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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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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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沉默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道:“罚酒三杯可以吗?”

    张仪暴怒了,你这是逗我呢!

    张仪激动地道:“陛下啊……”他开始泪流满面:“陛下……这关乎乃是礼法啊,若是陛下无动于衷,包庇……”

    “好了,好了。”朱厚照很是厌烦地道:“朕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让御医去给他治伤,嗯,告退吧。”

    张仪一脸郁闷,沉痛道:“陛下……难道就因为如此,而放弃两国邦交,更使各藩使节心寒吗?”

    朱厚照抬头看着他:“嗯……倭国离朕很远,叶爱卿却距朕很近;倭国人撕心裂肺,朕看不着也听不见,叶爱卿发肤受损,朕瞧着揪心。”

    张仪听得目瞪口呆,竟是一时语塞。

    朱厚照一摔袖子,毫不留情地道:“告退吧,有什么事,你寻刘师傅说去。”

    张仪脸上怒容却没有消去,瞪了叶春秋一眼,才是告退出去。

    待这张仪走了,朱厚照便道:“叶卿家,到底怎么回事,你如实告诉我。”

    叶春秋知道这时候没有必要隐瞒了,便将此事一五一十说了。

    朱厚照反而气着了:“岂有此理,他们反倒恶人先告状,哼,这件事彻查下去,朕非要整治那几个倭人不可。”

    倒是方才张仪的话提醒到了叶春秋,叶春秋深深地看朱厚照一眼:“陛下,此事还是莫要声张的好,否则,不知多少官宦女子为人非议。”

    朱厚照冷笑着道;“想必那些该死的倭人就是因为如此才如此放肆的吧,他们知道他们即便再怎样任性胡为,也不会有人敢声张,越是显贵之人,即便吃了亏,还得为他们遮掩。”

    叶春秋听这朱厚照一说,心中一凛,可不是吗?若是有朝中某位大人的女儿被他们糟蹋了,只怕就算有人去告官,也很快会被这些大人们遮掩下去。

    也幸好昨天他在场,以至于那些小姐们没有出事,否则这最坏的结果就是那些委人施了暴,不但无人状告,反而被苦主所包庇。

    想到这里,叶春秋的脸色低沉,而朱厚照一屁股坐下,气闷地道:“呵……看到没有,这就是朕的江山,这世上哪有什么对错是非……不说这些了,说了朕也难受。”

    叶春秋叹口气,他与朱厚照的心情一样,若说此前,他觉得朱厚照是个孩子,颇有些……瞧不太起,可是现在,叶春秋反而没有这样感觉了。

    从朱厚照屡屡无缘无故地信任和‘包庇’自己,再到现在朱厚照的率真,叶春秋反而有一种感觉,某些心思深沉,处处计较得失的人,未必能使人愉快,即便他们总是如沐春风,即便他们总是能取舍利弊,反而这个小天子……,理应是比自己大两岁的天子,却有一种相处一起很舒服的感觉。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又是廷议(第七更)

    叶春秋索性排除杂念,将心中的不快尽都抛之脑后,道:“陛下,不知王守仁到了哪里,可有消息吗?”

    “他呀?”朱厚照道:“已到了江西,不过瞧着方向,却是要先在南京驻留一些日子,多半是去看王师傅吧,朕就知道他是如此懈怠的,为何朕讨厌这样的人,就是朕在这儿急得要死,他却是不急不慌,这样的人最是讨厌了,叶爱卿啊,你莫要学他,呀,还是叶爱卿好,你这样关心他的行程,多半也是为练兵的事操心吧,朕也是如此,朕就盼着他进京来,你和他好生给朕把兵练了,不曾想我们又想到了一处,咱们还是很投缘的,难怪朕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哈哈……”

    叶春秋汗颜,其实他很想告诉朱厚照,我盼着大舅哥来,是想着赶紧完婚,免得夜长梦多的,不过想想,还是将这善意谎言进行到底吧。

    叶春秋便笑道:“是陛下圣明。”

    朱厚照摇头道:“朕若是圣明,就不会总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了,对了,你和王守仁新募军马,可想好了名儿没有?张永在扩招勇士营,你叫什么营呢?嗯……猛士营好不好?朕就记得一句诗,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叶春秋觉得不好,太绕口,听着倒像是一群傻大黑粗的逗比凑在一起似的,叶春秋便道:“既是镇国府辖下,自该叫镇****。”

    朱厚照眼睛一亮:“这名儿好,朕是镇国公,你是镇国府参事,自该叫镇****。”

    这时,朱厚照想起一件事来,道:“母后和皇后对你那水晶镜赞不绝口,朕觉得这水晶将来大有可为,你好生看顾着,咱们好好挣了银子练兵破虏,朕已有些等不及了。”

    和朱厚照闲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到了正午,朱厚照自去午休,叶春秋也回到待诏房里休憩片刻,下午无事,就在郑侍学的吩咐下拟了几份诏书,接着便下值回家。

    再过两三日就是廷议,又是一月一次的大朝会,不过此刻天气已经转凉了,一场秋末的雨下过之后,天气便一直阴沉沉的,满大街的落叶落在青砖上,最后**,又渗入砖缝之间。

    这几日都是无事,叶春秋也清闲,每日只在宫中和朱厚照说说话,若是朱厚照有事而没有传召,他便在待诏房里拟奏疏,他的行书虽没有到大家风范的地步,却已有了一番气象,连郑侍学都不免夸奖几句,至于无影剑自该勤加练习,不敢怠慢。

    其实无影剑最难之处就在于这炼体术,总计分为九重,每一重的练习难度都会剧增,叶春秋从第一重大成的时候,已是有一些脱胎换骨的感觉了,可是从第二重开始炼,这几乎比剥皮抽筋还要难受,这种类似于瑜伽一样动作,几乎是在不断挑战身体和骨骼的极限,幸好他还年轻,骨骼尚未完全闭合,若是再长一些,步入了成年,那么这门炼体术只怕连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不过凡事都是如此,叶春秋已习惯了这种磨砺,勉力支持下来,几乎每次练完,都恨不得立即瘫坐在地,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酸痛无比,可是休憩了片刻,又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这时候又是一种新的膳食配方,比从前更加大补,幸好叶春秋现在不缺银子,否则单凭这膳食,就足以让一个小富之家直接破产不可,若是继续这样吃下去,便是豪门怕也供养不起。

    只是这两日,却有几个御史开始弹劾叶春秋,说是叶春秋惹是生非,接着又听说那倭国的足利义文生命垂危,也不知是真是假。

    倒是鸿胪寺卿为此焦头烂额,去了内阁几次,说的都是此事。

    叶春秋虽然不露声色地天天去待诏房里当值,却也有人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尤其是那郑侍学,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而问起了这件事,叶春秋没有说这些倭人调戏良家妇女,只是说和他们起了争执。

    郑侍学倒是没有责怪什么,因为相处了这些时日,他也多少了解叶春秋的为人,这是一个还算沉得住气的少年,除非真把他招惹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是绝不会不知深浅,轻易动怒的,何况对方又是倭国的使节,因而叶春秋不说发生了什么争端,他却也只是道:“老夫看哪,那倭国的正使未必就是生命垂危,多半是借此逼迫朝廷正视此事,倭国的使节刚到鸿胪寺不久,还未递交国书,只怕他们会在国书上作文章也是未必。还有,明日就是廷议,使节也会参加,叶修撰,你要有所提防。”

    叶春秋谢过了他的好意提醒,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天子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叶春秋对此很有信心,而内阁那儿没有表态,不过据说鸿胪寺卿去状告这件事的时候,谢迁表面上是很不满意的,而刘健也是不置可否。

    也就是说,至少现在无论是天子还是内阁,对此都是不以为然的态度,所以叶春秋并不担心。

    他所气愤的,反而是倭使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那一日若不是自己,不知静初会不会遭了他们的毒手,现在细细一想,竟是有些后怕。

    偏偏那些人竟还到处叫冤,鸿胪寺那儿,天知道他们是大明的官儿,还是倭人的官儿,竟是向着倭人那儿。

    叶春秋虽是心里郁闷,但对这些不想理会。

    次日清早,则是廷议,有了一次廷议的经验,叶春秋自是比从前熟稔得多,随着诸臣进入保和殿,站在自己应该站在的位置,天子今日没有缺席,这令大家很欣慰,就连站在叶春秋身边的戴大宾都不由低声咕哝了一句:“真是不可思议。”

    叶春秋不禁无语,话说这小皇帝的人品实在是……

    朱厚照升座,众臣行礼,朱厚照则是坐着不言。

    这样的廷议,即便是天子坐在这里,也是内阁首辅学士刘健来主持的,于是刘健率先出班道:“诸公有何事要奏?”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挑战(第八更)

    殿中一时沉默,其实倒是有人跃跃欲试,不过按着平时大家为官的秉性,却多是不愿做出头鸟,宁愿等人言事之后再出班奏报;因而往往这时,殿中都会沉默片刻,才会有人耐不住出来。

    倒是这时,却有人道:“臣倭国副使,有事禀奏。”

    众人朝着声源看去,果然是个倭人跪在殿中,廷议的时候,除了五品以上官员参加,还有品级较低的清流官,再就是一些勋贵,和外国的使节了。

    那倭人一出来,那些个使节们便各自低声议论起来,各国的使节似乎是态度不一,有人在凑热闹,有人觉得愤慨,也有人冷眼旁观。

    朱厚照一听,脸拉了下来,正色道:“有何事禀奏?”

    这倭国副使道:“我国国主倾慕大明皇恩,遣使来朝,本欲递交国书,甘愿奉大明为上国,结百年之好,此番入朝,本欲递交国书……可是万万不曾料到,国主对****尤为重视,派遣次子足利义文来朝,便可见其心迹,却有大明官员,供职于翰林院,姓叶名春秋,竟是无端殴打正使足利义文阁下,而今足利义文殿下奄奄一息,身受重创,命不久矣,可是殴打人凶徒,却依然逍遥法外,下臣恳请大明皇帝陛下为足利义文阁下做主,严惩肇事凶徒……”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朱厚照听了,只是微微冷哼:“此事,朕也有耳闻,朕要问你们,当时你们几人在场?”

    这副使道:“八人。”

    朱厚照接着道:“叶爱卿出来。”

    叶春秋出班,躬身道:“臣在。”

    朱厚照看他一眼:“朕来问你,当初你有几人在场?”

    叶春秋道:“只有臣一人。”

    朱厚照不禁笑了,抚案道:“倭国副使,你们八个人在场,叶爱卿只有一人,你却说叶春秋将人打得奄奄一息,你当朕糊涂吗?”

    这副使不禁哑然,老半天方才羞愤地道:“倭国乃是礼仪之邦,久沐王化……”

    朱厚照摇头道:“可是朕却听说,你们倭人历来好勇斗狠,否则这倭寇哪里来的?”

    这副使原本自以为得计,一面让足利义文假装奄奄一息,就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另一方面,又在此泣声而告,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小小翰林,事情很快就可以有个结果,毕竟大明对于各藩的态度历来都还算宽容,只要表现出愿意尊奉的态度,有任何要求,这朝廷总会不计得失的予以满足,可是这副使万万料不到今儿却是碰到了钉子。

    朱厚照这口不择言的话,深深刺伤了倭国副使的自尊心。

    提到了倭寇,这就等于是说倭人都是贼,前头又说**人打不过一个翰林修撰,更是带着满满的嘲讽。

    这副使脸色大变,一时说不出来。

    只是诸国藩使本来是看热闹的态度,现在却是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大明皇帝突然对倭使声色俱厉,这难免会使人联想到,是不是大明朝廷对于藩国的国策发生了什么变动?甚至一些想看倭人笑话的藩使,此刻也是担心着,大明是礼仪之邦,所谓礼仪之邦,就是平时虽然极尽友善,可是一旦改换了某些国策,口头上都难以看出什么,可是一些细节之中却可从中推敲。

    这一次倭国国使足利义文倒是被打得够惨的,且不说到底是死是活,可是那眼珠子被直接打爆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那前去诊治的御医据说看到那惨状也是目瞪口呆,可是大明天子竟还出言讽刺,这……

    这副使叫贺茂清,足利义文作为征夷大将军的儿子,对大明的情况并不太清楚,所以此番入朝,自然需要一个对大明了解的人来作为副手,事实上倭人与大明之间的互动,大多是这副使贺茂清负责,至于足利义文,更像是做个样子。

    现在足利义文被打成如此,作为副手的何茂清自知无法回国交代,若是不严惩这叶春秋给足利义文出气,他这个副使是无法转圜过去的。

    可是大明皇帝的态度,完全是一副为了叶春秋而不顾与倭国邦交的态度。

    何茂清心中震怒,又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足利阁下的先祖足利义满殿下,曾被大明洪武皇帝敕命为日本国王,大明皇帝陛下,这足利义文阁下的身份与大明的郡王无异,而今为大明上国一修撰痛殴羞辱,下臣必定回去禀明国主……”

    朱厚照显得很是不耐烦,道:“去禀明吧,还有谁有事要奏吗?”

    殿中的百官都觉得朱厚照的话有些不太合适,不过当着藩使的面,却是不好说什么。

    何茂清顿时老脸一红,自己几乎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在乎。

    这大明的新天子,显然和那大明的先帝态度完全迥异,他们的先帝在时,对于藩国诸事,态度虽不算亲昵,可是给予的待遇却是优渥。

    贺茂清心里反而有些慌了,他看了一旁的叶春秋一眼,突然咬咬牙道:“陛下,下臣还有事要奏,我下国,若是遇到争端,往往武士之间,比武一决高下,现在下国受到了羞辱,下国有一剑士,此番也随足利义文阁下来朝,他乃征夷大将军家中武士,愿为家主向肇事的叶春秋挑战,恳请陛下成全。”

    他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这几乎是他最后的手段了。

    事实上,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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