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南方的甚至温州的同乡来聊天的,可是看惯了506厂这里男孩们身材高大之后,再面对身高和自己都差不多的这些同乡男生们,晓静是真心提不起精神啊。
柴桦在外面等得有点奇怪了,女人做头发难道就这么慢吗?这都小半天了。
是这样吗?不是,这是晓静留了心了,她也不多说话,亲自为柴静细致地做头发,去掉烫头的大帽子之后,先是轻柔地水洗头发,冲洗了好几遍,然后就开始了,又是梳,又是理,这里挑起几根头发端详一下,那边剪去几根头发瞅瞅,要不就是梳子梳半天,再看着镜子瞅半天,在她手下好像不是头发而是一件艺术品一样。不知道您有过经历没有,如果理发师快刀斩乱麻一通忙活的话,我们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如果理发师慢工出细活地精雕细琢一样地给我们拾掇,那我们心里会非常享受的,那个舒服的滋味真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而理发师要这样做的话,不是他(她)现在没有别的活催着,那么就是对眼前的顾客高看一眼故意为之!
而晓静在为柴静细致地做着头发的时候,还时不时地透过水汽朦胧的大窗玻璃看向外面的两个大个子,眼神里似乎有诸多的含义。
华嫂为秦老师做头发,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也是在慢慢地梳理着。
华嫂、晓静母女慢慢地做着头发,秦老师、柴静闭着眼在那里享受着,可苦了柴桦和管和平了,哥俩大冷天的在外面冻了小半天了,抽烟都嗓子疼了。
门是修好了,该验收了,裘慧飞、麻杆儿两个站在一边等着柴桦发话。
柴桦走到门边,从窗玻璃往里瞅,水气弥漫的看不清楚,忽然一个脑袋影影绰绰的在玻璃那一面冒出来了,把柴桦吓了一小跳,这谁啊?发廊里的唯一的男士——小强。
经裘慧飞那一闹腾,顾客们都吓跑了,只剩下秦老师、柴静了。而秦老师、柴静的头都是华嫂和晓静亲自洗的,小强是一点也没有事儿干了。
柴桦敲了敲玻璃,朝里面喊道:出来看看吧,看看门修得怎么样!
母子三人都出来了,站在两个身材高大的北方汉子面前,三个人都得仰视啊。
“谢谢你们啦,要不然今天可以就要麻烦了!”华嫂还是很会说话的,晓静只是有点害羞似的瞅着眼前的柴桦与管和平,而小强则是眼光有点复杂了,好像是很有想法一样。
“看看门修得怎么样吧,不好再修!”柴桦快刀斩乱麻,抓紧结束这件事儿吧,哥很忙的。
“要不留下吃饭吧。”晓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而小强也心有灵犀地说道“是啊,吃饭吧,我们好好谢谢你们。”
柴桦明白姐弟俩的意思,“吃饭?好啊,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们两个过来!”柴桦朝着裘慧飞与麻杆儿叫道。
裘慧飞与麻杆儿两个不情愿但也无奈地挪动过来了。
“今天屁大点儿事儿搞成了这样,纯属你们自找的!记住,这个温州发廊是你们的禁地,要是你们或者你们找人来惹事儿的话,不用我,你们小管爷就把你的头当球踢了、把你麻杆儿掰断了!记住了吗?”柴桦瞪眼喝到。
“记住了,真不敢了。”裘慧飞、麻杆儿是真害怕了,刚才修门的时候,也听到了柴桦与管和平在那里胡吹海聊的,隐隐约约听出来了,这个姓管的就是506厂著名的管爷的儿子,这还能惹得起!
管爷何许人也?506厂的电解铝分厂的工程师,青岛人,关键他是一位螳螂拳师,门徒众多,名气很大。
小强满眼崇敬的望向了管和平,有点心潮澎湃了。
而晓静则是有点娇羞地望着啰里啰嗦的柴桦了,英俊的男生总会惹女孩多看几眼的,这正如漂亮女孩在大街上总是吸引男人的眼睛一样。
柴桦看向晓静,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南方妹子确实水灵啊。但是柴桦也就是多看了两眼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可是没有丝毫的动心,没有那种触电的感觉。
看柴桦看向自己了,晓静竟然心跳加速了,还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了,有点晕,脑袋有点木!
“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柴桦拿出了大哥大。
没想到的是,小强也拿出了一个大哥大,竟然还比柴桦的小巧一些。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小强是和他爸爸在506商场租柜台开眼镜店的,买卖不小,多金男啊。
互相留了大哥大号码,事情算是结束了。
晓静感觉收获很大,因为知道了柴桦的联系方式了啊,她把记着柴桦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小心收好了。华嫂似乎看出来了女儿的变化,有些欣喜,可是看了几眼柴桦之后,心情又黯淡下来了,暗自摇了摇头。
华嫂是知道的,外来妹子,干发廊的,在506厂人眼里并不是很好的。
都散了吧,各忙各的。裘慧飞、麻杆儿两个倒霉催的也分道扬镳走了。
秦老师、柴静的头发终于做好了,晓静坚决不收钱,两队母女互相说着谢谢,告别了。
柴桦和管和平哥俩终于相约吃饭去了。
胡坤大哥的小饭店就在附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声“徐老师,我是秦玉芬老师的孩子柴桦。”一下了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柴桦和管和平两个人屁股刚刚落座,柴桦的大哥大响了,“业务很繁忙啊!”管和平调侃道。
“喂,你好,哪位?”看号码不是城中区的。
“你是柴建业的儿子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
“我是,请问?”柴桦有点心里发紧,怎么对方问这个问题啊。
“赶快来川淄小商品城派出所,你爸爸受伤了!”
我真!柴桦这个郁闷啊,妹妹事儿刚了,那里腮帮子还鼓着呢,这里爸爸又受伤了!
“伤得严重吗?”柴桦腾地一下站起来了。
“还行吧。”
“什么还行吧,严重不严重!”柴桦急眼了。
“不算重,你赶快来吧!”对方说完就挂电话了!
“赶紧走吧!我有车摩托车!”管和平二话不说拉着柴桦就往外走了。
“小心啊,不管什么事儿也得稳住!”胡坤母亲徐老师在后面叮嘱着。
那么柴桦父亲是怎么了呢?我们下回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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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柴老爷子被碰瓷 柴桦和平戏二彪
爸爸被打了,柴桦是心急如焚了!
柴桦与管和平奔出了餐馆,在管和平的引导下,二人奔到了506电影院停车棚,管和平推出了一辆雅马哈250巡洋舰,这巡洋舰速度奇快,模样大气,开起来很是拉风的。柴桦与管和平都是高个,坐在这大大的巡洋舰上倒也匹配。
二人前后坐好,管和平油门一加,巡洋舰是奔驰而去。
管和平车技好,胆子大,巡洋舰车速高,虽然城中区到川淄区是20公里的爬坡距离,但是不到20分钟,巡洋舰就停在了服装城派出所的院子内了。
一番小波折,终于见到了柴老爷子了,只见柴老爷子左眼角红肿着,衣服上沾着泥土,裤子上有明显的鞋印。
而柴老爷子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趾高气扬的,眼角撇着柴桦与管和平,很是嚣张。
怎么回事儿呢?
柴桦有点急眼了,虽然才五十多岁,可毕竟也是老人了啊,咋就能这么下手呢?不过也看出老爷子似乎并没有大碍,因为老爷子是铁路火车司机,身体也是倍棒儿的。
经过与警察及老爷子的交谈,柴桦算是弄明白了,这是碰瓷啊!
管和平眼睛瞪向了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啊,因为这个年轻人的模样就带着三分邪气,所谓相由心生,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坏人吧。
那么老爷子是怎么着了这个邪气缠身的年轻人的道儿了呢?
原来,柴老爷子是一个有情怀的人,尤其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不在于贵贱,就在于是否喜欢。因此今天利用歇班的时间,来川淄区小商品城游逛了,看看有什么中意的东西了吗。
穿着棉大衣的柴老爷子,在小商品城里慢慢踱着,悠闲地逛到了瓷器区,走着走着突然被人猛地拉住了,一个年轻人指着地上的一个烂了的瓷瓶说道:“你把我的花瓶碰烂了!”
柴老爷子犯糊涂了,自己好好走着路,咋就能碰烂了人家的花瓶了呢?
“你的大衣角刮倒了花瓶!”那个年轻人嚣张地说道。
柴老爷子很是郁闷,自己走路很小心的,咋就能刮倒花瓶呢?
别叨叨了,赔钱吧!
多少钱?
两千!
半人高的景泰蓝花瓶也才这个价钱,你小小的瓷瓶子也就是十几块钱,别欺负柴老爷子不懂行情啊!
柴老爷子当场火了,我赔钱可以,但是你不能讹人!
年轻人也火了,我这个瓷瓶子就是两千,少一分不行!
两个人是越说越火,年轻人指着柴老爷子的鼻尖儿骂上了。柴老爷子哪能吃这个屈啊,把年轻人的手指头往一边拨拉开。
可是柴老爷子这一拨拉,让年轻人找到了借口了,挥手对柴老爷子就是一记右直拳,直接打中了老爷子的左颧骨上了,然后就是拳打脚踢了。而柴老爷子是铁路工人出身,身体也不是弱的,竟然和这个年轻人平打起来了。
而没有多长时间,服装城派出所的巡逻人员来了,把两个人一起带到了派出所了。
事情不复杂,警察的意思就是双方调解,你们先自己商量吧,赶快陪人家钱走人。问题是谁赔谁钱啊?小民警竟然没有说清楚就走了,把两个人晾在了那里了。
管和平与那个年轻人商量了,态度非常诚恳:“小伙子,你看赔多少钱合适呢?”
“早就说了,三千,一分不少。”年轻人看管和平这个样子,以为遇见了软柿子了。
刚才还两千呢,咋就成立三千了呢?柴老爷子要站起来理论了,可是被柴桦拉住了,静观管和平和那个年轻人周旋吧。
“三千就三千吧,我们吃点亏吧,能现在就拿来吗?”管和平态度依然很诚恳。
嗯?那个年轻人怀疑听错了,对面的这个傻逼青年是什么意思呢?
管和平看这个年轻人有点懵懂了,于是就稍微解释了一下:“老爷子的伤势,进医院这个超那个图的,再加上吃药打针的,要你三千元钱就行了,我们不是讹人的人!”
对面年轻人是火冒三丈了,“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这是想玩人啊!你玩儿得起吗?”
“我们怎么是玩儿人呢?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赶快拿钱走人,不想玩儿人的!”管和平在讲道理了。
“用不着说别的了,我把话撂在这里了,你们拿不来三千块钱,就别想站着走出川淄城!”
“不能站着,那么怎么出去?”管和平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我让你们爬着出去!”年轻人是气急败坏了,声音简直是在吵吵了。
打电话了,年轻人拿出了手机了,打电话了,要叫人了。
管和平向柴桦摇了摇头,说道:“人家不愿意啊,怎么办?”
柴桦想了想,说道:“行了,三千就三千吧,给钱给钱,只要让我们站着走出川淄城就行了。”
管和平有点诧异了,不解地望着柴桦。
“破财免灾啊,先出去再说吧!”柴桦说着还向管和平眨巴了一下眼睛。
管和平明白了,这是先把老爷子搞出去啊,只要出去了,那就好办了。
“不过我身上没带钱,只有银行卡,我们急着回去,咱一起去取钱吧?”柴桦也是非常的诚恳。
可是柴老爷子不愿意了,对方根本就是讹人啊,怎么能掏钱给他呢?
“这个也不能鉴定,认倒霉算了吧,老爷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咱以后再不要来川淄城逛了啊!”柴桦一边劝慰老爷子,还一边向老爸眨巴着眼睛。
柴老爷子也不是傻瓜,一看柴桦一个劲儿地眨巴眼睛,就明白儿子肯定有什么打算了,配合吧,闭嘴了,不叨叨了。
看来自己的威胁到位了,对面年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了。但是电话还是打出去了,叫人了。
警察进来了,询问了一下,见双方都和解了,对于三千元钱没有异议,那就走人吧,人家也不愿意这种小案子的人在所里的。
出了楼,来到了院子里,那个年轻人有点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管和平的那辆大巡洋舰了,心说:早知道开这么好的摩托车的话,刚才就应该要5千一万什么的了。
走吧,找银行取钱去。
管和平推着巡洋舰,柴桦扶着老爷子,跟在那个年轻人后面,向着最近的银行走去。
年轻人不停地接着、打着电话,看来他叫来的人就在附近了。
走了不多远,取钱的银行已经历历在目了,而这个时候,一辆本田125哼哼地呼啸而来了,一个紧急刹车,125就停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了。
“三儿,人呢?”125上的两个人问道,看来讹柴老爷子的年轻人绰号是“三儿”了。
“彪哥,就是这几个。”三儿一指柴老爷子几个人。
“敢说别的,全都送洪山去!”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叫唤着。
“送洪山去”在张北市人的话里的含义是“送精神病院去”,因为张北市精神病院就在川淄区的洪山镇。
咱书中暗表,这个彪哥那是“西关二彪”的老大,名字就是金彪与钱彪,大哥通常被称为“彪哥”,老二就被称为“二爷”了。这次是老大与老二各自由各自的马仔骑着摩托车送来的,但是有先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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