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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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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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氏的房里热热闹闹的说话声音,布氏坐在主位上笑看着孩子们。季树梢和季和轩两人坐在她的身边,两人时不时受她的照顾用着茶水和点心。布氏听着孩子们讨论起明天要去的茶楼,要听的什么内容的书,她面上只有温和的笑容。

    她从来不会在孩子们正在商量的事情上面。提前多说那么一句话,而是由孩子们先自行商量决定。季树立希望选择茶楼的环境要足够清静。可是这样的茶楼用餐还行,可说书的人,他们说的书却是相当的寡淡无味,只怕稍稍听一会,孩子们就会有晕晕入睡的感觉。

    而季和适选择说书好听的茶楼,又是在闹市繁华之所,那里来往的人太过杂乱,他们一行人里女子和孩子占了大半,这样的场所自然是有些不太合适。季树立和季和适商量了又商量,终是选择一处清雅茶楼,说书的人,讲的故事不太吵闹,可是细细听,还能听出当中的韵味。

    布氏见到季树立和季和适已经决定下来了,她便笑着说:“明日出门,立儿和适儿要多看着一些,你们两人已经能当得起家了。”季树立和季和适都是一脸正色的点了点,他们自然明白布氏的话,这一行人里面除去他们以外,的确是没有别的人能管事。

    季树立很快的带着弟妹们告辞出门,季和适兄弟姐妹紧随其后出了房。布氏瞧着他们前前后后走了的身影,她笑着对房里的季安玉说:“玉儿,明天出门在外,你可要细细体会一下世俗人情。”

    季安玉瞪大眼睛瞧着她说:“母亲,你平时带我去别人家做客,那不是也叫休会人情吗?”布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玉儿,那是不同的。如今母亲心里多少明白过来,我把你们护宠得太过仔细了,对你们反而不好。

    幸好你们现在年纪都还小,还有机会改变。明天,你回来后,跟我说一说,在外面的感受。”季安玉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她郁闷的说:“母亲,你就让我痛快的玩耍一天吧。”布氏想一想,她轻轻点头说:“好,那你就松快的玩一天,我也不多事问你话。”

    布氏这般跟季安玉说话,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好受起来,赶紧跟布氏说:“母亲,我出门回来后,会跟你说我在外面的见闻。”季安宁总觉得近来布氏的心情不畅,可是她有心想跟布氏打听,她总以一种你还是小孩子的神情来应付她。

    季安玉瞧着布氏又不说话,她又加多一句话:“母亲,要是那茶楼的说书人讲故事精彩,下一次,我陪你再去听一次。”布氏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她笑着说:“如果实在是好听的故事,过年时,我们请他来家里说书,让你祖父祖母也听一听精彩的故事。”

    季安玉笑着点了点头,说:“那就要请人多来家里两次,祖父和祖母是不喜欢同场的老人家。”布氏笑了起来,这说书人的功力还不知道,她们母女两人已经计划着要请人回来说书。布氏提点季安玉说:“你祖母会喜欢的东西,你祖父通常会很不喜欢,所以场次不用多,我觉得一次已经足够用了。”

    季安玉瞧着布氏的神情,她想一想提醒说:“母亲,祖父要是知道会请人来专门说书给祖母听,他会抢着请那人来先说书给他听。”布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你祖父历来不喜欢跟孩子们一样的品味,他要知道是你们喜欢听的说书,他一定是不会喜欢的。

    这么多年,我们家里过年还不曾请过说书人来讲故事,你们提醒了我,我今晚好好的跟你父亲商量过年的事情,我们今年过年时,大家在一起也应该好好的热闹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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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神色

    夜,季安宁以为很长,可是在她闭眼入睡之后到醒来,夜却很短。季安宁是给兴奋的季树梢吵醒的,他是直接脱鞋跳到季安宁的床上,说:“姐姐,你快醒来,今天我要陪你出去玩耍。”

    季安宁是不醒都不行,只能赶紧穿衣梳洗连带着要宽抚兴奋的弟弟,天色还早,冬天外面还冷,这么早,马儿还没有睡醒,还要缓缓才能动身出门。季树梢听了季安宁的话,他的小脸上满满是不满意的神情,他低声说:“我都起得这么早,为何马儿要比我起得晚?”

    这样孩子气的话,让季安宁来回答,她自然是很顺其自然的说:“因为马儿再怎么样都不会有我们梢儿聪明可爱,它自然是要笨得晚起来。”季树梢这一时是高兴了,只怕过几年,他记起季安宁说的话,他就会很不高兴,他的姐姐用的是什么样的比喻话。

    季安宁带着季树梢去把季洁悦给闹醒来,三人一块去给季守业和布氏请安,他们到来的最早,季守业刚刚在用早餐,他听见侄子侄女和孙女的到来,他颇有些诧异的瞧着布氏说:“今天,是我起晚了吗,孩子们来得这么早?”

    季守业还特意顺着稍稍打开的窗子缝隙望出去,瞧见天色如平常一样。布氏已经迎进他们三人,待三个孩子行礼请安之后,布氏安排他们一块用早餐。三个孩子很是端正的坐在桌上,在季守业的示意下。他们的礼仪非常优雅的开始进餐,季守业偶尔抬眼瞧着他们三人。

    他眼里的欣慰神情,让布氏瞧见之后。她跟着一样的欣慰不已。他们夫妻付出这么多的年心力,在孩子们的身上得到体现。季守业有事要出门,自然是在送别的院门口,他低声交待布氏一定要安排妥当孩子们出行的事情,然后再吩咐布氏给足季树立带出门的银子。

    布氏颇有些嗔怪的神情瞧着他,说:“大爷,你只管安心出门做事。家里的事情,我和大媳妇都会安置妥当。”季守业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瞧着布氏低声说:“我这不是被孩子们早早来请安。给哄得太过高兴了吗?”

    布氏自是明白季守业下台阶的话,她笑着说:“这话你可千万不要说出来,给他们听见后,只怕我们两人日后早上就没有法子安歇片刻。”季守业笑了起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重规矩,可也不要耽误孩子们睡眠时辰。

    孩子们还是要多睡一些,个子长了聪明也跟着上去了。”季守业和布氏从来不要求晚辈们一定要天天来请安什么的,他们夫妻都认为诚心最为重要。只是季老太爷那些年喜欢儿孙们早早的来给他请安,他顺带可以借此拿捏一下儿孙们。

    布氏想起季老太爷的事情,只觉得这个冬天他太过沉静,连从前请安的规矩,他都换成一旬一天了事。布氏抬眼瞧了瞧季守业的神情。只觉得这样的家事,还是不要让他太过操心。她笑着说:“大爷,中午我会让人送餐去官府,到时候你让人在门口接一下。”

    季守业笑着点了点头,每年冬天里,布氏都会为他备好暖和的中餐,就担心他在官府里用的餐良冰冷伤了胃。季守业是带着满身的暖意离家,布氏那暖和的眼光,让他只觉得在外面在辛苦的周转,也是一样的值得。

    季树立一行人很快的赶了过来,他们瞧着季安宁姐弟和季洁悦都轻轻的摇了摇头。布氏自然猜到他们这时辰是不曾用过餐,赶紧让人送早餐进来。季树立一行人用过餐后,布氏把他们送出院子门,她颇有些担心的立在院子门口一小会。

    午餐时,布氏和邵氏在一块用餐。餐后,婆媳说了家里的事情之后,邵氏跟布氏悄悄说:“母亲,祖父这几日出了同趟门,每一次回来的神色都带有喜色。我们要不要打听他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样的人?”

    布氏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他见的都是那些有心与我们家联姻的人家。”邵氏张口结舌瞧着布氏,见到她的脸上神情肯定之后,她很有些惊慌的说:“母亲,祖父不会是想要插手玉儿和清儿的亲事吧?”

    布氏轻轻摇了摇头,说:“当初你祖母和你祖父析产分居时,就跟他说得很是明白,她所生的嫡亲儿女家的儿女亲事,一律不容你祖父插手进去,而是由我们做父母的人自行做主。”邵氏颇有些动容的跟布氏说:“难怪祖父这样的容不下祖母,原来祖母把他这一条路给绝了。”

    布氏苦笑瞧着邵氏,她想了想低声说:“你是家里的长子媳妇,有些事情,你多知道一些也好。”邵氏的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她有些不知道应不应当要了解那些旧事情。布氏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这样的事情,你知道之后,就能明白你二叔为何会这般恼怒你祖父,以至于现在还那样的放不下。”

    布氏把从前的事情说给邵氏听,她很是感叹的说:“他们明明是一对才子佳人,两人都已经有一些意思,后来却不得不分开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我和你父亲都不敢跟你二叔说最真实的原因,因为我们担心只要把那事情说了,你二叔待你祖父更加的恕不得。”

    邵氏原本以为是女家背信弃义,谁知原来这当中还有季老太爷的事情。那时季守成的舅家表妹来家里面小住两天之后就离开,这只是亲戚间正常的来往。季老太爷却不知因何跟那亲家说,他们夫妻是有心想要亲上加亲,要那家人成全季守成和表妹的亲事。

    邵氏瞪大眼瞧着布氏,说:“那家人也不问仔细,就这样的毁了亲事?”布氏轻点了点头,说:“这大约就是世人所说的没有缘份吧。那家人来打听情况,邻居们皆言我们季家来过这样的一位表妹,而且言这位表妹特别的出众。

    那位表妹生得极端庄,为人处事温和得体,她很得你祖母的喜欢,你父亲和你二叔也当她是嫡亲妹妹般的看待,我也很喜欢她。可是那位表妹已经定下亲事,只是在嫁人之前,代父母瞧一瞧你祖母,他们家里人已经知道你祖母那时日子的难过。”

    邵氏很是想不明白跟布氏说:“祖父,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布氏苦笑着说:“你父亲后来知道原由之后,特别背着人问了他。他说,因为他和你祖母闹起来之后,你二叔一直偏重你的祖母,面上明显流露出不尊重他的神色,他自然也不想这个不孝子的日子过得如意。他只有这样做,你二叔心疼起来,方知他的难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为难

    “天,祖父太过分了,他竟然毁了二叔的亲事。”邵氏低语过后,她的眼里闪过怜悯的神情。布氏瞧着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或者说那家人其实是已经起了心思想要毁掉这一门亲事。只是恰在这时候,你的祖父给了他们最合适的理由。

    而且这个理由能让他们的心里面过意得去,又不用羞愧面对外人质疑的眼光。”邵氏稍稍一想,心里也明白过来,那人家那时大约是受不住季老太爷荒唐行事,也不想有这样的一个亲家。恰巧季老太爷这时亲手递来的把柄,他们如何会不用,何况他们还装样子,来寻邻人们问了话。

    邵氏在心里叹息一声后,说:“祖父这样的行事,真是让人对他无话可说。只是他累了祖母父亲母亲和两位叔叔,我瞧着祖父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后悔过。”布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是啊,别说母亲想不通他为何前后会有这般大的突变,就是我们也一样的想不通啊。

    你老祖父老祖母活着时,你祖父还象是一个正常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位老人家去后,他深受打击悲伤的觉得生无可恋,人就变得不成样子。”邵氏听布氏的话,她一脸哑然神情瞧着她,她的话好让人误会。

    布氏瞧着邵氏的神情,她再次嘲讽般的笑了起来,说:“我那时初嫁进来,那两位老人家待儿孙是特别的慈爱,那时父亲母亲关系相当的亲近。我觉得我就生活在福窝里面。有正儿时候,你父亲得了贵人赏识,有机会调往熟州来。

    我的心里是有些不太愿意。只是不能拦着你父亲的前程。现在想来庆幸你父亲一向有主张,也庆幸他那时候已经不在老家,要不然以你祖父那时得罪人的手法,只怕连你父亲的前程也会跟着毁了去。

    唉,旧事不能提,我是到现在都想不通,你祖父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另外一个人。”季老太爷前后不一致的变化。是布氏这一生都解不开的一个结。然而如季老太爷这般的情形,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例子,只是别人家把事实隐藏得深。而季家那时季老太爷要撑起门面,是无法隐起来。

    布氏和邵氏在家里言及旧事,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闷起来,只觉得那些与季老太爷有关的旧事。还是要深深的掩埋下去。要不然,只要提起来就让人心里不好受。婆媳两人觉得心情不太舒畅,就结伴前往老园去。

    季老太太现在是活出新的境界,她原本就是一个性情宽厚的人,经事之后,现在为人越更的开通起来。季家的大大小小都喜欢跟她去相处说话,只觉得和这位老人家处久之后,他们的心胸就会跟着一样开阔起来。

    而在此时熟州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在街头马车停放处,季树立一行人已经欢快的下了马车。早在家里面。大家已经说好了注意事项。季安宁是牵紧季树梢的手,季洁悦也是牵紧着季和轩的手。

    季安玉和季洁清也紧跟在他们的身边,季树立和季和适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行人,按照早说好的行程,先去绣纺针线铺子,四个女子进了店里面,季树立四人候在店子外面。因为想着外面候着的人,四个女子很快的捧着必用东西又出了店铺。

    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神情平静,她们出来之后,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外面候着小厮。而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紧握着手里的布包,还是经由季安玉提醒,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把手里交到小厮的手里,还一再叮咛一定要小心轻放。

    一行人,接着的行程赶往熟州城里有名的简明书肆去。在季安宁的眼里,这个书肆不算太大,就是两层楼的书肆。可是季洁悦看着满满的书架,她的脸上露出那种狂喜的表情。而季树梢和季和轩两人那是完全一种癫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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