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除不必要的影响,郝威都是在包厢里陪老太太吃饭,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这天到了中午的时候,郝伟又过来陪老娘吃饭,到农庄时,听服务员说老娘和郝蕾一起去家禽养殖场捡鸡蛋还没有回,这时人还没那么多,于是就决定去池塘边转转。
工作之余,看看山水,也是一种不错的减压方法。
“小秦,走,我们出去转转。”郝伟对跟着他的小秦说道。
作为南省的副省长,郝伟有自己的秘书处,小秦就是他一手提拨上来的,工作是第一秘书,兼职司机,为了工作需要,郝伟去哪小秦就跟到哪。
“好的,郝总。”小秦应了一声,然后跟着郝伟去散步。
郝伟看到农场一号办得越来越好,忍不住说:“这里越来越热闹了。”
“是啊,小蕾头脑灵活,做生意又厚道,在食物方面的把关又好,郝省,不瞒你说,有朋友问我哪时吃饭好,我都推荐这里。”
“吃饭归吃饭,你可不要乱说话。”郝伟马上说道。
小秦马上说:“放心吧,郝省,我这嘴密,绝不是因为小蕾的身份,事实上,这里性价比真的很高,这里的东西,新鲜、卫生、美味又便宜,地方大风景也好,很值得来这里消费。”
郝伟就怕自己家人搞特殊,最后弄得自己的工作不好开展。
听到小秦的保证,郝伟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现在还不到饭点,后面的池塘没什么人,小秦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郝伟的兴致不错,忍不住开口道:“郝省,现在还有时间,不如钓一会鱼吧。”
郝伟的兴趣不多,除了工作,最喜欢就是钓鱼,他觉得钓鱼可以让自己变得沉静、可以锻练自己的耐性之余,也享受那种收获的喜悦。
“好,我们去拿鱼杆。”郝伟一听到钓鱼,马上来了兴致,准备去钓鱼。
郝伟知道池塘边的小屋里面有钓具,就准备去拿钓具钓鱼。
要是别的地方,还要顾虑一下,但在这里没关系,因为这里是自己妹妹产业,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风哥,不行啊,估计那生意得黄,姓朱的那个家伙太贪了。”郝伟刚走近那间小屋,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站住了。
还拉住想开口的小秦,示意他听下去,不要说话。
刚才那话,就是农场一号的股东,也是妹妹其中一个合伙人胡大海、绰号胡胖子的声音,让郝伟站住的,并不是胡大海,而是无意中听到的那句话。
“风哥”“太贪”,一句话就有二个重要的信息。
不用说,风哥就是赵风那小子,这个家伙有能耐,和自家人走得很近,自己和他也不少交集,因为**,自己还亲自去官田村做过专题报道,然后就是私卖黄金事件,由于法律的真空,这件事甚至惊动中央的大领导。
一个赵风就值得注意,还有一个就是“贪”,要知道,现在郝威就是主管这个。
听到与自己工作有关的问题,郝伟一下子来了兴趣。
郝伟站在门外听了一会,总算明白什么事:一个工业区的物管主任,利用手里的权利,公然索贿,从胡胖子所说的话来看,还有不少劣迹。
“好了,风哥,不说了,现在快到饭点,我去前面帮忙去,免得小蕾一个人忙得转不开脚。”
当胖子打开门时,看到门外站的郝伟和小秦,“吓”了一跳,连忙说:“郝省长,你好,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郝伟笑着说:“不用紧张,我也就是随便走走。”
说话间,郝伟对小秦使了一个眼色,小秦马上会意道:“胡兄弟,刚才你在里面打电话吧,不好意见,我们碰巧路过,无意中听到一点,你好像遇到一点麻烦,有人向你索贿,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胖子一下子犹豫了。
“没关系,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给你出个主意。”郝伟微笑地说。
胖子犹豫了一下,就把自己在朱长贵那里遭受到的事情跟郝伟说了一遍。
郝伟听到皱了皱眉头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胖子一脸认真地说:“听到那朱长贵有几百万存款呢,哦,对了,我就知他没有这么好心,就偷偷把我们见面时的情况录了下来,郝省长,不信你看看。”
“那看看。”郝伟最讲求证据,闻言马上开口说。
胖子拿出一个dv机,当场放给郝威看,画面就是朱长贵索贿时的表现。
看完后,郝伟面色有点铁青,沉着脸说:“大海,你这台dv先借我用几天,我有点用,这几天有可能还要你配合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胖子连连点头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胖子以忙为理由,跑到前台帮忙去了。
走远后,胖子拿出大哥大,拨通赵风的电话:“风哥,成了,这事郝省长知道了,要走了dv摄像机,还让我到时配合,我还故意说纸皮独有几百万的家财,到时肯定有人去抄他的家产,哈哈,这下看纸皮猪怎么办。”
不待赵风应话,胖子马上又说道:“风哥,你那袖珍式的摄像机太厉害了,朱长贵没想到我们会拍他,那郝省长本来有些不信,我让他看偷拍下的视频,再说是他无意中听到我说的话,当场就信了。”
赵风在电话里淡淡地说:“好了,别以为就你聪明,人家比你精明多了,哪里没看出你是故意的,只是没当场戳穿你罢了,好了,这事你不用多想,现在该干啥就干啥。”
有心报复朱长贵,赵风就打话去香港分部,让他们去买袖珍摄像机,胖子去找朱长贵时,正好把他丑陋的嘴脸偷偷录下来。
胖子得手后,就千方百计找机会,让郝威“无意中”碰上。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明白了,风哥。”胖子马上一脸正色地说。
在胖子走后,小秦看看手里的dv摄像机,再看看脸色有些发青的郝伟,小心翼翼地说:“郝省,胡胖子是不是出现得太巧合了?”
想来钓个鱼,没想到这么巧撞见“案情”。
很有可能,自己是被人当“枪”使。
郝伟摆摆手说:“不管是无意还是碰巧,既然出了事,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
小秦马上说:“明白了,我马上给花城纪检的同志打电话。”
“这个玩意很有用。”郝伟指着小秦手里的dv摄像机说。
“我一会就送去给纪检的同志,这就是朱长贵索贿的证据。”
郝伟摇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小秦,你想想,我们每次都要人举报,这才有所行动,这太被动了,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出击呢,派一些同志,带着这种小型的摄像设备,偷偷拍下他们的不法现象,不仅能惩治混在系统里的蛀虫,也能起到警惕作用,防范于未然。”
主动出击?
小秦眼前一亮,马上说道:“郝省长,这个主意真是不错,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全国树立一个典型。”
“拿我笔记本来,我要记一些东西。”
。。。。。
赵风和胖子都没想到,为了收集证据,偷拍朱长贵索贿的事,给了郝伟很大的灵感,很快就有了暗派工作组进行钓鱼执法的事,弄得不少贪官污吏惶惶不可终日,而郝伟也因这个行动受到中央的表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254 都做老板
郝伟亲自督办的事,自然没有半点问题,当晚朱长贵就被纪检的工作人员带走,然后他的办工室、家都被搜索,就是和他亲近的人,也被带走协助调查。
而朱长贵也没令人“失望”,在朱家当场搜出一百多万现金还有二百多万的存折,烟酒、名贵首饰一批,经过连夜审理,还挖掘出一批证据证词,在大量的证据面前,朱长贵心里最后防线崩溃,于是一五一十地交待自己贪污受贿的事实。
不仅贪污受贿、权钱交易,生活作风也不检点,与有夫之妇有不正当关系,还包养了一名女大学生。
没人去搭救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朱长贵已经判了“死刑”。
朱长贵倒下了,他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怎么凄惨赵风不理会,因为赵风要想着怎么安排九邦的新厂房。
朱长贵被扳倒后,新官上任,赵风走的是正常的商业手段,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租用原来福缘的厂房自然不是问题,一口气签了十年的长约后,在租金方面也获得优惠。
“风哥,想什么呢。”看到赵风有些感触地站在原福缘厂房的大门,迟迟没有进去,胖子不由好奇地问道。
签下租约后,赵风就成了这处厂房的合法使用者,不知为什么,故地重游,再次来到厂房的门口时,心情有些复杂。
记得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也有点不太乐意,因为赵风是被唐雨骗上船的,用要挟的手段,而胖子也很不高兴,因为进厂后不能在街上洗金,收入直线下降,还没有自由。
然而,二人的心态很快就变了,赵风得到重用,有机会做s级珠宝,在福缘攒下第一桶金还有名气,而胖子也收获了爱情。
三年前,二人踏进这个门口时,身份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员工,就是赵风和胖子也想不到,三年之后,二人是以主人的身份回到这里。
赵风是从这里,由“野路子”转变成正规,由违法变成守法。
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
“有点感慨,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而事情变得这么复杂。”胖子有些感概地说:“有些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邓飞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没想到。”
赵风和胖子刚进福缘时,邓飞对二人有点不屑,觉得赵风名不副实,而胖子愚蠢像猪,甚至还在背地里议论,赵风是不是唐雨的姘头什么的,谁会想到,当初这二个不起眼的人,三年后摇身一变,成为这里的主人。
“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吧。”王成笑着说。
赵风点点头,示意胖子开锁,推开那扇厚厚的铁门,然后一起走进去。
石桌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地面散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纸屑、没人打理的花坛已经生命力强大的杂草占据、角落里、窗户上有很多蜘蛛网,不少门窗生了锈,还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青苔。
一阵冷风吹来,吹起地上几片落叶和纸屑,那旋转的杂物,仿佛在诉说人感伤的故事。
看着这破败的景像,谁会想像得出,这里曾是香港名牌企业福缘首饰的生产工厂?
“风哥,看来要收拾一下才行。”杨舒看了看有些破坏的情境,忍不住开口说道。
福缘倒闭后,这里就没了人气,而物管对这里也爱理不理,就是大白天,还看到有老鼠在乱窜。
不是自家的东西,就是不懂得爱护和珍惜。
王成附和道:“这里太大了,我们不仅要收拾,也得看看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安置。”
九邦设在大塘工业区外的厂房,容量大约是600多人,但是福缘这里,最少也能安置过千人,地方一下子扩大了二倍,怎么用也是一个问题。
赵风看了看身边的人,然后开口说:“怎么收拾、怎么安置,其实我想你们拿主意,因为,这里你们说了算。”
邓飞有点不解地说:“风哥,你的意思是?”
“你们跟我,也有二年,这二年辛苦大家了,我们关系这么好,客套的就不说了”赵风突然语出惊人地说:“我想让你们都当老板。”
赵风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大变。
邓飞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风哥,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
“是啊,风哥,其实在薪金方面,要是高的话,调整一下我没意见。”周小军连忙说道。
老板只有一个人,赵风说让大伙做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要炒人?
好不容易熬过来,这是要卸磨杀驴、过桥抽板?
赵风看到众人吃惊的神色,知道他们误会了,马上解释说:“你们想到哪去了,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杨舒小心翼翼地说:“风哥,那你的意思是?”
赵风开口道:“我准备把工作分包出去,让你们做承包者,例如说,版部就归杨舒负责,镶嵌部是杨飞,摩打部是王成负责,执模部由周小军负责。”
说完,赵风开始解释,公司产生订单后,就分发给在场的人,把工价也分给他们,到时他们负峡交上合格的产品就行,和外派单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九邦外派的对象只有一个,而负责人也没有推卸的责任。
邓飞他们也可以接外面的外派单,前提是做完的九邦的生产任务。
当然,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权利和义务,镶嵌部最简单,给多少货,就结算多少钱,而执模、摩打这些,有损耗和供应方面的关系,赵风觉得给他们分股份比较合适。
而投入巨大的起版部,现在不仅做九邦的货,还接了很多外面的订单,每个月都上交大量的利润,赵风倾向于合作分红的模式。
至于微镶部、qc部、配石部这些要害部门,赵风决定还是留在自己手里。
一句话,就是调动手下的积极性、与他们分享公司成长的红利,虽说赚少一点,但是有利地公司的长治久安。
做出这个决定,赵风是经过深思熟虑。
九邦成立初期,没什么货源,也招不了几个人,邓飞、杨舒、王成他们,又是领导又是工人,身先士卒地工作,就是通宵达旦地加班,也无怨无悔,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都想争一口气,为九邦作贡献。
但是,这种不计酬劳的付出,肯定不能长久。
没有人会一直保持那种工作热情和奉献精神,特别是九邦发展了,赵风赚得盘满钵满,而手下还是拿那么一丁点工资,收入的悬殊,到时心里感到不平衡,就有可能产生事端。
孔子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同的环境,就要有不同的对策,简单来说,就是结束前面“大锅饭”的状态,准备“承包到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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