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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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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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听令!着你领了全部马军,只在四处侦探,务必要探知夏人兵马多少,一旦得知,可飞速来报,切不可与之交战!”

    “得令!”林冲领命,自去准备。

    “呼延胜听令!”

    “末将在!”

    “着你近起步军五千,徐徐而进,切不可操之过急。待探明敌情,可酌情攻打!”

    “遵命!”呼延胜不由满心激荡起来,这将决战之权交与自家手中,显见得郑屠对自己信任有加。

    “此战务必要全歼来犯之敌!”郑屠忽地站起身来,拔出佩剑,一剑看在案几上,脸色发狠喝道。

第九十八章 贪功冒进有埋伏

    第九十八章贪功冒进有埋伏

    李察哥本命乃是嵬名察哥,其族侄嵬名怀义乃是一员猛将,其麾下皆是能征善战之兵。【阅】且在东线与宋军作战大胜,在夏人吃宋军东线攻势中,挽回颓势,复振士气。终究在东线一带胜了宋军一场,逼其弃了多个占领的新筑之城。

    如今从东线调回西线,自然越发的骄横起来。只因这宋军西线之军调拨东线作战,如此渭城中少有军士,这亦是探子探明了的事情。

    只是嵬名察哥怕他骄横惯了,因此只与他领偏师,出渭城之东,沿途抢收秋熟稻子。以充作军粮,这嵬名怀义自然心有不满却又无处发泄。嵬名察哥本事皇帝之弟,自家不过是远扯上来的子侄,哪里由得他做主?

    这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只得下令,沿途对宋人庄子,屠戮殆尽。如此方能泄了心头的恶气。果然那些先锋马军得了这个军令,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烧杀掳掠,无所不用其极,沿途过处,但见残垣断壁,遗尸遍野。

    却说郑屠排兵布阵,各将领都领命而去。郑屠自是决定领一千军马押运粮草,而武二也带信儿来了,那张统制应承领兵呼应,护其侧翼。

    如此大军开拔,朝着夏军缓缓逼近。

    “报!”一名探子快马过来,在林冲面前勒住了马,高声道,“林校尉,夏军大军五千与我军不足七十里,马军两千之众,步军三千!先锋马军四百与我军不过三十余里。”

    “再探!”

    “得令!”那探子飞马而去,一刻也不耽搁。

    林冲听闻,忙将手往上一举,握成拳头,大喝一声道:“停!”顿时五十马军聚拢过来。

    “余元何在?”

    “在这里呢!”余元忙策马上前答应道。

    众军士听得她这般回答,不由憋着嘴,想要笑,却又不敢。原来这余元还未受军令训练,因此还是江湖草莽一般的行事说话。

    林冲眉头皱了一下,这才道:“立即通报呼延校尉,夏人先锋骑兵四百,与我军不足三十里,某自领五十马军诱他过来,务必要将这伙马军全歼。”

    余元只是嗯了一声,却并不动身。

    “为何还不行走?”林中喝道。

    “林校尉,且让俺留下罢,俺要与那些夏人拼杀,为俺浑家和儿子报仇呢!”余元嘀咕着,殷切的瞪着林冲。

    “混账,军中岂能不尊军令?你这厮还不快去,今日念你是初犯,不通军务,且留二十军棍,记在账上,日后再犯,一并罚了!”林冲不由怒喝一声道,“还不快走!贻误战机,你拿甚么报仇?”

    那余元方才勒转马头,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见余元去的远了。林冲这才冲着诸位马军高声道:“今日与夏人一战,便从我等始。夏人犯境,我等自当奋勇当先!”

    随即手一挥高声道:“且随我来!”说罢一拍马,手提大枪朝着那先锋出去疾驰而去。五十人马卷起一阵尘土,滚滚向前。

    那四百先锋马军,在野地里横冲直撞,打破了三两个庄子,所过之处,屠戮殆尽,无有抵抗,因此越发不将这宋人庄户放在心上。他们所虑者不过是渭城内的种师道,而此地宋人百姓不足为虑,只要尽情屠戮便是。

    “今日再过一庄,便可歇息了!”为首的西夏先锋乃是嵬名怀义帐下勇将葛尔洞顺,曾虽嵬名怀义东征之时,斩首数百,端的是勇武过人。奔驰了整日,那葛尔洞顺觉得士卒疲惫,便下令。即便是杀人放火,也有累的时候,众军士听了,不由高声欢呼起来。

    “报!”此时一名马军疾驰上前,气喘吁吁道,“将军,发现宋人马军,在我军前方游弋!”

    “哦?”葛尔洞顺顿时起了精神。只因嵬名怀义发配到侧翼,即便是连日杀人,也不过是砍杀的手无寸铁的百姓。初始还颇为兴奋,只是杀到最后,也觉得兴致潸然。忽地听得又宋军马军在此,不由大喜,忙叫道:“儿郎们,如今我等立功之时也到了!”

    因问道:“有多少人马?”

    “不过五十人马!”

    “啊呀!”葛尔洞顺不由叫的一声道,“怎地这般的少?莫不是宋人逃兵,要投了我大夏不成?再探仔细了回话!”

    “是!”那探子匆忙又打马而去。不多时,但见他浑身带血而来,冲葛尔洞顺大叫道,“是宋人军马,非来投我的。方才吃那厮们射杀了我等探子十数人。我马快,一次逃回来了!”

    葛尔洞顺听了此言,不由怒从心头起,大喝道:“儿郎们,整理队形,我等去会一会那些宋人马军去。砍下他们的头来!”

    “砍了他们!”众军汉齐声高呼起来。

    “引路,我等杀过去!”葛尔洞顺大声吩咐那探子,在他看来这莫约五十人的马军,只得一阵冲杀便可屠戮干净的。

    林冲领了五十军马正候着夏人先锋马军。方才与夏人探子遭遇,射杀了他们,故意只留下一人报信。正等候之间,便听得地面震颤起来,他下马伏地凝神听了一回,立即高声道:“上马,上马!夏人追过来了,我等将他们引走!”

    待林冲上马之时,便见得前头滚滚尘烟卷起,显见得便是夏人冲锋过来了。

    “回撤!”

    林冲高声大喝,拨马便回。当先冲了出去。其余众人跟随其后,向着原路疾驰而去。

    “果然是宋人的马军!”葛尔洞顺大喜,一马当先,只顾催马奋进。这夏人弓马娴熟,一面追击,一面使出那骑射之能。一时间箭如雨下。

    “啊呀!”不断有人惨叫落马。

    林冲不敢停下,他若是回头停下,只怕转瞬便要吃那夏人射成刺猬。只管催促其余人等飞速撤退。那落马的人,转眼便吃那夏人赶上,那些夏军故意使马踏上去,踩在那些落马军士的身上,顿时不是肚破肠流便是头骨破裂,脑浆迸出。惨不忍睹。

    “快,快,快!”林冲不断回身用长枪拨掉射来的箭矢,五十人的队伍,转眼间便吃辽人射倒了七八人。

    呼延胜站在那高坡上,手按佩剑,凝神望着前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快些儿,快些儿!”他焦心等候,那马军是郑屠钟爱的军马,平日里训练也严格勤谨,而呼延胜自也知晓这马军对于西北之军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忽地见到前面一匹马斜刺里冲了出去,那马上乃是一名将军,挥舞着长枪,不断的拨掉自身后射来的箭矢,饶是如此,那肩头也插了一箭。他的身后紧紧随着四十余人的马军,人人身上带伤,多得身上中了五六箭,兀自往这边狂奔过来!

    “闪开!”顿时高坡上结成阵势的士卒闪出一条通道,让当先的四十余马军飞速的通过,然后两便迅速合拢,又成了一个严整的阵势。

    “看你的了!”林冲疾驰而过,回头对那呼延胜道。

    “宽心罢!”呼延胜点点头,大喝一声道,“列阵!”顿时前面阵势之前推出数十辆大车,隔成了又宽又厚的一个障碍。那大车上忽地竖起了巨大的盾牌,盾牌中伸出了长枪,枪尖寒光闪动。

    “有埋伏!”冲在最前的葛尔洞顺眼见的前面高坡上忽地出现宋军阵列,哪里不明白是上了当,中了埋伏,不由大喝一声道:“回身,回身,撤退!”说罢便要回转去。奔不出多远,但见得那身后斜刺里冲出一军,也结成阵势,亦用大车堵住去路,大车之后,便是一排排密集的弓箭手。

    “啊呀!”葛尔洞顺如何不明白,这番阵势,只怕是自己再也冲不出去了。

    “前面夏人将领听好。若是弃械投降,可保你性命!”此时一名宋人将领高声冲他喊道。

    “死则死尔!”葛尔洞顺望地上啐了一口,转头对四百先锋马军高声道,“兄弟们,今日一死,唯报大将军耳,且砍杀几个宋人,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随我杀过去!”

    葛尔洞顺一如反顾的选择冲锋,他一马当先,举起手中弓箭,一边飞奔,一边朝着宋人阵势射去。“咄咄咄!”一阵密集的响声,一阵箭雨过后,那宋人的盾牌上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第九十九章 先锋覆没终报仇

    第九十九章先锋覆没终报仇

    “箭!”只听得那前后两军为首将领忽的就不约而同的高声呼喊起来。【】

    只听得那耳边整齐的轻微的“咯吱”的拉开弓的声音,接着便是让葛尔洞顺胆寒的声音。只听得那一声厉喝之声:“放——”就听得如蝗的“嗡”的一声,是弓弦弹出发出的震颤之声。

    数千之箭呼啸而来,且是两头相对而射,真真是叫人无法躲避,不管躲在那一侧,皆要受到箭矢攻击,有西夏骑兵见机得快,慌忙的下马想要钻到马肚子下。

    “咄!咄!咄!”箭矢入肉的声音与插入地上的声音同时传出来。夏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传过来,还骑在马上的,纷纷落马,躲在马肚下的,也有中了箭的,呻吟哀嚎!

    一阵箭雨过后,那地上仿佛收割了的庄稼茬子,密密麻麻满是箭矢。四百西夏骑兵,不少人成了刺猬,能站立起来的不过一百余人,其余之人尽皆毙命。那百十幸存之人,身上亦插了不少箭矢,一时间不至于毙命,拿了剑并长枪,四下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那葛尔洞顺躲在马肚下,大腿上中了一箭,左手臂中了一箭,侥幸没有伤了要害,只是所有马匹皆带伤,有的四下逃散,有的原地毙命,剩下逃不掉的马,悲鸣着在原地打转,或半跪在地或躺在地上抽搐。哪里还能骑上去冲锋陷阵?

    “阵!”

    又是一声厉喝之声,顿时就听得那两方士兵豁然出列,排除方阵,手里夹着长枪,枪尖直指前方。整齐步伐之声,让地面微微颤抖起来。

    “兄弟们,今死于此,来日大将军为我等报仇!”那葛尔洞顺挺起身来,对着那百十幸存之兵高声道,“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我等杀了也不下千人宋人百姓,今日也死得其所了!”

    “死战不退!”

    葛尔洞顺与百十军卒举臂高喊,然后挺起长枪并夏国剑,朝着前方的那队方阵冲了过去。

    没有战马嘶鸣,只得呐喊之声,那些夏国之兵,只因伤势在身,奔跑中不断有人跌倒,亦不断爬起身来,继续向前冲去。

    眼见得这百十西夏人就要奔到面前,一名令官忽地打起旗帜,高声发令。

    “盾!”

    “哗啦”一声,前排士卒将重盾竖起,迅速下蹲。手中长枪从盾中斜指上方。后排士卒亦将长枪紧握手中,只待敌军近前,便一齐此去。此后士卒,手握投枪,静静等候,只待令下。

    “投枪——”一名令官忽地拉长了声音,高亢苍凉,宛如狂野里刮过的风声。

    “呼——”一阵整齐呼啸之声在空中响起。

    奔跑在最前面的葛尔洞顺最后看到的风景便是漫天密如蝗虫的投枪,以及那闪耀寒光的枪尖。铺天盖地之下,焉有完卵?

    葛尔洞顺被贯穿的冲击力击倒在地。他身上插满了投枪,犹如一只刺猬。他身子犹如破败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

    无一幸免!

    顿时前后两军爆发巨大欢呼之声。

    忽地只见那步军之后,一个马军从后阵中飞速奔驰出来,众人惊愕之时,但见他一马当先,奔驰到了那葛尔洞顺尸身面前,忽地拔出腰刀,一刀砍下了那葛尔洞顺的首级,捧在手里,嚎哭一声道:“老婆、儿子,俺今日可算是为你等报仇了!”

    原来此人便是余元。

    他在后军马队中见得步军一路斩杀这先锋四百夏人,急的心痒难煞,只想要奔驰到前方,亲手搏杀一阵,方才解恨。只是军令约束,不敢动身,如今见夏人一个不留,全部死于当场,哪里还忍耐得住,随即便冲了出去。

    众将士就看着他,心里戚戚焉。

    夏人这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死状之惨,让人目不忍睹。

    余元独自提了葛尔洞顺的首级便要离去。那呼延胜身旁亲兵,不由要上前阻挡。却吃呼延胜拦住。

    “校尉,若是任由他提了首级,我等如何报功?”那亲兵心有不甘。

    “只由他拜祭妻子,再着人讨回来!”呼延胜沉吟道,“我等此战,便是为这渭州父老而战,成忠郎亦是如此教训某等!”

    那亲兵这才默然不语。

    那余元提着首级,回到营中,在附近田舍农家讨了香烛,只望前方遥拜,拜毕,又提了首级交还呼延胜营处,并自缚请罪。

    呼延胜见他这般,不由叹气道:“罢了,且起来罢。此事需不怪罪与你。你自回军中!”

    “属下要随将军杀敌!”余元不肯起身。

    “你如今乃是马军,亦可杀敌!”呼延胜并不应承。

    “马军尚小,且上次损失颇大,诸多将士带伤,出阵不易,不如俺暂入将军队伍,日后待林将军伤愈,俺自然随他杀敌去!”

    “如此也好!”呼延胜点头,“你权且留下,某自与林将军说项!”

    “谢过将军!”余元大喜,忙磕头称谢。

    此役,斩敌四百余人,郑家兵无一伤亡。如此也当证实,呼延胜如此应对敌军骑兵之法,实属可行。战报立即到了郑屠手上,使得他忍不住高声大笑起来。

    想想后世诸人,评论异族骑射马军之时,皆以为无敌,殊不知汉时诸多名将皆证实,只要步兵运用得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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