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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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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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进菀当时听了很恼,立时就想去找她哥,不过那时王进顺他们不在,她才作罢,后来用晚饭时,见了她哥,她没提这事,范安阳以为她忘了,没想到刚刚看了针线房放来的香包,她就想起这事,拉着她往正房来闹老夫人了。

    丁筱真朝妹妹眨眨眼,丁筱妍露出笑容,姐妹两手牵手上前跟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笑问:“这不早不晚的,你们姐两儿往我这儿来,不会也是闹着明天要去看赛船吧?”

    “原来菀表妹也想去看赛舟。”丁筱妍笑弯了眼。

    “是啊!表哥他们今年没参加赛事,有他们这么多人在,难道还护不了咱们周全?”王进菀嘟着小嘴抱怨。

    范安阳乖巧坐在一旁只笑不插话,看着两个表姐跟外祖母力争,丁筱真也没参与,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接过丫鬟奉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五丫头,四丫头呢?”老夫人无视两只皮猴,直接越过她们问丁筱真。

    “四姐被我娘拉着说话呢!”

    老夫人点点头:“等过了端午节,你四姐的婚事就要定下,你们姐妹几个可要好好商议,看要送什么给她添妆。”

    丁筱真笑着应下,老夫人又道:“等她出嫁,你就是家里最大的姑娘了,几个妹妹就靠你照看着。”

    范安阳默默的看着丁筱真欢快的应下照看妹妹们的差事,心里暗道,她晓不晓得,外祖母这是把平日照看丁筱楼的差事丢给她了?

    丁筱真完全没察觉,还是听懂了但不在乎呢?不晓得,但是王进菀和丁筱妍被她轻轻的带歪了楼,从跟哥哥们一道去看赛龙舟,歪到六月时,家里要办荷花宴上头去了。

    “……我觉得这请柬可以变点花样,不要用四四方方的样儿,既是荷花宴,不如将请柬剪成荷花样……”

    “我倒是觉得在那个上头搞这种花样没必要,还不如印朵荷花好看。”

    “……祖母,既是荷花宴,您看咱们宴客的菜,是不是用荷花、荷叶及莲藕入菜?”

    老夫人与房嬷嬷交换个眼神,方笑盈盈的回答丁筱真,“好啊!没想到咱们五丫头懂得这么多。”

    见丁筱真提了几项提议,让老夫人称赞,当下丁筱妍和王进菀不让她专美于前,也争着提点子,直接把楼歪到没人记得明儿才端午节呢!

    ps:

    发现自己好像得了强迫症,每天一放学就追着小朋友们量体温。。。。没办法,从春节起就一直烧了又退、退了又烧,这次流感实在太可怕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情总被无情伤 三

    五月五端阳节,近午时分阳光正炽,黎江江面上波光潾潾,龙舟赛正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刻,鼓声响彻云霄,数艘落后的龙舟与领先的两艘船距离渐渐拉开,仅剩的两艘龙首几乎重迭,看得岸上的群众激动万分。

    加油声此起彼落,偶有几声不和谐的争执声间杂其中,不过很快就被淹没在加油声里,两队的支持者似在互别苗头,你们喊得大声,我们就盖过去,还有人敲锣打鼓试图扰乱对方。

    岸上热闹,江上的相争也已到了最后阶段。

    就见龙首系蓝缎的龙舟上,穿着蓝衣的选手们动作整齐划一,站在龙首的虬髯汉子正探长身子伸出手准备夺前方水面浮标上插的彩旗,龙首系红底黄纹彩带的龙舟,准备夺旗的却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少年面容憨厚一双眼却亮得惊人,他盯着彩旗,眼不眨一下。

    两艘龙舟从浮标两边而过,汉子的手较长,先探到彩旗的旗帜,彩旗迎风猎猎作响,汉子嘴角露出笑意,眼望对手看去,只见少年朝自己裂嘴一笑,同时扬手抓住旗杆,汉子着急去拦,却只抓到少年手里的彩旗旗帜边角,汉子身形一倾,差点就摔出去,幸而腰间系带揪住他才未落水。

    黎江边上的人群爆出欢呼,忽地传来扑通的水声, “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离得近的人们望去,见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水里扑腾着。岸边尖叫惊呼声不断。

    “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落水了!各位大爷,帮帮忙,请帮帮救救我家少爷啊!”喊话的男子声音微抖,有人反应快,扑通一声跳下水救人。有人安慰着男子。“

    “老兄别急。有人下去救你家少爷了!”讲话的汉子三大五粗,蒲掌拍着男子的背,汉子似不知自己力道大,直把男子拍得说不出话来,旁边还有人帮腔,“是啊!是啊!老兄甭慌,你家少爷看来也不小了。就算踩不到底,喝几口水就是了,不碍的啊!”

    一旁的大婶阿婆们接手,七嘴八舌的闹哄哄也不知她们在说什么,男子先被重击,又遭魔音传脑攻击,又担心自家少爷安危。整个人被整的木木然。

    落水的少年被人救起了。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儿,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少年是死是活,有人好事,就赌起来了!这一方热闹,引得几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挤了进来。看到少年的脸,惊讶的咦了一声。“这是我家的表弟啊!”

    少年郎一喊,身边的小厮们惊呼,“表少爷?还真是王家的表少爷,表少爷您怎么啦?”

    少年郎们正是丁家的少爷们及表少爷们。丁修伦朝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小厮们会意,有人挤出去请大夫,有人转头向身边的人询问详情,还有小姑娘微红着脸,打量着这一行衣着贵气,长相白净的少年郎。

    江岸边上成排的棚子、帐子里,坐着看龙舟赛的老爷、夫人们未曾发现那落水引发的闹腾,他们关注的焦点在那队得胜了!得知是红队胜出,押注在红队身上的爷儿们,派出管事去找庄家分红,输的则是怨声载道,骂着自己押注的队伍不争气!也有赌赢了却懊悔没多押点钱的,乱象纷纷中,范安阳被喜坏了的王进菀拉着小手,噪音不绝于耳,“赢了!赢了!表哥们赢了!哈哈哈。”

    这位表姐疯了!

    范安阳被扯得晕头转向,边心里腹诽着。

    红队就是丁家旁支的男孩们参加的队伍,小路之前曾来集资,说要去押红队,王进菀没获准随男孩们去水边加油,本是翘高嘴闷闷不乐,小路一提,她就兴高彩烈的掏了私房押了十两。

    范安阳身边的丫鬟也凑趣押了几两银子,现在得知红队获胜,也高兴小赚一笔,丁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听到身边兴奋的耳语,笑弯了嘴问房嬷嬷:“咱们有没有跟着去下注啊?”

    知道老夫人凑趣,房嬷嬷含笑点头:“老奴帮您押了十两银子,托表少爷们的福,竟是赢了!”

    二夫人轻摇手中熏了桃香的团扇,微笑附和几句,把老夫人逗得开心不已,丁筱湘几个却是站在棚子边上往外看。

    “让人去看看,我记得哥哥他们就在那个柳树附近看比赛的。”丁修伦知祖母不可能让妹妹她们跟着自己几个,便把他们预订看比赛的位置告诉丁筱湘,丁筱湘原是在看苏家所在的方向,忽然发现对面岸上有骚动,这一看不得了,竟就是她哥说的柳树附近出事了。

    隔得远,她只见对岸人头钻头,又见人跳下水,不久就看到有人被捞上岸,看来是有人落水了。她心里着急,口气有点硬,惹来两个妹妹侧目,远目望去也发现对岸的动静,却不敢大声惊呼,丁筱妍张嘴要问,被丁筱湘死命的摀住嘴。

    “收声,我让人去看了,你别急,当心大呼小叫的吓着人就不好。”丁筱妍被压制住,闻言乖乖点头,她姐才把手放开,丁筱妍得以自由呼吸后,不免朝姐姐翻了白眼。

    王进菀听到丁老夫人也赢了钱,总算松开范安阳的手,跟老夫人乐呵去了,瑞雪皱着眉头目送她走开,才小心翼翼的揉着范安阳的手。“菀表小姐真是粗鲁,明知姑娘手受了伤,还这么大力的拽。”

    墨香忙朝她示意噤声,她才讪讪住口,范安阳没理会两个丫鬟,径自走到丁筱湘身边,范安柏也跟她说过,他们今日看船的位置何在,看到骚动,她不禁好奇伫足张望,丁筱湘不知她看什么,怕她不懂事乱说话,把丁筱妍交给丁筱真。自己则走到范安阳身边。

    “妹妹在看什么?”

    “看人。”范安阳试图从那人头钻动中找到范安柏他们,不过这是件艰难的任务,咦,不对,骚动稍远处的一处高台上,那几个少年穿的衣服服色很像范安柏他们……

    小厮请来了大夫。丁修之几个围在一旁看大夫诊脉。良久大夫才道,“没事。”

    没事?周遭的人看着地上的少年,心道,没事这孩子怎没醒?

    大夫似是看出众人疑惑,捻着胡须道:“他是受到惊吓闭住气,我开个方子,你们熬了药给他灌下。若没灌药就醒了,那就给他服另一帖药。”

    小厮们应诺,有人随大夫回去抓药,有人抬着少年上车,闲杂人等想知少年究竟能活不,有的跟着车跑,有的抓着丁家小厮问。落水少年是何人。

    不远处的官府架的高台上。杜云启与杜云寻道:“这王家人真是不省心。”

    “那是大表姑家的人。”杜云寻只淡淡回了一句,杜云启没好气的瞪弟弟一眼,“我说的是事实。”

    杜云寻不理他,径自走到范安柏身旁,范安柏正和几个广陵书院的师兄在说话,一个身着淡青长袍的少年看到他过来。笑着与他招呼,杜云寻淡淡的回了礼。在范安柏耳边低语几句,范安柏扫了下方才骚动的地方,见人群已散,与师兄们告声罪,便与杜云寻往外走,那淡青长袍少年身边一个原背对着他们的少年这才转过身,淡青长袍少年问:“崔牧,你不是认得长青他们吗?怎见他们来,就避开了去?”

    “我识得他们,他们不认得我啊!”崔牧苦笑,淡青长袍少年闻言一笑,心里却道崔牧不跟范长青他们照面,是怕惹人不快吧!崔家两位姑娘与杜家寄居的表姑娘闹腾的事,书院里的人都略有所闻,虽说这几位娇客都各自返家去了,但崔牧这小子见到杜复常和范长青他们,心里大概会尴尬吧?

    当下就转了话题,不再提此事,崔牧露出感激的笑容,一双眼却是追着范安柏他们而去。

    范安柏他们下了高台,立时就有小厮靠过来禀报:“大少爷,王家的三少爷已经给送回丁家去了。”

    “嗯,小路呢?”

    “七少爷在车上等您。”

    “我这就过去。”范安柏让小厮领路,杜云寻与他并行,“小路是那儿得罪他了,竟要推小路落水。”亏得范家人护得周全,没让他得逞,反让他自食恶果。

    范安柏冷哼一声,“他喜欢丁家十三娘。”

    杜云寻怔愣下,“你的意思是,他想为丁十三出气?”有没有搞错啊?“事是丁十三挑的,被罚也是因不敬长上,与阿昭何关?”

    “你又知与阿昭有关了?”范安柏挑眉。

    杜云寻似笑非笑的回答:“他想找阿昭出气也碰不着她,更动不了你,所以他就往小路身上撒气了。”

    来到马车前,范安柏停下脚步,朝他微笑:“许就如复常所言吧!”

    范安岳掀了车帘嘟嚷着:“大哥,龙舟赛完没有?可以放我下车去看了没?”

    范安柏微笑不应,杜云寻伸手揉着范安岳的头,“早比完了!红队赢了,你高兴了?”

    “赢了?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哇~”范安岳想下车,却被范安柏推进车里,“红队获胜,知县大人一会儿要颁奖召见人,会很乱的,咱们先回外祖母那儿去吧?”

    范安岳听他大哥语气就知不可能如愿,只能乖乖听话,心里却直把王进修给骂翻了!若不是这小子使坏,自己又怎会被大哥早早关回车里来。

    “不用把子守表哥找回来吗?”范安岳见只他们三人,忍不住开口问。

    “本地知县是个爱棋成痴的,早早与我哥约好,晚点要以棋会友。”范安柏见杜云寻事不关己的道,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论棋力,杜家兄弟绝对是弟优以于长,只是杜云寻不欲人知其棋力,杜云启得了棋会状元的名衔后,众人只看到他棋下的好,无人知晓,杜云寻犹在其兄之上。

    范安岳趴在窗口哀怨的往外瞟着黎江,范安柏低声问:“你是故意推你哥去争棋会状元的?”

    “这么一来,他不管走到那儿都有人追着他下棋,就没空来缠着我下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情总被无情伤 四

    “姑娘累了吧?”贺璋家的笑弯了眼,上前对刚进门的范安阳问道,范安阳诧异的瞠大眼,贺璋家的让墨香她们去准备给范安阳洗漱的水和衣服,又打发瑞雪她们去大厨房看看有没有热食可以给姑娘解饥。

    待人一一打发出去,只剩她和贺璋家的时,范安阳才问:“你怎么回来了?”一早给了假,让贺璋家的回家与家人过节,没想到会见到她。

    “我婆婆说,姑娘今儿在外头一天,回来大概累了,怕她们几个年轻侍候不周。”贺璋家的温婉笑道。

    是怕自己想起去年的事,会害怕吗?范安阳微笑点头,贺家婆婆很有意思,“改天再多给你几天假。”

    贺璋家的也不客气,点头应了,还笑道:“姑娘可不要忘了。”

    “不会。”想起小路在外祖母面前不快的模样,还有丫鬟们私语的内容,“对了!回头让人去查查看,大哥他们去看赛龙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小路那张脸臭的很。”

    不想,她话声才落,贺璋家的直觉的往周遭张望了下,正好砚月沏了茶来,贺璋家的让她放下茶盏到外头守门。

    “王家三少爷落水了!”

    嘎?王家三少爷落水和小路脸臭有什么关系?因外头守着的是砚月,范安阳没开口问,贺璋家的接着说,“王家三少爷趁河边人多,想推七少爷下水,幸而护卫出手,才没让他得逞,大少爷知道了,就把七少爷送上车让人看着。”

    懂了!

    肯定是大哥让人把王家三少爷整了,为怕小路在场被牵扯,所以拘在车上,“小路没看到赛龙舟?”

    “没有。才到河边,王家三少爷就起坏心,大少爷怕七少爷出事,早早把他拘在车上。”为什么贺璋家的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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