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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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妻-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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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那个时候,她不会委屈自己,再不舍、再心痛,她也会果断斩断情丝。

    在那之前,在他们彼此心里只装着彼此的时候,她想要打开心扉。

    、、、、、、

    疫情还在持续,众人忙的焦头烂额。

    好在疫情发生时,慕清秋及时隔离,有效避免了疫情扩散。

    现在只需要将隔离带内的近千民众治好就成。

    可是,此次襄河疫情,病症与以往有些不同,历来用于防治疫情的药方,根本起不到作用。

    找不到对症的药方,就治不好近前病者。

    慕清秋郁闷的要死,早知道她就应该多下点工夫,她是神医九亡的徒弟,那怕只学到师父一半的医术,也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啊!

    可是实际上,药理百科中,由于慕清秋前世就有处理外伤的经验,加上夏云的灼伤,去年沐阳县灾民的冻伤处理等等,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清秋的学医路子已经偏离到外科上去了。

    如今遇到疫情,她一个脑袋八个大,参照各种药方,研究各种药材,偏偏差了火候,就是整不出对症的药。

    襄河地方上的大夫们,都是照本宣科的大夫,医书上有的破解病症,他们倒背如流。可是冒出个新鲜病症,他们就皱眉头没法子,尤其是疫病,疫病的恶名让人心生恐惧,根本没法完全静下心来研究。

    四皇子随行倒是有位姓万的太医,可惜,此人是路子太医,根本没有多大实学。

    实在没办法,慕清秋就抱着医书死啃,一边啃一边研究,废寝忘食。

    她相信,答案就在书中,只要将草药的医理全部掌握,总能找出对症的药方。

    调制、尝试、失败,再调制、再尝试、再失败……

    如此三番,依然不得其法,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皇帝得知疫情后派出来,比较有经验的太医还在路上。慕清秋给神医九亡写的信估计刚送到九亡手上,辅助力量都在远方,解决不了近前的问题。

    又几日后,已经有人开始死亡了。

    死亡带给人们的冲击实在太大,几乎一夕之间,耗尽了人们的坚持。

    看着隔离带内,那些死灰般绝望的脸。

    慕清秋心里特别难受。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元玄带来了神医九亡的信。

    元玄为了帮慕清秋,用了武盟的消息渠道,以飞鸽为媒介,将神医九亡的建议传递过来。

    看到师父信中所写,慕清秋顿觉茅塞顿开,当下重新调整药方,反复推演,足足熬了一个通宵。

    终于在天明时分,推演出一份有待验证的药方。(未完待续。)

160 【诬陷】

    慕清秋亲手煎药,匆匆给濒临死亡的病患服下,病患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看上去情况不妙。

    众人看慕清秋的目光明显变的可疑,四皇子借题发挥,直接让随行护卫上前抓人,理由是慕清秋庸医治死人。

    眼看着情势突变,却在慕清秋将要被带走时,那个本已两眼翻白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近处的人被吓了一跳,以为诈尸,慕清秋却是两眼一亮,借着元玄的保护,推开想要抓她的士兵,冲到病患跟前查看病情。

    如此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益州的大夫们,早与慕清秋相熟,见病患面容放松,纷纷面露喜色。

    而早起刚刚赶到,准备大干一场的太医们,有些不服气的过去把脉,发现病人病情好转,脸上的颜色姹紫嫣红。

    慕清秋不理会,直接将药方公布,并将煎药时需要注意的事情细细说了,益州的大夫们高兴的分工抓药煎药救人。

    轩辕鹏气的眼睛都绿了,却不能发作,他不笨,这时候冲慕清秋发作,会犯众怒。

    气性儿没处发,瞪了太医们一眼,低喝道:“蠢货,还不去帮忙!”

    有了对症的药方,疫情很快被压制。

    疫情控制住,慕清秋终于松了一口气,坚持着回到自己的歇脚处,一进门,直接靠在元玄身上,两眼一闭。

    元玄赶紧将人搂住,低头去看,慕清秋已经睡着了,看的元玄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心疼。

    连日来,慕清秋的辛苦,元玄一直看在眼里。

    他无数次想直接将人打包丢上床,让她合眼休息,可疫情迫在眉睫,他知道慕清秋所愿,不忍抹掉她的努力,能做的,只有紧护左右,支持她。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又打了温水,给慕清秋擦擦手脸。

    元玄的动作十分轻柔,但他毕竟从没伺候过人,难免有些力道不佳,可慕清秋始终双眼紧闭,睡的死沉。

    轻手轻脚的做完一切,元玄暗吐口气,侧躺在慕清秋身边,像一只展翅的老鹰一样,将慕清秋轻轻的拢进怀里。

    自从那日两人关系更为亲密后,便夜夜相拥而眠。

    就像是一对最为亲密的夫妻。

    可是,他们并没有成亲,就算他们只是相互依偎,落在很多人眼里,也是伤风败俗。

    之前由于疫情引走了人们的注意力,并没人注意到。

    现在疫情得到控制,人们也注意到了慕清秋和元玄的关系。

    按理说,慕清秋、元玄居住的地方,不是外人能靠近的。

    可是有些人总是闲着没事干,想看看别人家内院里在发生什么,想找些**当筏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此趟益州襄河之行,慕清秋处处想的周全,尤其是疫情,慕清秋不仅在疫情出现前就有预测,疫情发生后,更是快速的进入状态,甚至连克制疫病的药,都是慕清秋研制出来的。

    慕清秋的努力,挽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却也碍了有些人的眼。

    比如,轩辕鹏。

    慕清秋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由于四皇子的失策与不听人言给很多人留下坏印象,所以当疫情发生时,除了心有所求刻意巴结四皇子的,其他人都跑去给慕清秋打下手。

    如此一来,轩辕鹏闲下来,闲的他闹心,闹心的派人盯梢。

    这一盯梢不得了,竟然发现慕清秋和元玄同寝而眠。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作为天昭国的昭安县主,如此行径,简直毫无廉耻。

    在大夫们紧锣密鼓的煎药熬药救人的时候,轩辕鹏安排了一处好戏。

    在近千疫病患者服药见好,欢呼重生的时候,轩辕鹏将慕清秋与男子苟且的事散布出去。

    此消息快速的在民众之间传播,几乎一夜之间,襄河所有人都知道了,慕清秋和男子苟且,在人们遭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慕清秋还不忘和男子贪欢。

    甚至有声音传,说慕清秋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什么研制对症药方,全是幌子,其实药方并不是慕清秋研制的,是慕清秋盗用了别人的研究成果。

    恰在这时候,有一位卢姓太医站出来,自称他一到襄河,就丢失了一本医药手札,那是他多年的积累与研究,里面有很多疫病药方及见解。

    还有根据次此益州疫情传给他们的情况,做出的病情分析和拟定的药方。

    而慕清秋公布的药方,与他手札中的拟定药方很相似。

    卢太医的话,像是印证了慕清秋确实是个欺世盗名之人。

    一时间,民众对慕清秋议论纷纷,渐渐的形成两股对立的势力。

    以善堂原住民为主的维护派,说慕清秋是善堂之主,她救了那么多人,包括此次赈灾,她的存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就算她不参与研制药方,她所做的也足够灾民铭记感念,为什么药多此一举盗药方自毁清白?简直是无稽之谈,谣传!

    站在对立面的那些人,也是理直气壮,他们说,一个连廉耻都不懂的女子,就算她有好心,也是烂好心,全是假的。没准连她办的善堂,所花费的银子,都是来路不明,肮脏不堪。

    言语太过恶毒,惹的维护派气愤难当。

    慕清秋冷眼看着。

    几日前,这些人或是身染恶疾性命堪忧,或是处在随时被病魔缠住的恐慌中。那时候,他们需要活下去的信念,慕清秋站了出来,给了他们坚持的勇气与活下去的决心。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疫病已除,这些人没了顾虑,就开始评判廉耻道德。

    哼!道德,面对生死,人性中本能的求生**不断施压,有几个人能抗的住,所谓的道德?

    真是虚伪!

    虚伪的让人作呕。

    元玄眸色发沉,一帮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货,刚得慕清秋救了一命,转身就成了歹心人的枪,指着慕清秋打,真是一帮忘恩负义的蠢货。

    元玄站在慕清秋身边,握着她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他发现慕清秋身上的气焰正在快速冷凝。

    被人合起伙来冤枉,怕是谁遇上都会闹心的事。

    慕清秋岂能不气,她又不是圣人,只是就在刚刚,她想通了。(未完待续。)

161 【问证】

    慕清秋心里清楚,她如今势头太旺,尤其是此次赈灾,她的判断与决策都在四皇子之上,这势必会引起有些人的不满。

    她是谁,不过是乡野村姑,一介草民罢了,怎可与皇子争辉?与皇家争颜面?

    呵,她倒是有个名号,天昭国皇帝亲封的昭安县主,可是县主算什么,皇家所授而已,她给皇家不痛快,她的县主位又能有几分分量?

    照如此势头发展,对她很不利。

    前阵子疫情发生时,她放下顾虑,想避免更大灾难发生。

    现在事情解决了,也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至于功劳,既然有人跟她争,倒省了她费神收尾。

    思及此,慕清秋问卢太医:“卢太医,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卢太医一愣,他与慕清秋没多少接触,却知道此女十分厉害。他原想再厉害的女子,面对众民非议,还是有关女子名声廉耻的非议,一定会慌乱不知所措吧!

    可他瞧着,慕清秋压根不当回事。

    判断失误,被人无视,令卢太医非常气恼。

    卢太医冷哼:“是,老夫确定。”心说,四皇子已经安排了人跟他唱双簧,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倒要看看,慕清秋有什么话说。

    “哦!”慕清秋缓缓点了点头,又问:“卢太医可有什么证据?空口白话,冤枉了人可不好。”她不恼不怒,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慕清秋的淡定从容,惹恼了卢太医,卢太医脸色一变,好似要证明他的立场又多在理似的,敞声道:“当然有!”话毕看着慕清秋,心中冷笑,暗道:就等着给你加菜呢!既然你急着投胎,可怪不得老夫。

    紧接着,有个花白发的老妇被带了出来。

    慕清秋认识,是襄河县丞给她安排居所时,居所里的浆洗老妇。慕清秋初见时见老妇年迈心生恻隐,将人调到院里,每日只需扫扫院落。老妇当时感恩戴德,没想到竟然如此。

    那老妇一上来,便指着慕清秋说:“是她、是她让老妇去偷卢太医的手札,她得知老妇女儿侍奉大老爷们,能靠近卢太医,便让老妇叫女儿去偷卢太医的医书手札。

    老妇起初不愿,可她说,她是县主,受的是皇命,如果老妇不从,老妇和女儿就都得下大狱。呜呜~~老妇没法子,才、才……”

    说道这里,老妇人转身冲卢太医跪倒,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错了,将责任全部推给慕清秋。

    如此场面,引起人群喧哗。

    大家议论纷纷,甚至有小范围的争吵,场面几乎陷入混乱。

    “安静、安静!”襄河县丞一个脑袋两个大,太医和县主都是天都府来的大人物,出了这种事,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讨不着好,如今只能设法安抚民心,别刚缓过疫情,又来暴乱,那他干脆去死一死算了。

    襄河县丞大嗓门一吼,又有兵士们出面镇压,民众的喧闹声渐渐淡了些。

    “是这样吗?”慕清秋轻声问,脸上看不出喜怒。

    老妇人一愣,连连点头:“是、是这样!”她眸光有些躲闪,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卢太医。

    “哦!那你还记得卢太医的手札,是什么样子吗?”慕清秋问,神色间略带思量。

    “是、是……”老妇人被问的有点慌,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让她说个所以然来,没准备这方面的台词啊!怎么说?

    卢太医没想到慕清秋会如此镇静,见事态有些脱离掌控,赶紧出言阻挠:“昭安县主……”

    “卢太医,我在问话,请不要打断!”慕清秋突然转头看过去,厉声喝道,她眸光犀利言语果决,卢太医心头一跳,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住嘴愣住。

    喝住卢太医,慕清秋又继续问老妇人:“我随身只带了两本手札,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你从卢太医那里拿了医书手札是给了我?”

    看似再平常不过的话,却是慕清秋的暗示。

    老妇人常在慕清秋居住的院落里洒扫,她见过慕清秋的手札。

    慌乱的老妇人被慕清秋一提醒,果然眸光一亮,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在那里了,生怕回不了慕清秋的问话,背后人给他许诺的报酬不能兑现,当下接着慕清秋的话头说:“是、是黄皮书,草绳扎的,有这么厚。”

    老妇人一边描述一边形容,慕清秋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拿出一本黄皮草绳扎的手札,眸光严肃的继续问:“是这本吗?”

    “是!”老妇人刚刚描述的就是她见过的,正担心自己描述的不够详尽,见到慕清秋手里的东西,条件反射的答了一声,声音嘎嘣脆的。

    “不是!”卢太医脸黑了,他回过神见慕清秋拿出个手札,当下心里就道要遭,听慕清秋问话,赶紧否认。

    话一出口,心道糟糕,发现自己的嗓门没有老妇人的嗓门大,众人的注意力原本就在老妇人身上,如此一来就造成,众人只听到老妇人的话,没留意卢太医说什么。

    卢太医暗大大的松了口气。

    慕清秋靠近老妇人,在她眼前,翻了翻手札,似乎仍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没有认错吧!”慕清秋神色冷静,声音轻柔,似带着某种安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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