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聆听的众人忽闻此问,皆扭头瞥看了他一眼,再转眸看向慕容青印,冷无敌也是很难接受慕容青印的说词,坐于椅上淡淡道:“既然慕容庄主说兔姑反叛,那兔姑是因何事反叛呐!”
慕容青印心头一气,冷疯子竟敢跟自已这般说话,目光往他椅后的罗隳、程华茵、莫琼等人瞟看,见这些老不死的也正用目光瞪看自已,心头一窒,众豪都在,不能大动,只得陪笑回道:“老头也不知为何,好好的兔姑就突然反叛,与这群蒙面之人四下败坏老头声誉,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着实不能轻饶。”
“啧!”阿真马上不屑地哼出一鼻子,拾起另一颗梨子再问:“那本帮主再问你,这群人为什么要干出这事些?干出这事此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
他这副高高在上口吻让慕容青印和后面十二生肖气极,慕容青印脸庞发黑,挥手喝叱:“这群人干的事,我岂能知晓。”
“前也不知,后也不知,那本门主就奇怪了,真的有这么一群人吗?”阿真理所当然呸了一口,高高在上说道:“皇榜下来了,慕容你这个老头子就是要称霸武林,认为谁也不敢反抗你,一副有恃无恐样。可是你却没想到大家突然团结来西宁,所以你害怕了,现在就一推四五六,想要日后再一个一个除了,是不是这么个意思啊?”
“本庄本从没想过当武林盟主。”慕容青印脸庞铁青,甩袖重哼:“说不定你就是那帮蒙面人。”
“不错,我就是。”阿真点头承认,众豪诧异齐目射来,无所谓惧站起身,手指直指慕容青印:“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幕后主使就是慕容死老头。”
怒目而视众豪闻此言,便知没有这种事,转眸齐集慕容青印,待他如何说法。
慕容青印站于前面怒瞪这个死老头,越看越觉的熟悉,皱眉询问:“老头是不是见过你?”
阿真心头一跳,压嗓哼了两哼,摆手蔑视:“攀关系也没用,今天你不把灭我表弟一门血案还来,我就拔了你的无耻眉毛,剁碎你身后那干玩意东西。”
“有种!”宝血楼一干人对慕容山庄早就不爽了,听得这番豪语,冷无敌站起身大赞一声,转眸观看这个猥琐老头,皱眉问道:“车震门我从没听过,可慕容山庄十二生宵鼎鼎大名,你竟有胆在放下豪语,难道就不怕死吗?”
“人都要死,有什么可怕的?”阿真哼了哼,不敢多站让人认出,转身走到贵妃椅落坐,手指上位激道:“就凭那群东西也想要我的命,抱着枕头做梦比较快,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十二生肖原对这个猥琐老头怒火冲天,现听此话,有人已忍不住了,一团肥肉倏地窜了出来,站于中央,手上狼牙棒往地上狠砸雷咆:“出来。”
阿真第一次见到有人长的这般的肥,不可思议上下瞟看了一番,他不懂相扑,对身后的人招道:“小治,上去把他撂到。”
“是!”蔡经治无所惧,冷冷冰冰跨走到中央,对上大肥猪,轻蔑一瞄,“来吧。”
众帮派自见此凛冽大汉,心里暗自喝彩,目光睁的大大,听完大汉话语,猛地里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猛烈热气冲来,震的他们不得不暗自提气自镇。
肥猪单细胞,听到轻蔑的话语,抄起狼牙棒便往蔡经治脑袋砸上,大地颤了三颤,红地毯被砸出个大坑,肥脑左右瞟看,寻找消失的人。
“好身手!”提气自镇的众豪齐声大赞,目光瞟在站于蠢猪肩上的大汉,弧形如流虹,身手一个好字了得。
阿真见这头肥猪肥的出奇,连人站于他肩上都没发觉,这肥肉厚的可谓惊人,扬声喊道:“肥猪,人在你肩上呢,找毛啊。”
话落,蔡经治也不留情了,大脚丫一施力。蠢猪感觉肩上胛骨奇痛,一双肉腿难于坚撑,重重下坠,卟通一声当场跪了下来。蔡经治心底纳闷,就这货色也算是高手?属不知自已以前已经是一流高手,受命公主领万人日夜非人操练,手力脚力自然强大无法相像,陡峭壁沿都是如履平地,那可不是常人能干。蠢肥一跪,懒的再与其纠缠,一个盘旋落地,不气不喘走回大王椅后,抱胸静待。
众豪观见这一幕,皆哑然结舌。这时,鼠温身影飞窜,速如擘电纵跃于中央,下见蠢猪额头冒汗,脸情扭曲,僵跪于地不动,心里惊骇,瘦爪住肩上肥肉一抓,提力拉起后,红地毯深陷,蠢猪两腿血迹斑斑。
“好霸气的脚劲。”鼠温挥手让蠢猪离开,一双斗鸡眼凝睇阿真,“贵门果然卧虎藏龙。”
阿真仰躺于贵妃椅上啃梨,瞧见这个斗鸡眼老头把大肥猪拔出来,嘿嘿点有头:“好说,好说,你的眼得看看大夫了,斗的这么厉害,着实让人担心。”
鼠温天生就是斗鸡眼,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眼说事,喉头梗上一口血,老脸铁青道:“费话少说,划下道吧。”
闻言,阿真头一点,莲花指反点:“死驼背的上去把这个目光集中在一条线上揍吖了。”
杨腾飞扮的是驼背,自然弯弓身子,撑拐缓步上前,走于中央招手淡道:“来吧,使全劲啊。”
想他鼠温纵横武林数十载,手刃之人成千上百,前面这个无名鼠辈竟敢这么嚣张,一对斗鸡眼越斗越厉害,脸上杀意全现,蓦地纵身而前,左手探出,抓住驼子后腰,提了起来,右手抢过他手中的拐仗,反转而过,往上一插,势有横穿身躯之厉。
杨腾飞被抓了个猝不及防,身躯高飘于半空,手中拐杖一失,心里大觉不妙,自幼名师高徒,学惯各家所长,知晓此爪是斑鸠钻巢,一个不好肚脏捅破。千均一发下左手擒握抓着自已的瘦骨手腕,右手往穿肚迅猛的拐杖一挡,挡住了拐杖半空身子一个旋扭,左手使力,鼠温手腕剧痛,不得不被带动折转。杨腾飞从空中站落于地,砰的一声,温鼠也从紧接砰然摔地。
第259章《今天就做个了断》
“你的斑鸠钻巢虽然好,可碰见我这种左手和右手一样灵活没用。”杨腾飞赢拳又赢话。
众豪正替驼子担心,眼一眨鼠温却被摔于地,还来不及开声赞喝,倏地一道身影从地上弹起,随既如滚球一般奔雷向驼子而袭,爪子一到,四下蓦地多出数十枯手。
杨腾飞自幼就习得各家名长,家中唯有一脉,爷爷自是严厉之极,纵然就是不知这招是什么,自然使出类似雷同之拳来阻挡。一只巨重大拳往袭来数掌击去,拳头形一出,忽地澎涨放大,瞬间便把无数小掌吞没,一只巨大拳头直击鼠温胸口。
鼠温的千鼠掌以内力催发,纯厚之极,信势一掌毙命,人和掌抵达,突见此驼子竟会风雷堡的风雷拳,斗鸡眼惊骇,想要撤回千鼠掌,可信势的一击已相靠极近,难于撤下,心里只乞盼此驼子的内力不精,咬牙强行对上。
“砰……”拳掌相贴,一道飓风掀起,气流从两人身上喷出,脚下的红地毯猝然撕裂,左右群豪脸色刹变,双手紧握椅柄,头发胡子被霸道气流吹的拂拂。待强波袭过,胡须落定,十数个门派中有数十人叫了出来:“风堡主的风雷拳!”
杨腾飞和鼠温拳掌相对,立时胶住不动,互拼内力,刹那间四下鸦雀。鼠温年余六十,内力自然精湛,可杨腾飞自幼补力补气圣物吃了不只凡几,年纪虽轻,甲子内力已达,一时间两人却也落了个不相上下。
一盏茶过,胶住两人仍然无动作,阿真看这两人如雕像一般,眉头一皱裂嘴调侃:“死驼子,你不会就只是这样子吧?”
杨腾飞耳闻真哥调侃,右掌与斗鸡眼相胶,左拳却没啥事干,可内力已是在拼博,左掌哪还有内力催招,咕噜贼眼一转,空置左手突竖起两指,有形却无实,煞有介事抡挥,惊扰前面的斗鸡眼。
屏气凝神观看众豪见那驼子用左手使出招式,忍不住轰天价叫:“雪剑门的指剑。”
鼠温斗鸡眼惊恐,他内力无法抽离,万万没想到这个驼子与其拼内力竟然还能在左手捏着一道剑诀,雪剑门的指剑是不外传之功,其难可谓是骇人听闻。其指剑故名思议,手无利剑却可以形幻剑伤敌,内力之精自不在话下,要把内力催发出刃,刃还须得伤人,其极之难,难于想像。这个拼内力这个驼子也不知什么来路,一边与自已拼着内力,一边还能催出指剑,这是不可能之事。但是,这批人来路不明,蠢肥一眨眼便被刚才那冷汉给击败,若他真的能催出指剑,自已的人头必然落地。
“喝!”鼠温不敢冒这个险,一声闷哼强行挣开胶粘劲道,四脉顿时一片絮乱,后跃数步远远退开,五脏噔起翻滚涌串,喉头一甜,一道血无法压抑喷了出来。
慕容青印和十二生肖大惊,龙耀脸色褪变,一个纵跃抡窜上前,扶住踉踉后跄鼠温,龙掌背后一拍,运了些气入体,从怀里掏出一颗小丸,往他嘴里一塞,趟步上前大喝:“龙耀特来一会。”
呆若木鸡群豪见鼠温败了,风雷堡堡主与雪剑门门主整齐立站而起,脸色难堪喝问:“你是何人,为何会我派不传绝学?”
还绝学呢?绝个屁,早百年就被人偷了。杨腾飞心里不屑,不吭不应,驼着个背上前捡起拐杖,撑着往贵妃椅走去。
眼见杨腾飞回来了,阿真嘿嘿从椅上站起身,面对好奇的群豪,道:“我家死驼子并不会什么风雷拳,也不会什么指剑。所用的功夫叫‘小无相功’,此‘小无相功’没有招只有气,只要你们使过的招术,以‘小无相功’一催,便一模一样施展出来,招虽相同,但是气却不同。”
众豪聆闻此言,人人满脸不相信,世上怎么会有此种怪异武功,若真有,那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站于中央的龙耀自然也不相信,哈哈大笑三声,蓦地衣袂飘起,发丝凌乱,刹那间脸庞寒冷,一只巨大红蛇便若影若现攀空挺起,阴森煞冷重哼:“既然车震门主如此说了,那我的龙掌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好大一条蛇啊?”阿真哈哈喊叫了一声,世上还真有这种巧合之事,扭过脖项朝低垂小脑袋的翩儿看去,“老太婆,你就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小无相功吧。”
慕容翩扮的是老太婆,一头发丝黑白相叠,身着老太婆粗袄,脸上幽黑还嵌着大块胎疤,再加上她微垂着头,纵然就是连她亲爹都认不出来。心里暗怪阿真哥哥喜欢捉弄人,万众瞩目里嗬嗬咳嗽走出了椅后,声音沙哑低沉道:“那就让老太婆施给大伙见识见识。”
话落,衣袂蓦地也飘起,黑白掺杂的发丝四扬,脸上大红胎疤一现,一条巨大的大蛇也蓦地攀空而起,相对两条蛇神情一般,大小一般,皆凌空直视彼此,丝毫不差。
“哗……”这一出顿让众豪哗然群起,左右都看不出两条蛇哪里不一样,默然无语里又是啧啧称奇。
龙耀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的车震门竟如此的卧虎藏龙,脸色一冷,目光瞟瞄车震门主,心头一念,此人怪异之极,帮众武功高强,可他下盘却空空荡荡,一副半武不识模样,擒贼擒王,何不一掌毙了他,既省他来折腾,又灭了后患。
暗自沉岑思索一番,纵然他的帮众再厉害也屈屈不过数人,他们十二生宵一拥而上,以十敌一,又有何惧。纵声喝了一句:“纳命罢!”
正要翩儿收下红蛇,耳畔突然轰轰炸声,声若雷震般,阿真愕然回头,一只大红蛇速度极快咬头而来,他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该干些什么。
慕容翩也是没注意,与阿真哥哥相凝之际,猛觉火气来袭,转眸龙掌抵到,这一掌拍在不识半武的阿真哥哥身上必定丧命,连想都不须要做想,小小身影往前一移。
“噗……”龙掌之霸道慕容翩比谁都明白,龙耀这一掌不仅把慕容翩拍喷出血,连带把两人相叠甩出数丈之远。
“该死!”杨腾飞、蔡经治、杨青阳三人骇见那个下三滥东西突袭,上前施救不及,三人皆暴怒,使出毕生之功,三面窜围信誓眨眼碎尸。
慕容翩虽被击到喷血,然三十二年的内力不是白练,砰掉在地,手掌急拉往要滑出去的阿真哥哥,翻身蹲于身边查看,在无碍下紧急扭头往中央唤道:“住手。”
杨腾飞三人速度奇快,慕容翩还没开声,四人已然对上了招,杨腾飞、杨青阳听到喊退,刚碰上龙耀衣襟的手掌紧急收回,纵身后跃,退出战圈。然蔡经治却是不停,胆敢伤到大王,此是夷三族之罪,一脸凌煞凶狠,身影迅捷刚猛,瞬息之间又连劈猛踢十来招。
龙耀脸色大骇,此人速度之快,快如雷电。单就躲避快速掌风,便已喘不过气了,哪里有空余时间反击,侧身再躲过一记划劈,耳朵一跳,感受头发被人抓着了,四下却没了人影,心想人头就要落地了,耳畔忽闻一道声音:“小治回来。”
蔡经治刚要摘下这颗脑袋,听到大王命令,不屑重哼了一声,大掌揪着头发往后一扯,凌空翻跃于阿真身边,上下查看无碍,心头落地卟通跪磕:“请少爷治罪。”
“没事,起来吧。”扶着翩儿,阿真心疼之极,把翩儿交给身边的人,火极了,大步跨于中央吐痰呸骂:“该死的家伙。”
十数门派惊骇之极,从踉踉跄跄的龙耀转过眼目,一致往这个猥琐老头观看,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车震门从未听说,但手下个个都是一等一高手,不至于如此默默无闻啊。
站于司徒洛身后的殷银早就狐疑了,直到这个老头现出愤怒的一面,噔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右宰相来了,难怪底下高手如云。冰冷眸子凝看中央那只千杀刀的赖蛤蟆,自然明白了武林一连窜的凶杀案定是他搞出来的,蓦地一张脸比北极寒冰还要冷。
司徒洛身为四大府之一,又与程家堡有亲,程家堡遭祸岂能不管,所以这次受邀也来了。只是自大运河上救起的那位哑巴姑娘不知为何突然也要跟来,而且还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剑,问她任何事,她也不答,着实是糊里糊涂。他本来认为也就是与程堡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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