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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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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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我叫殷嘉。”

    全家人都到齐了,阿真朝厅内比划道:“先用膳,用完膳咱们再聊。”吃饭皇帝大,他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没啥力气应酬。

    原本只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阿真,见到琳琅满目的美食,大肠开始不依的吃起小肠。

    “哇~,好丰盛啊。”罪过罪过啊,一大早就这么丰盛,简直就是天妒人怨。

    馋虫上来,阿真的双目立即失明,毫不客气的大屁股快速往眼前的椅上压下,抄起筷子,旁若无人般,开始了母猪拱食。

    淑贤刚要把老太君搀扶入座,可是那块椅子却被贤婿抢先坐定了。还未从错愕中回神,便惊见她这名贤婿一坐定,筷子与嘴巴就不再停歇。

    一时间,偌大的膳厅内,寂寥肃静。上至老太君,下至侍候的丫环们,皆瞪着瞠目结舌的双眼,很难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猛嗟了好一会儿,在差点被一根鱼骨噎死时,母猪拱食的阿真,终于感受到厅内的气氛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了。

    “汗……”从碗内抬起大脑袋,一颗超大的汗顿从他的大脑门缓缓的滑落。

    只见厅内所有人都把生吞鸡蛋的大嘴张的特别的大,呆愣的束束目光集体射在他脸上。

    “呃……”咽了一大口沫液,阿真老脸窘迫,结结巴巴朝瞪他的众人汗道:“太……太饿了,所……所以……”

    抓到把柄的殷银不让他把话说完,狂喜的板着美脸,佯作大怒地指着阿真重斥:“放肆,老太君还没入坐,你竟然先坐。”嫩嫩的手指往他坐的椅子一比,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竟然坐老太君之位,还吃的满桌狼籍。”太好了,终于抓到把柄了,这个吃的这么恶心的痞胎,她休定了。

    “这个……那个……”本就不好意思的阿真听闻声声的斥骂,老脸顿时红的如猴子屁股。心里暗呸:妈的,不就吃了几口饭菜吗?须要这么让他穿小鞋吗!

    “银儿。”回过神的殷沌朝大发雌威的殷银轻唤,打圆场地朝老太君说道:“娘亲,贤婿刚来咱们家,还不知道规矩您别见怪。”虽然粗鲁了点,不过瞧这气吞山河的食欲,银儿会过的很是幸福。

    “是呀。”殷嘉虽然也觉的这位姐夫吃像不好,但他毕竟是姐夫,不能不解围地点头说道:“是呀,姐夫刚来,不知晓此位是老太君坐位,情由可原。”说完,赶忙转身朝殷银劝道:“姐,姐夫才刚来,你就别数落了。”

    “我……”没事都要生事的殷银哪里肯让,怒不可扬地指着那个依然呆坐的地痞斥道:“嘉弟,你看他还不知悔改的坐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个夫她今天一定要休。

    “银儿……”淑贤见她如此不饶人,口气非常重的出声警告。贤婿虽说是入赘他们殷府,可是为人妻子怎么可以当着众人如此羞鲁自已夫婿,半点妇德都没有,枉废她从小对她的悉心教导了。

    万千尴尬的阿真见殷银不依不劳,很是羞赧地搁下筷子站起身,俊脸充血地朝不吭声的老太君躬身道:“婆婆,不好意思,您老请坐,请坐!”这个殷银就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孙婿刚来,不知礼节情由可原,勿放心上。”被吓到的老太君从震惊中回过神,并不责怪地吟笑说道:“孙贤肚子饿了吧,那就快吃吧。”

    处在极度羞赧里的阿真,见此老人如此关怀,一时之间感动的双眼红润,鼻头酸酸地摇头道:“婆婆先坐。”

    “呵……”老太君抿嘴轻笑,不再言语地坐落椅上,灵巧的丫环们赶紧换下那副被糟蹋过的碗筷。

    把金拐靠在椅边,老太君朝杵在一旁的大干人唤道:“愣站着干嘛,都坐下来用膳。”

    “是。”老太君不怪罪,刚才那一幕仿佛没有发生般,所有人赶紧坐回自已的位置。

    见到大家都坐了,老太君扭头朝呆站在旁边的阿真唤道:“孙婿也快坐下来用膳吧。”

    “这……”眼眸轻瞄着殷月身边唯一空闲的那张椅子,肚子虽然很饿,可是殷月所有的举动都在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不受迎欢的外人,该滚哪里就滚哪里去。纵然他脸皮比城墙还厚,这步子也迈不开呀。

    “这什么这。”老太君见他不犹豫,顿时不高兴了,板起脸威严的老脸,指着殷旁边的空位命令道:“坐。”

    “好。”阿真轻叹一口气,不自在地睇视了一眼把眼睛瞟向别外的殷银,顶着超级厚的脸皮走近,大屁股迟缓的坐下那张属于他的椅板上。

    随着他落坐,尴尬的膳厅得到缓解,在一旁侍候的婢女为手脚不灵活的老太君忙碌起。开动的膳桌虽然寂静,可伸过来递过去的筷子却热闹密集。

    殷银脸色冰冷,不吭也不动自顾挟菜吃饭。

    很不自在的阿真不敢越违,拾起筷子时,怯弱地轻瞄了众人一眼,直见到大家没空搭理他,才吁缓一口气,伸长筷子挟起近在眼前的一块红烧肉。

    弱弱的那双筷子刚挟起红烧肉,静默用膳的殷月冰冷的仙脸突然扭过来瞪着阿真。

    惊见这对冰冷的眼眸,阿真吓的差点尖叫出声,一块红烧肉挟在半空中,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怎么呢?”在这一刻,阿真极其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吃人嘴软的名言。才区区一块肉,但软嘴的心却是无比的嘘唏。

    殷银一张脸如万年寒冰,非常不屑的瞄了他一眼,不吭声地扳正头颅继续吃饭。

    虽然她未喝斥半句话,可这比骂他更让阿真难堪,咽沫液的老脸仿佛火在烧,丝丝冒着热气。终以深刻体会到吃软饭的感觉了,原来吃软饭的感觉是这般的令人臊热与不快。

第9章《离开》

    “孙婿。”

    正当阿真不知该怎么办时,老太君开口了。

    “啊!”赶紧把停在半空中的红烧肉搁进碗肉,阿真紧急把眼眸看向旁边的老人。回应道:“婆婆。”

    “昨天匆忙也无细问。”老太君说出一半,凝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继续询问:“孙婿是哪里人呢?”

    处在极臊之中,阿真双手在桌下绞扭的死紧,结巴回道:“福……福建。”

    “原来是福建人。”老太君点了点头,回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昨晚孙婿有说过,是什么海……海……。”

    见老太君海不出来,阿真接口道:“海外游学回来的。”

    “对。”点了点头,“这个海外是哪里?”

    “哪里?”阿真一愣,凝看不解的众人一番,才开口说道:“就是海上别的国家。”

    “喔!”听是海外别的国家,老太君不太感兴趣地点了点头。“孙婿家中还有何人?”

    “有一个姑姑,不过年少时就飘流到远外,家中已无亲人了。”纵然有亲人,掉到这个鬼世界来,也和没了一样。

    突闻他此话,所有人皆向他投于可怜的眼眸。

    “哼……”殷银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不屑地轻哼。此人奸诈无比,他的鬼话一点也不可信。

    殷沌直到现才明白为什么他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宁愿入赘,疼爱地说道:“贤婿以后便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家。”

    “夫君……”淑贤温柔地朝自家夫君笑斥:“贤婿是银儿的夫婿,当然是我们殷府的一份子了。”

    “对对对。”殷沌不好意思地对阿真笑了一下,轻拍额头笑道:“贤婿别放在心上,是父亲失言了。”

    “不会,不会。”这个殷府家教极好,除了身边那位殷大小姐外,所有人都待他很好。可天意弄人,唯一和他有扭带关系的却是这位大小姐。

    唉!暗叹了一口气。阿真良思,既然唯一的扭带如此厌恶他,再呆下去不真的成软骨头吗?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身体硬郎,有什么理由去当小白脸?

    一番想后,眼内坚定地看着老太君,“婆婆,等一下我便要走了。”

    “什么?”老太君凝惑地急问:“孙婿要去哪里?”

    “昨晚的一切皆是误会。”说到这里,斜看了银家大小姐一眼,不舍的笑道:“既然是误会,还请老太君另行把殷银指配他人。”是他永远也跑不掉,不是他的再如何强求也是枉然。

    “胡闹。”听闻此话,老太君重拍膳桌,脸色不好地喝斥:“婚姻此是儿戏,怎是一句误会就能勾消的。”

    心喜的殷银突见老太君大怒,心急如焚的急道:“奶奶,银儿……银儿不想嫁他。”难得这个地痞自愿放弃,她得好好把握住这个时机。

    “不孝女给我住嘴。”老太君未发难,殷沌悖然大怒,差点把膳桌拍碎的猛站起,怒指直指殷银暴叱:“贤婿一表人才,哪里配不上你了。贤婿此言,定然是你逼迫于他。”

    “爹……”殷银被责的极其委屈,把愤怒转稼给身边的阿真道:“你说,我有没有逼你。”

    差点被这座冰山冻伤,阿真紧急摇头道:“全都是我的主意,无关殷大小姐的事情。”

    不出口还好,他这声殷大小姐,叫的更让所有人坚定的认为,肯定就是殷银逼迫他离开。

    “你……”殷月见他竟敢当众陷害她,气极的扬起手掌,朝阿真那张俊脸大力甩了上去。

    “住……”不敢相信的众人牛眼爆凸。惊呼未落,一声巨响在膳厅内骤起……

    “啪!砰……”一声通天彻地的巨响燃起,被重掴的一个猝不及防,阿真瞬间连人带椅重摔倒地。

    “贤婿。”四道惊恐的声音整齐惊呼,头脑空白的殷沌与殷嘉,惊恐的朝倒地的阿真奔近,赶紧扶起被掴愣的贤婿,无法相信殷月竟然无此的无法无天。

    殷月的小手虽然柔软,可是练武之人的手尽极重,这一掌不单把阿真的腔肉打破,更把她自已也打愣了。

    “是谁说古代夫为天妻为地的?”被扶起身的阿真脸颊煽辣,无法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掴他,火气如猛兽来的汹涌,头顶的青烟燃热的燃冒。

    “你……”震惊的扭过铁青的俊脸,阿真怒瞪一脸柔弱的殷银,气的浑身发抖的呐吼:“你竟然打我。”

    爹爹在场,殷银不敢反嘴,咬着唇,低垂脑袋,不吭半声。

    “银儿,快向贤婿道歉。”淑贤从震惊回过神,紧急跑到女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急唤:“快……”打夫婿,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她不曾如此这样教导她啊。

    寂静的膳厅无声,紧咬唇瓣的殷银宁死也不至歉。

    “不孝女。”老太君见她如此,顿时悖然大怒,拽起金拐,把地板砸的连续震荡。“是谁教你如此?竟然掴自已夫婿,放肆!太放肆了。”

    “娘亲!”瞧见老太君气成如此,殷沌与淑贤整齐惊呼,飞快扶搀住随时都可能气死的她,“娘亲,您消消气。”

    突然老太君气抖的如风中残叶,阿真也吓了一大跳,压下熊熊火焰,赶紧安抚眼前这位既将气死的老人:“婆婆,没事,没事。”这名老人待他极好,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他,弄成这般,他的其心不安呐。

    “孙婿。”老太君苍苍老手紧握阿真,很是愧歉道:“是我殷府对不住你,你就愿谅银儿一次吧。”虽说他是入赘女婿,可依然是银儿的夫婿,对夫婿如此大逆不道,孙婿还呆得下去吗?

    “我不在意。”隐下铁青的俊脸,阿真缓和的扬起一抹巨艰的微笑,朝大家安抚道:“好了,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就不要再提了。”

    “还是贤婿明大理。”殷沌与淑贤愧歉地紧握他,假装无事地把他拉入座,“好了,大家继续用膳吧。”

    殷沌坐回椅上时,非常不爽的狠瞪了殷月一眼,脸色不好地挟起一片鱼肉搁进阿真碗内笑道:“贤婿多吃些东西。”

    “老爹,我自已来就可以了。”气炸的阿真强挤出一抹微笑,赶紧拾起碗,接过那一大片鱼肉,仿如真没事一般。

    众人见他如此,皆微吁出一口气。老太君万千满意地点头,孙婿不但杰出,肚量也大,将来必是人中之龙。

    “哼……”本就对阿真极为不屑的殷银,见他如此的不要脸,对他的厌恶极达顶点。

    如此的一出,把原本开心的众人染过一丝阴郁,沉寂的早膳没人再开口,默默地用着膳,直到这顿诡异的早膳直达尾声,才宣布告终。

    早膳用完,殷沌便出门去查看铺子,殷嘉为半年后的科考回房念书,淑贤与银银则随着老太君去祠堂内敬拜祖先。

    因为老太君交待,殷银的丫环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阿真返回房中换下一身吉服。也因为自家小姐的态度,含烟对阿真的态度极度不好。捧起一套崭新的衣裳,往桌上一扔,非常不屑地哼道:“你自已换。”

    阿真五脏六肺都气炸了,不吭声地拾起那套被扔在桌上的蓝衫,双眼冰冷地狠视眼前这个及下巴的丫环。

    “干……干嘛。”突见他如此冷冽的凶光,含烟心头一窒,可想到她有小姐撑腰,所有的恐惧感跑的无影无踪,不高兴地插腰顶撞道:“不要脸的东西,被小姐如此掴脸还死赖着不走,真是软骨头。”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句千古名言。原本就打算走的阿真,不想和她计较。强压下一丝怒火,冰冷说道:“出去。”

    “不要脸。”含烟见这个软骨头竟然这么盛气凌人,顿时更生气了,插着腰哼道:“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你凭什么使唤我。”

    “不出去是吗?”阿真的脸色从离开膳堂就不好,铁着冷峻的狠瞪眼前这个没有下人自知的婢女。

    含烟见他目光阴森可怕,害怕的吓退一大步。“你……你要干……干嘛。”

    “哼……”见她不出去,阿真理也不理她,猛力拉开腰带,当场宽衣解带。

    “啊……”惊见他竟然不要脸到此种程度,含烟尖叫了一声赶紧背过身子,双手捂着羞红的脸,害羞万分的朝厢门口跑出去。

    “他妈的。”大声咒骂,阿真的脸色青里冒着黑,怒火仿佛要把他那身吉袍烧成灰烬般。

    刚刚陪老太君去给祖先上完香,同样也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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