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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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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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祁王那里则是史无前例的被邀请。

    也不知皋帝这是安了什么心思,据祁王说这还是十六年中皋帝第一次邀请祁王参加早春的春宴。

    齐清儿估摸着。

    皋帝子嗣不多,撇开已经被遣去苦寒封地的凌王,和明目张胆对抗圣旨的轩王,剩下的三根手指也能掰得过来。

    大概是身为人父的皋帝慈悲了?

    而具体为何,齐清儿不知,祁王说他也猜不出深透。

    彼时,陈府上自皋兰洁被关起来之后,一直相对安静,皋帝也未曾发觉陈府的异样。

    “什么时辰了?”齐清儿在屏风后便整理着宫服,边道。

    竹婉道:“早过了已时了,我们可以进宫了,郡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三章,是惊是险

    齐清儿合了合身上的衣服在铜镜前转了转。

    她打扮得十分简单,却不显得太素。

    一袭曳地胧月群,不缀刺绣,只有淡淡的珍珠光泽流动,外面罩着紫色旋纹纱衣。

    像是四月里樱花翩翩飘落时最难挽留的那一抹柔丽。

    叫人看了连呼吸都不自觉的轻微了。

    头饰亦是简单不繁琐的。

    看了半饷,齐清儿拾起铜镜前的一支衔心坠小银簪子戴上后道:“差不多了,璟雯也差不多该到了,走吧!”

    竹婉点头。

    到了府门口时候,遥遥的就看见皋璟雯的马车过来,在齐清儿跟前落下后,等齐清儿上了马车方又开始向宫中继续前行。

    到底是曾今在一起住过。

    隔多少日不见,再聚到一起的时候觉得十分亲切。

    皋璟雯亲昵的缠着齐清儿的肩膀,道:“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过得可还好吗?”

    齐清儿摸一摸皋璟雯的头,“傻丫头,左不过还是同你府上时一样的过。”

    “怎么能一样呢?不如你搬回来吧!”皋璟雯扬头瞧着齐清儿。

    齐清儿拍了拍皋璟雯的手道:“皇后提议让我父母来京城,你父皇已经同意了,要不了几天他们也该到了,拖家带口的,我还在呆在我的馥雅郡主府吧!”

    皋璟雯略皱眉,但很快松开,“好吧,真没想到皇后能有这个心。”

    齐清儿闻言沉默,没有搭话。

    身边皋璟雯又将脑袋贴回齐清儿的肩膀道:“俊昇哥哥呢?他一定有来看你吧!”

    齐清儿,“……”

    她明显觉得手指有些僵。

    当初就没有刻意瞒着皋璟雯,但她除了问了几句之外便再没提过齐清儿和祁王之间那似有似无的感情。

    怎么现在她突然这样问?

    齐清儿扭头撇了一眼皋璟雯,见她漫不经心地瞧着车窗外的街面,道:“你真该常来我府上,剑枫大人倒是来过一次。”

    皋璟雯一听到剑枫,便想起上回在世外桃源说的话,脸不自觉的红了,手抓着齐清儿摇了摇,“雨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打趣儿人了!”

    齐清儿噗嗤一笑,没再接话。

    她只是小心的留意着身边的皋璟雯,毕竟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今日。的春宴上,哪个人物听去了,都是对祁王,对齐清儿极为不利的一件事情。

    估摸着半个时辰。

    齐清儿和皋璟雯并肩来到了清帘阁。

    乍一看,以为不过是池塘中间,高高抬起的一处亭子,到走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绝对是一处极好的观景台。

    虽然所处的位置不算太高,却能将半个京城的春色尽收眼底。

    也难怪皋帝会将这初春宴设在此处了。

    时辰尚有闲余,清帘阁上其他的皇子重臣都尚未到全,闲不住的皋璟雯便拉着齐清儿将这四面大方的景致通通看了一遍,用皋璟雯的话来说,就是先将眼睛给喂饱了。

    不多会儿,众人纷纷到齐。

    清帘阁中也渐渐趋于安静,少顷边听到张公公尖尖的嗓音道:“陛下驾到,皇后娘娘,惠妃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跪礼。

    皋帝免礼。

    春宴便在一段歌舞中正式开始了。

    奇怪的是,兰成公主好端端并无任何异常的坐在了宴席上,只是眉宇间不大欢喜,陈文靖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的拿眼睛瞧她。

    齐清儿手里摸着茶杯。

    心道,他们还真有办法让皋兰洁闭嘴?

    想到这儿不由得看了一眼皇后,却正好迎上皇后投来的目光。

    目光中的敌意,整整要比前段时间多了十倍。

    齐清儿只做不见,微微一笑撇开了头。

    众人纷纷沉浸在绿得娇嫩的春色当中,一个文臣首先举杯对上了一句诗,皋帝连连叫好,便有人接二连三的站出来鸣诗。

    诗这玩意儿,齐清儿从小就不感兴趣。

    目光对着阁楼边,视线中渐渐映入了祁王的身影。

    他一如既往的清衫长袖,打扮得不像个皇子,倒像是客卿,和这清帘阁中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永远的带着一股飘渺之感。

    忽的,胳膊被人戳了一下。

    齐清儿回过神,原来是身边的皋璟雯凑了过来,“看什么呢?我猜猜……是在看……”

    齐清儿连忙打断了她,“大庭广众之下的,可不得胡说。”

    皋璟雯却以为是齐清儿害羞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璟雯笑得如此开心,和嬅雨姑娘说些什么呢?说给朕听听。”皋帝单手按在案几上,怡然自得地看着皋璟雯。

    齐清儿顿时觉得耳边轰隆隆的响,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刚才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先给她打个预防针呢?!

    皋璟雯慢条斯理的扭身看向皋帝,道:“不过和雨姐姐打趣儿罢了,父皇也想听吗?”

    “嗯,什么趣事,说出来让大家也笑笑。”皋帝笑声道。

    可听到在齐清儿耳朵却是沉的,沉如雷声。

    她迅速的思考,绝不能让皋璟雯再多言一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皋璟雯欲回话时,齐清儿尽量放松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娇俏道:“都是些女儿家闺阁中的事,陛下也要拿来和众臣同趣吗?”

    皋帝心头一软。

    看了齐清儿良久,直到旁边的皇后伸手挡住了皋帝的视线在他面前斟了杯酒。

    他才反应过来,收起了眼神。

    齐清儿忙笑着对皋璟雯道:“我可没有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叫别人听了去。”

    皋璟雯眉眼稍抬,脸颊微红,绕着齐清儿的胳膊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说着还一边对着祁王做了鬼脸。

    然众人面前雷打不动的祁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如此,春宴已经过半。

    众人纷纷微醉。

    齐清儿这才留意到了轩王,他面容谈不上憔悴却也精神不到哪儿去,举止言谈间也像是故意避开往齐清儿的方向看。

    皋帝左手边,惠妃旁,轩王的生母亦萧妃亦是如此,即便是上了妆的面容也不及春日下的娇花半分。

    心想着,轩王母子不该如此。

    这时,一阵铜杯落地的轰隆声打断了齐清儿的思绪。

    抬目,竟是酒过三巡,面色潮红的皋兰洁打翻了面前的酒皿,酒水撒了一地。

    她红着眼眶,撑着桌子,摇摇曳曳的站起。

    齐清儿能明显看到陈文靖额角上跳动的青筋,还有皇后太子惊恐的眼神。

    “兰洁,你这是在干什么?”皋帝的语气中有隐隐的怒火。

    皋兰洁却是痴笑一声,“父皇,儿臣喝酒呢!酒水香甜,正好可以掩盖儿臣心中的苦啊!”说着拿起陈文靖面前的酒杯,对着皋帝道:“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成何体统,堂堂公主,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皋帝听完便板着脸道:“兰洁坐下来好好说话。”

    然烈酒已然上头的皋兰洁,根本摸不着座椅在哪里,她索性遥着步子走到了阁台中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四章,难遮难掩

    齐清儿看着皋兰洁身下的长衫被她踉跄的脚步踢得扬起,扑面而来的是她身上的浓浓的呆着花香的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有这样浓烈的味道。

    她边摇晃着身体,边道:“我都已经在府上坐了三天三夜了,还让我坐着吗?”

    皋帝汗颜,“这都是在说些什么?!”

    皇后见状,截了话,对着离皋兰洁最近的太子道:“兰洁喝多了,还不赶紧将她扶回座椅上去。”

    太子闻言,立刻走到皋兰洁身旁。

    还未伸出手呢,皋兰洁扬声道:“父皇面前,谁敢碰我,俊稷还想将我关起来吗?”

    此话一落,全座哗然。

    太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皋帝诧异的脸色多了几分铁青,“关起来?什么起来?”

    皇后立马打圆场似的在皋帝耳边道:“喝多了,说胡话呢!”接着对太子使了眼色,又对着阁边站着的婢女道:“公主醉了,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还不赶紧将公主带下去醒醒酒!”

    站在靠侧的婢女们,各个儿一惊。

    原先有些懈怠的身子立马挺得笔直,抬头看了看皇后,确定这不是在陈府,也不是太子在下命令,方抬着碎步上前,搀扶公主。

    谁料,皋兰洁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没醉,不用扶着,你们…又想把我带到哪儿去啊?啊?”一边扬手推开了婢女们。

    婢女们一听这话,当着皋帝的面也都不敢上前强行搀扶了。

    皇后这下坐立不安,“皋兰洁,这里是清帘阁,你在胡闹什么?!”一只手死死的握着长袖的边沿。

    可不论皇后使再多眼色。

    一旁的太子多着急劝阻。

    对于皋兰洁来说,均是无用。

    她不但加大了嗓音,还一边舞动着手,道:“清帘阁!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清帘阁了。。。。。。”说着拿红红的双眼扫视周身的婢女,继续道:“我看谁敢把我从清帘阁拖下去!关起来!”

    说到最后,几乎要尖叫起来。

    皋帝既恼,又无奈道:“兰洁,皇后只是让你下去醒醒酒,这里谁人要将你关起来了。”

    太子急得面红耳赤。

    皋兰洁的话,在座的齐清儿听得懂,太子就更不可能听不懂了。

    这样拖下去,只怕要出事。

    他原地踱了两步,抱歉地看着皋帝道:“兰洁语无伦次,还请父皇勿怪。”

    然,就在太子说话这会儿功夫。

    皋兰洁已经踉跄地走到皋帝的案几面前,半伏在地上,放声大哭道:“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陈文靖私自在外建立私宅,养姬子……”

    她如涕如诉,啼天哭地,像是她的夫君在外养了个姬子,便是要了她的命一般。

    阁中顿时安静下来,只余皋兰洁一个人的哭声。

    陈文靖的脸唰的绿了。

    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这些异样的眼光,陈文靖自能看个明白,他们不是因为他在外面养姬子而蔑视他,而是他堂堂的正二品却要藏着掖着找女人,被一个女子把持着不敢纳二房,而可怜他。

    不在目光中的齐清儿尚且能够感受到这里目光的毒汁,能透心彻骨,直传心扉。

    更别提目光聚焦处的陈文靖了。

    皋帝听完这些话,倒也没做声。

    陈府上的房侍如何,他也是清楚的,只是姬子二字听上去刺耳,还另外建了私宅也确实过分,皋帝想到此处清了清嗓子。

    皇后心惊不已,细细的观察着皋帝和陈文靖的一举一动。心道,早知如此,就该多关皋兰洁几天,春宴直接称病不就没事了么!

    皋兰洁见皋帝无太大反应,不依不饶,绕过案几,缠上了皋帝手臂道:“父皇,您要是不替儿臣做主,哪日。他把那青楼的姬子带回府去,儿臣的日子也不要过了。现在是一个杨柳,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花儿,草儿的,父皇……!”

    皋帝瞧着她哭得像个泪人,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安抚式地抬手搭在皋兰洁肩膀上,道:“知道了,父皇自会替你做主。”

    “谢父皇。”皋兰洁这才消停了不少,抹掉了眼泪。

    陈文靖当也不能再坐着了。

    颤颤地跪在皋帝面前。

    他望着一尘不染几乎能照出他自己的地面,前所未有的耻辱叫他不知该如何抬头。

    齐清儿看着他弯下去的脊梁骨。

    自己都觉得有什么也压在她自己的背上,抬不起来。

    具体是什么,她说不出来。

    祁王的棋子总是落的恰到好处,他拿住了陈文靖背后的耻辱,更拿住了皋兰洁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齐清儿这样想着,却是微微地叹了口气。

    皇后勉强撑起了个吃惊的面容,对着皋帝道:“陈文靖乃国公,兰洁身为国公夫人,府上这样的小事交给兰洁自己处理便好了,哪里需要惊动圣驾。”

    皋兰洁身子微微一颤,自知她这样做,违背她母后的意思,抬目看着皋帝喃喃道:“父皇……”

    皋帝却将目光落在陈文靖身上良久没有发话。

    这时,坐在阁中一直沉默寡言的轩王和一旁微醉的蓉王交头接耳说了什么,让皋帝看了个正着。

    “俊楠,你在和俊桉说些什么?”两个大男人还耳语,皋帝打断道。

    蓉王闻言,转了转眼珠子,却未直接回答皋帝的问话,而至看向皋兰洁,道:“不知道皇姐适才说的姬子杨柳,可是秋韵楼的头牌歌姬?”

    皋兰洁微惊。

    这会儿子,她大哭一场之后,脑袋不似之前那样昏沉不受控制,听蓉王这么一说,她反倒是先畏惧的看了一眼皇后。

    道:“正是,俊楠弟弟是如何知道的?”

    蓉王点点头,随后对着皋帝坦然道:“儿臣前一段时间在秋韵楼见过杨柳姑娘,不知道和皇姐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忙道:“这京城中同名同姓的女子多了去了,俊楠皇兄看到的应当不是同一个人。何况秋韵楼乃风花雪月之地,你到秋韵楼去做什么?”边说边转身瞅着蓉王,心中犯闷。

    齐清儿冷眼看着面前的局面。

    捏起清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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