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孙婿很不简单,早在他破获魁术时她就知晓,但能不简单到这种程度,也不由的让她心头惊慌。
轻拍他的手背,太老语重心长劝道:“孙婿何故要为此女烦恼,慕容山庄之人皆无情,此女必也如此。”
“太老,虽然这句话很欠扁,可是我确实真心喜欢翩儿。”阿真真执凝看她。
“可是你害怕她,不是吗?”
“是呀。”承认曾经一度软弱的想逃的远远,幽幽晃动的瞳眸与太老慈详双眼相对,才开口求道:“太老,仇恩不会令您快乐,如真的放不下,那也请您答应孙婿,为自已、为后人积些阴德。”
“你小子。”苍苍老手不高兴狠拍他搁在案上的手腕,太老卸下慈目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哼道:“年纪不大,可心机却不浅。”
“因为太老是我的太老呀。”无惧她的怒火,阿真吮笑抬手把她垂下的白色发丝夹回鬓内,自然说道:“因为是家人,孙婿才会说这些话,不然谁管你这个老太婆死活。”
“真是太放肆了。”拍开他的手掌,太老眼内泛着深深疼爱,摇头站起身叹道:“就让苏大跟着你吧,太老累了。”徐观一眼厅内茫然的儿媳和孙子,负手摇头便往小门迈了进去。她这个孙婿聪明无比,才来苏府多久,就把事情猜的**不离十。反而自已的孙儿和媳妇儿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内情。以孙婿的聪慧,苏大一人跟着他足矣,沈总管也一把老骨头了,何苦再让他跟着他去上窜下跳。
茫然不知两人在讲什么?苏净扬和倪婉真疑惑目送太老离去,随后整齐转眸询问:“怎么回事?”
“婉真岳母,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呀?”阿不答反问。
侧脑想了想,倪婉真轻摇了摇头道:“我嫁给你岳父时,便鲜少见过公公,他总是很忙,都是太老在操持家务。”
“那时他是镇南大都护吗?”阿真再问。
“好像不是。”摇了摇头。倪婉真回想往事。“在我生下扬儿的那一年才领大都护职,随后更是鲜少见了。”
“原来如此。”感觉头很疼,阿真摆手道:“好了,我出去一下。”
“等……”急急拉住转身的大爷,苏净扬跳脚急问:“真哥,您老刚才到底和太老在讲什么呀?我怎么半句都听不明白。”
“因为你有颗猪脑。”想也不想抡起拳头往他大脑门一敲,阿真无法相信这只蠢猪竟然白活这么大。不爽再敲他一记道:“就是因为你整天都呆在铺子和青楼才会听不懂,多关心关心府内的事情,细心去感受身边的人,就不难发现大堆问题了。”
第11章《一堆疑惑》
连挨两暴粟,苏净扬纠泪哀道:“我也很关心府内之事啊。”
“还敢顶嘴。”抡起拳头再给这只敢顶嘴的蠢猪一暴粟。“有关心,有关心的话,给我说说府内三件让人费解和不可思议的事情。”
“真哥……”连挨三下暴粟,苏净扬抱头退离他几步,不爽喊道:“府内有什么费解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你太疑神疑鬼了吧。”
“你……”
就在阿真要上前再赏他几暴粟时,若有所思的倪婉真拉住他。“孙婿是否也感觉奇怪?”
“婉真岳母发现了什么吗?”他就说嘛,怎么可能会全不知,美人岳母肯定知道一些。
许多疑惑早存在婉真心头,想了想道:“以前总感觉府内有人,有一次亲眼见到太老房内有人影,可是进去后,却只看到太老在熟睡,无其他人。”
“听见了吗?”阿真朝呆愣的苏净扬挑眉道:“还说你关心太老。”
“老娘,这是怎么回事?”苏净扬不相信,拉住侧脑回想的老娘急问:“会不会你看错了?”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可是那天……”说到这里,大力摇头道:“还有一次,也是半夜,娘亲被一阵嘲杂声惊醒时,匆匆来到太老房前,沈总管和颜总管好像在杀人。”
“什么?”听到沈老爷子在杀人,阿真不由的撩声呐喊,双目大瞪询问:“是多久的事情?”
“有十几年了。”婉真疑惑之极,摇摇头道:“那天晚上好像是七月十七,亲眼看见沈总管和颜总管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杀了很多人,东院里满地爬着半截半截的活死人,肠子都流了一地,还有一人抱着我的腿不停哭嚎,可……”一双柳絮眉紧紧皱着。“可隔天醒来时,却没有任何异样,沈总管和颜总管依然如旧,娘亲的靴子和裤管也没有那半截活死人留下的血迹,我隔了好些天才与太老提起此事,可太老却说娘亲是做恶梦,可……”
阿真的额头的冷汗层层溢落,插问:“可是却很真实对不对?”
妈的,沈老爷子果然有问题啊。初相遇的那天,单掌就从半腰高的马车翻下,且还双脚站的稳妥之极,本以为只是个练家子,可却没想到手段这么残忍,半截身子?这不就是腰斩吗?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被腰斩两截还会神志清醒,须过好长一段痛苦才会断气。话说正历明武洪三十五年,方孝孺被燕王腰斩之时,还以肘撑地爬行,以手蘸血连书十二个半篡字,足其证明此手段何其凶残与血腥。
“是……是呀。”回想十几年前那一夜,倪婉真捂着心儿颤喃道:“太可怕了。”
苏净扬老脸讷讷,浓眉倒竖道:“老娘,你是在做恶梦吧?沈总管和颜总管怎么会如此凶残?”虽然与沈总管没什么交结,但颜总管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处理铺子上下众多帐溥,怎么可能会凶残成这般,老娘肯定是在做恶梦。
“咚……”
立马再赏给这头蠢猪一暴粟,阿真恨恨道:“看人是要从生活上的细节看起,你这家伙再这么粗线条下去,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可是……”打死苏净扬,他也不可能去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
阿真白眼上翻,懒的搭理他,很是确定再询问:“婉真岳母,还有很多类似的诡异事情吧?”
“是,很多。”倪婉真点了点头。“最近的一次就是爱婿去边境那一晚,不知为何?太老与沈总管、颜总管在房内谈了许久,隔天便突然有个从乡下来的小哥给沈总管报丧,直到爱婿回来的前一天,沈总管也才回府。”
“咦?”阿真没来得及惊讶,苏净扬老脸愣怔,眨了眨双眼疑问:“沈总管有离开过府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老是呆在铺子里,回家也只是稍做停留便又出去,当然不知晓此事。”婉真嗔怪睇视这个lang荡子,顿时不满了。“年底娘亲一定要袁小姐,这次你如敢再逃,那就准备为娘亲办丧吧。”
没料到扯着扯着,又扯到婚事上,苏净扬马上如八爪章子缠上自个儿老娘,嗲声讨好。“娘亲,我的美人胎子亲娘呐。”
“呼……”不由自住打了一个冷颤,阿真头皮发麻,对眼前这个小人投去鄙视一眼,非常乐意的陷害道:“岳母这就是你不对了。”
“吓?”被爱婿指责,婉真水脸一阵错愕。愣看爱婿责怪的俊脸,疑惑询问:“爱婿何出此言?”
睇看一眼大喜的苏净扬,阿真不荀同大力摇头,随后裂开血盆大口责怪道:“婉真岳母,你这个母亲做的实在是太失职了,让小婿该说你什么好呢?”话落,揪过苏净扬,大力指责:“一般人家十七、八岁就成婚,二十岁已是几个孩子他爹了,可净扬都二十二了,您这不是误他一生吗?”
“对,对。”倪婉真也深感失职。“爱婿句句实理呐。”
“不……不不。”以为真哥要挺他,没想到却是陷害,苏净扬眼哀眉哀求道:“真哥,您老就别说了,行吗?”
“攸关你一生幸福,怎么可以不提?”阿真拿着正义旗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超幼的小鞋马上让这家伙穿紧。“婉真岳母,不要年底了,眼看马上就七夕了,咱们就把净扬的婚事给定敲定吧。”
“今天已是初一,会不会太快了?”倪婉真轻皱柳眉道:“七月是鬼节,鬼节成亲会不会不妥?”
“婉真岳母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阿真抬指教唆道:“七月虽是鬼月,可是初七却是大吉,牛郎织女深情千年不渝,咱们效仿两位良人,必定会成就一段佳话。”
“真……真哥……”苏净扬老脸纠在一块,滴泪道:“净扬不赞同。”
“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边上去。”陷害的非常的爽,阿真正义辞言道:“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束之言,轮不到你插嘴余地。”
“这……”攸关自已一生,苏净扬反验极快,开口反驳道:“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话落,赶紧搂住婉真手臂,谗婿嗲道:“亲娘,父亲正在外面,你该奉行古训,从了扬儿才对。”
“这……”
“婉真岳母,千万别听他的。”阿真使出三寸不烂之舌,指着苏净扬鼻头骂道:“你这只禽兽,竟敢强迫自已的亲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净扬大声喊冤。
“还说没有。”指着风姿犹存的美岳母,阿真挑眉道:“虽说夫死从子,可有谁真的奉行了夫死从子的条例了?如真的要夫死从子,儿子禽兽想要占有貌美娘亲,娘亲也得从吗?”
“这这这……!老娘,扬儿突然想到扬州铺里有事。”早知真哥有张厉害鸟嘴,纠泪的苏净扬自认难于匹敌,哇的一声,把打不过咱们就跑的真理发施展出来,眨眼间,人影已奔出大厅,转瞬间,消失在弯道尽头。
“扬儿……”美脸泛着红晕,倪婉真责怪睇了裂笑的爱婿,很难去相信他竟把夫死从子古训,解注成这般龌龊下流,也亏他敢开口说出。眨眼见儿子不见了,轻叹一口气训道:“爱婿虽然才杰,可却也不能如此口无摭拦与娘亲说话。”
“是是是……”瞧见岳母大人满脸羞红,陷害成功的阿真裂笑摆手道:“小婿还有件重要之事,婉真岳母请容小婿告辞。”
“等等……”疑惑在心头,倪婉真紧急唤住转身的爱婿,正色询问:“爱婿聪慧,刚才一翻话语可否坦言与娘亲相告?”
“其实我也只是怀疑。”阿真拧眉想了想,才安慰道:“太爷与太老曾经是武林人物,这点是大家都知道的。”
“嗯,娘亲也知此事。”
“后来淡出武林,却仍有许多仇家上门来寻仇,所以岳母才会时常感受到异样。”
“可……”心有疑悸,倪婉真轻掬手绢捂胸喃问:“为何两位总管的手段如此凶残?那一晚娘亲所见是真事吗?”
“是真的。”阿真半点都不隐瞒道:“据小婿所知,沈总管与苏总管是太爷身边的人,太爷退出武林后,两人自然杠起了一府之事,但是因为是武林人物,一身的武功仍是上乘。”想了想,眯眼猜测道:“如小婿猜的不错,未漂白之前,太爷的底子恐怕不会太干净。”
“爱婿何出此言?”倪婉真微愣,听着就让人感到背脊后冷风飙飙。
阿真不答反问:“岳母知晓慕容山庄?”
“不知?”侧首想了想,随后摇头:“未曾听闻。”
“嗯。”也猜到自家这个温柔静澜岳母不会知道这些事,阿真抿笑安心道:“婉真岳母不必感到惶恐,咱们苏府现在已被人遗忘了,不会再有仇人来滋事,放心吧。”
“话虽如此,可娘亲依然是当家主母,如连这些前因尘事都不知晓,如何能使得。”倪婉真觉的不被重视,一股幽伤莫妙从心底腾升。
第12章《来,把功力给我》
风韶水脸哀默在阿真眼底,赶紧安慰道:“婉真岳母,别说是你,恐怕连老爹都不清楚这些事。”
“爱婿如何知晓?”
“淡出江湖的太老与太爷是想要保护你们,才不让你们知晓。这么一目了然之事还须要去想吗?”
倪婉真想了想,有些领悟道:“就如刚才爱婿所言,知的越多越是危险?太老是想让上一代的事情随时间之风而弥散?”
“对。”终于明白婷儿那份善解人意,设身处地为他人设想的温柔从哪里来的了,这个遗传,遗传的极好。
细想了想,倪婉真也觉的这才是太老本意,毕竟这么多年来,太老极疼她也极为偎重她,如何会不被看重?
“爱婿聪慧之极,解了娘亲多年疑惑。”想通过后,倪婉真怜爱吩嘱:“晚膳已将至,爱婿早去早回。”
“好。”开导完笨笨的美人岳母,阿真对她摆了摆手掌,转身向府门大步离去。该死的殷银,让你打老子,再让你打老子。四千两黄金这么好拿吗?别说是老太君了,这次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这口气老子也不再咽了。
繁花怒吐芳径内,等人的沈海见这个混小子,满脸阴险裂裂骂骂终于来,马上扬起他中气十足的超大喉咙。“混小子……”
“额?”疾走大步被这句河狮东吼的一个踉跄,阿真急抬阴险老脸左右凝观,惊见到沈老爷子翘着胡须,风卷残云朝他极速狂彪而来。
汗……
脑门挂着颗大汗,面对沈老爷子特凶老脸,阿真赶紧后退一大步,面部抽筋讷道:“嗨,沈……沈老爷子,这……这么巧啊。”
“巧?”沈海老眉高高挑起,非常不爽前吼:“不是巧,我特地来找你的。”这个混小子竟然耍他,前天他回来时说晚上要陪他喝一杯,看在他昨日要赴文赛,前夜的事也就算了。可他竟然去和慕容家的人勾搭上,而且还为慕容青印家的小蹄子哭了一整夜,他他他……
越想越气,沈海一张老脸拉的比马还要长,咬牙挽起袖管破骂:“我我我……我今天不打死就……就不姓沈。”
“别……沈老爷子您老消消气,消消气。”惊见他如此凶恶,阿真马上变成八爪章鱼,伸长手脚缠绕上,道:“沈老爷了,咱家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让你这么搓火啊?”他自认没干什么吧?
“把你的脏手拿开。”拍开他绕脖搂肩的手臂,沈海浑身发抖呸骂:“你小子竟然敢失约,害我整整等你等到大半夜,说!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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