈的世界。
“昂~~~昂~~~~”阿骚喜笑颜开地驼起了他的主人,这一次,他不再带着他的主人四处流浪,而是,回家。
荡漾村的村民们,今天都陷入了惊诧。一身华服的骑驴公子离开了他们的村子,而且,是跟着一个小小的农官走的。
有人认出我是菊里村的菊大人,惊叹而唏嘘,直说如果是菊大人将骑驴公子带走,就一点也不奇怪。那天脉宫的柳宫主都是她的侧夫,这骑驴公子会随她离开,再正常不过。
我牵着阿骚,阿骚驮着美艳的冉羽熙,清清气呼呼地抱着行李跟在身后。我们三人竟是引起了荡漾村的骚动,村民都放下农活沿途围观,甚至,荡漾村的村官也急急赶来。
在码头上,荡漾村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