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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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 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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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冬青来,虽然一开始,她心里装的是大哥,不是他,但在老家那段时间,是他们相依为命,一起熬过来的,她在的时候,孩子们都不用他操心,老婆也好好的,她一死,家里全变了样,妻子跟她嫡母越来越像,孩子们如脱缰野马一般不服管教。

    因此一听说,严筠要开闺学,他便想把孩子们带回京里头来,让他们跟妻子分开来,看看能否教得回来,不能再让妻子继续纵容他们下去,不然他的辛劳可能全都白费了!

    范安柏对范安松的受教,很是满意,虽然他是周氏所出,幸好他不像他妹妹一样蠢。

    杜云寻对范三少奶奶的作为很是不满,因此当范安岳跟他说起姜姨娘在算计范安松时,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打算怎么算计他?”还是该问,算计范安松,姜姨娘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范安岳啧了一声,“我那二姐,缺钱孔急啊!我三哥生母留了不少资财给他们兄妹,三姐被出族又早死,她那一份自然全由我三哥得了,我三哥以前曾经被记在姜姨娘名下,她想从他那儿弄钱,你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设个局,逼他掏钱呗!”范安岳冷哼,自小他就和阿昭连手对抗周姨娘和范安兰的欺负,虽然他娘是正室,不过父亲偏宠周氏和范安兰,常常不分青红皂白的偏信她们母女,所以他对父亲没有太多的尊重,对他的妾室更生不起好感。

    他不想成亲,因为他不想同他爹一样,成了亲之后,才发现所谓的真爱,委曲真爱作妾,还是要委曲正室同他娘当年一样,容忍丈夫偏心偏疼真爱及其所出的孩子?

    他不像大哥那样冷情冷性,他希望自己成亲后,能和阿昭夫妻一样亲密,所以他宁可被父母责骂,也不肯松口如他们的意成亲。

    杜云寻笑了下,凑到范安岳耳边低语,范安岳起先一愣,后来就笑出声来,“行啊!就这么办!我该同情还是羡慕三哥艳福不浅啊?”

    “看他自个了!有长青盯着,我觉得姜姨娘就算得手,也落不着好。”反正只要能给范三少奶奶添堵,就成。

    范安岳点头贼兮兮的笑了。

    隔天,范夫人与长媳又到杜府看望坐月子的范安阳,范安阳很明显得感觉到她们两个的情绪不太对。

    “娘,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范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就快出月子了,小念念也要去上学了吧?”范夫人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范安阳点头,说起侄女上学的事情来,才说没几句就困倦的睡着了,因这一胎生产时失血过多,虽然小心调养了,精神还是不如从前,说没几句话就睡着了。

    范夫人看女儿睡着了,便把女儿交给贺璋家的照顾,自己和长媳退出来,王进苑正在外头候着,看到她们出来,忙将人迎到暖阁去。

    “可累着你了!”看王进苑忙里忙外的,范夫人心疼的道。

    王进苑笑嘻嘻的道,“没,没累着,这是应该的,您不知道,我娘昨儿来,说我总算长进了,还好没给她丢脸。”

    看她气鼓鼓的,范夫人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是疼你啊!你们在任上的时候,她三天两头跟我念叨,不知你在外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聊了好一会儿,王进苑才问起,“咦,今儿松表嫂怎么没来?”

    “别提了,她病了。”范夫人语气恹恹,反让王进苑好奇不已。

    “前几日她来,不是还好好的吗?”精气神十足的拉着小念念,要她帮忙照顾她女儿们,话里话外全是叫她帮忙,在严筠跟前说好话,好早日让范丹梅姐妹也能跟她一样去上学。

    小念念当面不好说什么,回头就问她,为什么松表舅母要跟她说这件事,收不收学生,是严先生的事,她做学生的,如何能去左右先生呢?可是跟她解释了好几次,松表舅母听而未闻。

    王进苑心疼她,对范三少奶奶自然没有好感,而且她还老让她女儿去亲近小宝,这是在干么?难道她相中小宝,想要亲上加亲,要把范丹梅嫁过来?小宝才几岁啊?她就打这主意!

    现在听到她病了,王进苑一边觉得高兴,看来有好一阵子不用见到她了,一方面又因范夫人的情绪不太对,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怎么病啦?”见范夫人不说,她转问范大少奶奶,范大少奶奶看了婆婆一眼,才对王进苑说起昨日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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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七章 黄雀在后

    范三少奶奶为儿女前途,想要算计杜家人,却没想到,丈夫也被人惦记上了。

    姜姨娘身边侍候的,纵有忠心于她的,却样样拿不出手,样貌出挑的,也轮不到她挑拣,所以,为了女儿,她孤注一掷倾尽所有,找范安菊的陪房,帮她买了个色艺双全的清倌人。

    这样的人定然不便宜,也不好买,不过,谁让范三少奶奶母女惹毛了杜云寻呢!所以,有他在,姜姨娘运气非常好,在短短十几天里就如愿以偿,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了一名清倌人,这姑娘生得眉眼妩媚,身段窕窈,某些角度下,她还与已逝的冬青有些神似。

    范安菊的陪房买到人之后,姜姨娘就病了,好方便范安菊把人送进门,她们母女做什么,范夫人早就知道了,不过一开始,她错认了姜姨娘要算计的对象,以为买来的那个清倌人是想要算计范安柏或范安岳的,长子有长媳注意着,小儿子屋里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姜姨娘和范安菊想得逞,范夫人看着悬。

    而且范安岳住在外院,姜姨娘要如何把人送范安岳床上?要得逞,得用到多少人相帮,范夫人没有制止,就是想一举把姜姨娘在府里多年经营的人脉全给挑出来。

    却是没想到估算错误,姜姨娘想算计的人是范安松,而不是范安柏兄弟。

    姜姨娘又不傻,她要是敢算计主母所出的两个嫡子,范夫人肯定会撕了她。没看曾是大老爷心尖尖的周氏,如今已被连根拔起,连一双儿女都不在她名下了吗?就因为周氏勾结外人想杀了范安阳姐弟。

    还有范安兰,虽也是范家血脉,可她想放火烧死范安阳,就落得出族、与人为妾最后身首两异的悲惨下场,那不过是女儿,夫人就能狠心下这样的毒手,有此前车之鉴在,给姜姨娘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算计范安柏兄弟啊!

    范夫人不知。因为消息不甚灵通,姜姨娘她们都以为,范安兰出族后竟给她表兄做妾,是范夫人设计的。最后周氏破败。也跟范夫人脱不了关系。

    不过她要是知道。妾室们因此对她心生畏惧,从此不敢招惹她,她大概也不在乎被人误会吧?

    “三弟之前记在姜姨娘名下。姜姨娘病了,他这个记名儿子于情于理都得去侍疾才成。”范大少奶奶语速缓慢,王进苑听了有点想睡,恨不得能把她抓起来揺一摇,让她说快一点。

    不知王进苑的眼神太凶猛,还是范大少奶奶与她心有灵樨,接下来她便加快速度了。

    “三弟回京办事的,所以他去探望姜姨娘都是下晌去的。”范大少奶奶顿了下,“谁知昨天,他回得早,中午就回府了,他才进府,就被姜姨娘的人请了去。”

    范安松在外历练多年,虽对姜姨娘有些不喜,但到底还是自己名份上的生母,不好做得太过,他到底在朝为官得顾名声,又听说妻子又带着儿女,跟嫡母与长嫂去探望么妹,都不在府中,便随姜姨娘派来的丫鬟走了。

    谁知这一去,就中计了。

    再醒来时,竟然是在自己的书房内室里,身边坐着适才领路的丫鬟,女子半侧脸披着单衣正轻泣着,柔弱似柳的背影,恰与记忆中那个已经去世的人相重合。

    “冬青?”他伸手探向那轻泣的女子,女子的背在他手下轻颤,他又唤了一声,女子便转身投入他怀里,“奴,奴,奴叫冬蓝,爷若喜欢奴叫冬青,奴改名便是。”

    冬蓝,冬青,范安松摇摇头,“冬蓝很好,就叫冬蓝。”他低下头看着女子,女子也正半仰头看他,记忆里的那张脸渐渐褪去,他捧着冬蓝的脸吻了上去。

    女子嘤咛一声娇弱承欢,书房里春色浓浓,男子低吼尽兴与女子娇啼承欢久久不去,院里侍候的丫鬟仆妇经过听闻,都忍不住红了脸。

    范三少奶奶留在家里的丫鬟得知此事,不禁跑过来探查究竟,禁不住啐了一口,“是那个贱蹄子,趁三少奶奶不在,竟大白天的就勾引爷儿了!”

    说着一跺脚,跑回去跟三少奶奶心腹嬷嬷说,心腹嬷嬷忙去清点,跟回府的几个妾室和通房,这一点才知不好,因为所有的妾室和通房都在,那,那在书房里头,跟三少爷白日宣淫的女子是谁?

    该不会是三少爷从外头带回来的野女人吧?不,不对,有老太爷和大老爷在,三少爷不敢做这种不靠谱的事,那么和三少爷在书房里的女子是谁?

    “会不会是三少爷上峰送的妾?”

    三少爷有一个妾是上司送的,还有一个是底下的人献的。

    丫鬟们觉得不太对劲,有人就猜,“你们说,会不会是夫人赏的?”

    “夫人为何这么做?”丫鬟之一问。

    “唉唷!你傻啊!你想想看,大房就只有三个儿子,大少爷、三少爷和七少爷,只有三少爷不是夫人所出,若你是夫人,会不想在庶子屋里塞个妾室,好拿捏庶子吗?”说话的丫鬟赏了前者一个大白眼,自信满满的道。

    这话说的有道理啊!

    就是嫡亲的儿子,做婆婆的没有不想在儿子屋里塞通房侍妾的,以此来拿捏儿媳,给媳妇添堵的。

    她们这厢众说纷纭,一旁范家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翻白眼,拜托!当咱们夫人太闲啊!拿捏庶子夫妻做啥?有出息,很好,请封诰命,是绕不过嫡母的,更何况,有大少爷在,夫人的诰命,哪还需要三少爷请封啊!

    范安松压根不知外头吵成一团,书房里暖玉温香抱满怀,让他重温那已不复在的年少时光。他在冬蓝身上找回了那种感觉,对她爱不释手,直把初尝**的冬蓝折腾得晕了过去,犹舍不得放手,就这样抱着她沉沉睡去。

    直到范夫人她们回府,范三少奶奶回房,才闹出事来。

    “三弟媳气炸了!一冲进书房,抄起桌上的茶壸就往三弟和那丫鬟招呼去。”想到那丫鬟洁白无瑕的脸蛋上,被磁盘划破鲜血淋漓的样子,范大少奶奶就觉得双腿虚软。

    范夫人扶她坐下。对王进苑摇头道。“那丫头的脸怕是毁了。”

    范大少奶奶坐下后,又道,“三弟很是强硬,定要纳冬蓝为妾。”

    这样就收个妾啊!王进苑不禁摇头。“冬蓝是姜姨娘的人。她不是奉姜姨娘之命去请松表哥的吗?怎么会和松表哥跑到他书房里头去?”

    范大少奶奶摇头。“这件事疑点重重。可是三弟不管不顾就要纳冬蓝做姨娘,而且不是贱妾,而是良妾。冬蓝是二妹妹请来帮照顾姜姨娘的,不是奴婢。”

    不过冬蓝进府后,做的一直是丫鬟的差事,谁知她竟是没有卖身为奴呢?

    当然,这全是场面话,说来哄三少奶奶的,姜姨娘这么做是故意抬高冬蓝的身份,好让她能跟三少奶奶平起平坐。

    却不知这样的手段,在范夫人等人眼中看来着实可笑,冬蓝是没卖身为奴,但她是贱籍,姜姨娘使人把她买下,并未销去她的贱籍,不然事没成,人就先跑了,她岂不是做白工?

    只要范安松要纳冬蓝为妾,就势必要往官府更改籍别,冬蓝就会被掀个底朝天,到时候冬蓝能否在范安松面前圆过去,可就得看她的功力了!范安松夫妻会不会因此闹翻,冬蓝会不会因此丢了小命,都不在姜姨娘考虑的范围内。

    她只在乎,能不能以此拿捏住范安松,然后顺利拿到钱贴补范安菊。

    范夫人叹息,“我原本以为,松哥儿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啊!”他竟同他爹这么相似,当年大老爷也是如此,为了周氏不管不顾。

    到底是大老爷和周氏的亲儿子,遇上感情事,一头栽进去后,就再无理智可言,松哥儿媳妇是让人讨厌,可到底也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就为了一个才见几面的丫鬟,狠狠的打了三少奶奶的脸。

    对,范安松原是心虚理亏,妻子冲着他来,他也都没还手,可是就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反让三少奶奶火上加油怒不可遏,她好不容易熬到冬青死了,走出她的阴影,谁知又来个冬蓝!

    尤其冬蓝有些像冬青,让三少奶奶认为丈夫对冬青旧情难忘,她一个大活人敌不过一个死人,怒上心头恶由胆边生,砸了茶壸,不惜割伤自己的手也要毁了那张脸。

    只是让她想象不到的是,这个动作竟会惹一直由她打骂的丈夫暴怒,出手毫不留情的就赏她几个巴掌,直把她的双颊都打肿了,才被劝架的仆妇们拉开。

    事件里三个人全都挂彩,冬蓝最严重,被毁了容,范安松伤势最轻,仅是皮肉伤,三少奶奶是整件事里受创最重的,脸上掌掴的伤不轻,她掉了三颗牙,但这些伤都及不上心里的痛。

    她以为冬青死了,笼罩在她头上阴影就此消散,不成想会冒出个冬蓝来,她以为是嫡母婆婆不喜她,老带儿女去杜府,才故意给她添堵的,气头上就口出恶言对嫡母不敬,谁知道,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范太傅父子回府后,得知此事,范太傅派了嬷嬷来痛斥,大老爷也派人关切,却是只问候了范安松和冬蓝,对儿媳妇则是不闻不问。

    这样的表态,府里还有谁不懂?

    尤其后来,得知冬蓝是姜姨娘和范安菊的人,范三少奶奶悔恨不已,千不该万不该逞一时之快,对婆婆口出恶言。

    范夫人无故受冤,心里当然是不痛快,范大少奶奶则是被三房夫妻吓着了!范安松看来温文儒雅,没想到发起脾气竟能对妻子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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