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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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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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往来?不如妈妈就看在相公的面上,算了吧。”

    眼神柔和,语气宛转,带了点恳求的神色,谁见了都得动容。一个当家少夫人,居然做不得主,还要看一个奶妈妈的脸色行事,任谁都只会暗骂莫妈妈一声刁奴。

    莫妈妈何尝不懂,可是箭在弦上,如今不得不发,就算她这会知趣退下来,在欧阳眼里她也算不得好人,不如做恶人做到底。

    想到这,莫妈妈叹了一声,说:“少夫人既是这样说,真真叫奴婢没脸。奴婢只说是少爷念着旧情,接奴婢回府小住几日,不想后院一派纷乱,不得已,奴婢才在少爷的请求下,暂时替少夫人管管家。如今竟是里外不是人了。一片好心,被人冤枉,奴婢竟是留不得了。”

    说着两行老泪落了下来。

    紫衣立时眼圈也红了,拿了帕子拭泪,作势要跪,说:“妈妈可千万别伤心,都是妾身虑的不周,只顾着考虑相公在朋友面前的颜面和尊严,竟然枉顾妈妈的一番忠心。相公是妈妈奶大的,这份恩情大过天,如果相公知道妾身这般对待妈妈,倒是妾身不孝了。”

    两人各哭各的,气氛陡然就僵了。

    众人乱作一团。月尚等人扶莫妈妈,月明等人劝着紫衣。

    月尚道:“妈妈年纪大了,岂有不懂少爷不心疼少爷的理?虽说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就是对待少夫人,也比自己的闺女还要心疼。您这样,原本是为了少爷和少夫人好,如今岂不是叫少爷、少夫人伤心?妈妈快别这样。欧阳公子虽不是外人,可是在这哭天抹泪的,倒让人笑话呢。”

    月明也劝道:“少夫人和少爷一样,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娘一样孝敬,心里是时时刻刻惦记着的,恐怕把妈妈累着,时常叫奴婢们去问问妈妈缺什么少什么,吃得如何睡得可舒服,就是怕妈妈操劳,伤了身体。都是为了少爷好,怎么反倒彼此哭起来了?没的伤了各自的心,反倒是不好了。”

    欧阳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淡淡的笑着旁观,眼神里原本看好戏的笑意却变了味,成了一种冷冷的嘲讽。各个都跑出来,不管是假戏还是做戏,却都是真唱,不过是几包花瓣,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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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咱不等vip了,先更新吧。

第一卷 072、防患

    072、防患

    修原一抬头,惊讶的道:“少爷,您回来了?”

    众人俱往院门口望,果然门口站着的是几天不见人影的萧律人。他挺拔的站在那,一身灰蓝的袍子,眉目俊朗,自有属于他的风神。倒也看不出来长途跋涉的疲累,可是眉眼之间却全是倦怠之色,人也有些瘦削,只是一双眸子,仍是闪闪发亮,瞅着这一众人等,不动声色的道:“外客在此,内眷却在这里吵闹,成何体统,都回去。”

    不问缘由,不问端详,只一句话,将所有的人都打发了。

    紫衣只觉得面上挂不住。他说的没错,外客在,她一个女眷,的确不该抛头露面。可是她来了,为的哪般,他会不清楚吗?心上凉了一凉,还是温顺的行礼,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莫妈妈上前,道:“少爷,不关少夫人的事,都是奴婢办事不力,才……”

    萧律人却只是淡淡的说:“妈妈也先回去吧,我同欧阳有事。”

    莫妈妈只得讪讪然退下,临走前还不死心的看一眼那包着的花瓣,不甘心的看一眼萧律人。明知道他回来了,再想检查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可还是希望少爷不置一词。没看到内里究竟,她终是不甘心。

    欧阳看人群散去,抱肩朝着萧律人一笑:“我倒不知,原来萧兄后院好生热闹。多亏今**不在,让我有机会摆了场擂台。”

    萧律人疲倦的道:“好戏已经罢场,你有什么事该和我说了。”

    欧阳笑道:“也没什么事,我想要的,你自然会给,至于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要。只是这花瓣么,却是受人所托,我是非拿不可的。”

    萧律人看一眼摆在院中的花瓣,心里酸涩涩的,看向欧阳,道:“我若是不给,会否伤了你我的和气?”

    欧阳仔细的打量着萧律人的脸色,啧啧叹道:“那倒不会,不过,伤的可是本公子的自尊。我欧阳一向是一诺千金,从不失信于人的,你若让本公子食言而肥,还是本公子的一个小妾,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的痛快。”

    萧律人被“小妾”二字刺激的拧了眉,道:“三番五次,府中人为几包花瓣这么阻拦,倒像是萧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了。”说时一挥手:“你只管拿走就是。”

    欧阳仍是笑眯眯的道:“容我得寸进尺,我若是要你整个知秋院如何?”

    萧律人不动声色,道:“也只管拿去。”

    欧阳又道:“不只是知秋院里的一花一木,还要这院子里所有的人呢?”

    连修原都听出点苗头来了,偷眼看一眼少爷的神色,虽是没有什么不耐和愤怒,却仍是不同于往日心情好的时候。不过说来也是,自从苏姨娘出事走了,少爷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倦怠怠的,脸色比未遇见苏姨娘前更加的平定无波,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了。

    修原忙上前,道:“少爷,您远路回来,一定累了,欧阳公子也在这站了半天,还是进去喝杯水?”说完有点自悔失言。一时着急,倒忘记了这里不是逸朗居。明明少爷不愿意再进知秋院的,欧阳公子是巴不得进去的,这样一来岂不又触了少爷的忌讳?

    立刻笑着改口,道:“瞧奴才这脑子,少爷得先梳洗更衣,这里没人服侍,诸多不便,还请少爷和欧阳公子移步去逸朗居。”

    欧阳看了一眼萧律人,道:“你既乏累,我且先回去。”

    萧律人一摆手,说:“没事,你同我坐坐吧。修原,你去叫人取一坛酒来,我和欧阳共饮几杯。”

    修原吩咐人去取,这边便着人帮着欧阳的下人把花瓣都抬走送到车上,而后跟着欧阳、萧律人进了逸朗居。

    小厮倒好茶,纷纷退下,书房里只有萧律人和欧阳安静的坐着。欧阳闲适的端着茶碗品茶,萧律人也不追问,只是眼神盯着某一处,似在出神。欧阳半晌不见萧律人说话,只得顺着他的眼神去看。什么都没有。

    不禁有些纳闷。这萧律人最近像是失了魂一样,怎么这么神神道道的了?将手在萧律人面门前晃了一晃,问:“魂兮归来——”

    萧律人只是懒懒的抬起眼皮掠过他,慢悠悠的问:“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欧阳便咳嗽了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拉不下面子问呢。她过的挺好,不吵不闹的,很安静。”

    萧律人并没多大意外。

    欧阳想了想,竟然觉得没什么话可说。要说评价苏星移的状况,可不是就是“挺好”二字么?再详细些?于是又道:“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些事,每天不是种花就是**花,悠闲自在。”

    萧律人悠悠的问了一句:“她要这些花瓣做什么用?”

    欧阳并不觉得奇怪。他能断定什么爱花成痴的小妾是子虚乌有并不稀奇,自己原也压根没想瞒他,便道:“这个,我真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与我说话总共不到十句。本公子是没什么耐心和一个闷葫芦多说什么的……”

    萧律人却突然冒出一句:“你跟她说什么了?”

    欧阳呵呵一笑,说:“严己,这会了,你跟我还装什么?”

    严己是萧律人的字,许多年没人叫起了,被欧阳这么一叫,他震了震,看一眼欧阳,闭嘴没说话。欧阳道:“你去了落叶院。”是肯定的陈述。

    萧律人默认。

    欧阳自嘲一笑:“我以为你是信得过我的。”

    萧律人还是不辩解,只是太阳穴鼓了鼓,跳了跳,眼神落在窗外,还是不说话。欧阳也沉寂下去。

    修原敲门,将酒送进来,还顺手带了几碟小菜,笑道:“少爷,酒来了,欧阳公子您慢用。”

    欧阳只是微微一点头,萧律人则连看都没看。

    修原蹊跷的摸摸后脑勺退出去,带好门,心里也疑惑了:究竟少爷这几天去哪了?

    欧阳伸手,将撂着的碗分开,执起酒坛子倒满酒,端起一碗放到萧律人面前,道:“你不是信不过我,我明白,你怕是,信不过你自己。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敢说,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严己,何必呢?你是大男人,拿得起要放得下,这么自苦苦人,又图的什么?”

    萧律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淡淡的桂花味直通肺腑,身心都通畅了。可是**辣的酒意一样直达心脏,辣辣的,有些木木的疼。

    欧阳也不多说,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脸色却变了变,脱口而出:“桂花酿。”

    萧律人抬眼看他,说:“是。”

    欧阳脸上浮起一丝悯然,摇头道:“你把这桂花酿存了多少?”

    “一直都在。”萧律人缓慢的说,低垂了眉睫。

    欧阳笑笑,端起酒碗看着,把玩着,道:“世人都说萧大少冷心冷面,冷情冷血,就连我也被骗过了。”

    萧律人却不接话,只说了一个人名道:“江海潮。”

    欧阳见萧律人神色古怪,便问:“他回来了?”

    萧律人点点头,又径自取酒坛去倒酒。欧阳只是冷眼看着,并未阻拦。他知道萧律人不擅酒,一碗酒下去,脸上已经慢慢转成了潮红。看着他又一饮而尽,自己陪了一杯,问:“你有什么打算?”

    萧律人接着倒酒,这回速度慢了许多,说:“兵来将挡,我并不担心。只是京城里的铺子,最近不太安生,我想去看看。”

    欧阳问:“我也知道一点,那个莫仁儒是莫妈**儿子吧?为人太冒进,又私心太强,慎重些好。”

    萧律人端起酒碗又放下,没喝,道:“冒进原也没什么,私心也可以体谅,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有不好的预感。”

    欧阳想了想问:“只要御供那边没问题,其它的都不足为虑。”

    萧律人点点头,道:“京城新开了一家雪北香南的香料铺子,大有异军突起之势,价格极低,香料品种与又萧家的香染薰衣几乎如出一辙。”

    “你怀疑?”

    萧律人慢慢的道:“防患于未然的好。”

    欧阳半晌,才说了一句:“苏姨娘那边,你怎么打算?”

    萧律人道:“就让她在那住着也好。”

    欧阳没说话,抿了口酒,不由得苦笑,说:“你既托我,有话我就不能不说。你这府里的人,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如果你走了,落叶院未必就是良园福地。我觉得,你与其让她蒙在鼓里,不如和她说的明白清楚的好。她不是那般小心小性的女子。况且,她……”

    话没说完,忽听院外修原回道:“少爷,不好了,莫妈妈自尽了。”

    萧律人猛的站起来,问:“进来回话,怎么回事?”

    修原进门,道:“刚才莫妈妈身边的丫头来回说,刚才莫妈妈从知秋院回去,就一直捂着胸口,说是胸闷,打发了丫头们说是想自己静静,不知怎么,等小丫头听着屋里有动静,进去看时,见莫妈妈用腰带吊上房梁——幸好救得及时,已经醒过来了,奴才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

第一卷 073、沉酿

    073、沉酿

    欧阳叹息一声,对萧律人道:“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仔细思量吧,我近日要回京城,如果你不方便,有什么事可以先交给我。”

    萧律人点头,说:“我不留你,有事我过府去找你。”

    欧阳告辞回去,萧律人便带了修原急急的过了莫妈**院子。丫头们都堆在廊下,萧律人一眼掠过,知道紫衣已经来了。丫头们替他掀关帘子往里通报:“少爷来了。”

    紫衣迎出来,见了礼,两眼通红,说:“相公,都是妾身的错,不该顶着妈妈说话的。她老人家上了年纪,难免有点小孩儿心性……都是妾身的错。”

    萧律人问:“大夫来过了?怎么说?”

    “大夫说救得及时,没什么大妨碍,只是喉咙处勒痕有些深,怕是一时半会说不了话,只好静心将养。”

    莫妈妈果然说不出话了,在枕上流着泪,不停的磕头,呜呜啊啊的,一脸的忏悔之意。萧律人坐下,握着莫妈**手说:“妈妈你别多想,就算你做了什么,也没什么要紧,一切都有我呢。”

    莫妈妈连连点头,只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萧律人劝慰了几句,便起身出去了,临走吩咐紫衣:“我最近可能要去趟京城,妈妈又这样,你多派几个人服侍,家里的事,还是你管着吧。”

    紫衣应了,送萧律人到门口,这才说:“相公,妾身斗胆问一句,苏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律人没应,只道:“她现在居住在落叶院。”

    紫衣笑了下。她何尝不懂,意思是不必去费心管她。鞭长莫及,他有流放之意,可谁又不知道,亦有保护之心?

    紫衣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相公既是要出远门,不知道要去多久?妾身好收拾衣物出来,”

    萧律人点头说:“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我只带两个小厮上路,把修原留在家里,如果有什么事,你找他总管帮衬。”

    紫衣道:“相公虑的是,可是出门不比在家,还是多带些人的好。就算家里有什么事,妾身还可以回家请爹娘帮忙。”

    萧律人停下步子,看着紫衣说:“岳丈那边,还是少劳烦,他们年纪大了,只有我们虔心孝敬的份,断没有叫他们替小儿辈操心的理。”

    紫衣从善如流,道:“相公教训的是,妾身记在心里了。”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到了路口,萧律人回逸朗居,紫衣自回知心院。

    一进院子,就叫人把灵儿叫了来,问道:“我叫你打听的事,都打听清了?”

    灵儿道:“奴婢问过府里的老人,知道了一些。莫妈妈原本是少爷的奶娘,少夫人是一早知道的。她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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