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试探张开唇,咬了口。
真的是咬。
竞天一疼,推开了他,抹了把嘴,无语。
特么流血了。
知道你是新手,但也不能这么涩吧。
卫同傻眼,自己明明是轻轻一碰啊,媳妇真是水做的人啊。
竞天想想道:“回去买块水豆腐,你好好练练,什么时候练得水豆腐不破皮了,你再来找我。”
卫同懵,所以,自己要抱着水豆腐去亲?
“不不,媳妇,我刚才是太激动,一激动就我下次小心。不用豆腐成不成?”
其实竞天是纳闷的,上次他抱着自己啃的时候也没把自己啃破哪里啊。
难道
这家伙只会啃,不会亲?
这真是算了,是自己吃嫩草,还埋怨嫩草没经验?
“你还是先对着水豆腐练吧。”
卫同揪着嘴巴回了大营,暗暗琢磨怎么练嘴上功夫。竞天带着她价值一千斤黄金另一百金回了兖城。
这一趟买卖,有惊无险,无本大赚啊。
小议事厅里,一千斤黄金,一沓又一沓的银票,宝石,还有顺的别的什么玩意儿,堆放在中间。
猴子口沫横飞给没去的兄弟讲一路惊险刺激,馋的众人直抹哈喇子,看着猴子那得意的脸,恨不得挥拳。
“寨主,你咋就没带上咱呢?”
不止一个汉子哀怨。
竞天一挥胳膊:“下次,兄弟们轮着来。”
被拉来做账房先生的张大人手中毛笔一抖,还有下次?出去一次就祸祸了人家皇子,下次去哪个国家?又祸祸人家谁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祸祸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张大人觉得这比自己以前挖坑给政敌跳还要爽快,笑道:“西炎经这一波动荡,边关暂时安宁,兖城正好度过青黄不接的日子。等西炎大军重整过来,咱们粮草足够自给自足了。”
如今竞天就是兖城人心里的神,说什么做什么,做什么学什么,城里城外热火朝天,军营才说句什么,外头就积极响应立即去做,之前说开军田,现在没主的地以燎原之势被开出来,虽种不出小麦,但苞米红薯长得短的作物已经冒出一层。等到明年,就能收小麦了。
收到小麦之后,张大人呵呵,朝廷会越来越管不住淦州水兵营。
黎铁华也呵呵:“种地的事,咱不用分心,百姓给咱张罗着呢。寨主,你让找的铁匠,我调了二十个来,跟他们说了,广招徒,勤练技。”
张大人呛了一下,问:“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都不说话,看他。
张大人缩了脖子,好吧,我就是个写字做记录的。
竞天道:“好,让他们先把收的西炎人的兵器铠甲什么重铸了,先练熟修补,至于以后,”竞天很可惜:“可惜这里没铁矿。”
张大人低着头,若是这里有铁矿,皇帝再昏庸也不会把你弄这来。
如今,张大人对皇帝的态度已大不如从前了。
竞天忽然想到炎杲,西炎铁矿多啊,要是能换来些该多好。可惜,若是自己不暴露身份,便没有理由要铁矿石。若是暴露身份,呵呵,炎杲分分钟带兵攻打兖城。
遮羞啊。
黎铁华却道:“寨主,兄弟们有路子,虽然弄不了多少来,但有总比没有强。”
人家才是正宗的水匪传人,祖宗留下的人脉三教九流,干点违法乱纪的事不难。
竞天忽然想到宁王他们的私兵,私兵私兵,他们见不得光的兵器哪里来的?不可能全是私吞朝廷的。
嗖的看向张大人,张大人本能心里直发毛。
“张伯伯”
张大人一抖,不敢当,还是叫我张文书我心里踏实。
竞天笑得自家侄女一般可亲:“您说,那三位是怎么武装他们的私兵的?”
张大人嘴里发苦:“我哪知道啊,我当时没敢查。”
竞天不说话,笑得更甜了。
黎铁华劝:“张大人,如今您都上了咱的船,好意思不使力?”
张大人扬扬手里本子:“我可是力所能及,什么都做了。”见众人皆盯着他不放,无奈叹了声:“想也知道了。官盐都能插进手去,那官矿呢?守护铁矿的人不可能全是皇上死忠,势力渗透,盘根错节,利益纠葛…要是当初让我去查官矿,我才要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呐。”
水匪们不屑:“窝里斗,没出息。”
竞天也道:“吃老本的败家子。”
张大人却道:“赢了的人可是坐拥大好江山啊。”
竞天问他:“哪国没皇帝?哪朝没皇子?人家西炎大皇子怎么就是带兵打仗扩充疆土呢?轮到大密的皇子只会挖他们爹的墙角。还不是不如人家出息,没人家能干?当朝百姓真是倒了血霉。”
这话触动了张大人,他不禁苦笑:“你说的没错,皇子和皇子不同,便是一家的血脉相承也截然不一样。遥想太祖豪言,可恨北有黑水,西有天山,不然他定率大军一统四国。如今这位”
张大人没脸说,竞天给他补充:“他是不是嫌天山长得太短,没把州全包起来?不然他连军队都不用养好给他省银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举多得
张大人表情微涩,胸无大志也就算了,可如此自私怯懦,早些年也没如今这么夸张啊。
众人无语:“皇帝真这样想?那么怕打仗?那我们在淦州再闹上几年,他还不得怕得把淦州给扔了啊。”
竞天也无语:“有本事他就打出个无上天国来,一国之君想住在个桶里…哎呀,如此说来,他对各位守边大将的态度就值得玩味儿了。”
一个厌恶战争恐惧战争的人,对守边将士会有什么说得上良好的态度?不得不支持,不得不信赖罢了。总不是心甘情愿,那更不会君臣相得了。
张大人忙道:“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众人鄙夷:咱这是正规朝廷军了,不谈国事,谈街上白菜多少文一斤吗?
觉得太丢人的张大人在面前一堆杂物里挑挑拣拣:“寨主真能干,带了这么多宝贝回来,啧,这手串真光滑,瞧,这戒子真大,看,这这是什么?”
竞天看过去,那一小堆是从炎杲身上翻出来的,零零碎碎不老少,当初她也没细看,总归都值钱就是了。
张大人拣出一张似布似纸的东西转来转去的看,有些疑惑。
“瞧着是古物,这上面这几个符号挺眼熟,什么呢?什么呢?”
众人还当自己埋汰皇帝,这位昔日大臣面皮薄,故意岔开话题呢,心知肚明笑笑,没人理他。
竞天看了两眼,也皱眉:“看不懂,不过瞧这上头圈圈线线的,地图吧。这种标注,没见过,可能是古代的老地图。啊,能被炎杲带在身上的,可能是他家传下来的。”
“不过,对咱没用。分别时,他也没提这一茬,应当没什么大用。”
张大人揉着脑袋,这几个符号很特别,他肯定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竞天见他着了迷,不甚在意道:“张文书拿着玩去吧。”
张大人唔了声,举着就一脸想不出的纠结模样出去了。
剩下众人商议这批财物该怎么用。最后决定还是按老规矩,留下一部分做日常军队开支,另一部分全投出去钱生钱。
京里许茂已经开始将苍牙山的生意铺展开来,竞天给他的指示是,不用管短期盈负,只要往前看是有用有利的,就不要犹豫的去做。他们可谓没成本压力,资金流源源不断,许茂打了鸡血似的厮杀商场。
他本也是个经商人才,又胆大果决,竞天不时点拨两句上辈子的经验手段,许茂更是如鱼得水如船张帆,激动保证,给竞天挣个第一回来。
竞天失笑,天下第一哪是那么容易得来的,他不过是处在头半年的飞速发展期,乐晕了头,等事业平缓下来平步发展时,才是真正锻炼他的时候。
但,士气不可磨,有干劲总是好事,便是惹出麻烦来,不是还有她这个寨主给兜摊子嘛。
半夜,张大人屋里传出一声嚎。
吓得边上众人没披衣裳就跑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奸细混进来了?”
“张文书,张文书,说话,咱要冲进去了。”
嘭的一声,门从里头开了,穿戴整齐一看就是还没睡的张大人冲了出来,直奔竞天房间。
“寨主,寨主,快出来,我想起这是什么了。”
竞天已经穿好了衣裳,开了门,张大人站在门边,水匪们围了一圈。
“张伯伯,你这是梦靥了?”
张大人激动点头:“我想起这是什么了。”摇着手里那张地图。
竞天看了三秒钟,眨巴下眼,才想明白他说的什么。
“啊,这个啊,不是给你拿去玩了吗?”
“玩?我可不敢玩。”张大人小心举着,就差贴心口上了:“这可是古丽皇宫的地图。”
竞天又眨巴下眼:“哦。”
什么什么?不明白。
“哎呀,是古丽古国啊,古丽皇宫啊。”张大人急的恨不能扯衣裳:“你小时候我还给你讲过传说的。那个高山脚下的神奇国度,黄金铸成的宫殿,宝石铺成的路,你还闹着你爹拿家当给你修一座的。”
众人眨眨眼,原来张文书是关系户啊。
张大人崩溃:重点!重点!
竞天不相信:“不是说传说吗?传说都当不成真,傻子才用黄金盖房子,不怕重金属中毒啊。”
张大人嚷嚷:“又不是吃,中什么毒啊。这是古丽皇宫地图啊,全是黄金啊,你拿回来那些都不够铺茅房的。”
竞天被他嚷的没了话,道:“原来张伯伯才是最看重钱财啊,我拿回来那点儿入不了您的法眼啊。”
“啊?啊!呸呸呸,我是被你拐带歪了,我说,这是古丽古国的遗址啊,要是找着了,里头的东西,财宝算什么,文献记录,风俗礼仪,古丽人可是神仙遗民”
“打住打住,那只是传说。”竞天没好气一把抓过地图问他:“你知道皇宫在哪里了?”
张大人呆了呆,诚实摇头:“不知道,以我之见,这只是一部分”
竞天更没好气了:“你知道别的地图在哪?”
摇头。
“那你激动什么啊,难道你誓要余生凑齐一整份地图?”
张大人呆住了。
“这不就是了?弄这莫须有的东西干啥啊,咱老老实实做生意才是活在当下。”
你那是做生意?
张大人有点抽。
“唉,人啊,不要妄想太多。张伯伯要实在惦记,那”
竞天回了屋,又回来,丁丁当当一通响。
张大人看着自己怀里七八根金条,不明所以。
“找个金匠融了,浇个小宫殿出来,刻上古丽二字,聊以安慰吧。”
水匪们眼红:“咱都是论功行赏的,张文书好大福气啊。”
张大人僵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宠溺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
哐当一声,门关了。
“都回去睡了。”
水匪们散去,独留张大人抱着金条立在外边。
抬头望月,怎么有股子世人皆醒唯我独醉的诡异感觉?
怎么跟一伙子水匪比,自己苦读诗书多年反节操落了下乘呢?
张大人一手抱着金条,一手捶着脑袋,回了屋。
对面某处,炎杲也在捶脑袋,怎么就忘了把那东西拿回来呢,虽说是残图,但也称得上国宝了,该留在西炎才是。唉,落到她手里怕拿不回来了,人都不知道往哪里找去。
算了,残图罢了。
雄鸡唱,天下明。
竞天从屋里蹦出来,扬着那块残图。
“我想到一个新的玩法,都练起来。”
众人纷纷围上来,听了半天,嘴角直抽。
“土匪的宝藏?寨主,咱不是把淦州水匪宝藏都给翻遍了,你还想翻哪里的土匪?咱这就去!”
竞天得意道:“不是抄家,是操练,咱自己造宝藏,然后分阵营去找,谁找到归谁,又有好处,又练了兵,还好玩,一举多得。”
众人纷纷对视:“那,玩吧。”
落寞的张文书看着那张残图,这玩意儿就这点儿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宝藏传说
卫同过来时,就见满城的人在谈藏宝图,还以为兖城底下发现什么宝窟呢。听了原委,不由失笑。
“人生几十年,抓那点子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
张大人暗道,这才是两口子。换了别人,哪怕是老友金大人,不说激动的难以成寐,也会把那图珍藏起来。哪像现在啊,就在桌子上扔着,人都走过来看两眼,参考一下去做自己的藏宝图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张大人是无力的,总感觉这群人眼里心里就没什么事是事儿。
竞天自己也画着呢,又是山又是水的,各种符号标记关口暗号。
卫同看不懂,问她:“不是说在兖城里演练用?我怎么瞧着你画了个大州呢?唔,看这条山势走向,倒有些像济州的雁栖山。”
济州是南密东南角上的大州,据说是海之角,每年南飞的大雁都是在济州落脚过冬。
张大人听得雁栖山,就想到济州,继而想起济州的许些传闻,下意识往宝藏上想。
“前朝灭于义军,当时最大的义军首领自称吴天王,只差一日便要称帝,被太祖率大军赶出京城,一路兵败南撤,最后在济州负隅顽抗,半年后,全灭。吴天王一群强盗土…呃,洗劫了京城一路抢夺南下,带走许多金银财宝,最后不知去向。相传,吴天王在济州征调巧匠民工,为自己修了地下陵墓,宝藏就在那里头。可惜,也只是传说。”
竞天啊了声:“张文书,我发现你知道的传说都跟宝藏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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