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大大咧咧,也看出了这祝彪心中不服气,接话就道:“你打不过就是,我家哥哥是怕你丢了脸面,今日就作罢。”
要鲁达上前与栾廷玉战一番,那自然是有兴致,要鲁达与栾廷玉的学生战,自然也就兴致缺缺。
祝彪听言,眉头一拧,说道:“兄台说与谁打不过?与郑兄那是差上一筹,旁人倒是不在话下。”
祝彪自负,已然显露无疑。倒是也情有可原,人的眼界决定了心中的自信,这祝彪虽然豪富,却是窝在独龙岗一地逍遥自在,自然缺少了一份见识。
郑智明眼如镜,自然也看得明白这番事情,接话道:“罢了罢了,那就再战两场。”
有时候就是这样,给脸不要又奈何,祝家庄虽然是出粮的地方,对此时沧州自然极为重要,当然买卖也是个双赢的事情。这祝家庄郑智当真也没有放在眼中,对于祝家庄的好感,也完全来自栾廷玉。
为何说战两场,显然此时祝家三兄弟,也只有两人在此。
鲁达听言,也不多说,只道:“那你随便挑一个。”
说完,鲁达手势往周边一比划,身边几人,史进、林冲、韩世忠、孙胜超。意思显然就是随他挑一个。
几人听言,身形不自觉往前走了一小步,即便是孙胜超也不落后,心中也是自信非常,战阵几番,已然练得了一身勇武。
祝彪看得鲁达动作,心中气愤非常,哪里不知这鲁达是看不起自己,一门心思要就要出这个彩头,开口就对鲁达道:“不需旁人,兄台你来即可。”
鲁达倒是有些吃惊,只以为这祝彪挑人,怎么也要挑一个看起来瘦弱一些的,比如林冲、史进这两人个相对身板小一点的,没想到这祝彪直接挑了自己这么一个铁塔壮汉。
鲁达眼神看了看郑智,看得郑智轻微点点头,开口道:“好,我家哥哥既然同意了,那洒家就指点指点你。”
祝彪听言大怒,一脸气愤,开口道:“汉子,口气倒是不小,却是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祝彪几步走到兵器架子上,一杆钢枪在手,气势汹汹就等鲁达下场来战。
此时扈三娘心中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祝彪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更听得郑智吹嘘自己几人是武林五绝,心中也越来越相信了这句话,看鲁达身板也知道鲁达手段不凡,开口与祝彪提醒道:“祝三,小心啊。”
这话听到祝彪耳里,已然就变了味道,话语意思不是提醒,而是扈三娘看不起自己,心中更怒,开口更是催促:“快来快来。”
鲁达听得祝彪的叫嚣与催促,也是不耐烦起来,鲁达压根就不是与人为善的性子,几步上前,多话不说,刀鞘都未出,快步往祝彪走去,手中带鞘的宝刀就往前砸去。
郑智看得两人就要开战,拱手与栾廷玉笑道:“栾教习见笑了,我这兄弟唤作鲁达,武艺与我相差无几,怕是你这学生要吃些亏当。”
栾廷玉自然知道祝彪性子,心中本就是想让祝彪吃些亏当,开口也是笑道:“无妨无妨,吃些亏当也好。”
其实栾廷玉也不太相信郑智的话语,天下绝顶的高手哪里会有这么多,鲁达武艺比祝彪强,这一点栾廷玉是相信的,说鲁达武艺与郑智相差无几,栾廷玉自然不太相信。
再看鲁达,动手就是干,宝刀砸去,并不飞快,步履往前,更是稳健。
却是这一刀砸来,已然就是先手,也由不得祝彪不去格挡,祝彪出招格挡之间,心中自然越加有气,却是鲁达这刀都还在鞘中。
便是这一招格挡,祝彪心中已然有无数个立马回击的招式在脑中,双手也做好了立马反击的准备,心想定然要把这大汉打得难以招架。
一声交击,祝彪立马要出二招去攻,只是这手中招式动作哪里还做得出来,便是步伐也止不住往后退去。
鲁达哪里管得这么多,手中宝刀又是往前砸去,颇有点街头泼皮打架的感觉,抡圆了就砸,无招无试。却是鲁达一身的战斗天赋与经验,即便是与高手搏命,鲁达也是这般直来直往,哪里需要脑中去想多少招式刁钻。
祝彪心中已然就是惊涛骇浪,还没有多少反应过来,只感觉阵阵巨力,犹如泰山压顶,那些脑中的各种精妙招式,已然都是泡影,身形顿得几顿,抬头再看见的,又是这般抡圆砸来的刀鞘。
再听鲁达口中,还有一句:“洒家说你不经打,你还不信。”
祝彪听得既有气愤,又是心虚,心虚过后,更是怒火攻心。只见祝彪双臂抬起,做好准备,全力去架鲁达宝刀,只想这大汉不过就是力大如牛,这一招架住,翻转过来自己就要得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差得远了些
祝彪做好一切准备,挡得这一下,举起的双臂更是灌入了全身的力气。
等到鲁达大力砸下来的这一刀,一声巨响,忽然木屑横飞,寒光爆射而出。
定睛一看,才知是鲁达的刀鞘终于承受不住大力,直接碎裂开来,寒冷的刀锋已经露了出来。
祝彪这一挡,终于不像之前那般身不由己连连后退了,似乎站稳了脚跟,却是这手臂依旧感觉到无比的巨力,震得阵阵酸麻。
手臂虽然还在酸麻,却不是完全麻木,此时在祝彪心中,已然就是最好的翻盘时机。
只见祝彪一声大喊,用尽全力,身形往前探去,手臂奋力挥舞,一招横扫千军,只要想面前这个巨汉回身去挡得一下,接下来就是自己发挥一身武艺的时候了。
果然鲁达随了祝彪的心思,木鞘炸开的宝刀回招一挡。
祝彪大喜,横扫千军而出,立马长枪一回一送,身形弓步往前,直刺而去,已然用尽了全身功力,快捷无比,即便在祝彪自己看来,这一刺也是自己最高水平,快到了自己认为无与伦比的地步。
鲁达却还是不急不慢,当得一招,身形还在迈步往前,即便看得祝彪刺来的长枪,也是稳健往前,宝刀也起。
祝彪看得不紧不慢的鲁达,心中大喜,这弓步前刺,显然还有诸多后手,祝彪脑中早已完成了快捷无比一招接一招的构想,也是信心大增,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此时,看似不紧不慢的鲁达,手中忽然寒光一闪,宝刀只在空中闪烁一下,就听得一阵尖锐金铁巨响。
已然渐渐成竹在胸的祝彪,此时却是又目瞪口呆起来,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前刺的长枪已经偏向了一边,眼前竟然只有鲁达噼来的宝刀。
栾廷玉看得鲁达这一下,心中一紧,脸色已然大变,眼神往郑智看得一眼,心中对于郑智的话语,已然相信了七八分。却是心中也在思考,若是自己碰到这么勐烈迅捷的两刀,只怕也是要手忙脚乱一番。
不错,鲁达瞬间刀光连出两下,一击打偏了来刺的长枪,立马又是一击往祝彪噼去。即便是当事人祝彪,也没有看清楚这两刀的连接。
祝彪看得飞来的刀光,哪里还有其他后手,刚才心中只想着怎么连招翻转局面占得上风,此时突然的变故,局面明显不会按照祝彪的想法进行下去,祝彪脑中已然一片空白。
别无他法,只见祝彪连连后退,越推越快,只想赶紧躲过这刀光笼罩的范围。
鲁达哪里由得祝彪轻易逃脱,人直接往前急跃而起,刀光更是在空中飞驰而去。
眼神紧盯着鲁达宝刀的祝彪,脚步勐往后退,心中已是毛骨悚然,嵴背都在发凉,全身只感觉阵阵寒冷,怎么也退不出这刀光的笼罩,一股死亡感油然而生。若是这祝彪还能有时间去多想,只怕心中随即就会升起后悔感,后悔选了一个这么恐怖的对手。
在空中的鲁达,庞大的身形实在骇人,还好此时不是那一脸的野兽狰狞,不是那鲜红的双眼,没有那嗜杀戾气纵横,否则这祝彪以后必然留下浓厚的心理阴影。
急退的祝彪,已然慌乱,脚步更是没了节奏,大脑也无法冷静面对,一切就像死里去求生的本能。
越是如此不能冷静思考,便越是不能把这求生的事情做好。
终于,祝彪往后交替的步伐乱作一团,身形也稳定不住,直接往后倒去。
便是在这栽倒的瞬间,一个庞然大物遮蔽了祝彪视线中的天空。
再等祝彪反应过来,张目一看,一柄宝刀寒光熠熠,就卡在自己的两眼之间,眉宇之处。
祝彪第一想法却是:没死,自己没死,还活着。
随后便传来鲁达的声音:“栾教习的武艺,你却是五层都没有学到。差得远了些。”
鲁达本就不愿意与这祝彪捉单,心中想着即便要打,也只愿意与栾廷玉打,心中对于栾廷玉也是认可的,却是这学生祝彪,实在差得远了点,还没有摸到能与鲁达这个层次对战的资格门槛。还停留在用既定招式来打斗的阶段。
鲁达话语还在祝彪耳中回响,却是鲁达的宝刀已然收了回去。
祝龙连忙上前来扶自己这三弟,虽然知道祝彪没有什么问题,却是看得祝彪躺在地上发愣的样子,也忙问道:“三弟,你怎么样了?”
祝彪脑中还在空白,甚至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败的,听得自己大哥喊声,稍稍回神,左右看了看,愣愣答道:“大哥,我没事。”
鲁达几步走到郑智身边,笑道:“哥哥,这刀鞘着实老朽了些,刚好制造一个新的,造得华美些才好。”
栾廷玉却是先接了话语,笑道:“鲁达兄弟,庄子里有好木匠,造出的刀鞘你必然满意。稍后量一下尺寸,明天必然就能完工,雕刻些图案,再找个铜匠镶嵌些铜花,美观得紧。”
郑智听言也是点头回应,鲁达听言笑道:“极好极好,栾教习多费心。”
扈三娘此时的眼神却不是去看鲁达,而是往郑智身边几人慢慢打量而去,之前都没有太过注意,此时见鲁达三两下解决了祝彪,更是对郑智之前的吹嘘笃定非常。
心中更是知道这天下五绝的玩笑只怕不假,看得后面一脸刺字的林冲,看得年纪轻轻的史进、韩世忠,又看得一身痞气的孙胜超,心中惊骇非常,之前都为多关注,此时知道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非凡,心中满是惊骇。
祝彪此时方才站起,看得自家教习与几人其乐融融模样,也生不出多少怨气。却是心中又有疑惑,总觉得这几招就输了,有些不真实,自己一身武艺都还没有发挥出来,怎么就摔倒输了。又想到之前自己那毛骨悚然的敢想,总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被吓到了,但是这输的过程,怎么都想不明白。
就如扈三娘心中也有疑惑,当时一个不慎,被郑智一招击败的感觉一样,总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就一招而败。即便是面对与郑智武艺差不多的栾廷玉,扈三娘也能洋洋洒洒打上许久,也不见栾廷玉一招把自己击败了。
“回去吃酒如何?”栾廷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也是这胸前的疼痛慢慢消退。更是这栾廷玉江湖行走多少年,很少能真正碰上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今日能碰上郑智鲁达几人,也是遇到知己一般,投缘,也就是形容此时栾廷玉心中的好感。
郑智也知这下一场显然是打不起来了,祝龙看得两场惊世骇俗的较量,一点想战的心思也没有,心中也乐得轻松,回道:“吃酒吃酒。”
再看祝龙,已然就在吩咐左右围观的庄客赶快去安排酒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期待中的豪侠郭靖
席间,祝家老太公、祝朝俸与二子祝虎也出来了,显然是听得旁人汇报了今日这演武场上的大战,郑智一行人,就从普通的客人升级成了真正的贵客。
大厅之内摆下了四桌,郑智手下军汉二十余人皆在席上。
栾廷玉见得祝朝俸出来入席,第一个就起身介绍道:“老庄主,这位是沧州来的贵客郑智,武艺绝顶,只怕天下难有敌手,还有他的几位兄弟,武艺也是绝顶高强,今日能来庄中,实在荣幸之至。”
随即栾廷玉又转身与郑智介绍道:“郑智兄弟,这位是祝家老庄主。”
郑智边打量祝朝俸,便拱手见礼:“见过老太公。”
祝朝俸听得栾廷玉介绍,也在打量郑智,却是一脸疑惑道:“郑智兄弟客气,老朽听闻沧州来了一个经略使,名唤郑智,不知。。。”
祝朝俸话语也不往下再说,也是试探,心中疑惑是疑惑,但是也没有想过面前这个高手郑智,会是那个经略使郑智。当官的祝朝俸自然见过不少,经此路过的,要粮要钱的。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大官上门来讨教武艺的。
“老太公,那经略使郑智正是我家哥哥。”鲁达听得这老太公居然听说过自己哥哥,心中也是与有荣焉,自然也是荣誉。
郑智自己也拱手道:“老太公慧眼啊,幸会幸会。”
听得郑智确定的回答,祝朝俸一脸惊讶,连忙抬手躬身道:“老朽见过经略相公,老朽有罪有罪啊,着实怠慢了。”
说完祝朝俸连忙又抬起酒杯,示意一下便饮,颇有些赔罪的意思。不过也是进退自如,显然这祝朝俸是见过世面的,也与官府打过不少交道。否则也不会听的郑智名字就有这一份联想,歪打正着还猜到了郑智的身份。
众人一听得两人对话,也是大惊,郑智一手如此武艺,也说了给官家做事,若说郑智是哪里的将军,众人都是可以接受。却是郑智是这经略相公,众人一时之间怎么也不敢相信,有这么一手武艺的人物,会是一个文官。
“老太公客气了,途径贵庄,也是一时兴起,又见这独龙岗竟然能产如此多的粮食,也生了买粮到沧州去的心思,见栾教头武艺,更是见猎心喜,手痒难耐,方才切磋一番,着实叨扰老太公的,还望见谅啊!”郑智如此一番说道,客气非常。
“哪里哪里,郑相公能到鄙庄上来,实在是蓬荜生辉。能与郑相公同饮,更是三生有幸,哪里还有叨扰一说。”祝朝俸自然比郑智更是客气,说完又与三个儿子说道:“还不快来拜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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