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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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妻-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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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秋笑,反问:“谁说月饼只有中秋节的时候才能吃?”学习祖宗留下的东西是好,但太过墨守成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可以吗?”安敬昭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说:“想吃,还想吃小白饼干!”(美味)糕点铺的拟形饼干,有兔子形状的,安敬昭自从给见过的白兔子起了‘小白’的名字,再见兔子饼干,就直接叫小白饼干了。

    听了安定侯的解释,慕清秋才恍然,笑着说:“好!那秋儿姑姑做好了,明天再送给昭儿,好不好?”

    安敬昭任有些犹豫,想了好一会儿,说:“还有礼物,秋儿姑姑说好要送给昭儿的礼物。”

    “好!还有礼物!”慕清秋笑着点头。

    “那好吧!明天秋儿姑姑要记得来找昭儿玩哦!”安敬昭得偿所愿,完了拉上安定侯的手,说:“爷爷,我们回家吧!”

    片刻后,上来马车,安敬昭突然说:“爷爷,我要吃肉肉!”

    安定侯一愣,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儿了,安敬昭太小,什么都不能过量,吃进嘴里的东西,更是严密把关,往前小家伙也撒娇,碰到爱吃的,总要多吃,安定侯就给他制定了食谱,那天吃什么都定了规矩。

    安敬昭想吃的东西,要隔好几天才吃一回,一直好郁闷,不过安定侯跟他说这是规矩,安敬昭便默默遵守了,可是今天慕清秋对他说,没到中秋节也能吃月饼,小家伙的心思立马活泛起来。

    “爷爷,我要吃大大的一块肉肉。”想起好吃的东西,安敬昭两眼亮晶晶,口水都流出来了,他还说:“等明天秋儿姑姑过来,也要吃!”

    安定侯想起慕清秋的话,有些答不上来。

    、、、、、、

    送走了安定侯,慕云腾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他去安定侯府的事说了,正如慕清秋猜测,压根没开口。

    慕云腾下午去了安逸侯府,晚上去了有相府。

    为苏门昭雪的事不能泄露,所以去安逸侯府和右相府,慕云腾只探了探两人对苏相的看法,并没言明为苏门昭雪的事。

    因他一头白发,朝堂上又递交了辞呈,所以他私下拜访倒成了临别辞行了。

    皇帝得到消息,眉头深皱,看来慕云腾是铁了心要走了。

    不过,轩辕承天是不会放慕云腾走的。

    次日早朝,轩辕承天直接驳回了慕云腾的请辞,不过顾念他多年未归家,允了他半年的假,来年开春再上朝就成。

    话虽这么说,但是朝廷若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一道圣旨,他也得快速归朝。

    下了朝,慕云腾又去了安定侯府,与他同往的还有苏孝文。

    过去的时候,安定侯家的小孙子安敬昭,已经被慕清秋带走了。

    安敬昭很懂事,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完全小正太一个,惹的慕清秋总想去捏捏小家伙圆乎乎的包子脸。

    慕清秋这边带孩子。

    慕云腾、苏孝文进了安定侯府的会客厅。

    侍从奉了茶,几句寒暄之后,慕云腾便神色凝重的将苏孝文重新介绍给安定侯。

    他说:“这位苏先生,才华横溢,十三岁就考中秀才,当年可是很多人眼里的才子!”

    安定侯还觉得奇怪,慕云腾来找他,干嘛带着慕清秋的人,苏先生不在官场,与他更是毫无交集。

    不过转念一想,慕云腾是慕清秋的义父,慕清秋的臂膀之人跟随慕云腾,貌似也说的过去。

    可是慕云腾一直很明显的将苏孝文推在主子的位置上,奉茶前已经做过介绍,现在又说,是不是有点太过郑重了?

    安定侯心思急转,突然眸色大变,深看了苏孝文一眼,缓下神色,说:“前阵子,安某买了一株金线菊,前几日含了苞,估摸着这两天会开花。不知二位可有兴趣,随安某过去瞧瞧?”

    片刻后,众人到了四面空旷的花厅里,让人搬来金线菊,安定侯又将下人们统统遣退。

    花厅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安定侯方才说:“苏先生高才,老夫佩服。”

    苏孝文起身,郑重其事的冲安定侯抱拳施礼,再抬头时,神色间带了几分沉重,他说:“往事过往云烟,只可惜了那方墨石砚,也没能留住。”(未完待续。)

116 【当年】

    安定侯闻言豁然起身,一双眼紧紧盯着苏孝文。

    ……墨石砚……

    那是苏相幼子考中秀才时,他送的贺礼。

    “你、你是……你是苏远……”一语惊呼,安定侯满脸震惊。

    苏孝文又施一礼,颇为苦涩的笑道:“这些年,劳世伯挂心了。”

    当年安定侯和苏相苏天成交情很好,两家来往频繁,安定侯对苏家几个孩子也都十分熟悉。

    苏家当年蒙冤,要不是安定侯被人临时引走,怕是会受到牵连,就是当时没在天都,那次的事对安定侯也影响很大。

    “你……”安定侯还待再说什么,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下意识的看慕云腾。

    当年苏家的事牵扯太大,即使时隔二十年,依然是人闭口不可提的禁忌,慕云腾是局外人,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

    “世伯不用多虑,慕将军是小子的姐夫,苏家的事,他知道。”苏孝文缓缓说道,神色非常认真。

    安定侯有点目瞪口呆,姐夫?

    那就是苏家女儿的夫婿,苏家事发的时候,苏家二子苏达带着苏云与襁褓中的苏月逃了出去,被官兵追至悬崖,仓皇中,抱着苏月的苏云脚下不察,被挤下悬崖,苏达大惊,一个错神,死于剑下。

    苏达到死都睁着眼睛,死死看着悬崖。

    这些事,安定侯是回到天都府后听人说的。

    既然慕云腾是苏远的姐夫,那应该是苏云的丈夫,这么说来,苏云坠崖后没死,活着!

    想到这,安定侯面上一喜,喜色转瞬即失,慕云腾满头华发刺痛了他的眼。他这才想起,慕云腾已经向皇上递交辞呈,理由是:多年未归家,妻故他不知。

    ……苏云当年活下来了,却终是没能活的长久!……

    安定侯叹了口气,拍拍苏孝文的肩膀,说:“坐下吧!”苏远能将慕云腾带来,可见慕云腾是绝对值得相信的,慕云腾这样子,也没人相信不起来。

    他一头华发都因为得知妻子亡故的消息导致,苏孝文驻守边关至今已有十几年,一直没听说过他娶妻,也就是说,他与苏云十几年前就分开了,十几年之后,得知妻子亡故,他依然一夜白头,缠绵病榻数日。

    足可见,慕云腾对苏云的感情有多深,加上慕云腾的品性,安定侯觉得没什么不能相信的。

    “慕将军节哀顺变!”安定侯心里不好受,他想苏云过世,可能跟当年落崖有关,那么高的悬崖,虽然下面是河,对一个抱着孩子的弱女子,也不好承受。

    “侯爷叫我云腾就是。”慕云腾点头,说道。

    知道慕云腾是苏相的女婿,安定侯倒觉得亲切了几分,想到慕云腾还是慕清秋的义父,安定侯缓着神色说:“好在云腾有秋儿几个义女义子,那几个孩子都是好的,有他们陪着你,也能略消优思!”

    苏孝文看了慕云腾一眼,说道:“世伯,秋儿、暘儿和玥儿,是姐姐和姐夫的亲生儿女。”

    安定侯闻言一愣,一双老眼眨了下,方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说……”怪不得,怪不得昨日去将军府,慕清秋姐弟唤慕云腾‘爹爹!’

    安定侯以为是慕清秋姐弟三知心,知道义母过世,义父心里难受,便改了口,是为了安慰慕云腾。

    没想到,没想到……

    这么说来慕清秋姐弟竟然是苏相的外孙!!

    安定侯想到几人关系,随即大喜,一个劲儿的称:“好!好!好!”完了又冲着远处虚空,很是伤感的说:“老兄弟,你的幼子还活着,你的女儿还给你生了几个外孙,你有后了,有后了……”

    提起苏天成,安定侯一阵心酸。

    见安定侯如此,苏孝文心里最后一点不确定放下了,安定侯是父亲的至交,他至今感怀父亲,可见找他是找对了。

    二十年不曾见面,自有很多话要说。

    提起慕清秋,安定侯眉头直皱,当初乖孙被慕清秋救下,安定侯查过慕清秋的底细。

    小小年纪爹娘皆亡,长姐被卖,又被亲长赶出家门,带着幼弟讨生活……

    那时候,慕清秋只有六岁,而慕清暘更小,只有三岁,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遭受那等命运对待,刚刚得知这些的时候,安定侯就感叹世态,敬服慕清秋的聪慧。

    如今将那些事儿,落在至交外孙的身上,安定侯气的不轻,恨不得自己亲自跑去找那些人算账。

    “我当年脑袋受了伤,忘了一切……”慕云腾适时说道,说起这个,他心痛如绞,如果他没有忘记,妻子就不会受苦,儿女就不会受苦,这份痛致死都无法弥补。

    良久,安定侯压了压气性,叹了口气说:“唉!造化弄人,云腾也不许太过挂怀!”他也有些明白慕云腾一夜白发的原因了,慕云腾怕是遭受的打击不止是妻子亡故,还有自家爹娘兄弟对儿女的对待。

    这种事换谁身上,都不会好受,好在,慕清秋姐弟几个都好好的,也与慕云腾相认了。

    想到此,安定侯突然想起:“秋儿的姐姐找到了吗?”头几年慕清秋刚到天都府的时候,到处打听其姐慕清夏的下落,刚听二人说话,并没提及慕清夏。

    苏孝文闻言,神色渐暖,他说:“慕清夏便是幼妹苏月,她如今,很好!”

    安定侯大喜,又是一番连连称好,当年苏云抱着苏月坠崖,苏云活着已是奇迹,没想到襁褓中的苏月也活着,还被慕云腾养在身边,如果不是后来慕云腾出事,想来,苏月的成长肯定会不错。

    “当时我给主家跑腿,路远,道上去河边饮水,听到婴儿啼哭……在蒿草中发现了怀抱月儿的云儿,那时候云儿已经昏迷了,却紧紧的将月儿抱在身上……”

    之后的事,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原本多和美的故事,可是却因慕云腾的出事,一切美好,都被掐断了。

    “说起来,当年我出事,也是掉了进河里,被河水冲出很远,醒来后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来自那里……”真是造化弄人,他的爱来自河,也断于河。(未完待续。)

117 【三关】

    “唉!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苍白的安慰,可是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

    安定侯说:“那苏家的案子,世侄有何打算?”安定侯是不相信苏天成私通敌国的,如今苏孝文见他,怕就是为了当年的事,安定侯也不避讳,毕竟他寿数不多,唯一的乖孙儿,还仰仗着慕清秋。

    而苏家的事,是慕清秋外祖家的事。

    无论自己和苏相的私交,还是替乖孙打算,苏孝文接下来要说的事,安定侯必定会全力相助。

    、、、、、、

    两日后,天昭国开国以来,从来无人问津的登闻鼓,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震天的响动,瞬间招来很多人遥遥围观。

    只见登闻鼓前,一个身着浅色衣服,胸前绑着牌位的男子,挥舞着沉重的鼓锤,一下、一下,将登闻鼓敲的震天响。

    此时早朝尚未散,轩辕承天听了一些琐事,正百无聊赖的等着退朝,突然远远的听到鼓声响。

    猛然听到,轩辕承天没反应过来,满朝文武也是个个面露惊讶。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皇上,是登闻鼓,有人擂鼓鸣冤……”慕云腾出列,大声说道。

    登闻鼓!

    满堂文武纷纷倒吸凉气,登闻鼓是天昭国建国之初,为了表示皇家治国公允,根据历朝历代的先例加设的,是老百姓可以直面皇帝、鸣冤的直通捷径。

    天昭国建国两百年,从未有人敲响登闻鼓,并不是无人含冤。

    而是,面圣诉冤,是需要闯过三关的。

    这三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如此设置并不是为难申冤者,是为了彰显皇权,毕竟皇帝治理朝政,手下有无数朝臣,百姓申冤有很多路子,除非申冤无门,又实在冤的天理难容,才值得、承受三关之苦,再达天听。

    “福远,你说什么?”轩辕承天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就算他觉得挺无聊,也不会想听登闻鼓响。

    登闻鼓响,表示有滔天巨案。

    但凡无处申诉的滔天巨案,不用想都知道,案件背后肯定牵扯出很多朝中官员,且该是一般人动不了的重臣。

    “皇上,是登闻鼓,有人擂鼓鸣冤!”慕云腾声音铿锵,右相也出列附和:“确实是登闻鼓!”

    轩辕承天愤怒,将大殿内众朝臣一一扫视,心中暗骂:这帮不省心的,背着他都做了什么,招惹如此大的麻烦。

    天昭国传承至今,偏轮到他手里出了这种事,这不明摆着表示,轩辕承天治国无方,有冤情无处申?

    “来人,去准备!”轩辕承天有些牙痒痒的喝道。

    所谓的准备,正是擂鼓人需要闯过的三关。

    第一关,破碎瓦砾铺成的路,赤红炭火随后延展,鸣冤人需赤脚踩过,方算过关。

    瓦砾属意为刀,炭火用意在火,合在一起,是刀山火海。这一关考验的是鸣冤人的勇气。

    第二关,需从数名内监的胯下爬过去。

    内监是无根之人,无根之人的胯下,那是极辱。这一关,考验的是人的决心。

    第三关,百米宫卫组成的棍棒相加。

    鸣冤人从承受第一棍开始,便会承受密集的棍棒雨,直到走出百米范围,这一关考验的是耐力。

    总之,无论是三关中的哪一关,究其根本,都是极大的考验。

    只有能承受的住,才有资格站在大殿之上,向皇帝鸣冤。

    苏孝文双手捧着父亲的牌位,牌位用黑纱盖着。

    他踩着瓦砾,脚一踩下去、脚底就见了血,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步步继续前进,脚底的伤口越来越严重,却在接触到炭火,发出滋滋的声音后,渐渐止了血。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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