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
无数路灯和窗玻璃被震碎。
“哐当!哐当!哐当!”
那些探照灯也被震落到了地面上,公使馆门口附近顿时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爆炸声就如同发令枪一般,门里的几十位黑袍人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还没完
本章副标题:耻辱啊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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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最大敏感词同志曾经说过,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而领导十月革命的列宁同志却说,皮卡迪利大街上的爆炸声,唤醒了全世界殖民地人民!
以上是他在7月25日《真理报》头版上发表了亲自撰写署名文章的第一句。
实际上,7月24日当天和之后的几天(因为时差关系有所不同),全世界各大报纸都在用大篇幅来报导‘723大事件’。
有趣的是,不管英国本地还是其他国家地区的报纸,标题都和“shame”有关。
英国以外的报纸都幸灾乐祸地称‘723大事件’是大英帝国的耻辱,有的干脆引用了林徽音女士说的‘shameyou’作为通栏标题。
甚至就连当时英国的盟国日本,他们的新闻界也好像忘记了皇太子被绑架的事情,三大综合性对开报纸《读卖新闻》、《朝日新闻》和《每日新闻》都不约而同地以“耻”这一个字作为头版头条的标题。
其他国家亦是如此。慕尼黑当时一家不起眼的小报《人民观察家报》上面刊登着一篇,由当时一位不起眼的小人物写的文章,在这篇文章里面作者更是对大英帝国大加嘲讽。
而此人正是希特勒。他因为这起事件对中国人民产生了强烈的好感。所以等他上台之后一度还希望捡起满清政府曾经倡导过的“德美中大三角同盟”。
不过他派到中国的军事顾问团的几任团长给他泼了好几盆冷水,他们告诉希特勒,中国士兵在补充了充足的营养和进行了足够的训练之后应该会很出色,但是中国人的统帅却地是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哔’。他这才转而寻求和日本方面的合作。
墨索里尼也在他的《意大利**》上发表了类似的文章,不过相比希特勒,这位法西斯领袖的用词要客气一点。
在全世界范围内,对‘723大事件’报导最为详尽的无疑是纽约的《世界报》。
靠着美国第一新闻报业世家普利策家族的后起之秀艾玛…普利策女士在现场的第一手采访,这份差点被挤出纽约四大报的报纸枯木逢春,一跃成为美国发行量最大,也是最具有国际声誉的报纸,甚至没有之一。
因吹斯听的是,英国本地的那些报纸,比如《泰晤士报》、《卫报》和《每日电讯报》等等报纸也用了‘shame’这个词汇。
当然他们不是批判本国殖民政策,而是大张旗鼓……也许用歇斯底里更加准确一点,这些报纸把苏格兰场和此时的警察总监霍尔伍德爵士骂得体无完肤。
虽然他们的言辞十分激烈,甚至有人身攻击的嫌疑,不过伦敦警察厅确实应该被责备。
首先,苏格兰场本来就有保护皇室成员和内阁高官的责任。
而在这起事件中,不提日本公使馆的安保工作,威尔士亲王和两位内阁成员被轻松地绑架了。
其次,现场指挥官霍尔伍德爵士在此期间的表现拙劣到让人无言。
他和他的警察们就像是被劫持者牵着鼻子的牛,不但让朱槿军团发表了那篇重要声明,而且这些劫持者居然非常轻松地在苏格兰场的眼皮子底下从下水道溜走了。
因为绑架者们释放了大量的人质,又炸毁了日本公使馆内部通道,等到伦敦警察发现地下室那个坑洞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小时。朱槿军团早就逃之夭夭了。
最后,英国舆论界对大英帝国的整个警察体系发出了质疑。
因为当7月24日刚刚过去,爱尔兰共和军就对外发布了公开声明,两位皇太子殿下居然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中,而且此时已经抵达了爱尔兰!
也就是说,7月23日的绑架行动刚刚发生的时候,威尔士亲王和迪宫亲王就被转移了。后来朱槿军团干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转移视线的烟雾弹而已。
这还说明了,朱槿军团和爱尔兰共和军之间有着深入的联系,甚至有可能是一帮人。因为事后两位皇太子殿下都声称,他们在绑架者当中看到了白种人。
但是不管绑架者是中国人还是爱尔兰人,他们已经在英国建立了一个秘密的地下网络。这个网络不但能支持他们发动‘723大事件’,也能帮助他们轻易转移走两个大活人。
这怎能不让英国人相信英国警察的工作和能力呢?
这怎能不让英国人担心自己国家和个人的安全呢?
这怎能不让英国人觉得此次事件是本国的一大耻辱呢?
当然,这种不信任感也针对此时执政的乔治…劳合自由党联合政府,难怪劳合首相当年就黯然下台了。(笔者注:本来这一届政府是1922年解散的。)
接替他的首相职位是保守党的安德鲁…伯纳尔…劳,劳首相出生于加拿大,他是英国历史上唯一一位不在英伦三岛内出生的首相,
而自由党由此一蹶不振,就连工党在议会中的席次也要大大超过它。
我们中国报界对于‘723大事件’的报导因为受限于通讯手段,所以消息全都来自北京政府外交部。
这大概是民国历史上政府和新闻界合作最为愉快的一次。
时任外交总长的颜惠庆不愧是专业的外交人士,他意识到对于政府来说,把矛头转向英国比日本要更为有利。
事后的发展正如他所料,此次事件引发的学生运动虽然暂时没有平息下去,市面上再次有了‘抵制日货’的声音,但是主要诉求已经从‘还我青岛’扩大到了‘收复租界’。这倒是让中日两国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下来。
而在这些报导中,两个中国人名字频繁被提及。一位自然代朱槿军团发声的林徽音小姐。除了英国以外的报纸都把她成为最美丽的东方女性。
而另一位则是连同两位皇太子殿下也到了爱尔兰的袁燕倏先生。
此时《改造》杂志已经发表了他的《乡村教师》,再加上他之前的那一部《妻妾成群》,这两部小说让尚未归国的他有了‘白话文小说第一人’的名头……”
节选自《723大事件中的全世界报业》
第三百三十二章 都柏林 上
本章副标题:瑞典人的鲱鱼罐头,爱尔兰人的激进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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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危岩,(笔者注:7月24日农历是二十日,月亮还是挺明的。)
白浪滔天。
马恩岛外打渔船,(笔者注:马恩岛是爱尔兰海的两大岛屿之一。)
一片汪洋看得见……”
“皮卡皮卡。”
我们的袁大师可是一位赛里斯文化人,如今在渔船的甲板上看到了夜色下的爱尔兰海那还不诗兴大发,立马就来了一曲《浪淘沙…爱尔兰海》。
可叹,他老人家诗词水平也就能写写“付钱爽过康南海”这类打油诗了,所以只好借用“此处最大敏感词”同志的作品用用了。
不出所料就被大师球系统给“皮卡皮卡”掉了。
“到了,我们到了!”伽侬…汤森德指着远处的地平线,兴奋地说道,“袁博士,那里就是当莱瑞(dun laoghaire),我的老家。”
只听他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袁博士,我们那里的鲱鱼最有名气,等上了岸我就请你吃……”
“等一下!”
一听到鲱鱼,袁燕倏就想起了真…臭名昭著的鲱鱼罐头。
他虽未闻其味,也知其名啊。据说这是世界上最臭的食物,比赛里斯的臭豆腐要臭上整整三百倍,可以直接拿来当非致命性武器。
而且这个味道和尸臭十分相似,在密闭空间打开的话绝对有“绕梁三月”的奇效。
他十分警惕地问道:“加农炮先生,你不会请我吃腌鲱鱼罐头吧?”
“腌鲱鱼罐头?”汤森德脸上也露出嫌恶的表情道,“不不不,那玩意只有瑞典人爱吃,我们爱尔兰人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听到这话,我们的袁大师就放心了。
所以他下了船之后美美地吃了一顿煎鲱鱼、炸鲱鱼、煎炸鲱鱼、煎土豆、炸土豆、煎炸土豆……
好吧, 1921年的鲱鱼还是一种相当廉价的食物,通常只有沿海地区的穷人爱吃。后来因为过度捕捞才变得高大上。
吃完了这顿鲱鱼加土豆的夜宵,他们乘着夜色上了几辆运输海鲜的货车来到了都柏林的郊外。
dublin这个字起源于爱尔兰盖尔语的dubh linn,意为“黑色池塘“。所以都柏林就是黑色池塘旁边的定居地。
但是不要小看这个“定居地”啊。
这座城市的名字最早出现在“地心说”发明人克罗狄斯…托勒密的地理学手稿之中。此书成稿于公元140年。
也就是说最迟在东汉年间,这里已经是一座古罗马地理学家们需要关注的城市了。
1927年7月25日,星期一。
黎明时分,从里到外都散发这鲱鱼味道的袁大师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座典型的爱尔兰小农庄。
两位闻上去也像鲱鱼皇太子被送去“休息”了,而他在这里见到了他的老姘头丽莲…吉许小姐。
“腻嗷,我就知道你能办到的……”
人家不顾他身上的味道,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丽莲,我就知道你知道我能办到的……”
他也不顾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和“恋人女士”来了一个缠绵至极的long kiss。
“咳、咳、咳……”
这个kiss确实long是“浪”了一点,而且这两位看上去有点难解难分的意思,旁边就有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话说也就袁大师能在保守的天主教当道的爱尔兰乡村如此放浪形骸了。
他现在可不一样了,家本来就有浪的特权。
而且在场之人都知道是这个赛里斯人从伦敦把两位重要人物带来这里的。
这些人当时还以为在开玩笑,现在见到了真人,这心里面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
亲个嘴又如何?
这对狗男女就是要开房,这还不得给他们腾房间阿。
袁燕倏放开了他的姘头,坦然自若地向着老朋友张开了双臂道:“你好,我亲爱的朋友。”
老肯尼迪也没介意他的味道,而是热情地抱住了他,由衷地赞道:“尼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袁大师知道这位也挺爱出风头,因此故意大声说道:“约瑟夫,你也是大功臣。没有你的牵线,我怎么才能把两位皇太子带到这里呢?”
“哈哈哈……”听到他这么说,jfk他爹果然十分开森。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埃蒙…德…瓦勒拉先生。对了,他刚成为爱尔兰的临时大总统。”
前面提到过,这位和老肯尼迪同为美籍爱尔兰人的瓦勒拉先生是爱尔兰独立运动当中的重要角色。如今成了临时大总统兼国立大学校长。
此君的本业是语言学家,专门研究爱尔兰盖尔语,也是这种古老语言复兴运动的热烈支持者之一。
梳着小分头,带着圆框眼镜,长着一只大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十分热情地伸出手道:“袁博士,真的很荣幸认识你。我代表爱尔兰人民感谢你对我们事业的巨大支持。”
袁燕倏自穿越以来跟不少杰出人物打过交道,早就历练出来了。一听这话就知道话里有话啊。
如果这是“爱尔兰人的事业”,那跟他这个赛里斯人有什么关系呢?
他微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滴水不漏地回道:“总统先生,请不要感谢我。因为这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呵呵……”对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介绍了几位同事给他。
最后,这位临时大总统亲切地问道,“袁博士,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们的袁大师看了一眼十分期待的姘头,心中暗道,俗话说久别胜新婚,我这一“休息”还不得从太阳上山“休息”到太阳落山啊。
他对丽莲抱歉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过头道:“不用了,我在路上休息过了。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总之,两位皇太子在我们手里这对我们的独立事业有着莫大的好处。说来说去,还是要感谢袁博士你啊!”
袁燕倏总算抽上了他心爱的古巴雪茄,不过听了瓦勒拉先生的这一番话,他就雪茄的味道不是那么好了。
此君确实堪称爱尔兰政坛上的常青树和不倒翁。
1921年,他开始当上了临时大总统。
1932年,他成为了爱尔兰自由邦的首相。
1937年爱尔兰共和国成立时,他担任第一任首相,并制定了爱尔兰的新宪法,
1948年因为去德国大使馆吊唁希特勒而去职之后,1951到1954、1957到1959年再任总理。1959年起任总统。1966年连任。
1973年他才隐退,此时他已经是91岁高龄了,并在两年后去世。这在西方民主国家极为罕见。
但是这家伙少了那么一点政治敏感度,不然怎么会主动去哀悼“节制殿下”呢。
你说这件事情跟在公众场所大啖瑞典鲱鱼罐头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的政治立场十分激进,很是“任性”来着。
柯林斯和丘吉尔签订的《英爱条约》本来在爱尔兰临时议会里面以微弱多数通过了。而他却跳出来支持爱尔兰共和军的反抗,开启了比“爱尔兰独立战争”更加血腥的“爱尔兰内战”。
现在他得到了两位皇太子,自然就更加“任性”了。
按他的说法,爱尔兰人要用两位殿下的性命来要挟英国政府做出极为重大的让步。那就是既允许他们一步到位地成立爱尔兰共和国,又允许北爱回归,听他这话头甚至还打算脱离英联邦。
这可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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