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普通布制手套,林跃的手套每个一处,都是由大块的犀牛皮所缝制,不但韧性即好,而且还可以徒手抵挡刀枪。不过这手套的特点,不仅仅是这些防御功能,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十支指尖处,还有一个个完全用精钢打造的假指甲,薄薄的指甲片上锋利如刀,当快速出手的瞬间,林跃的十指便可以像十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割断对方脖子。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墙,林跃嘴角一抹浅笑,其脚下看似轻易地一跺,之后地面就像是突然生出弹性一般,将林跃整个人高高弹起,并准确无误的落在其墙后面的花丛之中。林跃之前就凭这异常敏锐的听力贴着墙,判断每一处墙壁后面的位置,直到林跃隐约听见高墙后面,有时高时低的虫鸣声,便大致可以判断,这里面应该对应着一处草丛。
果然,在林跃完全看清周边的一切时,才暗道侥幸,因为距离林跃的左边两步不到的距离,便是一处水池,而且看样子这水池并不是后天挖筑的,所以绝对不浅。
看了眼四周布置,林跃遂脚踩地上的草叶,避便沾上泥地上的尘土。可是这钱府实在太大,林跃根本就从未来过,所以摸寻了半个时辰,忙的一身大汗的林跃非但没有找到钱东住处,还差些被夜间站岗的家丁发现。
看了眼四周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屋,林跃暗骂这个钱东真没有品位,怎么所有屋子都一个模样,连一点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心中烦乱的林跃觉得自己这样瞎找下去,实在不是个明智办法。遂心生一计,就看林跃走到一处常有家丁过往的地段,然后腰中藤鞭窜出,将屋檐上的一块瓦片打落。瓦片落地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中无疑响亮无比,当即就惊动了数名值夜班的家丁。
待那些人赶到此处,才发现竟然是屋檐上的凋落了下来,只见一个矮个子家丁缩了缩脖子,对同伴道:“哎,我说,咱么府上不会是出了飞贼吧!”
“瞎说什么呢,我看八成是上次那只野猫干得,你忘了上次就是那只畜生,害得你打碎了一只碗,还被老爷骂了一顿!”那高个子显然是没把这当作一回事。
“这倒是有可能,那个该死的畜生,下次让我抓住,非把它皮给扒了!”矮个子听对方这么说,倒也放下了心,不过随后又咬牙切齿起来,看样子,他对那只野猫的怨念还挺深的。
“就你这熊样,还想抓那只狡猾的畜生,得了吧!你先走着,我去老爷那边说一声,估计这么大的动静,他也听到了!”
“你可快点过来啊,这大半夜的,怪寒颤人的!”那矮个子哪知道同伴说走就走,忙朝着对方招呼一声,然后又缩着脖子四面望了望。看着四周灯笼找不到的四周,那漆黑的地方仿佛隐藏着什么,一想到这些,那矮个子暗道一声晦气,随即一脚踢开地上的碎瓦,头也不敢回的像另一头走去。
等到矮个子刚一离开,原来的那片黑暗中,忽然间,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窜了出来,并形影不离的跟着那个高个子家丁,穿过了一座又一座院落,终于到达了一处小阁。只见那家丁异常恭敬的敲了敲门,过了会儿,门后面才传出一声不急不躁的声音,“刚才那阵声响,是怎么回事啊?”
“回老爷,小的刚才已经看过,那只不是一只野猫,在跳上屋顶的时候,不小心打落了一块瓦片,所以才会惊动老爷!”听到这解释,先不去说那家丁口中的老爷怎么看,反倒是躲在暗处的林跃汗颜不已,直叹这家丁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仅凭着一块碎瓦,都能编出一个故事。
不过,那屋中的老爷似乎是信了,只听那屋中过了半刻,又传出一阵声音,“好了,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既然老爷下令,那高个子家丁也不再说什么,唱了声“诺”便退了出来。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阴影处的林跃,确认此刻再无半点危险,这才从阴影中走出,并且身子就低一滚,在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情况下,林跃这才在一处窗户下稳住身子。
虽然说刚才抛砖引玉一法收效不错,可是却依旧不能掉以轻心。林跃此番并不是光杀人那么简单,他所要做的是制造对方自然死亡的假象,所以在此之中,除了被害人意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看到林跃,否则那样前面所做的那些隐匿手段,也就通通白费。
薄薄的窗户纸在林跃的利爪前被轻易捅开,透过手指大的小孔,林跃遂将那屋中情形尽收眼底。也算今天林跃幸运,这里显然是对方的书房,只见里面只有几张长桌坐塌,还有书架之类摆设,其他便空空如也,并无可以隐藏侍卫的地方,确认了屋中并无危险。林跃这才微笑着站起了身子,掸了掸裤脚上的灰尘。
“咚咚”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钱东正坐在书桌面前,书写着准备明日弹劾林跃的奏章。刚想到一些文笔犀利的地方,却被这阵声响把思绪打散。气的钱东对门外的“家丁”怒斥道:“还有什么事,都一并说了,然后快点给我滚出去!”
“吱呀”木质屋门被缓缓打开,在钱东震怒转为惊惧的目光中,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林跃一脚踏入屋内,昏黄的灯光下,面带笑容朝着的林跃朝着钱东施然行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使我们的钱大人如此愤怒,卑职就暂代他向您赔罪如何!”
第一千零四章 出事了(二更)
“林跃,怎么是你?”看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对头林跃,钱东脸上豁然变色,显然他已经知道林跃此番前来没有什么好事。
对于钱东的语气中透着不善,林跃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见对方没有请自己入座,林跃则是自顾自,大摇大摆的走到书桌前。笑道:“大人一定想问,为什么我可以进来?而且我既然进来了,为什么你的家丁没有通报?不过不同我多说,大人也应该可以猜得到!”
点点头,钱东不动声色的将一卷公文摊在了奏章之上,希望可以不被对方发现,然后冷哼道:“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的那阵声响是你故意弄出来的吧,为的就是借着我府上家丁的手,找到我的住处!”
“不错,果然是郎中令大人,这事情上的判断能力,实在是让卑职佩服不已。那么大人可否判断出,卑职这次深夜造访的目的呢?”钱东刚才那个小小的动作怎能瞒得住林跃,其实早在刚一进屋,林跃便趁着行礼的间隙,偷偷看了那本奏章,如今眼角的余光瞥到对方举动,林跃遂也装作毫不知情,且将这档事放在一边。
“你是想来杀我?我可警告你,我这府中可是有近千名警卫,若你敢有什么举动,我不介意大喊一声,到时候你便会被成千上万支箭矢射成筛子,所以,我还是劝你请回吧,我已经饶了你擅闯我府上之罪,也算对你仁至义尽!”冷笑着,钱东走到门口,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其毫无畏惧的模样,根本就没把林跃当成一回事。
“那大人我们就比比,看看是你的嘴快,开始我的藤鞭块!”说罢,林跃缠于腰间的藤鞭,根本就没等到林跃亲自动手去拿,再真气灌入的瞬间,藤鞭就像是活了一般。竟然自动的从林跃腰间窜出,其速度之快,就想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在猛然间扑出的那一刻,还没等钱东反应,就被那条藤鞭死死卡住脖子,勉强发出呜呜的呼声,可是这种声音除非那些人有远超林跃的听觉,不然根本就是白叫。
“钱大人,我前面对你可一直是恭恭敬敬,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答应脱离太子一派加入我们,并且在明天的那些弹劾中站在我这一边,那么我就会放了你!”说完,林跃便静静的坐在书桌上,然后等待对方的答复。
其实林跃提出的这个问题,只要那人不傻都会答应,因为不管你心中愿不愿意,只要你把这些事都暂且揽下来,哄的对方开心,放了自己,等到自己找到时间在进行反扑也是不迟。所以林跃提的这个要求的确很愚蠢,可是林跃真的傻吗?
答案当然是不,这其中玄机也只有林跃清楚。那钱东听到林跃竟然只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当然是喜出望外,心道自己只要假装答应便可。可是现在却不能立马就答应,因为这样定会让林跃看出其中有诈,所以钱东眼珠奋力的晃动一阵,口中呜哩呜噜想要说话。
看到对方有话要说,林跃遂也不为难,伸手在那藤鞭上轻轻一拍,那藤编就像是接受到林跃的命令,竟然自己缓缓松开。此景看的钱东心中大叫“妖孽”,随后理了理气,沉声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扶苏公子的仁义道德,是民心所向,我们现在只是顺天行事,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因为到时候有千千万万个有志之士,为我报仇!”
“嗬!我看大人你是鬼迷心窍了吧,别以为你不答应,我就那你没有办法,倒时我可以一一杀尽你的家人,让他们到黄泉路上陪你,你要记住,就是因为你的愚蠢害死他们的!”人最怕什么的威胁,那就是以亲人的性命,尤其是以一家数十口的命,这一点几乎没有人能赔得起,再说了现在林跃的要求也并不高,只是让钱东改变立场而已。
果然,在林跃以亲人的性命威逼之下,钱东心中窃喜,觉得时机已经成熟,遂也表面上很是痛苦的一咬牙,道:“好吧,那我就答应你,但是你千万不能动我的家人,我会老老实实的配合你的!”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钱大人如今这个英明决定,日后回想起来一定不会后悔的!来,我在这里起草了一份指控那些大臣的文书,还请大人把你的名字签上,那样我也才敢相信大人,希望大人可以体谅我的苦心”林跃抚掌大笑,遂特意为钱东松了绑,并且把怀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奏章拿出,要求对方签名,因为到那时候就不怕对方赖账。然而,林跃心中却在冷笑,他岂会不知对方的想法,不过林跃的目的正是在这边,要让钱东自投罗网。
“早知道你这奸佞之徒的狡诈,没有那么好骗,不过本官为了大秦的利益,也就暂且与你虚与委蛇,等到明日我拒绝认账,再把你以我家人逼迫我的是公诸于众,我看到那时,你不死才怪!”钱东心中小算盘打的滴溜溜直响,终于定下决心,装作好像是定下了什么重大决策的神情,毅然决然的从书桌上拿了毛笔,在那奏章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唔,那么将军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事,我也当好好思索明天帮助将军的对策,那样只有做足了充分准备,才可以帮得将军一举击垮那些食古不化迂腐之人,而且我在朝中还有几位好友也是太子一派的,我明日也可以将他们说服,一同投奔将军,将军以为此举如何呢?”这钱东的态度转变的不可谓不快,甚至都让林跃有些措手不及,要不是林跃早就知道对方是敷衍自己,甚至就准备向这家伙推心置腹了。
“嗯,大人能想到这些,如此甚好,而且这些良策也是多多益善呐,如今这入夜已深,那我也不再讨饶,这就告退,希望大人可以遵守诺言,帮助林跃击败那些人!”说着,林跃右手搂住钱东肩膀,左手朝着门外一伸,显然是要对方带路,免得钱东突然反悔,叫出大批警卫围困自己,到那时在夺取自己手中奏章,那可就不值了!
钱东怎么会不知道林跃意思,随即也打消了现在抢夺林跃手中奏章的想法,决定还是明日在朝堂上再说,免得这林跃突然暴起杀人。“将军要走,我这做主人的,要送送也是应当,还请将军不要推辞!”
“好,我本就对大人家的布置不熟,那就有劳大人了!”林跃嘴上客气,实则确是对方和自己一同转身的瞬间,林跃腰间的藤鞭,轻易地卷住那书桌上,原本被钱东藏在下面的奏章。之后林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其与自己怀中的奏章对调,并且再由藤鞭递过去,这其中所发生的也只是两人走到门口的过程。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钱东特意趁着关门的功夫,飘了票自己的书桌,见自己那份奏章仍在,心下也松了口气,这上面可是所有大臣的联名,如此重要,千万不能让林跃得了去,否则自己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看着四周景色有些不太对劲,钱东惊道:“将军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往后花园的方向去呢?”
“哦,是这样的,大人与我如今的关系千万要保密,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所以我觉得还是从原路返回妥当一些!”林跃微笑着解释,但是脚下步伐丝毫不显停留,他可不想没事再撞上两个家丁,所以这期间过程越快越好。
“唔,将军的话是有几分道理,那我等还是走快写吧!”钱东表示赞同,其实在心中早就乐开了,暗道老天助我,本来钱东就准备不认账,现在林跃还刻意避开别人,这样没了人证,不就是更加利于自己的发挥吗!
先前林跃不认识路所以七绕八绕走了好久,现在有钱东领着,没半刻钟时间,两人便来到林跃之前,翻墙过来的地方。看了眼围墙就在自己眼前,林跃却罕见的止住了脚步,出乎对方意料,林跃并没有立即就翻墙离开,而是转过头,对着眼巴巴指望自己离开的钱东笑道:“大人是不是以为我林某就这么好耍呢,只凭着区区签名就想让林某相信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呃,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还想要其他方式,要不我再按个手印?”钱东现在就指望这个林跃可以快点离开,没想到这个瘟神到最后一刻,还跟自己不消停。
“你知道吗,钱大人,我一直认为有一种人最可以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林跃话音未落,那钱东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态不妙,刚想要逃开,却被早已有所准备的林跃一记手刀,斩在对方的脖子上。隔着结实的犀牛皮,林跃都几乎没有使用真气或是内力,纯粹的**力量劈了在钱东的后脑勺,将他打晕。
之后,林跃四肢张开扶住墙壁,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壁虎一般,贴住墙体,飞快的爬到墙头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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