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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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凰为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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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得到了消息,这里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昀凰看着王富强,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她扭头,向着门外走去。

    王富强见昀凰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以为自己脱了困,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下劫后余生的快感,一只吊在嗓子眼的心还没有放下来,“噗嗤”一声,一把匕首从身后射来,笔直地插在了他的咽喉处。

    他面上青筋凸显,眼眶里满是血丝,伸手抓着脖颈处,沙哑着声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鲜血从他的脖子处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洒在地上,他双手胡乱地抓着,鲜血流得更加猛烈了……

    最后,他双目圆瞪,笔直地倒了下去,临死之前,他眸光死死的盯着正对面的橱柜,他的金元宝,他辛辛苦苦得来的金元宝……就藏在那里……

    在他倒下去之后不久,小芳悠悠转醒,她这是怎么了,迷迷糊糊中记得她正在家里做饭,突然间闯进来两女一男,将她们捆起来……想到这里,她连忙扭头去看自己的孩子,余光瞥见了地上的一大滩血,在看到自己夫君的死状之时眼睛瞬间瞪大,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啊——”

    她吓得瘫在地上,惊恐地闭上了眼睛,等到惊惧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她双手被背在后背用绳子捆在一起,小芳艰难的起身,踱步到了墙角,用墙角的尖锐摩擦着绳子,一直到绳子断裂,她心中大喜,连忙活动了一下手骨,上前替小团子和婆婆接了绑,扭头看了看惨死的夫君,她咬了咬牙,进了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抱着小团子离开了家门。

    如今这情景,摆明了是夫君他犯了事情,惹了不该惹的人,她和孩子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苍天开眼,只是这回能够活下来,不代表下一回,她们还能活下来,为了孩子,她只能薄情寡义一回了,反正她的夫君和婆婆也从没将她当人看待过。

    夫君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她自己,为了孩子,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怎么接受(加更)

    昀凰刚回到相府就收到了赏赐的消息,慕容瑾,她,领着一帮子人跪在地上,接受着这所谓的恩典,昀凰装作开心的样子站起来领旨谢恩,自传诏的太监走后,昀凰拿着免死金牌在手里翻转着,冷笑不已,这算是什么,打了一巴掌再给一块糖吃吗?

    皇上他可真是把制衡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不是以为抬高了她的身份,赐给她无尚的殊荣和良田家财,就能够弥补舅舅死去给即墨家带来的创伤?

    人心在他的心中,真的都只是用利益来衡量吗?他是不是觉得,人心都是不会痛的?

    昀凰沉默地将金牌收起,这送上门来的礼物不要白不要,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她转过身,随着慕容瑾向着后院走去,相府新建尚未有一年,规则跟即墨府差不多大,里面的装扮布置皆是按照上好的规格而来,可谓五步一风景,十步一长廊,假山流水,奇珍异花,比比皆是,因着慕容瑾不喜人多,府上的下人极少,偶尔看到一个,也是低着头匆匆而去。

    待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昀凰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问道:“我舅舅……他……”

    话到了这里,只觉得难以再启齿,舅舅的尸骨这五个字,她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似是知道她所想,慕容瑾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尚未找到,我已经吩咐他们撤回了”。

    昀凰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这几日,他们暗中派人搜查了好几日都未能找到,按理说舅舅他掉下去,不论生死都该留下痕迹,可是如今,除了一大滩血,却是什么都找不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昀凰隐隐在心中期望着,希望这舅舅他并没有死。

    他一直都是她心中最伟岸的存在,舅舅他武艺那么高强,或许老天真的开眼,吉人自有天相……昀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只有这样骗着自己,她才能好受一些,才能振作起来为舅舅报仇。

    “明日会有香客前去敬香,在佛安寺脚下发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上遍处是伤,面上像是被野兽啃过一般,已经分辨不出面容,香客大惊之下将此事上报到了顺天府,顺天府派人来探查,见他性别为男,年龄三十岁上下,破碎的衣裳里面带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书信和令牌,赫然是镇国侯爷的养子即墨恒,堂堂镇国侯世子横死山脚,此事轰动朝野,皇上震怒之下派刑部和顺天府同时探查,誓要找出杀人凶手,给镇国侯爷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几日之后查到世子所死,跟江湖恩怨有关……”

    昀凰身子一怔,纵然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舅舅他尚有一线生机,可是在听到慕容瑾的话之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滚烫的热泪涌出,她抿着嘴,无声的哭泣着。

    慕容瑾说着,认真的看着昀凰,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坚定,话语却不停,“消息一出,昀凰公主哭肿了双眼,消息传到江南,外祖父和娘亲那边,怕是要伤心欲绝了,老人家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当下吐血昏迷……”

    昀凰哭得越发猛烈了,她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大滴大滴的泪水流出,哭得慕容瑾的心都碎了,他上前一步抱住昀凰,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眼中浮现出深不可测的墨幽之色,“昀凰,这些都是接下来要面对的,我陪着你一起面对”。

    他没有劝她想开着,没有劝她不要难过,更没有劝她逝者已矣,节哀顺变,而是简简单单说了这一句,一句“我陪着你一起面对”。

    短短的八个字,就足以抵上千言万语。

    挚爱的亲人死了之后,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悲痛呢,就算别人劝慰再多,心中的痛苦也依旧存在,那痛苦就像是侵入血液中的毒素,一点点的侵蚀着人心,纵然面上可以伪装,可以浅笑着假装无畏,内心的伤痛却是抹不掉的。

    那悲痛和无奈于阴暗处滋生,发芽,一点点的长成心中的业障。

    人生而孤独,道不尽多少悲欢离合,诉不尽人间多少恩怨,再深情的感情都抵不过时间和岁月的残忍,不管有多不舍,终有一日,你所拥有的,所在乎的都会渐渐的离你而去,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

    珍惜当下,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慕容……我舅舅死了……我舅舅死了……”,昀凰抱紧了慕容瑾,痛哭出声,她心中那如父亲一般存在的舅舅,就这样从她的眼前消失了,这让她怎么接受?

    怎么接受都太难。

    昀凰的哭声很小,压抑而悲痛,却隐含着巨大的悲伤,墨衣和墨林忍不住抹着泪水,不忍心在看这一幕,小姐哪怕是身上中了刀,流着鲜血,都不曾这般哭过。

    在她们的心中,小姐一直都是坚强而勇敢的,宁愿流血不流泪,不管什么时候都挺直了腰板去面对,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姐有一日也会这般的失声痛哭……

    过了很久,昀凰似是哭够了,她擦了擦泪水,从慕容瑾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道:“慕容……舅舅他真的回不来了吗?他会不会……会不会有可能,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他还活着?”

    她多希望能够再见舅舅一眼,多希望舅舅能够活下来。

    她不敢想象若是外祖父和娘亲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外祖父年事已高,让他老人家突然面对这一重大打击,她不知道外祖父能不能承受,不知道外祖母能不能承受,他们可是一直把舅舅当亲儿子抚养的。

    还有娘亲,她那温婉善良的娘亲啊,她其实能够感觉到娘亲对舅舅也是有一丝丝的好感的,娘亲她前半辈子过的凄苦,她多希望娘亲能够跟舅舅在一起,舅舅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他于情爱一事上不善言辞,担心娘亲没能从之前痛苦的婚姻中缓和过来,就一直不曾将心中的情感说出来,他那样从来不说一句我爱你,但是所有的行为都在表达自己爱意的男子,才是真正的依靠,若是让娘亲得知他已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你就是我的人

    昀凰想到此,抬起头看着慕容瑾,哽咽道:“这件事情,能瞒住娘亲和外祖父吗?”

    话一说完,自己就先摇头,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圆过去?

    也没办法隐瞒。

    不管舅舅是生是死,接下来的事情都要按照慕容瑾将才所说的计划进行,安排个人发现舅舅的尸体,把事情闹大了,镇国侯世子暴尸山下的消息将会传遍整个轩辕王朝,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

    如若舅舅确实死了,这方法便是假戏真做。

    可若是舅舅尚活在人世,这个计划可就成了保护舅舅的唯一方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既然能够下狠手,这天下就不能有舅舅的存在,舅舅就必须要死,依着皇上多疑的性格,舅舅的尸体一天不被找到,他就一天寝食难安,甚至会开始怀疑高歌,到时候他派人暗中梭巡,舅舅倘若还活着,就有危险了,按照慕容瑾的计划,待舅舅的尸体被人翻出来,即便面相模糊难以分辨,终究也是死了见到了尸体……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瞒不瞒得住的问题了,而是绝对不能瞒的问题。

    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假戏真做,先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哪怕舅舅活着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为了这个可能性,她就不能心软,舅舅已死这件事情就必须做实,就必须要让外祖父知道……

    昀凰想到此,泪水又涌了出来,这时候她才知道有慕容瑾在,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幸好有他在,在她崩溃的时候,他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幸好有他在,在她无助的时候,他以宽大的怀抱抚平她的创伤,陪着她一同去面对。

    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慕容瑾站出来安排好一切事情,依着她情绪激动之下容易闯祸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她做事很容易随心随性,如若舅舅尚在人世,她隐瞒不报,或者是固执地去相信舅舅未死,到那时,她的不忍和心软就成了一把利剑,害死她舅舅的利剑!

    昀凰想到此,一个激灵,瞬间头脑清醒了过来,她擦干泪水,面上露出坚定之色。

    慕容瑾将她的转变看在眼中,伸手替她履平头发,温柔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身处困境之时,要能看清眼前的形式,找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一方,然后寻求突破,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改变的,唯有前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昀凰听在耳中,记在心里,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

    是啊,他说的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逆转,她如今该做的不是怨天尤人,更不是想着去报复,而是去寻找突破口,去想着怎么解决问题。

    见昀凰想开了,慕容瑾浅笑,拉着她道,“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昀凰一怔,能让慕容瑾介绍给她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她跟着慕容瑾往前走着,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后院的竹林处,竹林深处有一别致的小庭院,在看到来者是谁之时,昀凰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面前的男子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挺秀高颀的体格,黑亮垂直的发,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下,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削薄轻抿的唇,轮廓分明。

    他身穿深蓝色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翠竹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腰间束着一条深色的腰带,整个人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犹如黑夜之中伺机而动的野狼,浑身上下透露着张扬跋扈的气息。

    昀凰的脸却一下子阴沉了起来,她如何不认得眼前之人。

    六年前,正是此人跟拎小鸡似的将跑出去的小昀凰拎到了李府,才有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情。

    王虎虎嘴巴一咧,都不用慕容瑾介绍,他直接奔到了昀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叹道,“不错,真不错……你就是名动一时的昀凰公主,嗯,武功怎么样?来过几招?”

    昀凰黑着脸,闻言冷笑,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好哇,来啊……”

    她正愁满肚子火气没处发,如今来个人陪她练练手,最好不过了!正好,她也想跟面前这位禁卫军统领好好过过招!

    她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人已经在十米开外,稳稳地站立在一根竹竿上,冷风清吹,带动着她衣袂翩翩,犹如。

    王虎虎见她行动快捷,身形犹如鬼魅一般,眼眸一亮,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在见识到她这俊俏的轻功之后,他起了兴致,也提步而上,飞了过去,单脚站立在另一只竹子上,与昀凰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昀凰公主跟王大人打起来了,这下精彩了”,玄北嘿嘿笑着,摩擦着双手,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人找他比试武功呢,他手也痒啊,好久没有跟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他想着,推了推墨衣,对着她挤眉弄眼,“你猜,他们二人,谁会赢?”

    墨衣还未说话,墨林就连忙凑了上来,小嘴一翘,“自然是我家小姐会赢了,小姐她武功盖世,所向披靡!”

    玄北道:“哼,那可不一定,你们是没有见识过王大人的本事,他的武功,就是我跟他打起来,也未必能够讨得了便宜”。

    “他再厉害,也比不过我们家小姐”,墨林和他杠上了,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摆放在桌上,“不服气就来下赌注啊,这一场,我坐庄,赌我家小姐赢!”

    墨衣眸光含笑,看着那边小姐已经和王大人厮打在一起,二人动作极快,一来一回已经过了好几招,现在看来还分不出胜负,当下也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我也赌我家小姐赢”。

    玄北见此,眸光落在她身上,唇角一勾,面上挂着坏笑,“你若是打赌,可以不用银子”。

    墨衣不解:“那用什么?”

    “不若这样,我们换个打赌的规则,若是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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