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眸,眼底深沉如墨,清冷中透着不可亵渎的清贵气质。
神色淡漠冷冷看她,在她周身扫过,如墨的青丝披在肩上,紫色的披风紧裹着玲珑身子,朱唇不点而红。
“要事?这么晚,你确定你不是来勾引本王的。”
沐挽裳的脸刹时绯红,赶紧说正事,“王爷应该知晓奴婢昨日去了西陵,聿王敢不敢跟我去西林家,我保证过了今晚,王爷就会相信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眸光灼灼充满了坚定,不去看聿王犀利如刀的眸光探寻,洞察人心的犀利眸光。
这个女人昨日还唯唯诺诺,今日竟敢称我,想要像上次一样破釜沉舟。
“本王凭什么信你?”
“王爷可以先派人到西林家部署一切,相信王爷也有办法瞒过太子的人,带着我离开。我妹妹就在你们手上,我不会不管她的死活。”
眉目如电劈开暗夜,那本账册真的值得他以身犯险,相信太子没有那么愚蠢,选在此时动手。
“有何不敢!”字字如冰响在化不开的暗夜里,在心里结成冰霜。
沐挽裳知道过了今夜一切终将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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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借尸还魂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零落星光隐退,月影渐渐西沉,天际昏蒙蒙的,宛如飘荡着团团雾氲,又似笼上了薄纱,把人的视线遮挡的朦胧了。
沐挽裳跟在轩辕罔极身侧,踏着脉脉夜雾一路疾走,她已经换上了夜行衣,轩辕罔极运起内力带着她,并不觉得累。
尚阳别苑里西林御府邸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如此急行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轩辕罔极早就命人前来探查,此处已是一片废墟,很少有人前来。
沐挽裳缓滞步履,看着面前断壁残垣,自从西林家被灭门,这是她第一次回到御史府邸。
哀伤在心底蔓延,泪水早已夺眶而出,秀雅的阁楼,苍郁的翠竹,早已化为一片焦土。
轩辕罔极不悦的拢眉,“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未等到沐挽裳的回应, 她的整个身子冲了出去,奔着父亲的书房而去,哪里是整个宅院烧的最彻底的地方,完全夷为平地。
沐挽裳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四处摸索,如果能够找到尸骨,或许就是父亲的,他不相信太子会为父亲安葬。
“不用找了,即便有尸骨也被烧成了灰。”
沐挽裳不甘心继续翻找,她一女子体力毕竟有限,片刻便精疲力竭的跌坐在地,哭得肝肠寸断,“女儿不孝,来晚了。一直被囚禁在千娇阁内无法出离。”
幽暗的月光下,轩辕罔极静静矗立,幽深瞳眸看着一个女子哭的撕心裂肺,怕是任何人都会动容。
狭长的凤眸迷离如雾,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像是等了许久很不耐烦的冷喝道:“不过只如此?你的眼泪能够证明什么?脆弱还是无能?”
轩辕忘记的话冰冷刺耳句句诛心,嘶吼道:“你就是个冷血!”
轩辕罔极唇角掀起鄙夷,“你想引来太子的人?本王不会陪着你在这里胡闹。”
沐挽裳哽咽止声,聿王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王爷请随我来。”
沐挽裳带着轩辕罔极绕过庭院,东北方向的祠堂而去,这里曾经供奉了西林家历代祖先牌位,还有太上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卷,如今也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沐挽裳在祠堂内未燃尽的半截石柱前跪了下来,轩辕罔极眉目一凛,本以为她又要在哭哭啼啼。
却见得她在那柱子处细细摸索,只听得轰隆一声,未烧焦的石板处裂开一道出口,露出荧荧微光。
沐挽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脆弱,为西林家报仇才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王爷,这是祠堂的地宫,这里有世上无双的至宝。”
难道西林雍真的留下了另外一本账册,片刻迟疑后跟着沐挽裳踏着石阶,朝着密道深处而行。
此处地宫的甬道并不宽敞,仅能够容纳四五个人并排行走,甬道两边皆由青石开凿,壁上长明灯泛着昏黄的微光。
在地宫内饶了许久,这里似乎是一个阵法,此时两人已经停在了一座石门之外。
沐挽裳转动上面的罗盘,石门倏然开启,两人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石门内和普通的石室并无不同,正中的石台上矗立一块半人高的夜光石,表面并不光滑有些凸凹粗糙,泛着幽兰的光,没有任何灯具,室内一切清晰可见。一向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聿王,眸中也有了惊叹。
沐挽裳开口介绍道:“这是一块天外之石,是西林家历代相传绝世至宝。市面上一枚龙眼大的陨石夜明珠便价值连城,此物世间罕有。此次皇上寿宴,王爷可将此宝献上,皇上必龙颜大悦,众皇子之头筹。”
轩辕罔极没有想到沐挽裳竟然会舍得将如何至宝送出,她以何等身份送出?她绝对不是西林家的义女,一个外人岂可知西林家如此多的隐秘。
眉间陇上氤氲,迸发出冷冽寒芒带着威压,声音彻骨的寒。
“你不是西林雍的义女,你究竟是何人?如何会知晓西林家如此多的隐秘,难道你是西林雍与她让苟合诞下的私生女?”
“私生女”这三个字是在侮辱父亲,父亲用情至深聿王这种冷血的人怎么会理解。
“父亲一生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心中爱的也唯有母亲一人。”横眉冷对,由于愤怒,眉头泛红。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西林雍的亲生女儿?这不可能,西林雍的儿女早就葬身在苍山断崖下,那尸骨还是夜铮和宴玖亲手入殓的,她们不可能认错。”
沐挽裳有愤怒中抽离,一时错愕,聿王竟然派人到过她姐弟葬身的断崖。
“是王爷的人将我姐弟的尸体入殓的?”这话说起来尤为诡异。鬼神怪力之说不是何人都能够相信,这也是沐挽裳不说出真相的原因。
“难道是借尸还魂?”
不得不承认聿王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他的接受能力比沐挽裳期许得要强许多。
沐挽裳也感到庆幸,聿王知道真相,要比如今太子细作的身份更有信服力,也不必唯唯诺诺任人牛马。
“没错,我命不该绝,老天又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轩辕罔极眉目深沉,即便他游历各国,这种鬼神怪力却是诡异,难道和西林家这块天外之石有关。
看着那巨石散发着诡异的幽兰波光,“这是西林家传家之宝,你舍得将她献给本王。”
如今西林家已经败了,此处府邸很快朝廷就会收回重建,不难发现地宫的秘密。
她又不会武功,如三岁稚儿怀揣宝玉过闹市,若是被发现,更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如今局势太子还不敢与皇上反目,王爷想除掉太子必先缓和与皇上之间的父子关系,得到皇上的庇护。也算西林家最后一次为父亲向皇上献上一份寿礼,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安慰。”言辞凛然,坚毅瞳眸与之对视。
这才是西林雍的女儿,心中对她不再迟疑,“好!那本王就收下了,本王答应为西林家报仇,账册也一并交出来吧!”
面对聿王沐挽裳心中还是有心里忌惮,聿王是阴晴不定冷血无情的一个人,不确定他会不会背后放冷箭,得到账本之后便赶尽杀绝。
千辛万苦终于有了翻盘的机会,岂会白白的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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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先杀裴祯
面对聿王沐挽裳心中还是有些忌惮,聿王是阴晴不定冷血无情的一个人,不确定他会不会背后放冷箭,得到账本之后便赶尽杀绝。
千辛万苦终于有了翻盘的机会,岂会白白的浪费了。
思及此,明眸从容对视,“想要账册,王爷先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王爷要为我西林家报仇,杀掉裴祯除掉太子。第二,我与王爷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自由之身,不会是王爷的女人或者奴婢。第三,王爷要负责保护我姐妹的安全,帮我们解除身上的蛊毒,万一我忍不住就会将账册的事情说出去。
轩辕罔极欺瞒寒霜的眸子,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女人,前几日还在摇尾乞怜乞求自己的庇护,此时就像只小豹子在挥舞着并不锋利的爪子在他面前示威。还没有人敢和他谈条件,不过他喜欢有利用价值的人。
她去了西陵太子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她身上的蛊毒却是隐患,才逼得她破釜沉舟赌上一局。
很显然她赌赢了,她身上的账册是她最大的利用价值,“好!”
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声音如寒冰砸在石砖冰冷的让人发颤,那眸子折射出幽兰波光,诡异森凉。
丝丝寒意从肌肤袭来,不知石室内阴寒还是骨子里面发寒,沐挽裳心中生出惧意。
“天快亮了, 该回去了。”
深沉的漆黑铺天盖地的笼罩了视线,沐挽裳被封了穴道,冷风刮得她生疼。
轩辕罔极带着她回到别院,此时聿王卧房的灯烛还是亮着的,房间里隐隐传出男女之间暧昧的轻声低吟。
沐挽裳被轩辕罔极直接带上了房顶,轩辕罔极掀开了房上的琉璃瓦,房间内瞬间没有了响动。
未等到聿王为她解开穴道,便被聿王毫不留情的从房顶的洞口丢了进去。
沐挽裳身子骤然急降,吓得双眸紧闭,心中依然充满恐惧,她还有利用价值,相信聿王不会让她死的。
只是转瞬间,整个身子被一双手接在怀中,沐挽裳脸色惨白花容失色,真的痛恨自己为何不会武功。
睁开眼眸,方才看清将她抱住的人正是护卫宴玖。
“你们两人退下吧!”
沐挽裳被放下,宴玖为她解了穴道,沐挽裳方才看清房间内还有一人,夜铮也在房间内,想起房间内传来的浅浅**,两人的衣衫却是整齐的,聿王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
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聿王与她,沐挽裳没有抬头看他,轩辕罔极做的很远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隐隐威压,浑身竟是说不出的不自在。
沐挽裳垂下眼睫,兀自看着青灰色的地砖,如今她有利用价值,聿王应是不会为难她。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天明,只要奈到天亮,不管是聿王还是秋娘她都不怕了。
“过来。”轩辕罔极冷冷的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沐挽裳凝眸看她,“我不是王爷的奴婢。”
“你不是中了蛊毒,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沐挽裳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将皓腕递了过去,素白皓腕三寸之地,嫣红的守宫砂刺人双眸。
蓦然,轩辕罔极一把抓住沐挽裳的手腕,他的手如钢钎一般紧紧握着,几乎要将她手腕拧断,痛的她秀眉紧皱,挣扎着想要将手拔出来。
腕处传来尖刀利刃般割裂的痛楚,好似有皮肉被生生剜去。手腕被突然松开,由于挣扎步履不稳,整个人跌在地上。
沐挽裳跌坐起身,看着皓腕之上消失的守宫砂,聿王的眸中毫无一丝怜惜之意,她知道聿王为何要抹去他手上的守宫砂,那是证明贞洁的守宫砂,她的清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王爷,你太过分了。”
沐挽裳缄默不语,心中恨透了冷酷无情的聿王。
轩辕罔极从不解释,只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从书案旁取了纸页和笔墨,放在她面前,“你不是想报仇吗?将账册写下来。”
账册之事是父亲交代,关乎报仇,显然此时和聿王作对,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须臾,沐挽裳坐在书案旁,将册页平铺执起笔沾了些墨,默写记下的账册上所记载的内容。
很快就写下了四五页,此时外面的天也亮了,腕部有些红肿一直隐隐作痛,沐挽裳停下手中的笔。
眼角的余光看着聿王向来冰冷深沉的瞳眸中闪着炯亮的波光,好看的双唇微微的上扬,初升的朝阳带着暖融由窗棂投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刹那间仿若天地间之绝艳。
只是瞬间的失神, 冰山一样的聿王竟然也会笑,看来账册对于聿王真的很重要。一直被聿王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想要反抗却总是被他折磨。
“竟然分心,还不快写!”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我的手腕很痛,腹中也空空饿的没了力气,头晕眼花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轩辕罔极见着沐挽裳纤细的皓腕却是肿了起来,昨夜折腾了一夜,她不会武功许是真的饿了。
“本王命人送些吃的过来,吃饱了之后继续写。”
沐挽裳垂首缄默并不看他,若非报仇不得不受制于人,否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绝不愿见到他冷酷的一张死人脸。
轩辕罔极从腰间取白玉药瓶直接丢了过去,“将它涂上一个时辰以后,便可消肿。”
沐挽裳看着他递过来的药瓶,疑惑瞳眸看他,聿王会如此的好心吗?
“不过是小伤,你就老老实实的交出账册,这世上只有本王可以帮你报仇,庇护你们姐妹的安危。”言语中带着警告。
沐挽裳却是恨意升腾,明明账册在自己手中,却总是受制于人。
“账册王爷已经看过了,却是王爷所求之物。王爷根本就没有拿出诚意。万一我将账册全部交予王爷,王爷不帮助西林家报仇,反将我灭口,岂不是死得冤枉!”
“小人之心,本王答应帮你报仇就会做到,不过要推迟些时日。此次各国使臣来访,不乏太子的党羽皆带有重兵,账册之前外泄,很多证据都被卫家的人销毁,此时并不是除掉太子的最好时机。”
“先杀裴祯。”
“不能杀他,会打草惊蛇!”
沐挽裳将药瓶直接摔到了地上, 聿王根本就是在推诿。
“这就是王爷的诚意?若非父亲嘱托,京城这么多皇子将军,想要账册的大有人在。”
“你是说萧逸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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