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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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1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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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容姐姐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这些,而你没有提醒宇文化及,就是有了别的打算了,对吗?”

    封伦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宇文化及无疑是个笨蛋加莽夫,所倚仗的不过是这十几万精锐的骁果军罢了,可是这支军队注定是要完蛋的,就算他们能打通一条去关中的路,回了家乡也会解甲归田,充其量也就是三国时的李催,郭汜之流,横行一时罢了,绝对不可能一统天下,结束乱世。”

    “我封伦求的是荣华富贵,底线是自己和家人的身家性命,哪能跟着他们往死路上走?所以这一路以来,我一直在暗中地观察天下各路群雄,看看有哪个是可以投靠的。”

    夫容姐姐双眼一亮:“这还用想?去东都,投靠皇泰主啊。那可是大隋的合法继承人,杨广亲自安排的嫡皇孙啊。”

    封伦叹了口气:“如果没有王世充,洛阳当然是最好的去处,可惜,唉。。。。”

    夫容姐姐勾了勾嘴角:“虽然王世充是个坏蛋,跟你有死仇,但王世充又不是皇泰主,他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你若是去东都,必得重用,到时候可以反过来除了王世充呢。再说,你跟元文都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有他在,你怕什么?”

    封伦苦笑道:“现在是乱世,元文都是文官,并不掌兵,王世充掌握了东都兵权,是皇泰主唯一的倚靠,他绝对不可能为了个元文都就杀了王世充的。再说了,江都兵变的时候,我曾经参与过抓捕杨广,王世充只怕也早就知道了此事,我一回去,恐怕就要给作为叛乱分子象于洪建那样处死了。所以说哪里都可以去,唯独这东都,是万万不行的。”

    夫容姐姐勾了勾嘴角:“那么,这北边的河北地界,听说那窦建德是个英雄好汉,不仅会打仗,也会抚御民众,原本隋末乱得最凶最狠的河北,这几年反而成了一方乐土,要不咱们去投奔他如何?”

    封伦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窦建德?哼,一介草莽而已,你看这河北士人,有谁投奔他的?也就宋正本,张玄素这样的县尉县丞,中下等士人才会跑去投奔他。五姓七望这样的大族根本看不上他,我封伦好歹是渤海世家,怎么能与草寇绿林为伍?不用想了。”

    夫容姐姐的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那荆州的萧铣,可是着名的文人,也自立为帝了,这应该合你的胃口吧。”

    封伦摇了摇头:“萧铣不行,他用的全是荆州本地的士人,我去投奔他,必不得重用。再说了,南方的军队无法在北地与强悍的北方骑兵一争短长,自保也很困难,别看萧铣现在兵多,但打起来真不好使,就是王世充,也能轻松地灭了他。所以我不能去投奔萧铣。”

    夫容姐姐微微一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说来,你只有去投奔关中的李唐政权了,对不对?”

    封伦的眉头舒缓了开来,点了点头,笑道:“夫人所言极是,遍观天下群雄,也只有关中李唐,是真命天子了。或者这么说吧,能得天下的,只有东都的皇泰主,还有就是关中的李唐了,但东都有王世充,我万万不能去,李唐那里嘛,嘿嘿,我跟李渊还是有些交情的,跟刘文静和裴寂也是旧识,如果我肯主动投奔,想必是有一席之地的。”

    夫容姐姐皱了皱眉头:“可是李唐政权已经建立有一段时间了,文武百官也都有,而且我听你说过,那李渊是什么关陇世家的首领,这个什么关陇世家又是象我们勿吉部落里的武士一样,是些专门以军功见长的职业军人,封郎,你一个文人,现在去投奔,还有什么机会出头吗?要我看,这个乱世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如就跑回老家,静观其变好了,天下安定后,再找机会看看是不是可以入仕当官,实在不行,咱们就回我们勿吉部落便是。”

    封伦一想到那个勿吉部落里拿尿洗脸漱口,喝口水酒的可怕经,就恶心地差点要吐出来了,他的脸上现出厌恶之色,不停地摆着手:“不,我不会回勿吉的。再说了,这虽然是乱世,却也是机会,各个势力都是需要人才来帮他们打天下,所谓从龙建国之功,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天下太平时,那才是所有的官位爵位全给占满了,再也不可能轮到我们啦。”

    说到这里,他扶住了夫容姐姐的肩膀:“夫人啊,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险,怎么能成事呢?放心,我有想法了,见到李渊之后,一定可以在他的朝廷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夫容姐姐勾了勾嘴角:“但你也参与了弑杀杨广,他会饶过你吗?”

    封伦哈哈一笑:“放心吧,他只会感谢我为他除掉了最大的麻烦,让他可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好了,时候不早了,夫人,我们也要回去啦,这二斗米可得省着吃,必要的时候,做成干粮带到逃亡的路上应急。”(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八十九章 断敌一臂

    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破空之声传来,房彦藻的脸色一变,连忙把头扭向了一边,只听到“呜”地一声,刚才和他对面的这个部曲的脖子上顿时就穿了个血洞,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了抽,几次伸手想要抓这一箭,却是没有抓到,一歪脖子,就落马而亡。

    房彦藻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厉声道:“何方小贼,胆敢剪陉,不知道我乃魏公座下的右候卫大将军房彦藻吗?”

    一阵马蹄声响起,从一边的树林和草丛中钻出了密密麻麻的,手里拿着勾槊与渔网,或者是持着弓弩的军士,足有千余人,把房彦藻这三十余骑全部围在了中央,而林中闪出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黑面虬髯,眼中凶光毕露,可不正是林虑山的贼首王德仁?

    房彦藻的脑子“轰”地一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原以为不过是毛贼剪陉,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死仇大盗在这里伏击,这一下必无幸理,他的耳边隐约传来王德仁恶狠狠的声音:“房彦藻,今天就是你我恩怨了断的时候了,你的脑袋,我就要用来祭奠我的妻儿老小,给我上!”

    三天后,李密的双眼几乎要喷出血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帅案前的一颗头颅,那可正是房彦藻的首级,双眼仍然大大地睁着,写满了死前的不甘与愤怒。

    首级的血迹已经擦尽,甚至还施了淡妆,尽管已是盛夏,但显然是作了一些基本的防腐处理,脑袋还没有完全烂出蛆来。帐中众将,看着房彦藻的首级,或是虎目含泪,或是咬牙切齿,或是摩拳擦掌,但没有人说话,全都盯着李密。

    李密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徐总管还说了些什么?”

    站在首级边的一个军校,正是徐世绩的弟弟徐世冲,这回房彦藻之死实在是太突然,突然到徐世绩当天等不到房彦藻,这才连夜派兵搜索,在那片小树林附近,却只见到被枭成一排的三十多个房彦藻及其部下的首级,而在一边的大树上,则写着一行血字“杀人者林虑山王德仁也”!

    现在的这一行血字连同房彦藻的首级,一起放到了李密的面前,徐世冲的声音有些发抖,因为他也知道,房彦藻之于李密,一如以前的柴孝和,大概现在也只有王伯当才能比他更亲一点了。这次居然被王德仁突袭,死在了路上,作为黎阳守将的徐世绩和滑州王轨,都难辞其咎。

    “魏王,我兄长,我兄长事后一直在追捕那些贼人,追了两天,终于捉到了两个拖后的家伙,他们证明了是王德仁的人,还说,还说王德仁好像是接到了王老邪那里来的人密报,这才知道了房将军的行踪,带人设伏截杀!”

    程咬金大吼道:“放屁,王老邪怎么会知道老房的行踪?魏王这里命令一下,老房连军队都没有来得及带就上路了,就算我们这里有内奸,要通知王老邪,也得有个来回时间啊,怎么可能截得住老房?”

    徐世冲的脸色有些发白:“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琼冷冷地说道:“会不会是那滑州的王轨有问题,想要背叛魏王,投向王老邪,才故意做了这一局,来嫁祸王德仁?”

    徐世冲摇了摇头:“不,确实是王德仁干的,我们事后多方打听,绝不会有错,而且,而且王德仁现在已经弃了林虑山,转而投奔李渊去了,听说李渊封他为相州刺史,山东道安抚副大使,位居李神通之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裴行俨一直悲吼,拔剑重重地往地上一通乱砍:“王德仁,你这个狗日的,我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单雄信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魏王,这会不会是王老邪的毒计,想让我们为了老房,跟李唐起了冲突呢?”

    李密叹了口气:“现在看来应该是了,王老邪诡计多端,应该是早就安排好了这么一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李渊早在我们军中有内奸,也是趁机让王德仁除掉老房,以削弱我军的实力。”

    王伯当奇道:“那究竟是王老邪做的还是李渊做的?现在王德仁投奔了李渊,李渊没有杀他,反而庇护他,这就是公然和我们为敌了吧。”

    李密点了点头:“李渊大概也是知道我们现在要和王老邪决战,暂时分不出兵来对付他,所以才做这样的事,不管是不是他的指使,只要收留王德仁,都是我们的仇人。现在暂时管不了这些,徐将军,请你回去黎阳仓城,请令兄派一个使者,持节,以我的名义出使窦建德那里,请他与我个修好。”

    贾闰甫开口道:“魏王,现在窦建德和李渊的关系很微妙,他已经攻取了李渊的冀州,双方随时可能开战,您说,这回我们再示好窦建德,不就等于是要跟李渊现在就起了冲突吗?”

    李密冷冷地说道:“那也没关系,窦建德的死敌原来一直是北边的罗艺,而罗艺和李渊之间的走动很多,迟早会联合,所以窦建德跟李唐的大战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们就是要坚决地联合窦夏政权,消灭想要东出的李唐军队,给窦建德示好的同时,就是给李渊的警告,他们识相就应该主动交出王德仁给我们,要是不交,那就算是正式为敌了。”

    单雄信点了点头:“魏王所言极是,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派人去李唐那边呢。向他们施压,逼他们交人?”

    李密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李渊如果识相会主动交人,不过我估计他不会,王德仁毕竟是带了两万多手下去投奔的,乱世之中没有人会放弃这一股送上门的兵马,这时候派人过去,只怕会继续被杀,通过出使窦建德表明态度就行了。各位,我们现在必须要认清眼前最大的敌人,那就是王老邪,王老邪,还是王老邪!老房走得壮烈,厚葬他吧,明天,我们军议对王老邪的决战!”(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三十三章 秦琼泄密

    夫容姐姐微微一笑,长身而起:“放心吧,这个我在行。”

    封伦夫妇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二十多步外的草丛中,许敬宗的身体缓缓地站起,他的脸上挂着冷笑:“哼,幸亏老子内急,这才听到封伦你这奸贼的这番话,要不然我跟着宇文化及完蛋还不知道呢。”

    “多谢你给了我去济北征粮的机会,虽然你是为了排挤我,但这也提醒了我,我可不能吊死在宇文化及这颗树上。”

    “封伦,别以为就你会投靠李唐,我现在也投靠了宇文士及,他的妹妹可是李渊的妃子,有这层关系,到时候咱们看能混得更好!”

    两天之后,入夜,瓦岗军营。

    程咬金骂骂咧咧地往嘴里灌着酒,一边的秦琼也是眉头紧锁,单雄信却是神色轻松,一边端着酒碗,一边听着他不断地唠叨:“叔宝,雄信,你们说魏公这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把茂公(徐世绩的字)扔在黎阳仓城不管了吗?之前说是要消耗骁果军的锐气,让他们顿兵坚城之下。也为我们的主力集结争取时间。”

    “可现在呢?连王老邪都跟我们达成了协议,没有偷袭回洛仓城,按说我们是可以安心和骁果军决战了,但魏公却在这里按兵不动,他这真的是要坐视茂公完蛋吗?”

    秦叔宝摇了摇头:“咬金,别这样,魏公不会这样想的,如果不救茂公,那咱们瓦岗军的人心就散了,因为魏公可是承诺过一定会来救的。”

    单雄信也跟着笑道:“是啊,咱们跟了魏公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他是扔下兄弟们过?这点不用怀疑。”

    程咬金嘴里喘着粗气,又是一大碗酒下肚,重重地往桌上一顿:“今天都是自家兄弟,说话不必忌讳,我老程就把话放这里了,咱们不是他魏公的亲信,以前都是跟着翟大当家的旧部,他从来没把咱们当成真正的兄弟,尤其是茂公,上次那事给砍了一刀,差点没命,这才是魏公不救他的主要原因!”

    秦叔宝的眉头一皱,沉声道:“咬金,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别人耳朵里,会出大事的!”

    程咬金咬牙切齿地说道:“能出什么大事?难道我不说,上次火并的事情就没有了吗?你们都是我的兄弟,连对兄弟都不能说这实话,这活得一个郁闷,还上瓦岗做什么?”

    单雄信长叹一声,一言不发,也倒了一大碗酒在面前,一饮而尽。

    秦琼勾了勾嘴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火并翟大当家,魏公也有他的道理,一山不容二虎,翟大当家又不知进退,明明让出了寨主之位,却又处处与魏公相争,还是把他看成当年来投靠时的下属,怎么会不出事呢?”

    程咬金叹了口气:“我等当年站在魏公一边,就是因为不服翟大当家的所为,但现在看来,翟大当家也就是明面上嚣张了点,要说坏心是真没有,他这个寨主之位都让给魏公了,又怎么会再去抢呢?只恨我们当时听信了魏公的话,帮他杀了翟大当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你们是内马军,我是外马军,要不服气也是我不服气啊。”

    秦琼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好了,老单,别这样,上次真的不是不拿你当兄弟才不告诉你的,实在是因为那次你一直跟着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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