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此时大宅中也是挤满了军马。
杨锡亲自指挥,将三万大军分成四队,自领一队,毛峦领一队,其他两队各有毛峦手下团长率领,去取四方城门。
四方城门,每门才两千五百军,本就极弱,又被杨锡等从后面袭击,根本不费多少事,便大部分被弩弓射杀。
杨锡夺了城门,也不换旗,命军马换上曹军军服,继续镇守。
却说曹洪、夏侯探得杨锡大军来袭,大为紧张。
没办法,对方军马实在太多了。
于是曹洪赶紧命人至襄阳请张出兵来援,左右夹击,却得到张已然出兵消息,再问才知道,张取杨锡大营去了。
曹洪只得打起精神,领兵出来营敌。
共十五万兵马,对峙于汉水之滨,气势壮烈。
中午十二点,周泰与吕蒙对好表,由吕蒙全面指挥。
吕蒙却命全军摆好阵形,不许前进,只命轰天炮往对方阵营开始轰击。
吕蒙的轰天炮,射程远胜对方,曹洪尚未将炮开至射程,便迎来了炮火,顿时军中人仰马翻。
夏侯道:“不如进击吧,如此等若将大军陈于对方炮火之下,久之必败。“
曹洪无奈,只得下令全军进击。
吕蒙命两万火枪手在前,枪炮齐鸣,曹洪、夏侯不敢亲自领兵在前,只命兵士冲锋,退者后军杀前军,异常惨烈。
这是必败之局,曹洪夏侯第一次真正见识火药枪,没想到如此厉害,根本就近不了身。
就算有冲至近前的,也被漫天箭雨直接射杀。
“子廉!张不来,此战不可战,速速撤退!”夏侯第一次于两军正面对战时露怯大吼。
曹洪也感觉到不妙,对方火药枪太厉害了,经夏侯一吼,赶紧命全军停止进击,速速后撤。
至此时,吕蒙才命大军前进追击,曹洪领军后退二十里,吕蒙只徐徐前进,防备张兵马从后面杀来。
却说张扑至杨锡大营,见其内空空如也,知道中计,但却不知就里,只得又领兵往西,急急救应曹洪。
张大军至时,恰见曹洪在后退,于是两军合为一处。
夏侯大骂张道:“意欲何为?丞相着你我理应外合,只需牵制杨锡兵马,等待其他两处战事结果,你倒是好,擅作主张,竟然消失了两个小时,害我军损失兵马万余。”
张知道自己理亏,不好反驳。若是胜了,自是大功,如今杨锡粮草是找到了,却并未见到任何兵马,还让曹洪损失人马万余,只得悻悻然道:“杨锡不知使得什么诡计,三万人马凭空消失,粮草都不要了。”
夏侯又大骂道:“亏丞相夸你为当世虎将,委以重任,此时杨锡三万军马消失,自是去取襄阳了。”
曹洪大惊道:“若襄阳失了,就算是兵马再多,也无济于事。”
张道:“两位将军无需惊慌,我留了一万军马守襄阳,料想杨锡三万军马,要取襄阳,还差的太远,我等这就回救襄阳,说不定还能里应外合,毕其功于一役!”
“好!事不宜迟!赶紧回军,若等吕蒙亦回军援助,则此战又陷入焦灼。”夏侯急不可耐。
张道:“吕蒙大军,并无轻骑,不若命人领轻骑回襄阳,火速往击杨锡?”
这话正中夏侯下怀,但曹洪却面露为难的道:“此前被吕蒙火枪兵击杀了四五千轻骑,我却只有五千骑兵了,不若你的一万骑兵,一并调于元让(夏侯字),着其领一万五千骑兵,往击杨锡,定能竟全功。”
这是直接要兵权,按理不到一定关系,是不会借出兵权的,但张此前没有第一时间救应,理亏在前,只得点头道:“好!就先调我的一万骑兵与元让,火速赶回襄阳。至于吕蒙兵马,我于子廉先周旋着。”
夏侯大喜,若是击败杨锡,这是大功,就算没有当场击杀,也能提振全军士气。
于是独眼夏侯,领一万五千骑兵,火速往襄阳急驰而去。
两个小时的步兵里程,骑兵不到半个小时便至。夏侯到得襄阳城下,却见城池无损,城楼上还是插着张大旗,顿时放心了许多。
但夏侯疑惑了,这杨锡到底哪里去了,难道亲自领军,往南退却,去迎夺了他秭归的刘备去了,不应该啊。
夏侯哪里能想到,城上守军,根本与张无关。
“此时杨锡未至,不如先进城,待其来攻时,我再领军杀出,给其一个措手不及。他杨锡不是神仙,岂能知道我已至襄阳城内?”
于是夏侯命人来请开城门。
第三百六十四章 将星陨落
夏侯命人至襄阳城下,叫喊开城,城上问明来路,又叫拿出张信符,否则任何人来也不开城门。
夏侯暗想,看来张治军,倒是也严谨。
他不知道,其实杨锡在拖延时间,将其他城门兵马往这里调度。
夏侯命张的一万轻骑取出剑符,城上答应打开城门。
城门徐徐打开,夏侯命骑兵鱼贯而入。
大军进入城中,却发现内城城门紧闭,并未打开。
原来襄阳城池重要,却构筑了内外两面城墙,夏侯兵马半数入城时,自己也随之进入。
刚一进入,却发现城楼上箭如雨下,有人在开始拉起城门铁锁。
夏侯定睛看时,城楼上一银甲银冠将军,正眼神冷厉的看着自己。
杨锡大喝道:“夏侯将军!投降吧!”
夏侯知道这是杨锡,其早已经取了襄阳。
但他却不解,为何城外没有任何战斗痕迹,也未见一具尸体,偌大的襄阳城,竟然就被取了。
夏侯不解,自然要问,杨锡道:“哈哈!张却比夏侯将军识时务,若无他配合,我岂能兵不血刃,取了襄阳。”
夏侯大恨道:“我早该想到了,张那贼,原本便是袁绍处将领,不得已便降了曹公,今见你杨锡势大,又投了你,真真乃是贼子!”
杨锡故意与夏侯对话,夏侯嗓门极大,城外未进城的骑兵们,皆听的清清楚楚。
“夏侯将军,张将军既然降了,你又被引入此地,曹子廉那边,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你还是降了吧,免得害兄弟们送了性命!”
夏侯大吼一声,将手中长枪往城楼上一指道:“杨锡你休要得意,你以一届商贾,下流之人,妄想染指天下,实乃大逆不道,我今日若死,他日张那贼子,还有你杨锡,必死于曹公大军之下。”
杨锡乐了,夏侯忠心又可爱,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么纯朴,因为容易死,所以不怕死。
杨锡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射杀城外骑兵,至于城内被关住的七八千人,则令降者不杀。
夏侯看着纷纷丢下武器的将士,瑕疵欲裂,挺枪便想刺杀,杨锡见此,哪容他放肆,大喝道:“不降者就地射杀!”
这中间,自然包括夏侯。
数千弩箭同时向夏侯等顽固分子飞射,顿时惨嚎四起,夏侯身中数箭遮拦不住,但还死死咬牙挺住。
杨锡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几分钟后,内城城门打开,杨锡领军入内,将数千降兵收押。
此时的夏侯,已然被射成了刺猬,眼见没了气息。
而城外骑兵,只留下数百尸体,余者早不见了踪影。
城外骑兵有属于张部的,有属于曹洪部的,两方军马听闻张反曹,瞬间分成两派,各自往西飞奔报讯。
张听到属下报告城中之事,顿时大惊,心直接从头凉到脚底。
夏侯不死还好,若夏侯死,就算自己没降,在曹营也容不得自己,张这回真正陷入两难境地了。
而曹洪收到消息,一身冷汗直接湿透衣袍,赶紧号令全军,往河边急撤。
吕蒙根本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只听的回报,言张、曹洪兵马兵分两路,曹洪似乎有渡河逃走之意。
而张兵马,却按兵不动。
吕蒙当机立断下令道:“周泰!你领四万兵马,截住张北上去路,我自领大军,追击曹洪,不管其发生了何事,此时却是最佳时机。”
曹洪仓皇撤退,吕蒙领大军急追,至汉水边,曹洪兵马已然没有了气势,被一路射杀了数千。
前有汉水,后有追兵,曹洪当即下令全军弃了辎重,全部裸、身渡河,逃至对岸。
还好,自从杨锡的练兵之法在此世兴起之后,曹营中大部分兵士,也懂得了游泳,于是大军浩浩荡荡,游过汉水,往樊城汇合曹操去了。
曹洪收拢两万余残军,往见曹操,并报知张之事,曹操大怒,便要提大军杀向襄阳。
贾诩劝住道:“子廉冲动了,将军根本未反,乃是中了杨锡反间之计了!”
曹操一听,稍一思忖,马上了然。
贾诩又道:“若张反,则子廉将军哪里还得全身而退。若反,应在吕蒙攻击你时,便假意援救,再从后掩杀,子廉你哪里有全身而退之理?”
曹洪身在局中,未及细想,此时再想时,果真如此。
张若投了杨锡,合十九万兵马,他曹洪便是插翅亦难回归北岸。
曹操却大哭道:“元让休矣,不想今日遭此大败。我欲提兵南下,想为元让报仇!”
荀道:“丞相且慢伤悲,此时张虽未反,但事已至此,其不反则不能留得性命,是以,襄阳已然成杨锡之地。丞相此时,应紧守樊城、新野等县,以防杨锡大军北渡啊!”
曹操这才想起,杨锡二十万大军,自己已然只有七万人马了。
若庞统领军北上,杨锡再渡河,曹操难以抵挡。
“今杨锡得势,南阳怕是难以据守,如之奈何?”曹操终于想到了现实。
荀道:“丞相不如与书杨锡,请暂时休战!”
“请和?但杨锡如今大军已出,其能罢手?”
荀道:“今刘备得了秭归,秭归守将寇封叛变,杨锡应需回军应付刘备骚扰,给其一个台阶,其应会停止北进。”
曹操无奈,只得修书一封,命人送过汉水,交于杨锡。
曹操却不知道,就算是刘备不来,杨锡也只计划攻下襄阳,拿下南郡。
就在曹洪渡河同时,杨锡已然收到吕蒙战报,知道反间计大圆满,遂来见张。
张一直按兵不动,他知道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兵不厌诈,既然自己中计,那也只能听天由命,挣扎也无用处。
杨锡命吕蒙回军,于周泰合兵一处,大军浩浩荡荡,来见张。
张按兵不动,杨锡自然知道意思。
这是要跟自己谈了。
再次见到杨锡,张心中不是滋味。
他甚至怀疑,从自己来到南郡起,杨锡便在计划今日之事,这未免太让人胆寒。
第三百六十五章 飞花摘叶
张得知曹洪领军北归,被吕蒙一阵追杀,知道自己就算没反,但也回不去了。
曹操是个什么人,如此大败,总得找个责任人吧,恰好却是此次大败,原因在于自己。
若自己没被胜利的**冲昏头脑,稳打稳扎,第一时间去救应曹洪,就算丢了襄阳,至少可保得曹洪军马无损。
还有一个关键点,那便是,这杨锡到底是如何进入襄阳的,没有一点动静,便进入襄阳城,有穿墙术也不行。
正当张百思不得其解时,探子来报,杨锡来了。
“多少军马?”张紧张的问。
“禀告将军,共三十二人!”
“三十二人!不多!什么?你说多少?”张愣了。
“共三十二人,杨锡一人,护卫一人,还有一个是襄阳的赖先生。”
“杨锡领三十护卫,便来我大营之中,此人真不可以常理度之。赖先生!这赖先生应便是此次内应了。传令,摆宴!”
“遵令!”
张不管杨锡是自信也好,装比也罢,自己输了争斗,但不能输了气度。
杨锡至营帐外,只领了田函、赖皮二人进账,早有十几位张座下将领端坐,宴席等着杨锡。
杨锡与张打过招呼,分宾主坐下。
杨锡毫不客气,直接扯下一块烤全羊的后腿便开始啃,口中还说道:“,看来曹丞相兵精粮足啊,大军在行军,竟然有此等物事!”
张不知道杨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杨锡开吃,自己也只得带头便吃起来。
两边都丝毫不提归顺之事,只聊着军旅生活喝着酒。
杨锡喝了几杯,才对张道:“此次却有何去处没有?”
“辰河兄何意?”张实在没搞懂。
杨锡道:“之前借了之名,诈走了曹洪,我这里却有对不住之处。今曹洪已然败走,自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若是想走,随时可北还,亦可留在我辰河商会地盘,但留在辰河商会地盘,这军马,却是要遣散的。”
“遣散军马?”不止张一头雾水,就连其坐下众将,皆有些不明所以。
杨锡道:“说实话,我辰河商会军队,却不是谁都可以加入的。若诸位将军欲留在我地盘,随时欢迎,但要加入军旅,那却还需要经过考核,以考核成绩定位置。至于普通兵士,也同此例。今战争结束,我辰河商会却不反对任何人离开,去往北方也好,巴蜀也罢,我们不予管束。”
“你不怕我等回归曹丞相座下,再于你为敌,杀回襄阳来?”张想过很多中情况,就没有想过这种。
杨锡道:“我敢放你等,自然不怕。实不相瞒,交州战斗也已然结束,我丹阳战区司令黄忠,领军击败孙权主力,又有伊洛瓦底江、武昌海峡、南海岛、台岛四大军团联合出兵二十余万,配合黄忠对交州形成五面合围,孙权只有一条路,那便是逃亡益州。曹公连我荆州三战区兵马,尚吃了大败,面对我全盘百万雄兵,料想其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刘备,虽侥幸取了秭归,但以他实力,在我面前,只能算是跳梁小丑,我要取秭归,甚至他的蜀中,亦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杨锡之言听起来极为夸张,好像辰河商会已然天下无敌,随时可统一天下一般。
但仔细斟酌,若孙权真败了,还真是说得一点没错。
张对面有人听了杨锡之言,却不服气,直接站起来,手指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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