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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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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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扶起,汤伊还有大堆公事要办,抱拳辞道:“既然如此,那老头便不打扰大学士了。”

    “汤老事忙,请请请……”

    “黄老请……”反手一邀,汤伊不再言语,迈开老步往内阁巍巍走去。心里重叹不已,狼子已快兵临城下了,朝堂内却各自为利益勾心斗角。唉!也不知这位拒狼候是何人,刚入庙堂就这般胡来,到底是忠还是奸呐?

    大名、帅寨。

    阔别不久的帅寨和往常一样,兵士井然有序巡守着,何师道没变,老乌龟也一样板着棺材脸,只是站于老乌龟身边的那名铠甲和别人不同的年青人就不认识了。

    睡饱后,阿真被帐卫披上会重死人的军铠,全身酸痛跨进帐寨,一见到坐于老乌龟旁边的青年,心里一兀,怎么这只老乌龟生得出这么个俊郎儿子?

    “诸位将军大家好。”抿着笑容很是歉然对左右数十名将军抱拳道:“来时已两天两夜未合眼,着实困顿之极。”

    “五候爷言重。”诸将礼貌抱拳回应,心里却大不屑,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句问候费得了多少时辰?看不起就看不起,何故如此。

    “嗯。”终于把这个臭小子拴上裤腰带了,何师道满意点了点头,老手往右侧介绍道:“五候爷,御史大夫你不陌生,可这位你怕是不认得吧?”

    “何帅。”礼貌见过后,阿真差点说出不就是老乌龟的龟儿子嘛。

    “是,面生得紧,不知……”往那名年青人一躬,故作疑惑。

    “原来你就是拒狼候。”周锦圣来时就听兵士谈起他的功绩,站起身说道:“我便是大皇子。”

    呃?自我介绍却不说名字?阿真很是谦卑躬身,讥人不带坏字,道:“原来是大皇子呀,能亲睹您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马屁精!耳听到这句马屁话,帐内诸将眼内聚满不屑,闭起双眼懒的往前投去一眼。

    “呵……”何师道也没听出他话里讥意,掩饰心里的突兀,讷笑一声道:“见过御史大夫。”

    “自月余前一别便没再见,御史大夫您老可好呀。”撂起浓浓笑意,阿真抱掌前问。

    “让五候爷挂心,挺好,挺好。”心头虽气,可是诸将面前不好发作,元魅达抱拳回礼。

    没看出两人你来我往的内斗,何师道满笑容可掬比着自已另一边道:“五候爷请坐。”

    正与这眼前这只老乌龟拼内气,这道话语令阿真眯起的笑眼转目,至谢后,不言不语转身落坐。

    他一落坐,何师道马上开腔大喊:“摆军图,上沙盘。”

    当大批卫兵杠来沙盘与大图,帐内所有将军双目皆往巨大的沙盘仔细观去。

    “来。”知道他刚来,何师道绕出帅桌,亲力亲为给阿真讲解道:“此就是渭山,驻有三十五万兵马。”大掌往一堆插满蓝色小旗帜的地方比划:“渭山候爷不陌生,可是汾水怕是第一次见吧?”

    “隔间多少里路?”走近沙盘,阿真抚摸下巴,看着沙盘内插满蓝旗的一座山形,和一条小河,询问道:“渭山与粉水相隔不短,且汾水河流怎么这般奇怪?”l形状。

    听此询问,何师道开腔解说:“渭山距汾水达近三百里,汾水流哉呈镰刀形态。”说道,从案台拾起红旗道:“汾水前面是延安府与晋州两座坚城,西面则有高马隔水与之对峙。”

    “嗯。”早知道这些分布,阿真若有所思指着汾水与渭山中间道:“渭山与汾水两军相距三百里,为何大帅不从中间突破?”

    “哈哈哈……”他这句询问,顿引起帐内哄堂彻笑,对他极度不爽的将军们大力嘲笑,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呃?”一个疑问引来满帐彻笑,阿真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看着这群脸上挂满戏谑嘲笑的上将军们。

    “咳……”听闻众将军嘲笑五候爷,何师道脸色凝重地咳一声,震住众将后,掩饰再为他解惑道:“五候爷有所不知,虽然渭山与汾水相距有三百里之多,可是两军下面却驻有三座大营。”

    “呈凹字形是吧?”阿真知根知底询问。

    “对对对!”没想到他反灵这么灵敏,而且形容的这般贴切,何师道惊喜点头道:“所以,如我军从三百里中间穿插,驻汾水和渭山辽军必夹攻,前面更有三大军寨挡住,我军必亡。”

    “嗯。”点了点头,阿真便不再言语,抱胸扫看渭山和汾水。渭山峰坚,强攻死伤巨大且还没把握能拿下,那唯一可图谋的只有汾水了。

    汾水、汾水!像是在吃东西般,阿真嘴巴嚼咀,抱胸凝看高马后面的延安府和晋州,视线拉到布满蓝旗的绵长辽营,最后搁看隔河竖寨对峙的敌我两寨?

    学孔明半夜三更吵退辽军?心底这个想法一来,马上抹掉,两军距离达五十里,吵自已吧。那有什么办法吗?

    何师道咕噜老眼不停打转,瞧见前面小子如老僧入定陷进沉思,嘴巴像在叨念什么,蓦然大喜。“五候爷可有破敌良策?”

    “呃?”沉思的阿真被扰,从冥想里回神,微笑摇了摇头。“没有。”

    心喜的何师道见他摇头,心中一空,随后自然道:“五候爷今日刚来,时间短促,慢慢来无碍。”

    “多谢何帅。”不着痕迹瞟看帐内数十名上将军一眼,阿真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不吭声返回自已坐位看着沙盘走神。看来得赶紧破了汾水,然后假装黔驴技穷走人,这帮蟹将蠢也就算了,可个个都自傲的眼高于顶。他自认带领不了他们,而他们肯定也不会服他,一盘好棋坏在一颗棋子上的例子太多了。

    “对了,何帅。”想到这里,阿真扭脖说道:“我刚来还不了解军中之事,所以想去高副帅驻扎的汾水看看,您以为如何?”

    “理所当然。”何师道很是赞成。“既然候爷领着北道总管,理当去汾州看看情况”

    “多谢何帅。”阿真抱拳。

    听他要走,周锦圣赶紧询问:“不知五候爷打算什么时候起启?”

    “怎……怎么呢?”听到这句不该他询问的话,阿真疑惑刚起,马上顿悟回道:“就傍晚吧?”妈的,这个大周皇帝老儿还派个人来临视他,什么玩意东西,真是他妈的。

    周锦圣一愣。“五候爷刚来,不歇息一晚吗?”

    阿真心里已气炸了,越是气,笑的越是和谒可亲,自然摇头道:“已歇息够了,还是快快去看看,好掌握全局大略。”

    “对,尽快掌握所有兵布为妥。”何师道没有他们心机,给阿真投去赞同一票。

    “嗯。”也觉的他说的有理道,周锦圣点头道:“那五候爷离开时,记得派人通知本皇子一声。”

    “咦?”装出一副很是惊讶之状,阿真疑问:“大皇子也要去高副帅寨内吗?”

    “那自是当然。”周锦圣站起身,抱拳举天道:“候爷可能还不知晓吧,父皇派本皇子呆于五候爷身边学习。”

    “没想到皇上这般看重微臣,微臣着实惶恐不已。”话里讥讽味极重,阿真抖出一副很是惶恐模样,也学他抱拳起身道:“贱臣叩谢吾皇,贱臣何德何能呐。”

    “啧……”

    “啧……”

    瞧他那狗腿模样,心里大力吐沫的诸将已然有两声忍不住脱口啧出。

    假作没听见的阿真朝前躬道:“有大皇子神灵加持,我军必势如破竹。”

    “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讥味,周锦圣很是澎涨道:“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先走了,五候爷离去时派人来告知。”

    “一定一定。”抱拳前躬,阿真眯眼道:“送大皇子。”

    “呵……”周锦圣如气球般,自我彭涨高大,朝上面下面众人抱拳后,挽背便跨了出去。

    妈的,皇上竟然派来了个马屁精,八成他救出十万大军也是用拍马屁拍来的。两排上将军又是不屑又是恶心,连朝马屁精看去一眼都觉的lang费,皆闭起双眼坐的挺直。

    茫然不知眼前这个狂傲的小子怎么突然变了一人,何师道老脸讷讷,比手邀道:“五候爷请坐。”

    “好好好,何帅请。”阿真一脸假笑,邀来邀去双双落坐。

    全帐之内唯一能看通透的怕只有御史大夫了,自从他进帐到现在,所干的一切都虚伪之极,活脱脱就是只老狐狸。朝堂内的那些三朝老臣谁不是他这副模样?此人难缠,厉害之极,绝对是个杀人不用利刃之人,不会错的。

第28章《汾水双寨》

    落坐于椅上,阿真微笑往一直看他的元魅达投去一个俊帅笑容。

    决心要拉笼他的御史大夫见他投来笑容,马上反投回去一个和善微笑,随后两人装作无事,向沙盘继续观去。年纪轻轻却能这般圆滑老道,此人他元魅达必拉笼。

    也好!看着沙盘,阿真眼内闪烁精明光芒。这个大皇子跟去也好,他得好好利用,利用好了,他就逃出升天从此逍遥快活了。

    没相处过不知道,可是正在相处,阿真就讶异的发现,眼前这个大皇子,我嘞个去!竟然是个没脑的傻大个。

    “大皇子,你不是真的要穿着铠甲赶路吧?”手牵着马匹走在黄昏寨外,阿真皱眉瞟看身边这个威风凛凛的大爷,直狐疑他是不是脑壳被猪踢过?

    同样瞟看拒狼候那身换下的布裳,周锦圣大大不以为然。“我们现已抵达大军,军事迅如猛虎,理当随时做好冲锋陷阵准备。”转脖往身后十余名同样铠甲啷当的侍卫满意看去,随后对阿真那身简便布衣摇头,给了个良心的建议:“拒狼候是北道行军总管,本该以身作则,怎么反却脱下铠甲呢?如此麻痹大意,如辽军突然来袭那可就不妙了。”

    得!白眼上翻,才短短几句话,阿真马上就知眼前这个大皇子是傻的,而且还是特傻的那种。

    “还是大皇子考滤的周到呀。”懒的和他争辩,阿真比手邀道:“大皇子上马吧,咱们得在明天赶到汾水。”傻的真是太好了,刚好让他利用利用。

    “走。”英姿乍爽,穿着一身倍儿重的铠甲却仿佛无负重般,周锦圣一个翻身上马,如脱闸野狗般,朝前张牙舞爪狂飙而去。

    行军打仗不拘小节,露宿野地和蚊子妹妹谈情说爱是家常便饭。可……

    和蚊子妹妹相亲相爱不到二个时辰。

    “啪……”一掌拍死七只蚊子妹妹,周锦圣崩溃了,半梦半醒的从野地翻身坐起,满脸阴霾对身边睡的口不哗啦流淌的拒狼候推唤:“拒狼候,拒狼候……”

    “怎么呢?”天还未亮,被吵醒的阿真抓了抓腿胯,打了个哈大切坐起身询问:“大皇子,有事么?”

    整个脑袋被叮的如菩提头,周锦圣浑身是既黏又痒,崩溃道:“咱们赶路吧。”

    装作没看见他崩溃样子,阿真讶异反问:“刚才我要连夜赶路,大皇子却说要歇息,怎么现在却一反常态呢?”夏夜闷热,这头蠢猪还穿着啷当铠甲,且铠甲的颜色还是青黑色,蚊子妹妹最喜爱的就是这个颜色,不找你找谁啊。

    “啪!”说话同时又一掌拍死五、六只,周锦圣撑地起身道:“蚊子太多,还是赶路吧。”

    “既然大皇子都如此说了,那走吧。”同样被叮出好些包,可身上的包和这头蠢猪那个菩提头比起来,真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不是一个级别。

    “驾……”娇贵的周锦圣从未受过这种罪,第一次献血就这么轻易献给了蚊子妹妹,而且还连朵大红花都没奖到,气极的扬鞭怒拍,遭受无枉之灾的马儿疼的癫狂朝前嘶奔,远远把悠哉游悠的那位大爷抛于屁后。

    隔日太阳一出,从大名帅寨往西疾蹄,沿路欣赏山野村色阿真很是偕意,双目搁望那些泻临湖水烟波淼淼,林木葱笼绿草茵茵,围山而嵌的村庄清溪果树,优雅恬静的山野田原。

    “真美呀。”四眺这处静沁山村景至,阿真感概不已。“如没战事,此时的百姓们现在应该躬耕忙碌洒汗田野之间,村内的烟窗该袅袅冒起炊烟了。”

    周锦圣可没他那般好闲情,脸色不太好的催促:“拒狼候别看了,抓紧赶路吧。”

    “嗯。”相处还不到一日,阿真就把眼前这个傻大个的性子差不多摸透了,点了点头对大皇子的护卫询问:“距汾水还有多少路程。”

    “禀候爷,现在我等已是在德隆府百里开外,大概还须三个时辰才会抵达汾水境内。”大皇子贴身侍卫长恭恭敬敬回答。

    “大皇子,咱们走吧。”

    “走。”

    “呵呵……”跟着面前这头铠甲啷当的蠢猪,阿真心里笑翻了。要到午时才会抵达副帅营帐,午时?太阳好大呀,你头大蠢猪穿着这身既重又不透风的铁铠,老子看你再时刻准备,防患以未然是没错,但是未雨绸缪不是这么绸缪的,喔呵呵呵……

    热!

    好热!

    还未到正午,烈阳烤的大地蒸蒸上腾,穿着深色铁铠的周锦圣汗水把黑发浸湿了,浑身的热汗哗啦不停直留,老脸热的红如猴屁股般,死咬着牙,坚忍扬鞭迎火阳前奔。

    厉害!

    好厉害!

    策骑跟在他身后,阿真也被火烤的头顶都冒烟了,钦佩不已看着眼前这头咬牙死忍的蠢猪。穿着夏日溥服的他都被烤的如火在烧,可前面那个铠甲啷当的家伙,竟然不吭不响,着实不让人佩服都不行。

    汾水西岸,副帅寨。

    位于延安和晋州前面近三百里,一条不宽不窄水河不湍却很是急,水河以西近五十里地驻扎着一片巨大军寨,寨里寨外皆插满龙旗、虎旗、红黄澄绽紫,五色彩旗拥簇一帜大竿旗迎风飘扬,大竿旗上那只八爪金龙,缠云威视,甚是凛冽,甚是霸气。

    懒洋洋的午后,灼阳渐熄,温暖柔和,微风推着云朵在天际飘荡,宁静军寨外,绿茵盎然的草地上,一群威武大将军们正耐着心向远处眺看。

    “驾……”

    “驾……”

    晌午来时,从帅寨赶来的两人就踏进汾水地界,抿笑的阿真对前面这头忍过火阳的大蠢猪是钦佩不已,扬鞭紧跟不舍。

    “高副帅,来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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